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田伯光受了白菜的威胁,一溜烟儿的跑了。白菜一个人在树底下开始犯愁。这后面去哪儿没方向了!
本来似乎回衡山城找岳不群是最好的选择,但白菜实在想不出怎么来解释自己什么人都不认识这个事儿。继续装失忆容易,但自己这身儿本事怎么解释?董兄弟说了,这事儿是关键,解释不清楚不行。可自己这身本事压根儿就是天生的,想弱也弱不下来不是。
这可怎么办才好?冥思苦想,白菜都没想出个好招儿来!最后逼急眼了,白菜一咬牙,一跺脚,疯,继续疯!疯子嘛,别人认识你,你不认识别人那就对了!而且疯子耍的就是王八拳。哪个疯子要是耍得出成套路的功夫,绝对就是假疯子。最后,咱装个低调的疯子,只挨打,不还手,还手也得偷着还!这样,谁还知道咱功夫厉害?哈哈哈,让华山派的人给自己捡回去,那不就得了!就这么整了,太天才了。
打定主意,白菜就立马执行,衣服扔了,光个膀子,鞋扔了,光个脚丫子,又给裤子扯的破破烂烂,怎么破怎么来,只要不露点就行。头发?打散,披头散发不算完,还得弄得纠结无比才行。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得给自己弄得惨不忍睹。
找个大石头,一咬牙,啪,拍脑袋上了。结果一看,石头碎了,脑袋上除了有点儿石粉之外,啥感觉没有!从树上往下跳,二层楼高的树,脸先着地。这总行了吧?嗵,地面砸个窟窿,白菜跟个桩子一样杵那儿了。两手撑地,撅着屁股给脑袋拔出来。白菜看看地面,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免伤bug貌似有点儿过分。
算了,脑袋反正已经脏的可以了。找个河滩,闭着气,哪儿脏往那儿滚,跟野猪泡泥潭一样,给自己弄一身烂泥。然后找个松树上蹭蹭,蹭完再滚,滚完再蹭,嗯,怎么着身上也得有个**斤污垢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得有疯子的气势,天大地大我最大。天错地错我没错儿!眼神儿,最重要的是眼神儿,对着河演练半天。白菜心满意足的进了衡山城。
要走,就走马路当间儿,甩膀子,梗脖子,龇牙咧嘴露一口白牙,哈喇子滴滴答答的,谁看瞪谁。要的就是这份疯子的霸气!
街上人甭管是谁,看见这位都躲着走。谁都不跟疯子一般见识,万一被咬一口,谁知道传染不传染啊!
路过一饭馆儿。看见有酒,也不知怎么的,白菜就觉得喉咙痒痒。干脆撩开架势,往柜台前面一站,眼睛直勾勾盯着酒看,嘴里“咯咯咯”怪笑连连。给掌柜的吓的呦。暗叫一声晦气,赶紧给这位灌了一壶。然后扇着味儿给白菜赶跑了。
哈哈哈,看来效果可以啊!
白菜拎着酒壶,迈着大步,抡膀子甩腰,时不时再喝上一口,甭提多爽了。
哪儿人多往哪儿凑,果不其然,停停走走的就到了一个宅邸门口。当中间儿硕大两个鎏金大字“刘府”。
只见这会儿是府门打开,来往宾客络绎不绝。而且一看就知道都是身手矫健的武林人士。
到地头儿了,白菜给鼻子撸撸,抱着酒壶就蹲刘府大门口台阶上了。
“哪儿来的疯子,竟敢在这儿撒野!”立马就有俩青衣仆人过来赶人。
白菜咧着嘴笑,口水嗒嗒滴,抱着酒壶唔嗷呼喝,任他们怎么赶,就是不挪窝。许是身上太脏太臭,倒也没人打他,只是拿着扫帚乱捅,白菜全当他们给自己挠痒痒了。
这儿白菜正闹的欢,就见出来个一身华服的年轻人,皱着眉,捂着鼻子看白菜,一脸不满的向下人询问:“怎么回事儿,都惊动里面客人了。”
“这个疯子赖这儿不走,我们拿扫帚赶都没用。”一个仆人委屈的说道。
“那就架走!”年轻人轻喝道:“今天什么日子不知道啊!别丢我们衡山派的人。”
“是!”立马就有几个健仆撸袖子挽胳膊的打算过来架白菜。
“嗷唔”一口,白菜冲着一个来拉他的仆人作势要咬,给人家吓的连退几步,趁着空挡,白菜一头就冲刘府里去了。
这一下,给年轻人和那些仆人的脸都吓白了,怪叫一声就追了进来。
“哈哈哈,追不到我!追不到我!”白菜一进外院,就看见宽阔的外院里满满当当摆着不下两百桌酒水,如今时至正午,宾客渐渐到齐,这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也没管众人惊愕的目光,白菜就在这人群之中呼来跑去,还时不时伸手给桌上的菜抓着往嘴里塞。
“嗯,这鸡烧老了,……,这肘子不错,味儿重,好吃!……”吃完他还给评价!
年轻人跟几个仆人急的汗珠子都下来了,这会儿扒了白菜皮的心都有。
“干什么呢!”一声爆喝,就见内院出来一位,眼光一扫。冲着白菜冷喝道:“这是哪位好朋友,难道是来找事儿的?”说完一伸手,快若闪电的往白菜胳膊抓去。
“你要啊?你要说啊,给你!”白菜手舞足蹈,一伸手,给这位手里塞个猪头!
“作死!”出来这位眼光一寒,一把给猪头甩墙外边儿去了,顺势提腿抬脚“嗵”一声,正中白菜胸口。
这效果就是白菜要的,只见白菜两脚离地,“嗖”的就撞内院里去了,凌空嘴里一口西红柿浆子“噗”的一口,喷了踢他这位一头一脸。
看着飞了十来丈距离,直接撞进内院的白菜,踢人的这位还纳闷:我没用这么大劲儿啊?难道我功力进步了?
甩甩头,也来不及细想了,赶紧到内院里追吧,否则还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飞进内院的白菜是翻滚呼号,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其实暗中给内院厅里坐的人全打量了一遍,不错,岳不群在,老尼姑在,酒楼上那个老道士也在,还有昨天群玉院门口不少人都在,齐活了!
“打死我了,打死我了!”白菜哭的那叫一个惨,边哭边滚,然后往在内院一根柱子一靠,呼呼喘粗气儿,再喝一口,突然脸色狰狞,哈哈大笑:“来啊!打我啊,我不怕,生死容易低头难,我会怕你们?你们打啊,打啊!哈哈哈哈!”
“怎么回事?”一身华袍的刘正风,看看白菜,再看看追着进来的徒弟,皱眉问道。
“师傅,一个疯子赖在门口,下人们去赶他,谁知惹恼了他,他还咬人。外面人多,我们一时没抓住他,被他冲了进来,弟子该死,弟子该死!”打人这位这会儿连连告罪,看着白菜的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这位朋友。刘某疏于管教,门下弟子得罪了,还请恕刘某眼拙,没认出朋友是哪位好汉?”刘正风挥手让弟子下去,然后来到白菜面前,一抱拳,朗声问道。
白菜站起身,侧头看看他,然后挠挠头,其实是给乱七八糟的头发撩开。
“我是谁?”白菜一脸苦恼,满眼烦闷:“是啊,我是谁?……,我忘了……哈哈哈,不记得了……,哈哈哈,我是谁?我在哪里?”
刘正风疑惑的看看白菜,心想:这都什么事儿啊,难不成真是个疯子?
就在这时,厅里有几个人同时出声。
“令狐师兄?”
“冲儿?”
“令狐冲?”
内院后门出冲出一个小尼姑,厅里岳不群跟泰山派的老道士也出来了。
“令狐师兄,你……,你怎么了……”仪琳冲到白菜面前,话没说完,眼泪先下来了。瞧瞧白菜这一身肮脏,满脸迷茫的样子,谁看谁可怜。
“冲儿?”岳不群快步走到白菜跟前,伸手给他头发再往后撩撩,然后一脸震惊:“真的是冲儿!说,怎么回事,谁把你弄成这付模样?”
“他是令狐冲!我在回雁楼见过他!”天门道人一指令狐冲,向厅内众人说道。
“令狐师侄?”连刘正风都纳闷了:“为……为何弄至这般?”
“你们是谁?我是谁?”白菜茫然的环顾四周,摇摇头,喃喃道:“我不认识你们……我要找我师傅……我要找我师傅……”
“冲儿,为师在此,为师在此!”岳不群一把拉住白菜。虽然他素知这大弟子放荡不羁,任达不拘,但他相信,在自己面前,令狐冲向来规矩,决计不敢开这种玩笑的。而且令狐冲是他从小养大的,感情之深,绝非其他华山弟子可比,此时看他如此模样,这是当真急了。
“大师兄?!”又是一阵惊呼。六七个人的脚步同时奔了过来。
“你们是谁?”白菜真的是一个都不认识,所以表情那就是真的茫然,丝毫没有作伪的痕迹。
“谁打了我的头?”白菜突然癫狂起来,红着眼睛看着四周众人,大喝道:“谁,是谁打了我的头。有种报上名来,卑鄙偷袭,不是好汉!”
“咔!”岳不群一掌砍白菜后颈上。
白菜应声就倒,摒绝气息,开始装昏迷……三更写完,洗洗睡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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