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此时此刻,她在那个怀里,安全又暖和,她懒得动,屁股是可以让他打啦,可她得知道她犯了什么错误?
“为什么?”她嘟嚷着。
“因为……”声线拉得长长的,不知道怎么的听得她的心里发酸:“因为赵香侬不再为了宋玉泽和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惹大动肝火了。”
胡扯,怎么可能,她要是看到宋玉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话她肯定会狠狠的打宋玉泽的巴掌,然后一脚踹开他!
“因为,赵香侬说要到夏威夷去度假,柏原绣就在夏威夷,宋玉泽听了很生气,他们说夏威夷是最适合分手男女旧情复燃的地方之一。”
噗……什么话?柏原绣明明就在芝加哥!
“还因为,赵香侬生病了都不告诉宋玉泽,因为赵香侬没有把她的生病当一回事这让他心疼极了。”
嗯,这话赵香侬特别爱听,而且是百听不厌。
“最最让宋玉泽生气的是,刚刚,她把他的魂都要吓破了,他怎么也找不到她,一个楼层一个楼层的找,每一个洗手间里他都找不到她,于是他吓坏了,他以为他要失去她了。”
依稀间,她的手被抓住来到了某一个地方,手掌被摊开,印上,嗯,这是心上的位置。
“赵香侬,现在你知道你有多坏了吗?你说,你的屁股该不该挨打?”
好像是那样,手掌下的那颗心跳得又凶又急又乱。
“宋玉泽,如果我是小姑娘的话,那我是无所谓了,可是,我现在是大姑娘了呀。”赵香侬想了想,说着。
好像,很长的一段时间赵香侬都没有等来宋玉泽的回应,于是,她的手从他的心上位置移动到他的衣服领口,轻轻的揪了揪。
好像,有什么滴落在她的手臂上,类似液体凉凉的,然后,赵香侬的心里忽然就难过了起来,很难过很难过。
“好吧,宋玉泽,那你就打吧。”
此后,赵香侬太困了,她也不知道宋玉泽打了没有,好像记得睁开眼睛的那一会,宋玉泽的脸黑乎乎的,呼啸的警笛声一直在她耳畔响着,渐渐的没有了,后来,她好像记得她一直在宋玉泽的背上。
然后,很长很长的时间里,赵香侬好像都陷入了梦里,在梦里,她和宋玉泽生活在一个房间里。
那房间类似于复合式公寓,公寓有四四方方环绕着的楼梯,那个房间就在三楼,每天早上宋玉泽都会背着他下楼梯,下完楼梯之后背着她到医院去,约一个钟头之后他就会背着她沿着楼梯回到那个房间里。
他总是和她说“赵香侬,你生病了,既然你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那你要听我的话。”“好的,我知道了。”她很高兴的回答着。
在这些时光里,她大多的时候就像猪一样,吃完了就睡,睡醒后就吃。
夜晚来临时他们就睡在一张床上,由于从小营养不良的关系赵香侬每次生病的时候时间总是特别长。
有着晕黄灯光的夜静悄悄的,几乎每隔几分钟宋玉泽的手就来到她额头上,她总是和他说“宋玉泽,你不要担心,我每次生病都不超过四天,一旦四天过去了我就自动会好起来。”他听完她的话之后没有说话。
一会儿,他的唇凑了过来,又……又要吻她了是不是?
于是她第N次手挡住自己的唇,警告“宋玉泽,你不知道吗?一些病菌是通过唾液传播的,不是不让你吻,我只是怕把我的病传染给你,宋玉泽,生病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我知道。”他回答。
可是啊……
嘴里说着知道的人还是拿下了她的手,唇贴上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牙齿卷住她的舌尖。让他得逞之后,她开始絮絮叨叨的“宋玉泽,你生病了谁带我去医院?”他答“我的错”“宋玉泽,你生病了谁做饭给我吃?”“我的错。”“那你下次不可以吻我,听到了没有?”“是的,听到了。”
可是啊……
嘴里说听到的人再次在夜晚来临时候还是把她的话当耳边风,让他吻就够了吗?不,不够,身体还得让他摸,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他都要摸一遍,然后他的手总是停在她胸前的那两团上,来来回回的,捏着揉着,最后在她频频的警告中安静了下来。
再之后他手就整晚的握着她的胸睡觉。
当这个梦即将来到尽头的时候,她听到了宋玉泽和她耳语着这样的一些话:“赵香侬,对不起。”“赵香侬,以后,我们就好好的。”“赵香侬,你要生气的话就呆在我身边生气,不管多久都没有关系,我会等你,一直等,一边等一边努力让你不再生我的气,然后,等到某天,你来到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
夜仿佛因为那个声音长得无边无际……
睁开眼睛,淡色的天花板,褐色的窗帘,看了一会儿,赵香侬这才认出来这是在宋莲素的公寓,宋莲素很少会住在这里,好几次她跟着她到纽约来都是住在这里的,从身体反馈给她的并不陌生,她生病了,比之前的每一次生病都来得厉害,她最后的一缕思绪是在停车场里她吃完药睡着了,在之后她听到了警笛声,再之后她就是现在了。
手贴上自己的额头,退烧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倦意又上来了,赵香侬慢慢的闭上眼睛,眼睛刚刚闭上又迅速睁开,她听到了另外的一道呼吸,那道呼吸在这极为安静的清晨里十分的清楚,寻着那道呼吸声转过头去看清楚的躺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宋玉泽之后,赵香侬重新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之后,赵香侬小心翼翼拿下宋玉泽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
打开了房间门,在身体即将越过门槛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赵香侬会停下脚步,缓缓的侧过脸去,这个清晨出现在这里的宋玉泽让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惶恐。
那辆停在公寓门口的车把她送到了机场,她通过车窗看到了纽约清晨时刻亮蓝色的天光,她来纽约的一个礼拜里有四天都在生病,在她生病的期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她一直在心里想着的那个人,他们生活在一起。
回到芝加哥宋莲素给了她一个礼拜的休假时间,赵香侬回到芝加哥的第三天早上接到了很多很多个打到她手机的电话,她朋友的,记者的,她朋友用不无羡慕的声音和她说恭喜,而记者们则是把电话打到了赖斯手机上,他们的问题更为详细,这一天,从纽约传来了那样一则消息:宋玉泽几月之前就结婚了,和他结婚的姑娘叫做赵香侬,住在芝加哥的那个赵香侬。
这则消息货真价实,它来源于宋玉泽,本来是极为正规的经济类访谈节目,节目的最后那位女主持人忽然和宋玉泽提起了他和艾米利亚的那场绯闻,然后宋玉泽的回应是:“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事实上我已经在几个月之前结婚了。”他的话当场让主持人的下巴险些掉下来,即使宋玉泽在节目上没有说出和他结婚的是谁,可神通广大的记者们还是在几个钟头之后知道了和宋玉泽结婚的是赵氏百货的继承人,宋玉泽已经结婚了的消息成为了这一天的重磅新闻。
柏原绣是在夏威夷看到的这则消息,随着宋玉泽承认他和赵香侬结婚之后他那小小的念想没有了:她已经成为了众所周知的宋太太,那么以后当他们一起出现时她也只能是宋太太,而不再是人们眼中极为登对的金童玉女。
在宋玉泽公布他们的结婚消息之后的第四天,赵香侬的手机终于安静了下来,第五天,来了几个人,那些人带来了一些东西放进了宋玉泽的书房里,第六天,管家一早就仔细收拾和书房连接在一起的客房,中午,赵香侬接到了宋玉泽的电话,电话里宋玉泽和她说“我今晚会回家住。”
赵香侬什么话也没有说,打算挂断电话是宋玉泽叫住了她:“别挂。”
拿着电话赵香侬开始发呆,仿佛,她听到了宋玉泽的叹气声,有点无奈的模样,然后他让她好好休息。
“嗯。”赵香侬淡淡的应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下午差不多五点的时间,宋玉泽回来了,和他一起出现还有宋莲素,私底下宋莲素是那种极为风趣又有点小迷糊的女人,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晚餐时间因为她的存在让赵香侬少了一些的尴尬。
晚餐过后,宋莲素提出告辞,临离开前她把赵香侬拉到花园去。
“赵香侬,你觉得我有多少的时间能出现在这里和你们一起用晚餐。”宋莲素和她说:“今晚是小泽让我来的,他和我说姑姑今晚和我一起回去吧,我不想让她觉得不自在。”
赵香侬没有说话,宋莲素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语重心长:“不要和自己较劲好吗?赵香侬,你或许觉得现在的坚持是一种孤勇,但二十年过去之后你再回头看时,时间会告诉你那个阶段的坚持其实是在浪费光阴,那些最为美好的光阴。”
宋莲素离开之后赵香侬一直在原来的地方站着,直到庭院灯亮了起来,直到暮色变得厚重,直到那个声音小心翼翼的叫唤着她的名字“赵香侬。”
赵香侬回头,宋玉泽就站在庭院灯下,用一种极为安静的眼神在看着她,在赵香侬的目光下宋玉泽来到她的身边,和她肩并肩站着。
“以后,每个周末我都会回家,之前我做的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能在周末回家,现在,我可以在每个周末回家了,你不需要担心也不需要不自在,我会住在客房里,一直住到……”
剩下的话宋玉泽没有再说下去。
沉默——
一会儿,宋玉泽深深摸了摸她的头发,之后去拉她的手:“我们回去吧,这里雾气重,你病刚刚好不适合在这里呆太久。”
看着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赵香侬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去挣脱,可好像那场病把她的变懒了,她就任凭着他拉着她的手离开。
离开花园,他们在象牙色的回廊走着,宋玉泽没有放开她的手,赵香侬低头看着她和宋玉泽频率相似的脚步,当脚步来到那个拐角时,赵香侬停下了脚步,宋玉泽也和她一起停下了脚步。
赵香侬抬头,宋玉泽正在看着她。
对着宋玉泽的脸,赵香侬想了想,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明晚,不用让你姑姑来了。”
很近的距离里,回廊清一色的象牙色把那些灯光的光线烘托得就像一个个象牙色的光圈,在那些光圈里头,赵香侬看到了宋玉泽的眼眸里有宛如会滴出水来的温柔。
避开宋玉泽的眼神,赵香侬垂下了眼睛。
与此同时,墨西哥边境,朱颜正透过高大的铁丝网墙去看苍茫的夜色,属于那一方象征着美国领土的夜空就在她眼睛所及的所在,从她透过那些报道知道了宋玉泽和赵香侬结婚之后她的心里就开始有熊熊的怒火燃烧着,她给自己的妈妈打了电话让妈妈来到澳洲,见到妈妈时她把几段录音交到她的手上,之后朱颜拿着假护照从澳洲大摇大摆的进入墨西哥境内。
四天之后,朱颜将会在蛇头的带领下越过墨西哥边境进入美国境内,今天中午,她把一卷美元交到了那个人手中,她告诉他她一刻也呆不了了。
是的,此时此刻,那团在她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已经来到了最为盛极时刻,朱颜有一个还蛮不错的优点,越是愤怒的时候她就会越为的冷静,就像蛇一样,蛇之所以被称为冷血动物那是因为造物者赋予了它们极为冷静的头脑,在看着即将落入它们口中的猎物时它们身体温度极高,可和它们身体形成正比的是它们的血液、头脑、判断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放猪颜先出来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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