书已经丢了,再想也已经无用,习昊二人也只得收拾心情往凤鸣山进。
血欲宗总坛密室,一个看起来大约四十岁左右,国字脸,一脸的赤髯虬须,身着血红色长袍的一个中年人站在一张石桌前。

石桌旁边坐着一个神色倨傲的灰衣人,若是习昊在此,他一定会讶异的现,这灰衣人竟然是从习昊和牟依嘎手中救走陈清二人的那人。灰衣人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茶,才慢慢说到:“好了,就先这样吧,你要好自为之,习昊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好,老夫就先走了。”

听得灰衣人要走,那红衣人,立即一弯身,恭敬的说:“恭送使者。”灰衣人也没废话,轻轻的嗯了一声,抬步向一道暗门走去,没入其中不见了。

过得一会,那虬髯红衣人,皱着眉头,慢慢的走出密室,来到血欲宗大殿之内,冲旁边的一个血欲宗弟子说到:“去将陈坛主请来,另外将那陈清也带到大殿上来。”

不一会,却见那陈姓坛主一脸苍白,慢慢的走进大殿,一进门就朝刚才那个虬髯红衣人,单膝跪下,“属下风坛坛主陈建峰参见宗主,属下办事不利,请宗主责罚。”刚才对那灰衣人恭恭敬敬的中年人,竟然是血欲宗的宗主。

血欲宗宗主神情却是有些落寞,轻轻的挥了挥手,对陈建峰说到:“这事不怪你,起来吧。”

陈建峰告了声谢,刚一起身却听见,大殿有弟子禀报:“禀宗主,陈清带到。”

血欲宗宗主轻轻揉揉太阳穴,轻轻的说到:“带上来吧。”

不一会,神情萎靡的陈清,被几个血欲宗弟子押着带上大殿。来到大殿,陈清也是单膝跪地。说:“待罪弟子陈清,参见宗主。”

“起来说话吧,将你和习昊认识的经过说下。”

陈清慢慢的从地上爬起,一五一十的将在青虎镇遇到习昊的经过讲了出来。

听完陈清的叙述,那血欲宗宗主,却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半晌,才开口说到:“照现在的情况看来,那习昊应该还不知道那名册的秘密,或者说那名册已经丢失了,不然以他对天风门的感情,我们埋在天风门的暗线早就被拔了。”

说完,又朝旁边站着的陈建峰看了一眼,说:“陈坛主,你也将遇到习昊和牟依嘎的经过说说吧。”

听着陈建峰的叙述,血欲宗宗主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笑容,起初落寞的神色也一扫而空。

在凤鸣山中搜寻了两个月的牟依嘎好习昊,走出凤鸣山时,已经变成了两个纯粹的野人,虽然储物袋中有换洗的衣服,二人身上衣着还算光鲜,可是头上的头却蓬乱无比,十足的一个爆炸式,并且脸上也是黑黑的。

走出了凤鸣山,牟依嘎才意识到眼前习昊的野人样,伸出一手指指着习昊,笑得弯下了身子,直不起来。

看着眼前笑得眼泪直流的牟依嘎,习昊二话没说,直接拉着牟依嘎快的飞到一个湖边,看着湖中的倒影,牟依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也是和习昊差不多的野人,正想说些什么。习昊却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湿了水,轻轻的在牟依嘎脸上拭擦了起来,被擦得有些痒痒的牟依嘎,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把夺过习昊手中布料,湿了水自己拭擦起来。

二人清洗完毕,习昊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这种找法是很难有结果的。出云国如此多的没有修行门派驻扎,并且人际罕至的大山。自己和牟依嘎只是草草的在一座山中搜寻,就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一一将符合条件的大山搜寻完,那不知得到何年何月才能完成。况且自己的猜想还不一定正确,那梵天十二神不一定是隐藏在山中。

考虑的半天,习昊决定先不从梵天十二神身上入手,决定打听那什么绿衣女子的来历。既然是打听人的来历,当然是要找见多识广的修行者打听。

在最近的一个小镇休息了两天之后,习昊就拉着牟依嘎,往四大家族中总部离自己最近的司徒家族所在的卢仝城赶去。

到达司徒家族,司徒家族的老祖宗司徒邴楠也亲自接待了习昊,由于什么绿衣女子的告诫,习昊也只是对司徒家的人描述了一下,那绿衣女子的外貌,没有提及她的修为,更没有讲自己要找她的原因。

司徒家众人也是对这神秘女子一无所知。失望之余,习昊却从司徒家族之人口中得到了一个关于天风门的消息。那就是天风门的掌门青玉子被人在鹄鸣山,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成了重伤,亏得天风三位太上长老中的玄清及时赶到,这才救下了青玉子。听闻此讯,习昊大吃一惊,立即问起上次审问赵宏的情况。

说到这事,司徒破天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原来你赵宏被习昊制住后,一直在在习昊和牟依嘎的视线范围内,想要自尽也毫无办法,到了天风门,估计是因为血欲宗门规森严,那赵宏惧怕,于晚间趁众人不在之时,一头撞在墙上死了,天风门和三大家族的人无可奈何。

青玉子被刺,习昊当然是要立即赶回,牟依嘎本是不愿再上鹄鸣山的,可一来架不住习昊一阵好劝,二来因为时间过去这么久了,牟依嘎对天风门的怨恨消了许多,也就跟着习昊往鹄鸣山赶去。

走到半路,习昊却忽然灵机一动,在牟依嘎耳边耳语了几句,起初牟依嘎是摇着头,死活不愿意的,后来一想,似乎那样也是很威风的,也就点头同意了。

离开卢仝城三日之后,牟依嘎一个人大咧咧的走上了鹄鸣后山。

一上山来,牟依嘎就扯开嗓子大喊到:“天风门的道士呢?本姑娘来了,快出来啊。”

她这一声吆喝,几个天风弟子立即走了出来,对着她喊到:“哪里来的丫头,竟敢到天风门来大呼小叫。”

牟依嘎瞄了那几个天风门弟子一眼,随即眼睛一眯,不屑的说到:“你们是何人,本姑娘来了,还不叫你们掌门出来,你这几个小道士一边去。”

被人欺负到山门了,任谁修养再好也是忍不住,牟依嘎话语刚一落,那几个弟子就立即准备动手,却听后面出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众位师兄弟,且慢动手。”

天风众弟子立即往后看去,却见薛皓轩急急的走了上来。朝着牟依嘎一拱手,说:“牟姑娘怎有空上山来,习昊师弟没和你一起吗?”

一听薛皓轩提起习昊,牟依嘎立即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的说:“你们这鹄鸣山有什么好玩的,不是为了习昊那傻子,本姑娘才不来呢。”

先前那几个天风弟子见牟依嘎如此嚣张,正准备张口说些什么,却被薛皓轩伸手拦下了。别的天风弟子不知道上次天风门对习昊和牟依嘎的误会,他身为掌门的入室弟子自然是清楚的。他也和牟依嘎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知道她的秉性,明白她上山来没有直接出手大闹已经是“很给天风门面子了”。

制止了天风门弟子的喧闹,薛皓轩苦笑了一下,朝着牟依嘎说到:“姑娘此次上山来,有什么要事吗?”

牟依嘎却双目一瞪,说到:“废话,没事我来你这鹄鸣山做什么,难道来吃你们那一点都不好吃的斋菜啊”说着还手一挥,有些不耐烦的说:“哎呀,跟你们说不清楚,快去叫你们掌门或者是太上长老来吧。”

听牟依嘎如此一说,薛皓轩本是想立即亲自去请示的门中长辈,但是他又怕自己不在这里,众师兄弟不清楚状况和牟依嘎闹出点什么事情来,也就当下叫了一个师弟,让其去禀告去。

不得不说薛皓轩在天风门这代弟子中威信还是很高的,那弟子虽然疑惑,但还是只看了一眼牟依嘎,也就转身前去禀告去了。

眼见师弟离去,薛皓轩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才转身向牟依嘎说到:“我师父由于近两天受了伤,现在是由太上长老玄清师祖暂时处理掌门事务,我师弟已经去禀告去了,还请牟姑娘请稍待。”

不一会,却见天风门三位太上长老带着一干长老急急赶来。原来那弟子去禀报的时候,正好三位太上长老正和几位长老在议事,一听说牟依嘎正在后山山门大闹,也就尽皆齐齐赶来。

牟依嘎似乎也没料到会来这么多人,见众人来到,也是一愣,眼睛骨碌碌一转,立时改变了起初的打算。

天风门众人走上前来,其中一太上长老立即对着牟依嘎一抱拳,说到:“牟姑娘怎么又空来我鹄鸣山啊。”

牟依嘎一见说话的正是上次禁锢住自己本命蛊的玄清,立即嘟哝着说:“怎么天风门中唯一一个本姑娘看得顺眼点的人就受伤了啊。”

此语一出,天风门众人脸上立即显出尴尬之色。

牟依嘎却像有些不耐烦的说到:“哎呀,算了,本姑娘这次来是带个消息来的。这次我和习昊在凤鸣山遇到了一些血欲宗的人,其中有个叫陈清的,从他口中,我们得知当年习昊在得到金身决的时候,得到的另一本书竟然是什么名册,好像还和天风门的什么人有关。习昊打伤了他们一个姓陈的坛主,可惜却被他们跑了,习昊去追去了,让我先来报个信。”

牟依嘎的话却让某人心中惴惴不安起来,他本不相信牟依嘎说的话是真的,但是牟依嘎的话中却点出了关键的陈清和名册,却让他心中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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