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商议,派了副将高洪泉代表贤王前往荆州与花满城
事前,几个人针对花满城的个性,充分考虑到了此行将面临的困境,设想了各种花满城可能提出的条件,并专门提出了应对的方案。临行前,贤王又千叮万嘱,一再交待了许多细枝末节,这才放他离去。

高洪泉单枪匹马来到荆州城下,道明来意,顺利进入城中。

不到一个时辰,一狼极客气地将高洪泉送出城外。

贤王接到消息,心瞬间沉了下去:“怎么,花满城根本无意投诚?”

这是所有的设想中,最坏的一种。

“呃~高洪泉神色古怪,欲言又止。

“不行,我得找临风再想对策。”贤王拔腿便走。

“王爷请稍安勿躁~高洪泉忙拦住他:“依属下看来,事情并非全无转寰余地,详细情况请入内再禀报。”

“哦?”贤王心知有异,转身又入了中军帐:“进来再说。”

“事实上。属下此次前往荆州。并未见到花满城。”高洪泉面有愧色。

“连条件都不肯听。直接拒绝与你见面?”贤王皱眉。

“听说花满城宿疾作。卧病在床。所以不便见客。”高洪泉把一狼地说词拿出来解释一遍。

“怎会有这么巧地事?”贤王冷笑。并不采信:“必是姓花地在耍花招。”

“属下也是这么想地。”高洪泉苦笑:“不过。一狼提了一个条件。未得王爷同意。属下未敢擅自做主。”

有条件就好。不管多苛刻。至少说明还有得谈。

“什么条件?”贤王精神一振。

“据说花满城一直饱受痛风宿疾的困扰,唯有乔医官妙手回春,是以他提出用楚将军的解毒药换乔医官前往荆州去替花满城施针。待花满城病情稳定,再行协商其他事宜。”高洪泉未敢添油加醋,将一狼的意思一一禀明。

众所周知,楚临风就是为了营救被花满城劫往摩云崖的乔彦才遭此劫难。所以,说乔彦医术高明能为他缓解痛楚,似乎并不是空**来风。

况且,楚临风是一军主帅,按常理推断,一百个医官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对方用他的解药来换乔彦,绝不能算是无理取闹,甚至还吃了大亏。

可问题就在这里:花满城是个锱铢必较地狠角色,为什么要把这天大的好处拱手让人?

是以,这看似天上掉陷饼的好事情,高洪泉却不敢胡乱答应。

“用解药换乔彦?”贤王狐地拈着须:“他不会连解药都先奉上了吧?”

“王爷料事如神~高洪泉忙从怀里摸出一只白瓷瓶来,恭恭敬敬地双手递过去:“这就是他们声称可以解将军所中之毒的解药。”

贤王接在手里左右端详了片刻,倒也不敢下结论。

“另外,这是将军所中之毒。”高洪泉又摸出一个塞了软木塞的瓶子来:“一狼说了,若果我们不信,可以此毒先行试验过后,再行定夺。”

“哈~贤王哧笑一声,朗声道:“他替我们设想得如此周到,咱们若是连试都不敢,未免太过丢人了!”

说罢,他敛去笑容,沉声吩咐:“命乔医官来中军帐!”

片刻之后,如玉匆匆到来,见到高洪泉明显一怔:他奉命前去和谈,现在这么快回来,显然不是好消息。

“乔医官,你且看看,这药与临风所中之毒是否相同?”贤王先把毒药递到如玉手中。

“王爷?”如玉如坠五里雾中,茫然地望着他。

“能验出来吗?”贤王催促。

“那得试过后才知。”如玉定了定神揭开药瓶闻了闻,老实回答:“光看外表,是无法判定的。”

“那就赶快试。”

“究竟怎么回事,王爷可否告知?”如玉心怀忐忑。

贤王并不是个无的放

,突然找她来,肯定是事出有因。

高洪泉遂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不待他说完,如玉脸上已是一片惨白。她死命地捏着瓶子,指甲掐入掌心。

她逃不掉的!那只恶魔,竟阴魂不散地追到肃州来!可悲的是,逐流的命捏在他地手里,她明知他居心不良,却只能送上门去任他宰割!

“乔医官?”贤王将她的悲愤解读成了无措,担心地道:“很难判定吗?需要多长时间?或者,你要不要再看看这瓶解药是否对症?”

“不,不必试了。”如玉心如死灰,神色木然,一个字一个字机械地道:“这药,是对症的。”

花满城的目的是她,别的——是的,狂妄如他,即使是楚临风和孙逐流他通通都没放在眼里!他恨的,只是她的逃离,她地背叛!生擒孙逐流,攻下荆州,这都只是一个信号,一个惩罚她的信号!

只是,这样的理由,别说贤王不会信服,就是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教如何宣之于口?

好在贤王想了想,倒并不质,欣喜地点了点头:“为安全起见,还是找人试一下为好。”

花满城既然先送药来取信,自然不可能拿假药砸自己的脚,那于他并无任何好处,不是吗?

“是!”如玉低声答,想也未想,揭开盖就把毒药往嘴里倒去。

在场诸人,谁也没料到她会这么做,相顾失色。

“乔医官,不可!”贤王顿足叱道。

德武未假思索,一枚暗器脱手飞出,击在如玉的腕上。如玉吃痛低呼,瓶子应声掉落,被德武赶上来一把抄在手里。

“傻孩子,”贤王这才松一口气,忍不住训道:“心眼咋这么实诚呢?谁让你去以身试药了?你若死了,谁来救临风?”

如玉面色惨白,垂着头不吭声,一颗泪无声地滴落衣襟。谁又知道此时此刻,她宁愿一死,万事皆休的心情?

“是啊,”高洪泉抹了把汗:“花满城指明要你去换孙将军……”话未完,自知失言猛地住了嘴,尴尬地搓着手,眼睛左右乱瞄,就是不敢与贤王对视。

就在这空档,德武已倒了一粒毒丸在手,仰脖吞了下去,眼睛骨噜噜乱转:“嘿嘿,都说九狼使毒的本领天下无双,老子今天倒要试试看这蚀心腐骨,穿肠烂肚是何种滋味?”

贤王把德武按在椅中,回头唤道:“乔医官,还愣着干嘛?快来瞧瞧,这症状与临风当日是否一样?”

如玉心神恍惚,听到喊叫,如梦初醒,走过去道:“得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话虽如此,她还是取了金针在手,以防不时之需。

事实证明,一狼所给的药物都是真的。毒为楚临风所中之毒,解药也对症。考虑到楚临风中毒已有一段时间,且另有损伤,如玉再依据他的现状,斟酌着删减,添加了些药,制成了新地解药给他服下。

楚临风服过药物,闭上眼进入梦乡。

“乔医官~一行人出了房门,贤王沉吟着思考如何措词说服如玉:“本王尚有一个不情之请……”

如玉神色平静,淡淡地道:“王爷不必说了,乔彦都懂。明天,我会跟黄副将同去荆州,换回孙将军。”

“乔医官,”贤王大为感动,握住她的手:“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孙家的恩人!你放心!待此间事了,本王一定上奏朝廷为你请功!”

如玉不着痕迹地抽回手,低声道:“王爷言重了,这是下官份内之事。”

她只是一个平凡地女子,从未想过光耀门楣。而为国捐躯,舍己为人亦只是表面光鲜。她为的,只是报答当日孙逐流冒死进摩云崖救她之恩。她求地,不过是心之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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