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街上没几个人,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这夜,秦桑心情出奇的好,看所有的东西都是那般可爱。
微凉的风,带着些草木清香的空气,周围简陋的房屋,坑坑洼洼的路面,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她右手掐决,一个清洁术打出去,身上瞬间清新干净。
弄乱的衣服恢复平整,头发也干净的根根发丝分明,脸蛋白嫩红润,就连鞋面上都没有一点的灰尘。
秦桑看看身上干干净净的,这才快步往家里走去。
她的步子迈的很大,越走越快……
体内力量充盈着,法术运转自如,而且,以后随着修为的精深,还会能够运用出更多的术法。
秦桑脸上露出的甜甜的笑容比这春风更加熏人。
她终于有了一丝能够保证家人安全的力量。
走到家门口,秦桑拿出钥匙去开门。
大门大开的时候,她就看到秦雅小心翼翼的守着月萦草,在月光的照耀下,月萦草发出莹莹绿光,星星点点的月光在它身上集合,绿光更加的透亮。
秦雅拿着玉瓶,正凑到月萦草的叶子下。
秦桑快步过去,就看到月萦草一片碧绿的叶子上滚落下一滴乳白色的珠子。
那滴露珠准确无误的掉到玉瓶里。
“盖好。”
秦桑提醒秦雅。
秦雅赶紧把瓶子盖上,抬头对秦桑笑了笑。
秦桑就看到秦雅额头隐隐有汗意,知道她肯定守的特别辛苦。
秦桑搬起月萦草对秦雅道:“我先搬到屋里,你也早点休息,等到凌晨的时候咱们再喂小薇。”
“嗯。”秦雅点头。
她走了两步回头问秦桑:“姐,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秦桑有几分心虚,她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今天加班,厂里有台车坏了,我帮忙修车来着。”
“哦。”秦雅表示知道了:“那你也赶紧休息去吧。”
两个人各自回屋,秦桑把月萦草放到窗台上。
她盘膝坐到床上,开始炼化今天所得的阳煞之气。
离县城大约七八十里处就是深山之中,这边山深林茂,山林深处有大型的野生动物,当然,也有很多珍贵的植物。
山林中,有一座青砖小屋。
小屋周围布了聚灵阵,将这座山林中的灵气汇集到小屋中。
屋内,一个长须白发的老头盘腿坐着。
他须发皆白,穿着一身青袍,他的脸色看着挺红润的,脸上也没什么皱纹,可偏偏从额头到眼尾处有一道很长很深的疤痕。
这道疤痕破坏了老头那仙风道骨的气势,叫他整个人都显的凶恶起来。
他盘腿坐着,右手快速的掐决。
突然,老头身子一震,口中喷出一捧鲜血。
“是谁?”
老头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震怒:“谁破坏了老夫的布置?”
他的身体晃了两下,努力撑着才稳稳坐住。
看着喷在地上的那口血,老头更加的恨怒:“要是叫老子知道是谁干的,绝对饶不了他。”
想到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找到一个全阳之体的人,又把他引到县城的小院中,耗尽心神将小院的阵法改了,本来可以一点点的吸收那个人的阳气,然后给他女儿续命,可谁知道……
只是今天晚上那么一丁点的时间他没注意到,竟然……小院的阵法就给破了,那个人身上的阳煞之气也被吸了那么多,而且,剩余的阳煞之气还给封印住了。
老头想到这里就气的咬牙,真是恨不得把那个人抓起来抽筋扒皮。
“丫头啊。”老头闭上眼睛,缓缓的,眼中流出两行清泪来:“爹没本事啊,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还是功亏于溃,丫头,你只能再忍忍了,等爹再,再找一个全阳之体的人来给你续命吧。”
那个简西城元阳已破,总归是无用了,老头也是没办法的。
他倒不恨简西城,简西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恨的是那个坏了事的狗东西。
秦桑并不知道简西城一直是别人惦记的存在。
她用了半夜的时间把吸收来的阳煞这气炼化了一部分。
炼化完了,她看着窗台上的月萦草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就吸的太多了呢?”
这下可好,还需要好长时间才能炼化掉,如果还有多余未练化的,可就不太好了。
炼完功,秦桑就叫上秦雅去了秦薇的房间。
今天晚上秦薇是跟着秦采睡的。
两个人进去之后秦采就醒了,秦桑叫她小点声,她拿了温水把今天晚上采来的帝流浆兑了一些喂给秦薇。
秦薇睡的很实,可是,在睡梦中还是乖巧的张开嘴巴努力的把那一勺混了帝流浆的水给喝完。
看着秦薇喝下那些水,秦桑把瓶子收好,坐在秦薇的床边小心的观察她。
等了有一个多小时,眼看着秦薇还在熟睡,并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只是身上出现了一层灰灰的有些像污垢的东西,秦桑才真正松了口气。
她叫秦雅弄了点热水,两个人合着伙给秦薇洗了澡,又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她放到床上叫她继续睡觉。
等做完这一切,秦桑就对秦采道:“小采,今天晚上你来守夜,得了第二滴帝流浆给奶奶喝。”
“好。”秦采笑着答应了。
这时候,天都快亮了,秦桑干脆也不回去睡觉。
她只说出门走一走,从家里出来,就找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盘膝坐下去吸收太阳初升时的那缕东来紫气。
秦桑再回到家里的时候,早饭已经做熟了。
沈宜亲自掌的厨,弄了半锅的菠菜鸡蛋汤,又蒸了点馒头,还用辣椒炒了个酸辣白菜。
沈宜看秦桑回来了,就赶紧招呼大伙吃饭。
秦桑一边吃饭,一边跟秦雅道:“一会儿你收拾一下,跟我去拜师。”
“啥?”沈宜一听惊到了,她放下筷子仔细的询问:“什么拜访?你带小雅去哪儿拜师?”
秦桑也放下筷子和手里的馒头:“奶,小雅不是说想学医吗,我就给她找了个老师。”
“老师?”沈宜心中还存疑:“对方是什么人?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秦桑笑着回答:“知道的,奶奶应该知道御医窦家吧?”
沈宜听到窦这个姓氏的时候,就险些没有惊叫出来:“是窦家传人啊?窦家的人怎么在这里?”
秦桑笑着解释了半晌,又对秦雅道:“这位窦爷爷医术很高,他有家传医术,对中医极为精通,年轻的时候也曾留学西洋,学了一手的好西医,可谓中西医俱精的人,这种人现在可真不好找,你过去好好表现,争取叫窦爷爷收你为徒。”
秦雅原先挺高兴的,可听秦桑说这位窦医生来头那么大,她就开始紧张起来:“姐,你看我行吗,别到时候……”
“行,怎么不行。”沈宜拍了秦雅一下:“我的孙女,怎么就不行了,你这么聪明,又安稳又踏实,肯定成的。”
秦雅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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