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停了下来,墨阳却还望着车窗外发呆。的士司机叫了好几声后,他才回过神来连连说了几句“对不起”付完钱,下了车子。
他再次拨打了杨茜的电话,却还是无人接听。
再一次的无人接听,这使得墨阳更加的不安,他拨通了肖晨的电话,随着“嘟嘟”几声之后。
电话里传来的肖晨的声音:“喂,墨。怎么了?见到杨茜了?”
“没有,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今天的她跟以前不一样,我怕他会出事情。”
肖晨那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声音,应该是在收拾东西:“你呀你,墨,不是我说你,你真的变了,自从沈悠悠离开后,你就变了。不用想我也知道你对杨茜说了什么。”
“先别着急,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我马上就到。”说完挂断了电话。
天桥的中央墨阳趴伏在桥栏上,墨阳的身后,桥的另一边,一个比墨阳年龄略小的女孩站在那里,俊俏的脸颊上挂着两行泪水,默默地注视着墨阳。
墨阳却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杨茜,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他只是看着平静的水面怔怔出神,想着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桥另一侧的女孩走了过来,她没有打扰他,就这么安静的站在他的身侧。
黄昏之下,两人仿佛消失于众人的视野,一个趴伏在桥栏上出神,一个站在观景台看着另一个人,静享内心。就这么为孤独而孤独,品安静的安静。
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墨阳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手腕的地方,却忘了自己的手表昨天就已经给了酒吧的老板。只好拿出手机看一下时间,站直身子掏手机的那一刻,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女孩就站在自己的身侧。
墨阳转过头看着女孩,女孩也看着墨阳。两人四目相视,谁也没有说话,就只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
良久之后,墨阳优先开口,语气很平静的说道:“你站在这里很久了?”
“嗯,见你想事情就没有打扰你。”
墨阳笑了笑说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杨茜也是很甜甜的一笑:“嗯,谢谢你记着我的生日。”
墨阳看着杨茜柔情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说道:“盯着我干嘛?我的脸上有花吗?”
“不是,不是,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好像有很多心事?”
墨阳转回头,继续望着平静的水面,自嘲的一笑:“我想离开了!”
杨茜“啊”一声,显然是没想到,墨阳竟有了离开的想法。带着不舍着急的问道:“你要离开?你要去哪里?”
“去那个属于我的地方,这里不适合我!”
“是因为悠悠吗?”杨茜神情紧张起来“我不想你离开。”
墨阳沉默。
杨茜再次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墨阳,脸颊贴在墨阳的肩头,说道:“不要离开好吗?”
墨阳下意识的想移开紧抱着自己的双手,可是感觉到肩头的湿热,他终究没有这么做。但也没有说话。
“墨,不要离开好吗?你忘了两年前我们认识的时候,也是在这里,你还对着大河喊过,你说你喜欢这里,这里才是属于你的地方。”
他松开紧抱着墨阳的双手,擦了擦眼泪,强颜欢笑的说道:“对了,今天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不知道为何墨阳突然转过身对着杨茜吼道:“够了,够了,走,你走,马上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杨茜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见杨茜没有要离开的样子,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或者是另一种伪装。墨阳再次怒吼道:“滚”
杨茜看不了墨阳这个样子,她哭泣着转过身,落寞的离开。
当杨茜的身影消失在天桥上,墨阳的眼角留下了颗颗的泪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傻杨茜,傻姑娘,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不值得啊。我忘不了悠悠,我真的忘不了她啊!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有来世我会百般待你如宝贝,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不配,我只能拒绝你甚至骂你。因为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对不起。”后面的话已经涕不成声。
墨阳狠狠的对着自己的脸甩了一巴掌,扯开嗓子对着空旷的河道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啊……”直到没有足够的肺活量支持下去。这似乎并不足以宣泄内心,他又对着桥栏的水泥重重的打了一拳,以至于手背鲜血流淌。
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墨阳的身后响起:“哎!这又是何必呢?”
声音来自赶来的肖晨。
听出了肖晨的声音,没有回头,掩饰着擦了擦眼泪,问道:“见到杨茜了吧?”
“杨茜没事,不劳您操心了!”肖晨讽刺道
听出了肖晨话里讽刺的意思,墨阳再次说道:“你不懂。”
“我不懂,我他妈的确实搞不懂你,沈悠悠那贱人卷走了你所有的钱,无情的抛弃了你,小茜对你这么好,你他妈的眼瞎了吗?”
他激动的拉着墨阳来到了桥头,吼道:“你他妈的看看,这是小茜背着他父亲花了四十万给你买的,只因为你说过‘你喜欢’。”
两人身前是一辆崭新的高尔夫r汽车。看到这辆曾经非常喜欢的车子,墨阳心痛如刀绞。
“自从沈悠悠离开你,这几个月来你一直叼儿啷当,死气沉沉的。可是杨茜呢?费尽苦心只为了让你走出你那该死的阴影,继续像以前开开心心的活着。”
“可是你呢?今天是小茜的生日,可他是哭着离开的。”
墨阳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在肖晨眼里气得他牙痒痒,终于忍不住怒火一巴掌打在了墨阳的脸上。
响亮的耳光声,火辣辣的半边脸让墨阳多少清醒了一些。
打了墨阳一个耳光之后他似乎不想再说下去,可是心中的怒火难以压下。随口说道:
“我就日了狗了,怎么认识你这么个朋友。滚吧,你给老子滚,老子再不想看到你,去那属于你的地方吧,再也不要回来了,我们就当你死了!”
自始至终墨阳都是一副坦然的样子,就连挨了一巴掌也没有哼一声。他淡淡的开口说道:“我不喜欢她。”
肖晨一听更加的火了:“哈哈,你不喜欢,你他妈的知道你这几个月都做了些什么?说句不好听的,没有我们你早死了!”
“你还有脸说你不喜欢,这几个月来小茜几乎是哭着过来的,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想着你能振作起来。”
“你一句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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