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大哥这演技很好,一下就能装的这么正经。
这位姑娘也不错,装的也很正经。
宁泽天终于也匆匆赶到,走到林晓身后,“这是怎么了?”
林晓看了他一眼,骄傲地抬了抬下巴,“看我大哥,多正经多正直的人!”
宁泽天……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正经人吧?
林晓却是接着斜视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很有深度的话:“看看你,招蜂引蝶!”
宁泽天(⊙︿⊙)圣上很委屈,可圣上不敢辩!
还是刘嬷嬷最先反应过来,招呼着两个宫女扶住姚福儿,让人去找架藤椅来抬人。
“郡主,刚才那叫声,是怎么回事?”林六想到刚才那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就是那叫声把他们引来的。
“对哦,掉哪儿了?那小白花……”
“文氏!来人,找找文氏。”宁泽天一听“小白花”三个字就心肝脾肺肾各种痛,插嘴打断了林晓的话。
卡在路边树杈上的文柔,适时发出了一声呻吟。
众人一抬头,就看到树杈上卡着一团白影子。
宁泽天看了众人一眼,这让谁上去把人弄下来才好?侍卫们能上树,可文柔还是云英待嫁,若与外男碰到岂不是毁了名节伤了闺誉?
他再看向林六这群人,这群人一听郡主的话,再看树上的人,齐刷刷低头。这人会上树,肯定是郡主干的。他们不敢跟郡主作对。
刘嬷嬷也认出文柔了,到底是文家的姑娘,她走到林晓边上,“郡主,您去将文姑娘带下来吧。”
“我不!让她自己下来!”林晓余火未熄,脖子一梗,倒是露出了几分姑娘家的任性。
“郡主,您若是不将她带下来,圣上就得下旨让其他人上去,这些都是外男……”
林晓看了一圈,都是大好的小伙子啊,祸害哪个好些都不好。
“郡主,男女授受不亲!”刘嬷嬷又加重语气说了一句。
扯!林晓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就是这么鬼扯的一句话,她看小白花都想倒到宁泽天身上去了。不过,不能祸害别人,她只好跳上树将人拎下来。
文柔一动不动,只当自己昏迷了。
宁泽天招手下令,“来人,将文氏送回温平侯府上。”快点把这个祸害送走,不然他真要挨打了。所以,连叫太医看一下的话他都省了。
林晓盯着两个太监抬藤椅将文柔抬走,看那边刘嬷嬷也把姚福儿带走了,而自家大哥还站在边上,她将牛青山拖过来,“刚才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嬷嬷说是太后娘娘选进宫的贵女,姓姚。”牛青山连忙贡献了自己一手消息。
林晓点点头,“大哥,走,等会儿我就能搞定!”她亲生的大哥看中的姑娘,宁泽天就算不肯给,她偷也得把人给大哥偷出来。
“好!”林云暮应了一声,被林晓推着往宫外的方向走了两步,一拍自己额头,自己进宫来是有事的啊!
“大哥,你放心,我……”
“你先别说话。”林云暮冲林晓说了一句,身上摸了摸没摸出什么东西,一看林晓腰上挂着的荷包,“那蜜饯,你吃过没?你先尝尝蜜饯,要好吃回头再让小六子去买。”
林晓“哦”了一声,明白了:她大哥害羞了!她掏出蜜饯给林云暮分了一颗,给牛青山们分了一颗,然后……自顾自往龙吟宫走了。
宁泽天将伸出的手抬起,假装摸了摸自己下巴,威严地看向林云暮,“有事?算了,朕现在不想听,到宫里去说吧。”说着转身跟在林晓身后,回龙吟宫去了。
林云暮嘴都张一半了,硬生生将话咽回去,跟在宁泽天身后到了龙吟宫,总算将祁王遇流寇被杀的事说完。
宁泽天听说祁王就这么死了,深深看了林云暮一眼,压低声音追问道,“礼王几个没出城吗?城中有没有流寇?”
殿中伺候的人默默低头……圣上这是想让藩王们一网打尽?
林云暮也呛咳了一声,“圣上,城中若有流寇,岂不是人心惶惶?”圣上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宁泽天惋惜地点头,“也对。”
“祁王的身后事……”
“来人,去跟宗亲府说一声,祁王意外沈死,朕心甚痛,着礼亲王主理祁皇叔的身后之事,另让祁王妃等人速速进京。另外到刑部传旨,京郊还有流寇之事,未免民心生乱,让他们悄悄地去查。”
有小太监领旨,跑去传旨了。
正到宫外想求见圣上的平王爷们,碰到礼部的人,听到这旨意,不由面面相觑。圣上竟然让刑部悄悄地查,这就是要掩盖祁王之死啊。从未有一刻,他们这么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处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而且,当今圣上还是个不要脸面的,压根也不在乎什么骂名。
王爷们觉得圣上比他父皇先帝爷难对付多了。
先帝爷在乎宗亲和睦,想要皇家子弟敦亲和睦,所以,就算有心想撤藩,手段也是温和的。
而且,先帝爷的时候,卫国内有流寇流民,外有北齐南夷,为了让藩王们不生乱,也不敢太过威严。
可如今呢?圣上手里要兵有兵要将有将,南夷臣服,北齐内乱,他手中还握着林云晓这大杀器……
平王爷咳了一声,看向其他几个王爷,“本王的封地已经献给圣上,由圣上做主分了,决定以后就留在京城,做个安享太平的王爷。本王也无甚要事要求见圣上,就先告退了。”他想过了,圣上和林郡主答应的那些封地他也不要了,还是回府去保命吧。
平王爷想的明白走的干脆,其余几位王爷看着他就这么走了,惠王问道,“我们……还要求见圣上吗?”
礼王犹豫了一下,不见有点不甘心,见了该怎么说?一群人在宫门口徘徊时,宁允之风尘仆仆地来到宫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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