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床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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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珞被秦严咬了一口,见他醋的厉害,不由笑着道:“好了好了,我收回方才的话,还是爷生的最俊。天下第一的俊!”
后来虽然由狼变成了人,可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脸盲,他真是认不出美丑来,直到现在,他也就瞧着眼前女人怎么看都怎么顺眼。故此他理解不了璎珞的那种说法,也不喜欢她觉得七皇子和迟璟奕长的比他俊。
秦严是当真没这种体验,他从小生活在狼群中,后来到了太后身边,他甚至是分不出人的美丑来的,辨认人,也从来不是靠眼睛,去认五官长相,而是靠气味气息。
秦严冷笑,道:“什么喜欢猫眼石的喜欢?爷听不懂!为何爷瞧旁的女人便没生出喜欢猫眼石的喜欢来?!”
璎珞正说着,不曾想唇瓣又被秦严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疼的她眼睛直冒泡,控诉地瞪着秦严。
璎珞这才抿唇笑着道:“我方才不都说了,赏心悦目的东西谁不喜欢?七皇子和迟大哥确实生的好嘛,我瞧他们,嗯,就和喜欢猫眼石的喜欢是一样的,哎呦,秦严你怎么又咬我!?”
秦严却也不辩驳,只俯身在璎珞轻扬的唇瓣上咬了一口,道:“你少给爷左顾而言他。”
璎珞见他满脸的郁结沉冷,黑着张脸,微眯着的眸中翻涌着不悦,顿时噗嗤一笑,嗔了秦严一眼,道:“秦严,你这味儿吃的也太是久了些,都要酿成陈年老醋了。”
秦严冷哼了一声,俯下身子来,紧盯着璎珞的眼眸,道:“那日醉酒你说过什么话真都不记得了?”
璎珞闻言却一怔,道:“我怎么了?”
他却没忘记,那日他从璎珞闺房离开时,可是满身的怒火,被气的够呛。一想到眼前这女人口中居然还惦记着七皇子和迟璟奕,并且在他看不见时私会过七皇子,秦严到现在心中还浑不是个滋味。若非璎珞突然受伤,他心疼的厉害,这事儿还有的掰扯呢。
他言罢,却是蓦然攥紧了璎珞的手,眯了眯眼,道:“别光挑爷的事儿,你呢?”
只见璎珞显然不是这样认为的,秦严也不愿为这样的小事和她再起摩擦,暗中告诫自己,以后对璎珞的丫鬟们态度谨慎一点,便也揭过了此事,道:“以后爷会注意的。”
秦严却理解不了璎珞这种激动,他觉得奴婢的命都是主子的,为主子死,也是理所应当,便主子有个失误,厚葬了,再恩遇她的家人便也仁至义尽了,当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那日她会和秦严恼起来,最主要还是为紫梦的事儿,她心中有火,若非如此,只秦严来探望她,她又怎么可能控制不住情绪?
在秦严的眼中丫鬟的命可能真不值什么,可璎珞并非土生土长的古人,怎么也做不到如此漠视奴婢的性命。
可紫梦不一样,紫梦若是真没了,那么鲜活一个姑娘若是真因为她而死了,璎珞就是杀人犯的帮凶,一辈子她都会良心不安。
璎珞并非心慈手软之人,她害起苏瑛珍,宋氏等人绝不会犹犹豫豫,更不会因她们如今的境遇便内疚自责。只因宋氏等人是咎由自取,自食恶果。
璎珞顿时便不认同的哼了一声,道:“什么叫就为一个丫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紫梦她什么错事都没做过,差点就枉死了。你是没见到,那日稍微发现的晚一点,她就真没了。这怎么能是小事儿呢。”
他言罢,微微沉了脸,道:“你就为了个丫鬟就和爷置气这么几日?”
他轻咳了两下,才道:“爷不是故意的,只是你那丫鬟也太不结实了些。”
秦严听的一诧,遂倒想起那日随手用被子盖了一个丫鬟的脸,后来便给忘记了。
璎珞闻言这才瞪了秦严一眼,道:“你还说,都是你那日做的好事,差点害了我丫鬟一条命去!紫梦那丫头差点就让你捂死了!”
秦严其实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那日璎珞怎么就突然恼了起来,他觉得他需要弄清楚这个问题,不然下次不定怎么便又将佳人惹恼了。
他言罢,拉着璎珞的手轻啄了两下,这才又道:“对了,你那日到底为何生气?”
秦严极喜欢她这种宜喜宜嗔的小眼神,被她瞪地心一跳,捏着她的手,道:“就是爷害怕你哭,你哭才管用啊,不信你以后试试。”
她心中虽然这样想,面上却不露分毫,嗔恼地瞪了秦严一眼,道:“坏人,我哭,难道你就高兴了?”
此刻听着秦严的话,璎珞心里告诫自己,也许她也该有所改变才是。
不知何时,早已形成了习惯,每每有了眼泪,她只会习惯性地忍回去,她对着人哭不出来。
刚刚摸索着顶立门户时,她也摔过跤,也曾经也痛哭过,可是最后却发现哭什么用都不顶,于是她一次次的逼回眼泪,一次次地告诫自己要坚强,不能让人看笑话,不能让人看到她哭泣。
璎珞也知道女人有时候不能太强势了,可她前世时就没正经谈过恋爱,不曾喜欢上什么男人,从小被迫撑起家业,教养幼弟,她早就习惯了坚强好强,用倔强强势来包裹自己。
她前世时便有个朋友,聪明睿智,性格坚强,外表靓丽,出身良好,事业有成几乎样样都是好的,可最后谈了八年的男朋友,有一天突然说找到了真爱,她输给了一个样样都不如自己,甚至比她年纪大上六岁的女人。只因为那个女人会哭,会撒娇。
璎珞闻言诧了下,若有所思。她自然知道女人太好强的不好,尤其是在自己男人的面前,强势的女人可能一开始会让男人欣赏倾慕,可若然总是这样,该柔弱的时候也刚硬倔强,男人便会生了异心它念,这是男人的劣根性。
秦严想着,抚了抚璎珞妩媚天成的眼眸,道:“其实若是每回拌嘴,你都红红眼睛,滴两滴眼泪,爷一准什么都顺着你,低头又算什么。”
左右两人之间是怎么样的,外人又瞧不着,低低头好似也没那么难。
秦严便扬唇笑了起来,心里想着,若是每次都退让一步,能够换来她这样的柔情相待,其实也不算亏本。
男人表现的好,自然是要奖励的,璎珞眉目弯弯,抬头又亲了下秦严的脸颊,啪叽一声,道:“你真好。”
璎珞听的心花怒放,找个争吵时愿意向你低头的男人,当真不易。秦严便以后做不到他口中所说的这般,只他有这份心思,便是难能可贵了。
秦严想了想,道:“爷的话自然当真,若你做了错事儿,爷自有旁的法子收拾你,若你非要和爷争执,爷便只当没听到你说话便是。如此可好?”
璎珞闻言不觉失笑,几分不信地挑眉,道:“这话当真?可若我做了错事儿呢?你也不于我争执?或者我于你争执呢?难道你也不反驳?”
秦严这会儿哪里会说一个不好,只抚着她的发,道:“以后爷不会和你争吵了,这两日可苦了爷了,可是不会再重蹈覆辙,自讨苦吃了。”
半响还是璎珞率先出声,道:“以后再吵架,不准你丢下我自行离开。你再敢拂袖而去,甩脸子给我看,我就再也不搭理你了。”
待两人再度分开时,外头霞光早已半点不见,暖阁中因没宫女来掌灯,显得有些黑,两人在夜色中瞧着彼此,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一般。
屋中一时只剩下啧啧的吸吮声,像是有人在品尝人间至味。
秦严被她突来的热情激地满身心火,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亲吻也还有这么多的花样,他不可抑制地拥住她,学着她于她以舌共舞,难舍难分。
秦严完全没想到璎珞会突然这般,他甚至被她拉扯的差点稳不住身子压在她的身上,他有些愕然随即欢喜的不知所措。而璎珞已勾着他的脖颈,轻咬他的舌尖,她甚至将他的舌包卷入她的丁香小嘴中反复纠缠。
于此同时,她抬起脖颈便主动吻上了秦严的唇,这个吻很激烈很热情,她用舌啄舔了几下他的唇瓣,便深入了进去,放肆地吸吮他的舌头,搅弄着他的舌尖,摩擦舌底。
秦严只凝望着璎珞不动,也不言语,由着她一遍遍地抚摸过他的容颜,不知这般过了多久,璎珞抚在秦严侧脸的手却是突然绕到了他的颈后,一下勾住,用力往下带。
她的动作很轻柔,一寸寸像是要将他每一个毛孔都刻印到心底去一般,那轻轻地碰触,让秦严有种被深情眷恋着的感觉,他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这样,却知道自己激动的厉害,心跳如鼓,又柔软如水,他很喜欢她这样的抚摸,她这样触碰他,他觉得连周边的空气都是清甜的。
她未言,只抬手轻轻抚着他的脸,一点点轻触他的眉,抚摸他的眼,他的鼻,划过他线条鲜明的唇,他刚毅而不失柔美的下巴。
他的脸上满是疑问,分明不知道她在气什么恼什么,这样不懂风情,更不懂女人的男人啊,璎珞一瞬间心中满是窃喜和愉悦,一时想到这古代像秦严这般年岁的男人孩子都遍地跑,妻妾都换了一茬又一茬了,便又心疼心酸了起来。
璎珞有些躁的难受,可她自然不可能诉诸于口,被秦严拉了手便由着心意将他的手拉起来,凑至唇边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秦严倒没挣扎,撑起身贴了过来,仔细瞧着有些气闷的璎珞,道:“怎么了?”
偏这时候秦严摸索到了璎珞的手,五指扣紧她的,和璎珞肩并肩瞧着头顶大殿横梁上的彩绘花纹,暗中平复着身体里涌动的躁意。
见秦严躺在身侧喘息,璎珞有些郁结起来,心道秦严当真不懂女人的厉害,这个时候他若是乘胜追击,她一定不会推拒的。
璎珞已是被秦严一个细细密密的吻撩拨地情动,双手无意识地攀在他的胸口摸索着,不想秦严却突然翻身远离了她,她的手顿时便无力地垂落在了身侧,双眼迷离地睁开,略有几分茫然。
他猛然侧翻,躺倒在了璎珞身边。
他眸色浓深无垠,想到皇祖母说不能太过孟浪,不然会把姑娘给吓跑,又想到那日他不过就亲了亲璎珞受伤的腰肢,璎珞便恼怒了起来,秦严便生生忍了下再压上去的冲动。
他退开了一些,平息了下急促的呼吸,瞧着霞光满面,连眼角都飞起红晕的璎珞,呼吸便又是一窒,当真恨不能现在就成就了好事,让她再离不得自己才好。
她娇喘连连,秦严却也好不到哪里去,连日的折磨压抑,一旦舒畅了心胸便是洪水绝提般无法控制的热情几乎将人淹没,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待她方好。
心神失守,跳动如鼓,分开时璎珞双眼氤氲,眸中像是浸润了春水,波光潋滟,几分迷离,有些不知身在何方。
一个可能和平日并没什么不同的亲吻,璎珞便愣是从中品出了不少别样的味道来,吵闹过后那种似乎失而复得的心情,好似特别能催化某种情绪,情动来的又快又无法控制。
热恋时好似就是前这样的,前一刻闹的乌鸡眼一般,下一刻雨过天晴便是浓情蜜意,恨不能将彼此揉进身体里去,时刻都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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