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也瞬间沸腾了。舒悫鹉琻
灵珊和姚嫂子,也被惊得瞪大了眼,相互不敢置信的望着彼此。
这,这贵公子,居然就是王爷?
王爷啊!她们这几天,可是住在王府的,她们还和王爷一起坐过车,一起说过话。
想到这里,姚嫂子激动得都不知道应该这么形容了。
灵珊却在震惊了片刻后,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清瑶也被这妖孽突来的话,弄得呆住了!感受到她的身子被妖孽死死的搂在怀里,顿时就下意识的试图挣扎了起来。
“放开。”可惜,刚刚挣扎了一下,就被伊天南俯身在清瑶的耳边,看似亲昵的低声警告了起来。
“你若是不想再招来麻烦,就乖乖的配合我……大着肚子还不老实,居然一出来就得罪人闯祸,若我不罩住你,你以为今天你能轻松的离开……就算侥幸的离开后,你们整个夏家,能不被报复?”
还想挣扎的清瑶,顿时身子就僵住了。
看向跌倒在地的李柳月的目光,眼眸里那狠厉的寒气,丝毫都不比伊天南少。
要不是这个死女人,她怎么可能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同这个妖孽王爷有了这么一出令世人误会的牵扯。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还不知道她今天和这被传是断袖王爷的家伙,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她并不是介意名誉受损,而是害怕因为压根就不着边际的谣传,弄得让坐在宝座上的皇帝心生不悦,从而导致她的小命不保。
皇室的残酷,她虽然身不在皇室,可是,却比谁都知道,皇室这外里尊贵的遮盖下,那各种阴暗残酷下作的无耻手段。
为了不让皇室的声誉受损,为了不让皇室蒙羞,那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她是什么身份,她比谁都清楚,不是她自己轻贱自己,而是这弃妇外加带着拖油瓶,且来历不明的身份,若是不同这王爷牵扯出这种莫须有的男女关系,皇帝还能看在她过去‘连枷’的功劳以及一个不足为惧小人物的弃妇,予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一旦让皇帝觉察到她会威胁到皇室的声誉,或者是让皇室蒙羞,说不定她哪一天,就会神不知鬼不觉,亦或者是直接意外死去。
觉察到清瑶不再反抗,配合他自降身份的罩住她,伊天南刚才为对方不识好歹的怒恼之意,瞬间就消褪了不少。
“算你还不笨,记住,你可欠我一个救命之恩的天大恩情……。”
“欠你妹啊!老娘今天被你这混蛋可是害惨了……。要是只得罪地上这个嚣张的小丫头片子,她还有办法全身而退,然后想办法应付对方有可能会有的报复,可是,如今若是得罪了皇帝这个*oss,而且还是在皇帝脚边的领地上,皇帝要收拾她,分分钟的事儿……。”清瑶满肚子的苦闷无处诉,只能在心底狠狠的疯狂腹诽发泄着。
见到清瑶沉默着不说话,伊天南心中刚才突然间灵光一闪,想出了这看似能帮了对方脱险,但实则却是赤果果的在报复清瑶前几日想要和他彻底划清界线的事情。
他堂堂西玉国的小王爷,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嫌弃他的份了,只有他嫌弃别人,万万容不得别人来嫌弃他。
夏清瑶,你不是想要和本王划清界线吗?此刻本王就偏偏不如你的愿,这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我关系暧昧,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伊天南心中那叫一个得意啊!那叫一个舒坦啊!
想到这里,妖孽般的俊脸上,尽是玩味的诡异邪魅之态。
清瑶侧头看到对方嘴角那奸笑,愣了一下,瞬间好似想起了什么,人后这才反应过来。
她今天被这混蛋给坑了,狠狠的坑了……。
对于清瑶滔天愤怒无奈冲他翻白眼的态度,伊天南则丝毫完全没有放进眼里,反而笑得越发的嚣张起来,引得围观的人群们,瞬间对清瑶的身份,便更加好奇起来。
“天啦!我,我的眼睛没有看错吧!从不近女色的逍遥王爷,居然,居然真的搂住一个女人……”围观者一,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然后目光死死的盯着看到的一幕惊叹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搂住一个大肚子女人……。难不成,王爷他不爱名门千金,偏爱农家村姑?”围观者二,赶紧补充。
“瞧瞧王爷对怀里那个女人的纵容态度,话说哪家女人胆敢用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目光怒视自家的男人,果然是乡野出身——没点规矩。”
“切……你这个书呆子,难道你不知道,越带劲的女人驯服起来,才越有征服感吗?估计我们西玉王爷,偏偏就好这一口也说不定啊!我瞧着这个女人倒是不错,长得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一身粗布衣服这么穿着,越看越有味道……”此刻开口的这个家伙,本来还想说那女人淡然起来如同仙子般的气质,火爆起来,却愈发的带劲让人移不开眼,比起家中那些清一色的温婉,或者还是娇媚女人强多了,可是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这可难说,说不定这村妇只是王爷用来转移众人视线,掩盖他的断袖行径而已……。”
“不一定吧!我倒是觉得王爷有可能是真的收心了,你没瞧见王爷对怀里女子是多么纵容啊!肚子都大了,难不成还王爷还自己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不成?你会这么傻吗?”
周围围观的人太多太多,这些人怯怯的私语议论声,让伊天南刚刚才绽放出来的笑容,瞬间转为晴天霹雳。
地上的李柳月,自然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声,再看到很得圣宠的王爷此刻那如同地狱罗刹般的气势和满是戾气的脸,瞬间就吓得更加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浑身瘫软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李柳月……。你不仅打伤我的丫鬟,还胆敢强买强卖并威胁我的女人,这一笔账,你怎么说?”
“我……我不是故意的,王爷,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求王爷绕我一命,求王爷饶命……小女子今后再也不敢了……”
“你的意思是,今天若不是遇到我的女人,你就可以任意打杀,任意欺凌——是吗?”
“不,我今后再也不敢了……”李柳月顿时跪在地上,咚咚的磕头认错求饶起来。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一贯来说,她都是很有眼力劲的,权贵之人,从来都是她刻意讨好巴结的对象,哪怕对方再让她反感,可是,她依旧会笑着去套近乎,从而想要打进那些上官家千金们的圈子中,虽然屡屡受挫的,但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终于逮住了一个机会,好不容易参加了皇后娘娘前日邀约各官家千金去御花园赏花,哪知道,她却被打击得如此之惨。
拼家世,她不行,拼长相,她基本上只能给那些千金们当陪衬的绿叶,拼钱财,她就更加不行,就她爹爹一个前锋将军,除了打仗胜利归来后,能得到一笔赏赐,可是那赏赐,还不够家里那些众多的姨娘瓜分。
再加上父亲和母亲又不懂经商,家里的几个铺子压根就赚不了什么钱,前日一看到御史家,丞相家等等千金都各自拥有一个那么好看,那么别致的小包包,她顿时就喜欢上了,做梦都想拥有一个。
还以为今天够幸运,居然在三个村妇这里发现了被那十二生肖还要好看的包包,想要攀比的心,夺取了她的理智,也没去深想,就这衣衫粗糙的村妇,怎么会拥有这与村妇身份丝毫不搭最新出来的包包。
本以为轻易的就能修理三个村妇,还能弄到这别致的新包包。谁知道,她居然这么倒霉的惹上了逍遥王的女人。
此刻,李柳月,只希望能保住这条小命,千万别把她送进大牢去,多少还是懂些律法的李柳月,心中已经不知道把清瑶诅咒了多少遍。
好好的贵妇不当,偏偏装什么村妇,害得她现在如此之惨。
不得不说,贱人的脑回路,始终是异于常人的,明明是她自己的错,却能生生的把由头推到别人的身上。
“来人。”看着李柳月这一双吊梢眉三角眼,一脸鼻涕一脸泪的恶心模样,伊天南不想在多看一眼。
“是,主子。”七八个侍卫瞬间齐齐咚一声跪在地上。
“把刚才殴打本王府上之人的几个奴才,每人大大二十大板,三十个耳刮子,外加他们每人的一根手指头,作为他们作恶欺压百姓的惩罚。”伊天南瞄了一眼李柳月身旁不远处,那已经同样吓傻了跪在地上的李府狗奴才,缓缓的诉说着对于这次事情的处理。
送去牢房什么的,还是算了,毕竟住进牢房,朝廷还得浪费粮食给这些仗势欺人的狗奴才白吃白住的供着,多不划算啊!
再说这些狗奴才,也是听命行事,也罪不至死,但是,活罪却不可免。
清瑶听到伊天南说出的惩罚,顿时目光就沉了下去。
皇室走出来的人,过人不一般,一开口,就是用砍掉别人的一根手指头,这还算是轻的,要是皇帝动起了手来,估计还不知道要残忍多少倍,想到这里,清瑶不仅害怕的打了个冷颤。
“是不是早上出来吹了凉风,着凉了?”伊天南自然感受到清瑶刚才的那个冷颤,禁不住便收回了视线,低头皱眉担忧的询问了起来。
“没事,没事。”
伊天南看着清瑶望着地上那几个狗奴才,以为清瑶这是被他刚才有点血性的话,给吓住了。
“我们走吧!找个地方坐坐休息一会。”伊天南搂住清瑶,转身便准备离开这里,免得等会血腥的场面被这女人看到,说不定又要留下心理阴影了。
王府出来的侍卫,果然行事利索,很快,便从一旁的酒楼,找来了几个板凳,把人分别压在地上,就举起板凳,充当板子怕怕的朝着李府的几个下人狠狠的打了下去。
“啊啊~”
“饶命啊!求王爷饶命啊!”
“痛,痛死我了……”
富有规律的啪啪的沉闷击打声,几个彪形大汉那各种凄厉的哀嚎痛苦求饶声,汇成了一片,让围观的人,既感到解气的同时,又感到很是肉痛和畏惧,对逍遥王的深深畏惧。
李柳月瘫软在地上,吓得都快晕死过去了,听着身后那声音,她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眼看着王爷这就搂住那个大肚子女人离开,李柳月内心不仅没有松了口气,反而越发的惊恐了起来。
“王爷……王爷,小女子,小女子知错了……任凭王爷处置……”李柳月焦急的朝着王爷和清瑶两人的背影丝毫都不顾及形象的狼狈爬了过去,高声的请求王爷惩罚她。
围观的人看到这一幕,觉得真是今天这一出大戏,眼珠子都有点不够看,脑瓜子都有点转不过来了。
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主动要求别人惩罚,自求挨打的。
清瑶也很是感到不解,不过,却没有说出来,只有灵珊刚才在王爷转身的那一刹那,很是为王爷遗漏了这个主凶而怒恼,谁知道,转眼间,就瞬息万变。
“李柳月……。你还是回去吧!你爹娘没有把你教好,你是你爹娘的事,我一个外人,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喜欢跑来替别人教养女儿……”伊天南头也不回的说道,只是,他的声音里,那一股诡异的腔调,听起来,却更加让李柳月觉得无比的可怕。
虽然这王爷说得很是清楚,饶恕了李柳月,可是在场的人谁都知道,这难缠至极的小王爷,定然不会就此轻易饶恕这李柳月的,现在的不处理,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那诡异的短暂平静时刻。
霸道占有欲十足的搂住怀里的清瑶,伊天南脸上挂着很是仁慈般的宽宏大量微笑,揽住清瑶走出了人群,丝毫都不理会身后那痛哭流涕,求惩罚的李柳月。
姚嫂子轻轻的拉了拉双手抱胸,且颇为解气的轻蔑望着地上刚才嚣张李柳月的灵珊,悄声的询问着。
“灵珊妹子,这,这王爷该不会真的就这么放过她了吧!”
“你觉得呢!”灵山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嘴角带着灿烂的笑容,随即赶紧小碎步的朝着清瑶追了过去。
李柳月爬到在地上,哭得肛肠寸断,觉得她这一辈子,前途一片黑暗……
感觉就好像明知道一把要砍头的刀,放在她的脖子上,可是,她却不知道,那刀究竟要什么时候掉下来。
有可能是下一秒,也有可能是一天后,也有可能是好几天后,身子十天半个月后。
腹黑啊!狡诈啊!阴险啊!清瑶把心里能想到的贬义形容词,一股脑的全部都用在了身边这个王爷的身上。
居然把战场上用的心理战术,用到惩罚法李柳月的身上,可真真是大材小用了啊!
其实,往往死,有时候却并不可怕,反而是那种明知道死定了,可是,却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死的这个过程最最折磨人的心智。
比一顿板子打了后果,十天半个月恢复后的那种痛快惩罚相比,对付李柳月这手段,就要残酷痛苦得多了。
“在想什么?是在想如何感激本王吗?”走到酒楼包厢后,伊天南这才放开清瑶。
灵珊和姚嫂子,被伊天南安排在楼下大厅里面,包厢里面,只有清瑶和伊天南两人。
一说起这事,清瑶顿时就一肚子的鬼火。
“王爷大人,你觉得,我应该感激你吗?”
伊天南原本脸上的期待笑容,顿时变换了,目光森森的盯着清瑶。
“你这个女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爷,我虽然是个村妇,可是,却不是个傻子……刚才你故意在世人面前营制造出我和你有特殊关系的假象,你究竟有什么打算和企图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告诉你,因为你刚才的举动,你会害死我的,你知不知道?”清瑶实在是不想再同这个家伙继续多做牵扯了,只得打开窗户说亮话。
伊天南怒了,因为清瑶这一番不识好歹的话,顿时怒了。
好吧!他承认,他刚才在显身帮她的时候,顺便心里也有他同清瑶赌气时的小打算,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全盘的好意,却被夏清瑶如此决绝的全部否定,这如何能让他不气。
“夏——清——瑶,今天你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本王和你没完……。”
看着伊天南这愤怒的模样,清瑶顿时也没好气的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势丝毫都不比伊天南弱,反而还生生盖过了对方。
“说就说……你敢做,我就敢说……。我不就是前几天惹你不痛快了吗?你也不想想,我们本来就身份有别,刚才你那举动,不是在帮我,而是要直接还是我一家子,你要帮我,你不知道随便派个人出来,一句话的事,就能帮我化解危机吗?你亲自走出来搂住我,还对众人说什么我是你女人的话……。这样的话,是能随随便便说出来的吗?我是什么身份,找个人随便查查就能知道,一个弃妇,还怀着一个拖油瓶,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这事要是被世人当真了,被你皇兄知道了,为了你们皇室的名誉,为了不让你胡闹闹出有辱皇家威仪形象的事情来,不管有没有这回事,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你以为你皇兄放过我……。”清瑶满眼通红,泪光闪烁的冲着伊天南怒吼了出来。
奶奶的混蛋……。
这该死的皇权,这该死的混蛋,还嫌弃她生活不够乱,日子过得不够提心吊胆吗?
清瑶真是越想越气,真真是委屈死了……
要是她能力够强大,要是她势力够强大,哪里会容得别人欺压在她头上,一股想要强大起来的信念,在清瑶的心里不断的爆发滋长着。
隔壁刚才伊天南那一位好友听到清瑶那拍桌子的声音,正充满期待明目张胆听戏的男子,顿时酒杯里的酒水,便惊得洒了出来。
这女人,可真是,真是有够彪悍的,居然胆敢对着伊天南这个难缠睚眦必报的家伙怒吼拍桌子,男子优雅的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随即露出颇为赞赏的微笑,起身走到墙壁处那一个小孔,无声的继续欣赏接下来的精彩大戏。
“我……我皇兄不是那样的人……这个误会,大不了我亲自找皇兄解释解释就好了,哪有你说的那般吓人……”伊天南顿时脸色也有点不好了,虽然口中说着清瑶推测的这种事不会发生,可是,心里却已经开始后悔并打鼓起来。
生长在皇室里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了维护皇室的尊严和脸面,那些下作的各种手段呢!
都怪他一时糊涂,这才闯了大祸。
虽然皇兄纵容他,宠溺他,但是,这是有前提的,他比谁都清楚,无论是谁,一旦触及到皇室的利益,皇权的稳定,皇帝的底线,下场,自然不言而喻,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在皇兄登上宝座后,功成身退的选择了当一个闲散吃喝王爷。
除了隔壁那个和他以及皇兄一起携手熬过来,现在胜任丞相的好友韩肃墨,他从来都不同朝中任何文武大臣来往。
为的,就是避免今后同胞兄弟为了权势,而相互猜疑,从而引发手足相残的悲剧发生。
伊天南真的不敢保证,如今已经身份已经变化,已经是掌控天下的皇兄,会不会真的因为这些流言,在皇室声誉受到威胁后,会不会做出舍车保帅的事情来。
清瑶看着伊天南脸色大变,脸上那愧疚和后悔,以及复杂小心谨慎的神情,不知道怎么的,愤怒的心,顿时就一软,口气也禁不住软了一些,对着伊天南放话道。
“瞧瞧你这结巴的样子,会不会,想必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可真是要被你害死了……我可不管,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你都得赶紧去想办法补救,找你皇兄进言澄清也好,还是别的办法也好……还有,今后不准你再往我家里来,免得更加让世人误会。”
一听不能再去清瑶家,想到那些好吃的不能吃到了,伊天南顿时就崩了起来。
“不去你家,我吃什么?”
“你就知道吃,吃要紧,还是几条命人要紧?”
“可不吃的话,会饿死人,同样会要人命的。”伊天南有点底气不足的振振有词小声反驳着。
清瑶顿时就弄得又气又笑。
“吃吃吃……。你个吃货……。算了,看在你好心办坏事的份上,你可以派人过来学做菜,或者是派人过来,我做菜给你拿回来,这不就成了吗?”
“万一那些厨子没有你做菜的那般天分,或者是不能十成十的学到你的手艺,那还不是没用,更何况,都说一热抵三鲜,很多菜一旦冷了,再回锅,就不是那个味儿了……”伊天南妖孽的脸上,尽是委屈之色,嘴里不甘心的嘟囔起来。
清瑶瞬间不想再搭理这个吃货大过天的家伙了。
见到清瑶不搭理他,不看他,伊天南顿时眼珠子一转:“夏清瑶,要是,要是我解决了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能去你家了?”
“能解决了当然最好……等你处理好了这件事,我做‘佛跳墙’给你吃……”
“佛跳墙?什么意思?究竟是什么菜?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为什么佛要跳墙?”一听到又是一个新的菜名,而且还怎大气特别,吃货伊天南,顿时就来了精神,刚才还如同垂死的病人,顷刻间,就回光返照了似的精神抖擞。
没好气的狠狠白了伊天南一眼,清瑶这才满脸神秘的故意勾起伊天南肚中的馋虫。
“佛跳墙,自然乃是这道菜做好了,连佛都能引得跳墙过来品尝……”
一听这菜居然有如此颇高的寓意,伊天南心中此刻那叫一个悔啊!真有种自己摆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为了一时同夏清瑶作对,居然弄得这么好吃的东西,却都吃不成了,同时,更是在心中,把李柳月那个惹祸精,给深深的恨上了……
要不是李柳月放话要对付夏清瑶,他怎么会乘此机会当即作出那般糊涂事情啊!
正当清瑶满脑子愁得不知道应该如何化解这一次的恶作剧乌龙事件时,突然间,伊天南咚一脚狠狠的踹散了一张椅子,如同愤怒的狮子一般,发出了震耳欲聋咬牙切齿的怒吼之声:
“李柳月,本王和你没玩,你给我等着……”
整个酒楼的客人和员工,甚至是酒楼门口外面来往的路人,均是被这吼叫声吓了一大跳。
看来,王爷为来那个女人,果然是雷霆大怒了。
李柳月,李府,看来是要倒大霉了。
因为伊天南这一声大吼声,导致清瑶的神秘身份,以及短袖王爷对清瑶的宠爱程度,在世人的心中,再次提升了一个等级。
……
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乌龙事件,伊天南当天中午,便急忙忙的进宫去澄清,并解释误会了去了。
“皇上,逍遥王爷进宫来了。”皇帝的贴身太监,在门外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低声的禀报道。
皇帝批阅奏章拿笔的手,顿时停了一下:“他还真是有够快的……。传他进来吧!”
“是。”
皇帝看着脸上带着焦急之色,朝着他急匆匆走过来的弟弟,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平静的让不远处走过来的伊天南,瞬间心里一沉。
果然,皇兄耳目报信速度,还真是不可小瞧啊!看皇兄这表情,估计应该是十有*都知道今天大街上发生的一切了。
“皇兄,弟弟来看你了,哎呀!怎么都这个时辰了,皇兄你居然都没有去午休,真是太辛苦了,政务重要,可是,身子也得注意啊!”刚一走进御书房大门,伊天南便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热情的对着皇帝问安着。
说话之时,那眼底浓浓的关切之意,看得皇帝嘴角忍不住直抽抽。
皇帝陛下,果然不是一般人,定力,忍功可都是一流的,当然,演戏的功底,自然也是过硬的,面对这个放荡不羁弟弟的这一番献媚讨好之话,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继续低头批阅奏章。
“朕这不是在等你过来嘛!”
伊天南瞬间脸上的笑容就僵了一下,随即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对于脸皮堪比城墙的家伙,这点小冷脸什么的,丝毫不是问题,大步走到皇帝的身边,咚一声跪在皇帝脚边,双手死死的抱住皇帝的双腿,使劲的摇晃着,直把皇帝摇晃得手中的毛笔,直接就在处理边防那些东乾国逃过来的难民处理问题奏折上,长长的划了一笔,逼得皇帝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笔。
“皇兄,皇兄,你弟弟今天被一个嚣张跋扈的丑女人给气得干了一件蠢事,皇兄,你可得帮帮我呀!要不然,你可爱的,聪明的,机灵的弟弟就要小命休矣了……”
皇帝对上这无赖弟弟的脸庞,冷冰冰的抛下了足以直接让伊天南为之脸色大变的一句话来。
“伊天南,你是不是说错名字了?应该是夏清瑶小命休矣吧?”
完了,皇兄真的为了这事生气了?怎么办?
“皇兄,皇兄,你可是最最英明神武的君主了……。你可别听信那些无知世人的谣言……谣言止于智者,皇兄你可别被那些愚民给蒙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一定高帽子给皇兄戴上了再说。
“古人同时也说: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皇帝丝毫都不给面子的直接反驳了回去。
停顿了一下,皇帝便又沉着脸补充了一句:“皇室的威严和声誉,不容有半点污损,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
伊天南瞬间彻底的面无表情……
他知道,若是他表现出越是在乎夏清瑶,那么,对于夏清瑶来说,便越加的不利。
皇帝冷冷的瞄了弟弟一眼。
“为什么这么害怕夏清瑶死?难不成,你真的对她动了心?”
收起刚才的面无表情,潇洒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修长的手指弹了弹衣袍上压根没有的灰尘,唇角微微勾起,眼中颇有讥讽之色。
“皇兄,难道你弟弟我在你的心里,就真的这么荒唐?一会怀疑我是断袖,一会又认为我偏好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弃妇?虽然我目前暂时没有找到我心目中的完美女子,可是,也不用着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吧!”
皇帝顿时就被弟弟这眼神和话语弄得冷硬的脸上表情有点不自在了。
没有等皇帝开口,伊天南走到一旁的凳子上,随意的坐下并翘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一个桃子便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啃了起来,并含含糊糊的再次说着。
“我只是不想因为无辜之人,因为我的一时开玩笑的戏弄,而枉送了性命,毕竟,夏清瑶这个女人,还是有几分机灵劲的,脑子聪明,做饭的手艺也不错,她还会很多我从来都没有吃过的稀奇各色菜肴呢!想到她说的那什么‘佛跳墙’我的口水就控制不住的直往上冒……这也是为什么皇兄你屡次劝我参与政事,而被我拒绝的原因,伪装了这么多年,斗了这么多年,死的人看了这么多,我实在是厌倦了这种生活,前二十多年我累了,后半生,我只想当个悠闲王爷,找个合我心意的女人,生几个娃子,一家子吃点好的,穿点好的,没事到处闲逛逛,这就是这后半生,最大的希望……”
说道后面几句,伊天南的声音不仅很是向往和感慨。
皇帝冷峻的眼眸里,顿时也闪过愧疚之情,天南都二十四五岁了,要不是当年因为帮助他夺位去伪装断袖,也不会错过了最佳成亲的年龄,更加不会被冠上择之不掉的断袖头衔,本想等登上皇位后,好好的补偿天南,可是却又被严词拒绝了。
这让皇帝心里,始终都觉得很是愧对这个弟弟。
听到天南说压根就不是对这个农妇有兴趣,皇帝的心,顿时这才松了口气。
要是天南真的执意喜欢上了那女人,他这个当皇兄的,还不得被天下人唾弃死,本来天南没有进入朝堂,当个吃闲饭的王爷,世人就已经暗中揣测是不是他这个当皇帝的兄长容不下弟弟,要是在真的再娶了那个身世平凡,且连身子都不清白的弃妇,他这当皇帝的兄长,可就真的要遗臭万年了。
自己弟弟是个什么性质,当个的皇帝,自然最是清楚,便禁不住笑着询问。
“这事若不是真的,那就最好……李行将军家的刁蛮女,你准备怎么处理?听说那李柳月哭着求着让你责罚她,他都置之不理,现在想好处理办法了没有?”
“呵呵……。那个蠢女人,本王定不轻饶……。皇兄,这事,还得你配合配合臣弟才行啊!”伊天南笑得很是阴险,直接找皇帝帮忙。
“这可不行,我最多口头上责骂一番李行教女不严,可能昏庸到能替你出头。”皇帝顿时就打手一挥,拒绝了。
这事要是皇帝不配合,那好戏还怎么上演,伊天南赶紧从凳子上起来,走到皇帝面前,便采取死缠烂打之策略。
“皇兄,你真不用帮我出头,你不仅不责罚他们,还顺便给李府所有家眷,都赏赐一些做好了的衣服赐下去让他们一定要白日夜晚的都得穿上半个月或二十天不准脱,至于由头什么的,你就自己想好了……。到时候,等他们的衣服穿好了,我自然有办法好好的报仇了……。”伊天南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是阴险卑鄙。
皇帝有迷糊了,眯起眼睛,直直的望着满脸奸笑的弟弟。
“说,你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嘿嘿……皇兄,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保证不会伤了她们性命的,只是想要让她们吃点苦头而已,真的。”伊天南脸上露出神秘的狡诈表情,卖了个关子。
“别说废话,要不然朕真的赶你滚了……。”
“别别……我这就说,这就说,其实吧!我的计划真的很简单,那就是,我让人去城北的乞丐窝里,弄几十件粘满了虱子的衣服,晚上偷偷的放进他们每一个人的床铺里,到时候,让虱子去代替本王惩罚她们……”这主意,其实是伊天南询问夏清瑶时,夏清瑶想出来的。
当时伊天南听到后,愣了一下后,随即这才深深的领悟,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
这夏清瑶折磨人的办法,可真是别出心裁,令人痛不欲生啊!
想到李柳月被跳蚤日夜骚扰,痒的钻心却又不能更换衣服,更不能清洗身体时的情形,伊天南便觉得很是解气,比狠狠打人几板子,都还要解气。
皇帝被这惩罚手段,顿时就给惊得那一张威严的脸上,表情说多扭曲,就有多扭曲怪异,忍俊不禁的皇帝深吸一口气后,这才沉着脸问道。
“老实说,这主意,应该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老实交代,说,是不是夏清瑶那个女人的鬼主意?”
伊天南愣了一下,随即便满脸挫败的幽怨看着皇帝。
“皇兄,你能不能每次都这么英明神武,料事如神……。真是破坏我大好的心情,你说的不错,这主意,还真是夏清瑶那个女人想出来的……”
皇帝听到后,脸上果然露出一副朕早就料定了表情,看得伊天南很是没劲。
突然,伊天南望着桌面上的糕点,脑子里灵光一闪,巴巴的凑近皇帝的身边,开始为了吃的大事,而怂恿起皇帝来。
“怎么样,皇兄你是不是也觉得,夏清瑶很是特别,不用于别的平常女人?皇兄,过两天找个时间,我带你去见见怎么样?你每天都困在这皇宫里面光看奏折,怎么能更清楚的了解治理下众多百姓真实的生活的一面,多出去走走,不仅能看到百姓真实的生活情况,更重要的是,你还能散散心,放松一下身体和精神,对你的身体很有帮助的,瞧瞧你才刚刚三十岁而已,这小肚子就都快赶上怀孕三四个月的女人了……。”
说到皇帝的小肚子时,还顺势拍了拍皇帝平坦紧实的小腹,丝毫都不为他一番睁眼说瞎话的行径而脸红。
任何一个时空,不光是女人才在乎自己的外貌,男人,同样如此。
一向注重于保养和锻炼的皇帝陛下,一听自己的傲人的身材受了到了不公正的评判,瞬间就怒了,没好气的啪一声挥开弟弟的魔掌。
“你个臭小子,眼睛长屁股上了……。朕这身材比例比你这弱鸡可强多了……。”
“皇兄,你说谁弱鸡了……。别看我瘦,可是我瘦的有肌肉,谁稀罕长成你这威武雄壮的身材,要是我真的长成你这样,我这张脸还能出去见人吗?”伊天南同样丝毫不让,振振有词的反驳了起来。
皇帝听到伊天南这话,一双龙眼,瞬间从头至下的把伊天南给扫视了个遍,也难得的拿弟弟开刷了起来。
“啧啧,也是,就你这张脸,万一真的长在如同朕这般威武雄壮的身子上,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家的千金练武练成了肌肉汉子呢!”
伊天南瞬间暴走。
他自己可以偶尔自嘲一番他自己的长相,但是,别人却不行,于是乎,伊天南顿时就朝着兄长出拳准备用使劲行动,同对方比划比划。
“皇兄,你这张嘴,利起来,还真是丝毫都不比小弟我差啊!居然映射我是个娘们,行,我们过几招,看看究竟是我这个假娘们厉害,还是你这个真汉子厉害……”
“来就来,好久没和你打了,今天正好痛快的松松筋骨……。”弟弟都挑衅上门了,皇帝自然接招,扭了扭脖子,活动着身子。
很快,两兄弟便展开了一场让太监宫人们见怪不怪的友谊赛较量。
……
话说清瑶这边,同伊天南分开后,清瑶连同老爷子四人,草草的吃了顿饭填饱了肚子,大采购了一些钩制小包包的各种颜色的线和大量的珍珠后,有被秦老大夫亲自查探了脉搏,断定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再服用几服药,然后半个月后又复诊后,一行人便被伊天南的人给亲自用马车送回乡下去,毕竟谣言四起,她再呆在这里,着实不合适。
只是这一次,清瑶们坐的马车,就要低调多了,不是之前王府那具有标志性的豪华马车,虽然外面低调了,可是,马车里面却丝毫都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奢华舒服。
当然,坐起来,同现代减震设计的轿车那是不能比的,只是,这待遇,对于这个时空的人来说,已经是顶尖最高级别的了。
一家人来的时候,心情凝重,忐忑不安,而回去的时候,更是如此。
老爷子毕竟不像单纯的灵珊和姚嫂子,认为有了王爷当靠山,便安然无恙。
这次事情,还真是闹得大发了,也不知道这西玉国的皇帝,是个什么态度,只是希望伊天南进宫后,能想办法解除皇帝很有可能对清瑶生出来的杀意。
灵珊和姚嫂子两人,都很是搞不清楚,这爷孙两个,究竟这么深情严肃的是因为什么事,想要开口问,可是,却又被这严肃的气氛,给弄得不敢轻易开口,于是,马车上,便一片压抑诡异的沉默。
马车刚走出了城门不远,突然间,道路旁边,一个身穿华服,可是,却脸色蜡黄,一看就能看出,此男必定经常沉溺于女色且被掏空了身子的男子,带领着三个大汉,正在围堵着一名大约七八岁左右的消瘦小男孩。
男孩虽然此刻身上肮脏不堪,可是,衣服被撕扯烂了地方,却露出了白皙的肌肤,当马车经过之时,清瑶从马车窗户处看到,那个小男孩眼中迸发出了宛如饿狼一般凶悍且想要同对方同归于尽的疯狂之色。
两个大汉很快,就制服了小男童,把小男童的双手反被在背后,并用膝盖死死的抵住挣扎着的男童后背,另一个站在那肾虚公子身旁的男子,打手捏住男童的下巴,使其男童的视线,不得不抬起来,与他们对视。
“小崽子,我让你跑……。本少爷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让你跟本少爷回去享福伺候本少爷你不去,反而偏偏要来当乞丐,现在我看你还怎么跑,还怎么逃?”肾虚公子很是气恼的走过去,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男童的脸上,嘴里骂骂咧咧的痛快说着。
“呸……。下作的畜生……。小爷宁愿当乞丐,也绝不进入你这种龌蹉之人的府邸中,堂堂男儿,做出有违天伦之事,残害他人,将来你必定断子绝孙……。”男童黑溜溜的眼仁里,尽是嗜血之光,好似丝毫都没有感受到脸上的痛意一般。
畜生,此时你若不弄死我,待我将来翻身之时,无论多大代价,都必定让你死无全尸,报我今日之仇,并为民除害。
肾虚公子顿时就被这桀骜不驯的眼神,给弄得心里寒意瞬间闪过,不过,那也只是一刹那的事儿。
现在这臭小子已经被他的人死死的制住了,不足为惧。
反而还被这如同小狼崽子一般的眼神,给引发得征服之欲大发,一想到能把这个带劲的小东西弄回家,然后任由他搓圆捏扁,慢慢调教驯养,肾虚公子顿时就激动得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一只苍白且没有什么肉感的手,在男童的脸上来回滑动着,好似在抚摸什么珍贵的瓷器一般。
“小东西,光嘴上逞能,是没有用的……。希望你今晚到我府中之时,也能如此厉害……。给本少爷捆起来带走,记住,捆绑之时,可别让他这白嫩嫩的身子,留下难堪的瘀伤,那样玩起来,就有点倒人胃口了……。”
“放开我,放开我……。”男童疯狂的挣扎着,可惜,小小的身子,却是压根就不是三个男人的对手。
想到一旦被抓走回面临失明,男童顿时面若死灰,看着肾虚公子的手就在眼前,顿时就挣扎着,趁对方不足以,一口狠狠的咬了过去。
“混蛋……。还不拉开,给我打,狠狠的打……。大不了打死了本公子再重新寻找一个,居然胆敢咬我,老子弄不死你……。”那肾虚公子痛得直抽气,另一手疯狂的捶打着男子的脸颊,试图让对方松口。
男童被打得鼻息直流,可是,却面带微笑,始终都不松口。
清瑶再也看不下去了,忍了又忍,虽然心底一个劲的劝说不要多管闲事,如今她已经被各种危险弄得自身难保,可是,最终,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性,冲着马车上边上的两名侍卫央求着。
“两位兄弟,麻烦救救那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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