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惊羽冷眼打量着别院,虽然不是皇家府邸,但是却十分的精致,亭台楼阁,玉栏石刻,好似画中的的仙府一般。
这里应该是赫连轩的别院吧。
花惊羽凉凉的望着赫连轩:“太子殿下这是打算软禁我吗?这就是你请我来西陵做客的做法,把我囚禁在这个地方?”
赫连轩长眉一挑,风华清艳,并没有因为花惊羽的话而有所生气,温润的开口:“羽儿,你别急,你先暂时的住在这里,本宫有事要处理,过两天便来陪你,本宫回头命令人找一台戏班子进来,你闲着无聊的时候,可以先看看戏。”
花惊羽怒极发笑,看来他是真打算囚禁她了,难道她是那种乖乖就犯的人不成,眸光深暗,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不是说我一到西陵就会让我见到我爹娘吗?人呢?”
赫连轩依旧温融高洁,潋潋如梅。
“你爹娘现在身子不便,待到他们将养得好一些了,本宫便命人把他们带过来与你相聚,你看如何?”
花惊羽直接的看也不看他,抱着小白掉头便走,前面有一名小丫鬟带路,两个人径直的走进了别院的一处院子,身后的赫连轩打了一个响指,身后数名黑衣手下闪身而出,恭敬的垂首待命:“太子殿下。”
“你们在这里保护着小姐,若是她出了半点差池,或者是不见了,这个别院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狠戾如狼的声音,冰冷嗜杀的气息,一扫先前面对花惊羽的温融温柔,完全是狂妄霸气,身后的手下大气也不敢多说一声,森冷的垂首待命。
“是,太子殿下。”
赫连轩抬眸回望了一眼花惊羽所住的院子,眸光温柔遣倦,很快掉头往外走去,不过走了几步又停住了,幽幽的望着身后手下中的为首一人:“小姐手里有一只小狐狸,十分的有灵性,你最好看住它,别让它出去通风报信。”
“是,属下知道了。”
众人小心的领命,这别院里可是有不少的下人呢,所有人的性命都担在这位主子的身上,他们自然会小心应对。
赫连轩总算放心的离开了,别院门外,有一辆马车,赫连轩慢慢的上了马车,此时马车上端坐着一人,竟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容貌分明和花惊羽一模一样,此女看到赫连轩上马车来,立刻恭敬的开口:“殿下,属下这样可行。”
“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花小姐,记着,不要总对本宫表现出恭敬的态度,花小姐和本宫可是朋友。”
“是,殿下。”
豪华的马车一路离开别院,悄悄的回了东宫太子府。
赫连轩的这座别院是隐秘的,没人知道的,再加上府里手下很多,所以他一点不担心有人发现别院中的羽儿,他之所以让人易容成假的羽儿,便是为了除掉南宫凌天,相信南宫凌天定然会紧随着他们来到西陵,这一次他定然要杀掉他。
别院里,花惊羽躺在床上休息,一时间竟然睡不着,望向床前恭敬立着的一名眉清目秀的丫头,这是这座别院的管家派来侍候她的。
“你叫什么名字?”
花惊羽估摸着能不能利用一下这丫头。
小丫头一听花惊羽问,赶紧小心的回话:“奴婢春草,小姐叫奴婢春草就行了。”
“春草,你和我说说这座别院的情况,这里平时都有什么人来啊,还有这个地方有多少下人啊?”
花惊羽翻身坐起来问春草,春草一听她的话,吓得脸色都白了,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的磕头:“小姐别问春草了,春草什么都不知道,小姐求你了。”
这丫头碰碰的磕头,完全不是装假的,脑门上很快碰出血来了,花惊羽有些无语了,挥了挥手:“好了,你别磕了,我不问就是了。”
看来她要动春草这丫头的主意是不可能的了,瞧这丫头的胆子小得跟猫似的,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为她办事的,所以还是另想主意吧/
花惊羽念头一落,望向了了怀里的小白,小白正眨着眼睛望着她:“羽儿,我溜出去找王爷来救你。”
花惊羽立刻吩咐春草:“好了,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下。”
“是,小姐,”春草退了下去,松了一口气,管家可是特别的吩咐了,这个小姐可是太子在意的人,若是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的全家都别想活命,太子不会放过她全家的,所以她生怕为全家招来杀生之祸。
房间里,花惊羽摸了摸小白的头,小白,去吧,要小心些。
现在她只能指望小白把消息传递出去,只要小白找到凌天就没事了,最主要的是赫连轩把她关在这里,肯定是别有用心的,凌天一定会看到她写在笼柱上的血字,若是追来了,会不会中了赫连轩的毒计。
花惊羽越想越揪心,把指望放在小白的身上,只要小白出去,找到了凌天,就不会有事了。
“小白,去吧。”
小白身子一闪,从窗户跃了出去,花惊羽的眸光从外面收了回来,躺下休息,越想心里越窝火,赫连轩这个恶心至极的小人,竟然真的就这么把她软禁在这里了,她咀咒赫连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都下地狱去。
花惊羽正在心里骂得欢快,外面响起了一道沉稳的声音。
“小姐。”
不是春草的声音,竟然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花惊羽冷声:“什么事?”
只听到男子的声音响起来:“小姐,请保护好你的小宠物,以免它受了不必要的伤害。”
随着说话声,一道雪白的小身影走了进来,垂头丧气的说不出的懊恼,不是小白又是哪一个。
小白一走进来,便呜呜的望着花惊羽:“小羽儿,那赫连太子太坏了,竟然在院子四周布下了很多高手,所以小白出不去。”
花惊羽一听,眼睛都绿了,咬牙切齿,难道以为这样她就没办法了,他是把自已想得太厉害了,还是把她想得太简单了。
下午的时候,一台戏班子进入了别院。
花惊羽无所事事,正好命戏班子唱两出戏,一台棒打鸳鸯,一台怒斩金刚。
台上呓呓呀呀的唱腔不断响起,花惊羽一脸笑的望着戏台子上唱戏的人,不过脑子里可没有半点消停的时候,现在她该如何把消息送出去,小白出不去,别院里高手如院,她想买通一个手下替她送封信出去都不行,本来她想用毒毒昏一些人,逃出去,可是没有把握自已不受伤,而且这座别院里暗处有不少的手下,所以她若贸然而动,没有十成的把握不使自已的孩子受伤,所以她不敢随便动。
花惊羽无聊的眸光落到了高台上,忽地被高台上的一个小花旦给吸引住了,这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这个孩子十分的可爱,扮演棒打鸳鸯之中小姐的妹妹,此刻正泪水涟涟,扮像十足,十分的有味道,花惊羽的视线盯住了那小家伙。
待到一出棒打鸳鸯戏唱完,她便让人赏了这小家伙,然后命春草把小家伙招了过来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的话,我叫成伢子。”
没想到演花旦的小家伙竟然是一个小男孩,十分的招人喜欢,花惊羽招手让他近前,笑道:“成伢子啊,长得可真可爱,来,陪姐姐坐一会儿。”
“好。”
成伢子是戏班里的班主的儿子,看到花惊羽便十分的喜欢,这个姐姐长得真漂亮,而且说话好温柔啊,声音也好听。
花惊羽端了一侧的瓜果点心的递到成伢子的手里,小家伙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别院各处的下人以及戏班的人看花惊羽喜欢一个小孩子,只当她无聊了,谁也没有往深处想。
不过花惊羽也没有动,一连三日听戏,每日都听得很过瘾似的,时不时的和成伢子逗逗趣,这成伢子倒是入了她的眼,不过众人对此一点异议都没有。
三日后的夜晚,成伢子从别院的一处狗洞,悄悄的爬了出去,躲过了所有人的防备,悄悄的找到了一个人,让人把这封信送到公主府赫连云芙的手里,他依照花惊羽的说法,和那送信的人说了,这是送给公主殿下的密信,若是送到公主殿下手里,公主一定会重重有赏的。
待到做完了这些,成伢子又顺着狗洞爬了进去,一路悠哉悠哉的往花惊羽住的地方走去。
外面的护卫并没有拦他,反正这三天来他们已经习惯了,这小家伙就是一个得小姐喜欢的小孩子。
房间里,成伢子一走进去,便欢喜的说道:“姐姐,我替你把信送出去了。”
“好,姐姐谢谢你。”
花惊羽有些愧疚,她是利用了成伢子的,不过眼下她是真的没办法了,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成伢子,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记着,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因为若是说出去,很可能会为你招来灭顶之灾的。”
若是被赫连轩知道成伢子帮她送信,定然会要了他的命的。
花惊羽想了想,又把身上的银票取了出来,递到成伢子的手里:“让你爹明日一早带戏班子离京,离得越远越好知道吗?”
成伢子点头,可是又有些担心花惊羽:“可是姐姐你怎么办,那个坏人会不会打你啊?”
原来花惊羽骗成伢子说有坏人把她关在这里,她要找人救她,所以成伢子自告奋通的帮她送出了这封密信。
“你忘了你不是帮助姐姐把密信送了出去吗?马上就有人来救姐姐了,所以你别担心。”
“好,姐姐你要保重,”成伢子虽然小,但是因为一直跟着自已的父亲走南闯北的,早熟得很,听了花惊羽的话,直觉上感到有危险,所以答应了,两个人道了别后,成伢子自回去了。
房间里,花惊羽微睑目,唇角勾出幽幽的冷笑。
她给赫连云芙送信,就是拾撺赫连云芙和她联手收拾赫连轩,先前她出了琅琊城后,一路对付着赫连云芙,使得赫连云芙连连遭到赫连轩的恶言相向,甚至有好几回都被赫连轩打了耳光,现在的赫连云芙心中最恨的第一人,不是她,而是赫连轩,现在她送了这么一个机会到她手上,她定然会利用起来的。
房间里,花惊羽幽幽的冷笑,即便赫连轩权倾朝野,可是西陵有的是人要拉他下位,别的皇子又不是死人。
屋外响起了脚步声,禀报声响起来:“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小姐这三日怎么样了?有没有吃下饭,过得还行吗?”
赫连轩温润的声音在屋子外面响起来,花惊羽唇角是冷笑,他把她囚禁在这种地方,还有脸问她好不好,真是可笑,惺惺作态的令人觉得恶心。
手下恭敬的禀报:“一切都还好。”
赫连轩走了进来,一身素白的锦袍,外罩一件赤紫的披风,说不出的风华三千,这样子的他一瞬间似乎回到了以前,花惊羽既恼又心酸,这个该死的混蛋。
“赫连太子你可算是出现了,真是不容易啊。”
“羽儿,你在怪我吗?”
“你说我一个被软禁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怪人呢?”
花惊羽冷笑望着他,赫连轩看到她这样的眸光,再不复从前的温软还有相知相惜,她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厌,这让他心痛极了,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似乎想躲过她这样的眸光,可是却又极想看到她,所以就这样纠结的情绪中,定定的望着花惊羽,随之无力的开口:“羽儿,相信我,很快就结束了,我会放了你,会放了你爹娘的。”
他困住她,只不过是为了杀了南宫凌天,先前他用假的羽儿来对付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果然大意受伤了,现在他正下令全城搜查闯进太子府的刺客,只要抓住这个男人,第一时间杀掉了他,他便放了羽儿,甚至于她的爹娘。
“你以为你在我这里还有诚信可言,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花惊羽说完飞快的掉头看也不看僵在门前的赫连轩,厌烦的说道:“你走吧,我要睡了。”
背后的赫连轩脸色瞬间煞白,倒退几步,整个人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最后脚步凌乱的走了出去,他没想到她嫌厌的神态,竟然如此的打击他,使得他落荒而逃了。
身后的花惊羽唇角勾出幽冷的笑,转身望向窗外的夜色,想到先前送到赫连云芙手上的密信,不由得蹙起眉,不知道赫连云芙这个女人会不会出手。
如若没有她先前百般找碴挑衅,使得赫连轩三番两次的对她出手,这个女人也许理都不理会她,但是现在的她,恐怕恨极了赫连轩,所以她一定会出手的。
她等着。
花羽转身脱鞋上床睡觉,春草从外面进来,她都没有理会,今晚将会是她睡得最踏实的一晚。
半夜的时候,别院外面耀起了无数的火把,大门被人碰碰的敲响了。
管事的赶紧去开门,门刚一打开,外面如潮水一般涌进来的兵将,团团的阻住了别院的大门,管事的一时间呆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
一众兵将后面走出一人来,竟然是八皇子赫连瑢,八皇子赫连瑢乃是梅妃之子,本来八皇子是最有希望登上太子之位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被他的六哥登上了太子之位,这八皇子如何甘心,在得到六哥竟然私藏燕云北幽王妃的事情,他立刻带兵赶了过来。
别院管事的已经认出这蟒袍玉带的人乃是当朝的八皇子赫连瑢,这八皇子一直以来可是太子的死对头。
没想到竟然让他找到这个地方来了,如若被他发现这别院里藏着一位小姐,只怕?管事的赶紧的上前:“小民见过八皇子。”
赫连瑢眸子幽暗,唇角是似笑非笑,望着恭恭敬敬垂首而立的老管家,眼里射出狠戾的光芒,这里是太子的别院,他是好不容易派人查到的,这些人既然不是明目上的太子党,他又何必忌掸呢,。八皇子面色一沉,冷声道:“起来吧。前日太子府遇刺,本皇子听到有人报,这座别院有来历不明的人,所以本皇子领人前来搜查。”
老管家一听,不由得暗急,这八皇子怎么得到消息的,而且说刺客之事,绝对是假的,他就是来抓太子的把柄的。
“八皇子,这是没有的事情。”
“有没有待本皇子搜了再说。”
八皇子一声喝令,命令身后的手下:“来啊,搜查整个别院,不放过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
八皇子府的侍卫一得到主子的下令,立刻往里闯,别院这边的管事,心急得不得了,八皇子为了怕他去通风报信,竟然命令了两个侍卫看住他,反正他们这里没有公开,所以自然不能对外宣布这是太子的地方,所以任凭八皇子的人搜查。
花惊羽早在院门外的动静一起,便惊动起来了,唇角露出似笑非笑,赫连云芙果然动了。
不过她动,也表示她要动霉了,别以为她是真的和她联手,只不过借她的手一用罢了。
她当真以为这件事赫连轩不会查出来吗?只要赫连轩查出来是赫连云芙把这件事泄露给八皇子的,赫连云芙吃不了兜着走,她就是要搞乱了他们西陵,让他们乱去吧。
花惊羽正在房间里想着,外面春草领着两名手下冲了进来,飞快的开口:“小姐,走吧,我们先躲起来,若是被八皇子搜查到,我们就倒霉了。”‘
可惜花惊羽可没有躲的任何打算,这八皇子能来,正是她的计谋,她躲什么啊。虽说眼下她头上顶着燕云王妃的身份,若是落到八皇子手里,牢狱之灾是少不了的,可是赫连轩真的会让八皇子把她关进西陵的大牢中去吗,如此一来,岂不是在他们兄弟之间浇一把油,这下西陵有好戏看了,花惊羽心情舒畅起来,笑着往外走。
“躲什么躲,我又不是见不得光。”
春草呆了,她身后的两名手下一言不发,上前一步便想挟了花惊羽离开,可惜当他们一碰到花惊羽的身子时,只觉得手指发麻,半边身子动弹不了,不由得脸色大变:“你?”
两个你说完,身子直接的往后倒去,春草吓得脸色大变,指着花惊羽:“小姐,你?”
“我怎么了?他们中毒了,所以你最好不要碰我,若是碰我的话,你的小命也会不保喔。”
花惊羽笑得灿烂如花,她往前走一步,春草便往后退一步,不敢靠近她。
两个一进一退,很快出了房间,外面的又有几名黑衣手下冲了进来,焦急而大声的喝问:“怎么回事,还不把人带走。”
春草指着花惊羽颤抖着说:“小姐,她竟然会下毒。”
花惊羽冷笑,若不是为了保住自已的孩子,她早就统统的毒死这些家伙了,还会被囚禁在这里吗,赫连轩以为他是拿她爹娘要胁了她,却不知道她是为了保住自已的孩子,虽然她可以毒死身边的人,可若是惊动了别人,动起手脚来,很可能就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才会如此小心。
几名手下脸色一僵,飞快的开口:“小姐,来的人乃是八皇子,他和我们太子有仇,若是你落到八皇子的手里,只怕要倒霉,太子不在别院之中,没人护得了你的,小姐,你还是跟着我们躲一躲吧。”
这些人并不知道花惊羽的身份,自然也不知道自家的太子竟然连人家有夫之妇都不放过,此刻只想着若是人落到八皇子手里,指不定八皇子要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还有太子一定不会饶过他们的,所以这些人很担心。
花惊羽却不理会这些人,淡淡的冷喝:“滚开,若是不想死,就别拦着我。”
几名黑衣人脸色难看,一人不信邪,闪身冲了过来,手一碰到花惊羽的身子,便手指发麻,身子僵硬,然后扑倒一声倒在了地上,七窍流鼻血而死了。
花惊羽凉凉的望着那些脸色发白的人,阴森森的说道:“我可没想毒死你们,但是这是你们自找的。”
她说完不理会这些人,弯腰抱起地上的小白,一人一宠优雅的往外走去,这一次没人敢拦她。个个小心的跟在她身后,所有人心中叫苦不迭,太子带回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使毒的高手,若是他们稍不留意,小命可就玩完了。
院门外,无数的侍卫涌了过来,看到有人走出来,火把嗖的一下子照亮了四周,有侍卫飞快的禀报后面的八皇子,八皇子领着人走了过来。
只见火把之下的女子肤白如雪,眼若星辰一般耀眼明亮,妩媚清丽的面容上,唇角竟然是潋潋的笑意,明明面对着这么多的人,她竟然气度雍拥优雅,说不出的动人心魂,八皇子的眼里一闪而过的贪婪,难怪太子皇兄会对这样的女人誓在必得,还把她给藏在了这座别院里,不过现在人可是落到了他的手里了。
“你是谁?”
赫连瑢虽然明知对方的身份,还是明知故问,花惊羽神情淡淡的开口:“我是燕云的北幽王妃,被你们西陵的太子给囚禁在此处的,八皇子这是救我呢,还是抓我呢?”
花惊羽唇角妩媚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阳光明媚,十里飘香让人心醉。八皇子只觉得心里猫抓痒一般,这个女人连他都想藏起来了。
不过眼下可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那燕云的北幽王殿下可不是好相与的,眼下虽然西陵和燕云开战,但是究竟结果如何还未可知呢,所以他对这女人还是客气些好。
“北幽王妃这是说笑呢,本皇子是领兵搜查先前闯进太子府的刺客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搜出了北幽王妃,只是本皇子不明白,我太子皇兄为何要软禁北幽王妃,若是想利用王妃来对付燕云国的人,礼该把北幽王妃关进刑部的大牢,而不是软禁在这座别院里。”
花惊羽璀璨的一笑:“八皇子还真是单纯啊,一个男人软禁一个女人你说这是为何啊?”
“啊,我太子皇兄竟然想霸占人妻,这是何等荒唐的事情啊?”
八皇子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夜风之下,所有人都呆住了。就连别院这边的手下也都呆住了,他们虽然知道太子喜欢这个女子,却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是燕云的北幽王妃,太子竟然霸占人妻,这是何等恶劣的行为啊,若是传出去,只怕会对他的声誉有影响啊。
别院里的所有人担心了起来。
八皇子挑高浓眉,满脸客气的对花惊羽说道:“北幽王妃,虽然本皇子不相得罪你,但是眼下我们西陵和燕云交战,你的身份摆在这里,所以本皇子只能请你去刑部大牢里待一趟,本皇子会下令不委屈了北幽王妃。”
“好,”花惊羽没有拒绝,她若是能进刑部大牢,脱离了赫连轩的掌控,凌天要想劫走她不是什么难事,刑部大牢的范围太广了,就算赫连轩只手遮天,也没办法在刑部大牢布个滴水不漏的局,反之赫连轩不让她进刑部大牢,那么他们兄弟俩有得斗,西陵的朝官只怕也要群而攻之,她算是成功的挑起了西陵内部的内乱,让他们去斗去吧。
花惊羽当先一步往前走去,八皇子的手下侍卫,有人冲过来伸手想抓他,谁知道一人手刚碰到她身子便手指麻木,直接的倒到地上去了。
花惊羽凉凉的望了一眼:“喔,我忘了告诉你们,我身上有毒,所以最好别碰我,否则就会中毒而亡。”
所有人脸色黑了,八皇子更是直接的无语了,这女人看着无害,美丽又动人,实则却危险得多,不过她既然如此厉害,为何却要跟着他前往刑部大牢呢。
八皇子一脸的不解,花惊羽已经一脸笑的往外走去了。
她之所以如此做,就是要在刑部门前上演一出好戏。
八皇子一脸不解的跟着花惊羽的身后往别院门外走出去,因为花惊羽擅使毒,所以身边的没一个人敢招惹她,靠近她,不但如此,八皇子还命人准备了一辆马车,一脸小心的把她送往刑部的大牢。
这里的人一走,别院的管家快马加鞭的派人通知了太子殿下,北幽王妃的身份爆光了,她被八皇子带走了,八皇子要把北幽王妃关进刑部的大牢。
赫连轩接到禀报,一张脸阴森狰狞得可怕,咬着牙哼:“赫连瑢,看来本宫是太宽厚你了,竟然让你如此张狂。”
赫连轩自从登上太子之位,整个身心全在和燕云的交战上,至于朝堂上的事情,他除了巩固了权势,并没有对几个兄弟出手,因为没时间出手收拾他们,现在倒好,竟然直接的爬到他的头上了。
赫连轩阴沉着一张脸,命令手下立刻前往刑部的大牢,一众人火速赶往刑部大牢。
此时天色已亮了。
刑部大牢门前,刑部尚书领着刑部的官员,正恭恭敬敬的拜见八皇子。
八皇子指了指马车里的人吩咐:“这位乃是燕云国的北幽王妃,你们好好的招待着,若是她出了什么差池,你们可担待不起。”
刑部尚书等人僵住了,进刑部都是犯人,既是犯人肯定免不了要受苦的,没想到八皇子竟然让他们好好招待着,好好招待着,你不会带到八皇子府去啊,刑部的官员心中腹诽。
其中一部分人听到是燕云的北幽王妃,脸上神色全是古古怪怪的。
八皇子这是从哪里把人家燕云的北幽王妃给抓进了刑部的大牢,那北幽王爷南宫凌天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子啊,这事还真是有点头疼,而且两国交战,莫名其妙的抓人家的女人干什么,难道是想利用这位北幽王妃。各人猜测不一。
八皇子赫连瑢见没人理会他,不由得冷沉下脸来:“尚书大人没听到本皇子的话吗?”
“是,是,下官记住了。”
刑部尚书立刻领命,恭敬的走到马车前请花惊羽下来:“北幽王妃请下马车。”
这哪是关押在刑部啊,分明是请了个客人进来,刑部尚书满脸的无奈,真不知道八皇子这是唱的哪一出。
花惊羽优雅的掀帘往外望,她出色的面容,还有周身优雅的气派,使得刑部的一干人看呆了眼睛,这北幽王妃真是通身的气派啊,果然不亏是燕云的北幽王妃。
这里众人正感概,花惊羽已经缓缓的下了马车,正在这时,不远处的街道上有整齐的马蹄声响起来,随之数匹骏马嘶叫着停了下来,团团的包围住众人,高居马上的这些侍卫乃是太子手下的亲信,刑部尚书等人一看,不敢大意,正想上前询问,那些人一拉僵绳,马匹分了开来,后面一人打马上前,高居在骏马之上,仿似天神降临一般,狂妄霸气,周身冷魅气息,三米之内,皆没人敢靠近。一双黑瞳浮起幽寒至极的杀气。
刑部尚书等人不由得头皮发麻,赶紧的上前见礼:“见过太子殿下。”
这位以雷霆手段掌控了朝堂的太子殿下怎么出现了。
刑部尚书猜测着,一众人再次的跪在了太子赫连轩的面前。
赫连轩没有看向刑部尚书,而是居临下的俯视着八皇子赫连瑢,一双漆黑的瞳眸染满浓烈的煞气,戾寒至极的盯着赫连瑢,赫连瑢望进这样的一双眼睛里,竟然觉得气短和胆劫,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待到他反应过来时,心里不由暗恨自已胆小,怕他做什么,他虽然是太子,可是眼下做出来的这件事,可是令人不耻的,他就借着这件事搞臭了他的名声,看父皇还有朝堂上的御吏们如何反弹他,看他是否还能移坐太子的地位。
“原来是太子皇兄,太子皇兄追来这里,不会是还想把燕云的北幽王妃软禁在你的别院里吧。”
赫连轩细长浓黑的眉高高挑起:“北幽王妃是本宫的客人,八皇弟不经过本宫同意便把她交于刑部是想做什么?”
“客人,”八皇子尖细着嗓子叫了起来,一双锐利的眼睛望向了不远处的花惊羽:“北幽王妃,我太子皇兄是请你来做客的吗?”
花惊羽妩媚娇艳的小脸上拢上了愁苦,一脸的楚楚可怜,本就出色的她,此刻令人说不出的同情,她还未说话,别人便先猜想着肯定是太子软禁了人家,人家才会如此的愁苦。
花惊温软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来:“本来说好的是请来做客的,可是到这里,却发现变了。”
接下来不用她说,有的是人替她说,果然她一停口,八皇子赫连瑢脸色难看的开了口:“太子皇兄,你身为我西陵的太子,竟然强抢了燕云的北幽王妃,软禁在别院之中,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是你为了西陵,直接的抓了这燕云国的北幽王妃,倒也罢了,可是你偏偏是私心作祟,这样让我西陵的百姓情何以堪,让天下人如何说我西陵?我西陵的脸面何存,颜面何在?”
八皇子赫连瑢一番痛心疾首,伤痛欲绝的样子,看得花惊羽想替他鼓掌,八皇子,你是个演戏高手啊,要不要我发一个金牌给你啊。
八皇子的话落,四周响起了一番议论之声,尤其是此时天色已大亮了,刑部大门前围了不少的百姓,此时众人一听八皇子的话,再望望太子,望望一脸愁苦的花惊羽,太子真是太让她们失望了,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太子是西陵的希望,怎么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强抢别人女人的恶霸啊。
太子啊,他们的太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有百姓伤心的竟然当街跪下了,最后越来越多的百姓跪下了,有人痛哭流涕,有人仰头叫老天。
赫连轩阴骜无比的望着身遭的一切,眸光从赫连瑢的身上收了回来,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定定的就那么一眨不眨看着,花惊羽知道赫连轩猜出了这一切都是她做出来的,所以也不避违着他,用唇形表示。
赫连轩,若是放了我爹娘,让我和我爹娘立刻离开,我就停手,否则,你在西陵将会臭名远扬。
赫连轩望着她眉目生艳的样子,那样俏丽,柔媚,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灵动得好似一只蝶,让他放她走,不可能。
赫连轩的唇角忽尔勾出一抹笑,他从来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的,念头一落地,他袖中冰蚕丝一甩,拦腰裹住了花惊羽,内力一凝,便把花惊羽给卷到了马背上,理也不理八皇子赫连瑢和身后刑部的一干官员,策马直接的离开了。
花惊羽先是一愣,可是随之想到做戏还是做足了的好,尖叫起来:“赫连轩,你放开我,你还想做什么啊,你这个欺男霸女的恶霸。”
她这么喊一嗓子,整个西陵的百姓都晕了,刑部门前闹轰轰的,议论纷纷。
八皇子赫连瑢像逮到了什么把柄似的,直接的大叫起来:“太子皇兄,你竟然胆敢这样干,本皇子定要进宫去见父皇。”
八皇子府的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刑部,刑部的官员全都松了一口气,这是皇子之争啊,他们不想参与啊。
刑部衙门前的百姓也三三两两的散开了,关于太子强抢燕云北幽王妃进府的事情,顿时间铺天盖地的传了开来。
这件事的当事人,赫连太子根本就懒得理会,扶正了花惊羽的身子,一路打马往太子府而去,羽儿的身份都被人知道了,他又何必藏着掖着的,所以赫连轩直接的带了花惊羽进了太子府。
花惊羽端坐在赫连轩的马前,整张脸都绿了,没想到赫连轩竟然胆敢让她坐他的面前,这动作让她别提多恼火了:“立刻让我下来。”
她说话的同时,伸手抚住自已的肚子,先前被赫连轩来那么一下子,她生怕对自已的孩子不好,而且现在的她不适宜骑马。
赫连轩没理会花惊羽,只是凉凉的开口:“刚才的事情是你搞出来的?”
花惊羽身子僵硬,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除了南宫凌天,她还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就是离洛,她也没有亲近到坐在他怀里,可是现在这男人竟然直接的拉她坐在马前面,实在是让她有一种频临抓狂的感觉,手痒得再也控制不住的一动,一抹毒药染在指尖上往赫连轩的身上抹去。
本来以为赫连轩会从马背上失控掉下来,可是他却依然完好无损的端坐在马背上,一路策马往太子府驶去。
花惊羽不由得惊愕,背后的赫连轩不由得笑了起来:“我曾经服下了可解百毒的解毒丸。”
原来如此,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知道和她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就有危险,所以事先服下了解毒丸,阴险无耻至极。
花惊羽正在心中怒骂赫连轩,同时思索着要不要立刻跃下马,不过她还没有动作,赫连轩的马已经停了下来,他优雅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省得花惊羽抓狂,花惊羽松了一口气,飞快的抬首望去,便看到眼面前的太子府,原来太子府和刑部的府衙离得并不远,只是一小截的路程,所以赫连轩才会拉她坐他的马。
太子府门前,侍卫看到自家的殿下回来,早飞快的迎了过来,恭敬的施礼:“殿下。”
赫连轩点了一下头,并不理会身后的一干手下,反倒是抬首望向马背上的花惊羽,伸出一只优雅洁白的手,温文尔雅的开口:“来,我扶你下来。”
花惊羽懒得理会他那一只手,慢条斯理的从马背上下来,动作极端的优雅,像足了一个淑女,可是赫连轩对她的为人是极了解的,看她此刻的举动,不由得错愕,随之怀疑她是不是生病了。
“羽儿,你是不是生病了,本宫立刻宣了御医过来替你查一下?”
花惊羽一听,脸色难看了,若是御医一来,她怀孕的事情不是立马暴露了吗,她还真不知道若是这男人知道她怀孕了,会如何,所以她不能拿孩子冒险。
花惊羽心里想着,抬手打了一个哈欠:“病什么病啊,半夜折腾到现在,我都累死了。我现在只想睡觉,知道吗?”
赫连轩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立刻请她进府:“请进吧。”
花惊羽一点也不客气的往里走去,走在她身后的赫连轩忽然的发现一件事,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那只小狐狸呢,看来是被她乘乱指派了出去啊,赫连轩呵呵的笑了起来。
走在前面的花惊羽听到了他的笑,回首望过来,一脸认真的说道:“没错,这些事就是我搞出来的,赫连轩,若是你不想搞得更糟,马上放了我和我的爹娘。”
这是她最后一点想挽回她和赫连轩之间的心意,因为她真的不想和他撕破脸皮。
可是赫连轩完全不理会她,眸光柔和的望着她:“羽儿,你累了,先去睡一觉吧。”
花惊羽狠瞪他一眼,转身往太子府走去,赫连轩温柔的眸光从花惊羽的身上收回来,望向别处的时候,瞳眸凌厉得像一柄锋利寒光四射的利刃,眼中的杀气源源不断的泄露出来,看得身遭的手下个个心惊胆颤的想着,看来又有谁要倒霉了。
一众人走进了太子府,赫连轩命令了管家把花惊羽安排进太子府最好的院子休息。
花惊羽也真的自去睡觉了,折腾了半夜,她是真的累了,她不睡觉也要为肚子里的小家伙考虑。
屋外,赫连轩眼瞳微微的眯起来,下了命令:“走,进宫。”
他倒要好好的会会老八了,难道他以为凭着这一条便可以打败他吗,那真是太可笑了,还有是谁送了信给老八的,赫连轩的眼睛乌光银亮,他没想到她竟然胆敢再一次的背叛她,好,真是太好了。
一行人急急的走了出去,房间里的花惊羽睁了一下眼睛,最后放松了心情,真正的闭目睡觉,反正她把小白乘乱送走了,小白一定会把消息送到凌天的手里的,眼下她在东宫太子府里稳住赫连轩,希望凌天尽快找到爹娘的下落,不出意外爹娘定然在西陵的某个角落里。
西陵某一处院落。
此时的房间里,一个周身笼罩着阴沉煞气的俊美男子,正黑沉着一张脸听手下禀报事情。
“王爷,王妃已经出现了,今儿个西陵的大街小巷全都议论纷纷的,说西陵的太子爷竟然霸占别人的妻子。”
青竹小心的望着自家的主子,王爷已经抓狂了好几回,上回他们潜进了东宫太子府,竟然发现东宫太子府里的人竟然不是王妃,而是一个假王妃,还差点害得主子受了伤,不过虽然没受伤,主子也假装受伤了,用来麻蔽赫连轩,赫连轩果然上当了,连夜搜查了整个京城,不过要想搜查他们,他做梦吧。
今儿个他们竟然得到了这样的消息,说王妃出现了。
一侧的阿紫和绿儿两个一听到王妃的下落,不由得激动的开口:“不如我们再次的进东宫太子府走一趟,。”
青竹却冷静的开口:“不妥,这一次我们定然要万无一失的救出王妃,不能再贸然的进东宫太子府,赫连轩的东宫太子府里,可是摆下了不少的大阵,再加上数十名的高手,稍不留意,吃亏的可就是我们了,赫连轩完全可以当我们是刺客一样把我们杀掉。”
青竹话落,南宫凌天脸色越发的笼罩着狂暴阴霾,还有山雨欲来的暴虐,现在他就有一种要杀了赫连轩的冲动。
但是这里是西陵,赫连轩本身就是有能力的人,更甚至于他如此精明,只怕早就在他的四周布下了局,就等着他入局呢。
南宫凌天起身,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狂燥异常。
“这个该死的东西,竟然屑想不该屑想的,本王定要与他决一胜负。”
南宫凌天狠狠的说着,门外有一名手下闪身进来,飞快的开口:“王爷,有一只小狐狸过来了。”
小白小身子出现了,一看到她出现,阿紫和颜冰两个人便扑了过去,其中一人抱起了它,心急的问道:“小白,王妃呢,王妃现在在哪里,带我们过去,立刻带我们过去救她?”
小白看到一屋子的人望着它,不由得嗷呜嗷呜的说着,可是谁也听不懂啊。
虽然阿紫和绿儿和它待的时间多一些,可那也是能看懂一些简单的动作,但是现在这样她们根本什么都不懂。
小白见阿紫和绿儿还有颜冰不懂,又望向了南宫凌天,可惜南宫凌天也不太懂。
小白气得直翻白眼,竖起两爪子骂人,你们这群二货,啥都不懂,亏得我跑出来找你们,结果你们啥也不懂,白瞎了小白的一片心啊。
它是急得上窜下跳的,可惜没人懂它的话。
最后南宫凌天想了一个主意,飞快的开口:“这样,本王来问话,你点头或者摇头来表示如何?”
小白的眼睛亮了一下,飞快的点头,这家伙倒还有些脑子。
“羽儿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南宫凌天最关心的就是花惊羽好不好,他都担心死她了,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还怀了一个孩子呢,他可记得那老大夫曾经说过,孩子胎脉有些弱,羽儿被赫连轩从琅琊城带来西陵,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所以南宫凌天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不过他话一落,小白便点头了,这说明羽儿没出什么事,这一次不但是南宫凌天,连带的阿紫绿儿颜冰等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南宫凌天又问别的:“羽儿是不是让你来带我们去救她的。”
这一次小白摇了摇头,南宫凌天错愕,青竹等人也奇怪,王妃为什么不让小白带他们去救她啊。
南宫凌天继续问道:“那羽儿是不是想让我先去救她的爹娘?”
小白用力的点头,脸色好看多了,这个男银不笨啊,不错不错。
房间里,众人才想起还有两个人要救呢,先前他们只顾着担心王妃,却忘了还有个玉前辈和苗前辈呢,若不是这两人在赫连轩的手里,只怕王妃未必会理会赫连轩,她之所以落到赫连轩的手里,完全是因为玉前辈和苗前辈被人控制了,所以王妃才不得不留在赫连轩的太子府里吧。
众人心思定,一起望向自家的主子,南宫凌天眸光深沉,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是他先前暴戾狂燥的神容已经好多了,此刻的他周身内敛的气息,漆黑的瞳眸一闪而过的幽芒,赫连轩,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来斗斗法吧。
“我们准备找人。”
众人齐声应道:“是。”
南宫凌天开始分派任务,西陵这边本就有他安插下的人手,现在正好派上用扬,本来这些人手在当初安插下之后,就是为了将来两国战争的时候派上大用场,谁知道最后竟然出了赫连轩这么一个异类,赫连轩十分的精明,对于朝堂上的人以权势压下,但是并不随便亲信人,除非是他的亲信,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他下一刻如何出手,所以南宫凌天当初安插下的亲信,就没办法用了,现在总算有这么一个用处了,那就从赫连轩的身边查起,不放过一点的蛛丝马迹。
另外还有小白可以在全城搜查,南宫凌天安排了查玉倾城和苗听雪的下落后,自已又带着两名手下监视着太子府,不出意外,羽儿接下来肯定要有动静,这监视太子府可不是一个寻常的差事,稍有不慎便会露出蛛丝马迹,所以这件事只能他来做。
不过当他端坐在太子府不远处大树上的时候,在知道羽儿就在赫连轩的太子府里时,他有一种迫切的控制不住的想见到她的念头,若不是意志够坚定,他早进了赫连轩的太子府。
但是他知道,赫连轩一定在等着他,所以他偏不让他如愿,可是这样熬着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啊,南宫凌天望眼欲穿的望着那雕梁画梁的东宫太子府,恨不得放把火把这座府邸给烧了。
对,等到他找到了玉前辈和苗前辈,再救出羽儿后,他就放把火烧了赫连轩的这个老窝。
西陵东宫太子府,花惊羽一觉睡到下午,等到她起来,一个小丫鬟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脸色惶惶的小丫鬟,一走进来看到花惊羽起来,她就扑通一声跪下来,:“王妃,求你救救我们公主吧。”
碰碰的磕头,花惊羽先有些莫名其妙,随后想起这丫鬟口中的公主是谁了,赫连云芙啊,有意思啊,赫连轩这么快就找她算帐了,真是太好了,有热闹不瞧,向来不是她的性格啊,立刻唤了一个侍候的丫鬟过来侍候她起来,一行人出了花惊羽住的迎风园,七拐八弯的走了一截路,便听到那尖锐的哀求声响了起来,不是赫连云芙又是哪一个。
“皇兄,求你饶过我吧,我不敢了,不是我的错,是北幽王妃派人送了密信给我,所以皇妹才会这样干的,不干我的事啊。”
听着这痛楚哀求的声音,花惊羽心里就冒起兴奋感,哟,赫连云芙又挨打了,她赶紧的去瞧瞧,千万别瞧不着啊,那多可惜啊,此时若是有人看到此刻的花惊羽,非得眼珠子掉了不可,因为这丫的现在眼放着狼光,脸上满脸笑,就好像前面有金元宝等着她去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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