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道白菜打定主意要把刘正风和曲洋手里的所谓秘笈贬个一文不值。管你是金镶玉还是玉镶金,我都给你说成臭狗屎!不信我就当场破给你看,还不用别的功夫,就拿你五岳剑派的功夫破给你看,这样一来,管你什么绝世神功,绝对都是臭狗屎。当今天下,有这份胆量和本事这么做的,大概也就白菜一个了。别的人,有胆量的或许有,但肯定没白菜这份儿本事。所以说,混江湖,说到底还是凭本事说话。一身本事出众,说话分量就重!否则……,悲剧!
这边儿白菜主意拿定,那边儿莫大领着刘正风、定闲师太,天风道长一行,来到大堂。
礼数完毕,向大年奉茶,然后静静站立门外,随时准备伺候。
白菜看见茶碗就当没看见,抱着葫芦喝酒,而大堂上这几位各个面有难色,心思重重,一时间到没人说话。
再喝一口后,白菜眯着眼整理一下思路。毕竟上辈子打交道的都是活了几千上万年的老鬼,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所以这气势倒也凛然有威,只听他淡淡道:“老头子交权多年,本不想再管你等闲事。毕竟,日子好坏,都是你们自己选择的,哪儿有我这个老不死插嘴的余地。我也这把岁数了,自己还能活几天,自己都不知道,多操的哪门子闲心。但是,好歹我也曾是衡山派掌门,如果让我在有生之年,看着衡山派烟消云散,老头子我自问还没有视而不见的心境。别人我不问,莫大,我问你,若衡山派在你手中湮灭。你死后可有面目去见列为先祖?”
被白菜指名,莫大“咕咚”跪倒在地,抱拳道:“弟子无能,愧对列祖列宗。”
白菜叹息一声。抬抬手,莫大就被一股柔和之力扶起,竟然丝毫无法抵抗。
早就认定白菜功参造化的莫大落座之后,心里只是更加敬服。其他几位脸上的表情就精彩了。虽然早知道这位衡山老祖本事极大,但如今亲眼见过,才知道这位老祖果然已修入神仙之流。
说完莫大,给自己管事儿的理由找足。白菜才看看刘正风。大半个月没见,刘正风比当日消瘦不少,脸上皱纹也深了些,可见这段日子他的压力之大。
“你!”白菜伸指头点点刘正风。
刘正风拱手抱拳,一撩衣襟,自己跪下了。
白菜再喝一口,然后才道:“当日你金盆洗手,嵩山派高手尽出。要来拿你问罪。你可知罪名?”
刘正风一抖,心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原来老祖竟是在维护自己。所以刘正风叩首到地。老老实实的说:“弟子知道。是……,是因为曲洋曲兄。”
定闲和天风两人面面相觑,没明白什么意思。
“哼,嵩山派,好大的威风啊!”白菜冷哼一声,再喝一口。
刘正风俯首在地,不敢起身。
白菜喝完,也不看刘正风,长吁一口酒气,淡淡道:“江湖。江湖,根本就是个染缸,哪里来的黑白。心向正者,黑暗之中亦见光明,心向恶者,光明之中亦见黑暗。小尼姑。佛说三千世界,百亿众生,只要守得灵台明灯一盏,心存善念一缕,即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难道这百亿众生还分什么正派邪派?难道正道之中没有作恶之徒,而魔道中人就没有求善之心了么?”
“阿弥陀佛”定闲师太合十于胸,念声佛号,躬身点点头道:“老祖慧根如海,参悟通达,此言大善。当日定逸师妹回到恒山将事情与贫尼讲过之后,贫尼一直心存疑惑,今日听老祖一言,解惑矣。只是老祖明鉴,嵩山派所为,并未支会我等。我等也是事后方知。”
要不说恒山定闲才是个真正的聪明人呢,白菜跟她说佛理,隐射曲洋与嵩山派。定闲闻弦音而知雅意,不仅肯定了白菜的话,末了一句,将其他诸派轻描淡写的就摘了出去。那意思再是明白不过,嵩山派没跟我们商量过,我们也不知道,您有气可发不到我们头上。由此可见,定闲也早就注意到嵩山派的作为了。
莫大暗自点头。天风虽然火爆,但好歹也是泰山掌门,这点儿眼力劲儿还是有的,只是喝茶,默然不语。
白菜暗嘘一口气,行了,有了自己、莫大、定闲、天风的支持默认,刘正风和曲洋相交这事儿就算结了。
所以他看看俯首在地的刘正风道:“你与曲洋相交,我相信自有你的道理。道不同,不相与为谋;道相同,虽谋亦谏。这才是衡山弟子的胸襟。既然你认为曲洋是个可交的朋友,那就拿出胆气,光明磊落、直言不讳才是正理。遮遮掩掩、藏头缩尾,一来徒惹误会,二来岂是大丈夫所为?曲洋是好人坏人,我暂不去评判。但今日你需发个誓言,若日后那曲洋滥杀无辜,为恶武林,你就得拿出割席断交,大义灭亲的勇气,亲手斩杀此人以证你卫道之心。如何?”
刘正风重重叩首,举指向天道:“谢老祖明鉴。弟子刘正风以衡山列祖列宗之名起誓:我与曲洋曲兄琴萧相交,雅意通心,知曲兄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这才相交莫逆,结为知己。弟子丝毫不敢做出有违正道之举,若日后曲洋滥杀无辜,为恶武林,弟子必舍身以赴,斩杀此人,然后自刎以谢罪天下。若违此誓,必受天诛地灭,永世轮回之苦。”
堂中诸人,或点头,或叹气,但事已至此,倒也无人出言反对。
“起来吧!”白菜一挥手,将刘正风托起。然后冷眼看看大堂之外道:“阁下偷听半天,也可现身了。难道还要老头子我去请你?”
大堂之中,所有人顿时一惊,齐齐往外看去。
只见两道身影从房檐下的梁上落下,一个是消瘦老者,背后背一个长条形黑布包袱,包袱颇大,不似刀剑兵刃;一个是十一二岁。大眼灵动的小姑娘,扎两条小辫儿,看着着实可爱。
而侍立门外的向大年,此时如同泥塑木雕。竟然动也不动。
“晚辈曲洋,见过老祖。”老者向白菜微微拱手,然后道:“只因担心刘兄弟会被为难,所以晚辈才隐迹跟随,不想依然难逃老祖法眼,晚辈佩服,佩服。”
要知衡山派虽已不复往日威风。但依然也算武林一大门派。这神剑堂占地极大,从门口到白菜所坐的大堂主位,少说也有三十来丈。曲洋点倒向大年,隐身门口梁上,连莫大等掌门都毫无知觉。只有白菜,早在曲洋两人动手之时就已知道。虽然不知是谁,但一来没有杀气,二来在白菜眼里全无威胁。三来白菜心中猜测此人就是曲洋。否则没理由跟着刘正风他们一起来。所以他冷眼听之任之。直到事情告一段落才冷声喝破。
一看到那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白菜到想起来了。这不是当日回雁楼上笑话自己饿死鬼投胎的小丫头么。暗自一笑,心想这江湖说大很大。说小到真小。
见大堂之上,所有人脸上皆是不愉之色,刘正风也急啊,虽然感激曲洋的暗中维护,但这事儿才刚平息,若再起风波,岂不是太过可惜。
所以,他赶紧抢身到曲洋身边,向白菜介绍道:“老祖,这位便是曲兄。这位是曲兄的孙女,名叫非烟。他二人关心弟子,才有冒犯,还望老祖恕罪!”
脾气火爆的天风道长冷哼一声,正要说话,结果白菜抢先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正好另一件事要你俩同在,才好分说明白!”
听白菜说话,再想到这里是衡山神剑堂,所以天风这才不再言语。
曲洋脸上甚是倨傲,嘿嘿一笑,屈指在向大年身上一弹,向大年“哎呦”一声,恢复了正常。
也不理向大年的怒目相向,曲洋拉着曲非烟,跟刘正风一起走进大堂,昂首站立堂中,只是礼节性的抱抱拳道:“曲洋见过老祖,见过各位掌门。”然后便不再言语,只是冷眼看着白菜。
“启禀老祖,曲兄性子倨傲惯了……,这……,这个,还望老祖及各位海……海涵!”刘正风冷汗都下来了,只能拱手,代为赔礼道。
白菜摆摆手,拿着葫芦喝了一口,然后道:“咱们一桩归一桩,一码归一码。你俩结交为友的事儿算是揭过去了。但另一件事儿,咱们还是解释清楚才好。”
白菜拍拍酒葫芦,一脸不屑的说道:“听闻你俩弄本儿什么秘笈,闹得江湖沸沸扬扬,把好好一座衡山城弄成了菜市场。本来这事儿轮不到我管。而且刘正风你已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不管是真心退隐也好,假意作秀,实则练功也罢,我都没兴趣探究。但你学的是我衡山派功夫,如今转练这个什么秘笈,岂不是说我们衡山派功夫不如那个狗屎秘笈?哼,哼,哼,这个老头子我就不能不管了。要不这样,你俩给秘笈上的功夫练出来,也别留手,只管招呼,让老头子我也领教领教。我倒要看看,比我衡山派功夫还好的功夫是怎么个厉害法!”
莫大、定闲、天风三人相视一眼,暗自点头。心想:这个才是关键。与之相比,你俩相交为友这种事儿,不值一晒。
“咕咚”刘正风又跪下了,抱拳道:“老祖明鉴,弟子与曲兄真的没有得到什么武功秘笈,至于江湖上传的《笑傲江湖》乃是我与曲兄一起合著的曲谱,根本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啊!弟子虽然不肖,但从来也未看低过自身业艺,何来我衡山派武功不及别人厉害的说法。”
包括白菜在内,大厅里所有人都一愣:“曲谱?”
白菜挠头,心下恍然,原来是曲谱。我就说嘛,如果是跟《独孤九剑》、《葵花宝典》、《吸星**》一样厉害的功夫,我怎么可能没印象呢……睡了个大懒觉,十二点才起床。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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