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失望了,沙俄人民并没有因为他的公正而欢迎他,不管他有多么的“公正”,对于沙俄人民来说,他都是一个侵略者。语言障碍永远是一个无法跨越的鸿沟,语言翻译的不配合使岳飞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偏偏他还无法斩杀翻译以正军法,不是权利的问题,而是翻译实在太宝贵了,全军一共就那么几名懂得俄语的,就这还是晁盖临时在两国交界处招募的。
刘唐的对岳飞的排斥是如此的明显,连带驻守的大军也对岳飞一行人露出隐隐的敌意,吓得钦查队伍日日担惊受怕,苦不堪言。这种敌视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沙俄那强烈的反抗。

早在一日前就有探马来报,说是涅扎梅特内镇前方现大量敌军,数量约在数万之众,而且还有后续部队正在源源不断的赶来。刘唐和王浩经历过太多这种事情了,根本就没有把探马的汇报放在心上。对于此二人来说,来者不是数万敌军,那是数不清的战功和金银。现在驻守在涅扎梅特内镇内的大军有一万八千之数,有这些兄弟在,就算来犯之敌再多又有何惧!

可惜二人忘了一句老话,那就是骄兵必败,当他们真正意识到危机的时候,沙俄二十万大军已经把涅扎梅特内镇团团围住了。最为糟糕的是,镇内还有近万的居民存在,这可是埋藏在自己身边地利刃。摆在刘唐眼前的问题就是。究竟应该怎么处置这些居民?杀、镇外地敌军一定会趁势进攻,不杀、谁能保证在攻坚最为紧要的关头这些人不会再后背捅你一刀?

为了应对眼前的危机。刘唐也顾不得是否对岳飞存有偏见,因为他现在太需要岳飞的人马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岳飞竟对他的安排异常的配合,甚至愿意主动交出自己地兵权,这让刘唐对他的印象不由大为改观。面对岳飞一幅全力配合的模样,刘唐试探的说道:“不如就由岳钦查使负责镇内的治安如何?”

岳飞也知道此时不是逞强之时,对没有大型战争经验的自己来说。负责内部治安以是最好的选择。就在岳飞刚想退身而出地时候,刘唐尴尬的问道:“那个……岳钦查使能不能把爱将牛皋暂且……暂且拨入本将军的麾下,你知道……”

“可以、没有问题,刘唐将军能看上牛皋是他的荣幸,我想他也会期望与将军并肩奋战的。”

刘唐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对于此刻的岳飞他既欣赏又充满无奈,这个小将军什么都好。就是凡事太较真了。

面对半晌无语地刘唐,岳飞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提议道:“我想向将军接些石灰和两名翻译,不知将军是否方便?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省下一半地人手,我想那些人手在将军那里多少可以派上一点用处。”

就冲着最后一句话,刘唐能说不行吗?相比于前几日的消极怠工和抵触情绪,刘唐的配合工作已经可以用飞快来形容了。岳飞这边前脚刚刚回营,装有石灰的四辆马车和两名随同的翻译就以来到营前。

不等岳飞有所安排,就听见一浪高过一浪的喊杀声遥遥传来。岳飞咬牙对着牛皋说道:“现在没有时间解释。牛皋听令,命你带领己部全班人马前去刘唐将军处报道,一切调遣皆听刘唐将军而为,如违军令立斩不赦!”

“末将领命!”牛皋虽有不快,可还是忠实的履行了军人的职责。

岳飞也不管牛皋领令后的反映,转过头去对着两名翻译说道:“现在你们二人用沙俄地语言替我向全镇地居民传达几句话,那就是:战争期间,全镇施行禁足,凡是越过白线者立斩不饶!你二人即刻施行。放心。我会让最精锐的斥候队一路保护你们地,绝对不会有事!”

“卑职领令!”

在两名翻译转身离去的同时。刘小七也带着自己的兄弟大步跟了出去。岳飞随后尽招全部人马,一路延着大街两侧洒图石灰,反是交通要道都被他画上禁区,通往镇口和防御要地的战略要点更是被他一再重点照顾。岳飞采取定点安插弓箭手,高楼布控手,沿街巡骑手等多层手段来保障镇内的治安。因为之前有翻译的喊话,所以岳飞的军事布控并没有引起镇民多大的反弹。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牛皋是在城头上找到刘唐的,当他来到刘唐身边时,城墙上的守军刚刚出了第一波箭雨。在那覆盖式的箭雨下,沙俄士兵如同秋收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片的往下倒。震耳欲聋的战鼓,震天的喊杀声……远征以来最大的一场战争由此爆。

沙俄收复故地的决心让人心惊,望着那逐渐推进的沙俄大军,牛皋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长枪。这一幕恰巧被站在他身侧的刘唐无意中看见了,只见刘唐轻松地笑道:“哈哈……牛团练可是紧张了?且放松心态,别看这些沙俄大军来势汹汹却绝对不足为惧,像他们这种没有梯次,不分谋略的强攻猛打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想当年曾头市一役,辽国十万精骑攻城,还不是在陛下挥手间灰飞烟灭?和辽国大军比起来,这些蛮子差得远了,一会你就等着一路追杀好了。”

见刘唐说得自信满满外加谈笑自若,牛皋这个刚上战场的初哥竟然奇迹般的平稳下来。只是牛皋和刘唐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刘唐并不是武松,沙俄也不是辽国。

沙俄的攻城大军越来越近了,已经有人开始放箭回击了。想要一鼓作气以溃敌军的刘唐根本就没有留手,果断的下令道:“换爆裂箭!”

这是所有士兵都喜欢听到的命令,在这种级武器的打击下,很少有军队可以做到不败退而逃的。就在沙俄士兵惊喜的现那恐怖的箭雨终于停歇了的时候,更加恐怖的灾难再次降临在他们头上。这次的箭雨要远比之前稀疏得多,但是威力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次见到爆裂箭威力的沙俄士兵都被它恐怖的杀伤力惊呆了。

那爆裂的身体,四溅的血浆就生在自己的身侧,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在这种强大的心理压力下,败退是很自然的事,就像刘唐之前说的那样,对付沙俄士兵似乎真的很简单。

随着镇口吊桥的下放,一队队的千人骑兵大队鱼跃而出,此刻以是杀戮的时刻!面对跪地求饶的俘虏,往往呼啸的战马过去后只留下一具无头的尸体。人类内心残暴的**在这一刻被无限的放大了,怜悯并不在士兵的心中。牛皋刚刚追出二里多地就勒马而回,他对这种毫无反抗的虐杀并不感兴趣。

战场永远不缺乏幸运儿,往往一两个幸存的逃兵就能决定整个战役的胜败,尤其是在这名幸运儿十分聪明的情况下更是如此。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刘唐绝对想不到的是,使自己致胜的爆裂箭有朝一日竟会变成自己兵败的帮凶。

不知是否杀戮过大的原因,涅扎梅特内镇的气氛并没有战争获胜的消息而舒缓,反倒越加显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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