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在小区外就和紫姗分手了,说是与朋友相约驾车很快消失在车河中;紫姗和宝宝回到家中做饭吃饭,可是宝宝的心神有点不宁,显然她真得在担心凤母的事呢:血缘关系是种很奇妙-的东西;也和平常凤母对宝宝不错有关系吧?
紫姗没有给凤大勇打电话,凤大勇也没有打过电话来,凤母倒底怎么样紫姗并不知道;宝宝很早就上床,只是好久才睡着,也没有总是问奶奶的事情。孩子再小,有些事情她还是知道分寸的,很明白此事问妈妈是无用的,也不可能让妈妈去找爸爸问情况。

第二天一早紫姗依然是被敲门声弄醒的,她有些奇怪的通过猫眼看了看,在门外站着的人居然是凤大兰,而且是一脸的怒气冲冲。紫姗不打算理会她,更不知道她一大清早来找什么麻烦,便去厨房里洗手煮上饭。

等到她准备去洗漱的时候,门已经被人踹得震动个不停。紫姗也恼了她直接给小区的保安打了电话,让他们来处置凤大兰。

保安来了也没有把凤大兰弄走,因为她如同是个疯子一样抵抗,又因为她是个女子,保安还真得不太好直接拉她走人;而凤大兰的举动也惊动了紫姗的邻居,她看到人多了不再踹紫姗家的门,反而坐在那里哭叫起来:“李紫姗,你逼死了我妈你心里安生吗?”

她一面哭一面骂,无中生有的说凤母是被紫姗逼得寻了短见,就因为紫姗在凤大勇工厂和公司贴得那些纸;她哭得那叫一个哀伤,再加上听说死掉一个人,不管是保安还是邻居都沉默了。

紫姗看了一眼宝宝的房门,把睡衣换下来拿起手机拨了医院的电话,接通之后她打开了家门,也不理会周围的人只是问道:“你好,请问昨天下午的时候·有一位姓马的女士因为自杀被送到你们医院;我现在因为一些原因不便到医院去,只是想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电话接通的免提功能,医院的回答每个人都听得到:“好的,您稍待;啊·找到了,是不是马珍?”听到紫姗答了“是”之后,对后接着说:“现在还在重症监护中,虽然喝下的蚊子药毒性不是那么强,但是她喝得时间太久,被送来的太晚,还需要观察才能知道结果如何。”

紫姗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就把电话挂掉了·然后看着凤大兰:“你做为亲生女儿,在母亲重病的时候咒她死掉了,是不是有些过份?”

凤大兰大叫:“都是你害得,都是你逼得,我妈现在没有死可是也没有脱离危险;如果我妈有个三长两短····`·”

紫姗看着她:“你把话说清楚,昨天我就是早上见过你妈,而且没有说过一句话;而你妈是中午以后不见的,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她的生死怎么和我有关?凤大兰·不要以为你两三句话就能颠倒黑白,我昨天一直和两个朋友在一起,她们可以为我做证。”

“至于你妈为什么会寻短见·我想你心里最为清楚,除了你爸的原因外,和你们这些冷漠的儿女也有关才对。你不是在我这里大叫大骂吗?很好,做为回报,我会把你们家如何待你妈写个清清楚楚,让所有知情的人都知道,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把公道还给我。”

她对着邻居们点点头,看向保安:“你们如果拿她没有法子的话,我可以报警的。”

凤大兰爬起来要抓紫姗:“你什么意思?”却抓了一个空,并没有捉到人。

紫姗也不理会她·回身用钥匙打开门闪进屋里又把门关上了;凤大兰绝对是故意的,她可能是心急母亲的生死,但是此时跑来大闹无非就是要让认识紫姗的人都知道,她把婆母给逼死了:如此便和凤大勇的名誉损失扯平。

很快屋门外没有了声音,她吃过饭带着宝宝去幼儿园,然后就真得又去印了东西·这次贴得不只是凤大勇的工厂和公司,还有凤大兰所住的小区;因为还要做盒饭,紫姗忙完那些取印刷的纸来贴,贴完三个地方就已经是下午一点左右,她便先去吃了东西。

然后就和楚香一起打车去了十里屯,沿着主要街道把印出来的东西张贴完,再打车回来的时候,幼儿园刚好放学,乜静正一手拉着宝宝、一手拉着高原在那里说什么。

宝宝看到紫姗明显松了一口气:“奶奶,应该没有事儿了吧?”她一天都在担心凤母的身体,希望她的奶奶可以清醒过来。

紫姗叹气:“会好起来的。”她真得不知道怎么安慰孩子,现在更是不便去医院里看望。

凤大兰会来闹当然不只是她一个人的意思吧?在凤母这种情形下,这就是凤家转移怒气、悲伤、或者是找个替罪羊的手段?紫姗不清楚,可是知道凤家的人肯定会坚持认为她害得凤母如此。

她牵着宝宝的手回到小区的时候,发现小区里张贴了几张手写的纸,上面简单的写着凤母如何被紫姗逼死的事情。

楚香看到气得上前就要去撕扯:“又是这样,为什么这些男人总是如此无耻。”

紫姗拦下了她,然后打电话给林浩把此事交给了林浩去处理:凤家的人失去了理智才会干这种蠢事,但是她不会陪着他们往下演。她如同没有看到一样,带着宝宝回了家。

因为凤家在紫姗小区里张贴的纸,关系着一个人的生死,再说凤母又在昏迷当中,所以林浩便报了案,让警察局介了此次事件。

凤家现在正因为紫姗去十里屯张贴纸张的事情急吵,他们都恨透了紫姗:村里的人交情都厚的多,知道凤母自杀之后村里的人络绎不绝的来人,个个都对他们没有好脸色;尤其是村长更是正色问凤跃进,是不是他打骂妻子才让她寻了短见。

凤大兰当然是痛骂紫姗,可是凤家的人也埋怨她去紫姗那里闹才有今天的事情;凤大勇的话更是让凤大兰伤心:“你不逼她,她会去村里吗?现在我成了什么人,不是一个好男人,还不是一个好儿子,背上了大不孝的名声。”

“我的工厂和公司因此业务真得有了下滑,这样下去员工们的辞职就不会只是一两个人!”凤大勇真得很火大。

凤跃进这次护着的却是凤大兰:“你有本事去找李紫姗,冲你姐姐嚷嚷算什么本事。现在,是李紫姗……”

警察局的人进来,很客气的问他们:“哪位是凤跃进?”他们是来调查凤家诬蔑紫姗名声的事情,自然就要查凤母自杀的真相。

警察局的介入,让凤跃进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他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如此大;他哆哆嗦嗦的跟警察们去了,一同前去的当然少了其它的凤家人;而凤母有医院的专业人员护理,他们在与不在倒没有什么关系。

面对警察的多方取证,凤家的人最终都说了实话:他们原本是不承认凤母在家里遭到了家暴,可是有十里屯乡亲们的证词,他们抵赖不了。

因此凤母因为凤父的打骂、儿女的冷漠而再也承受不了,最终选择自杀的事情被查得一清二楚。更让凤家人想不到的是,此事,还上了电视的新闻报道。

到了第二天下午凤家的人才离开警察局,但是凤跃进没有和凤大勇他们一起回来,因为他的家暴已经算是较为严重的事情,所以他被拘留了。

凤母在晚上的时候清醒了过来,只是那些药对她的伤害还要她住很久才能离开医院;而她醒来后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亲人们的欣喜,而是凤大勇一张布满怒火的脸;虽然他没有说什么,可是凤母却知道儿子在怪她。

凤小梅一把推开了凤大勇:“你是不是真得想要逼死妈才高兴?妈,他们对我说是大嫂逼得你,因为她把大哥的事情贴得到处都是……”

“不是,不关她的事情。我,只是不想活了,你们干嘛要救我。”凤母闭上了眼睛,她的泪水是为自己没有死成而落;这个家,她真得半点留恋也没有。

凤小刚冲了进来:“电视、电视…···”

凤大勇不耐烦的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看电视?”

郑秀娟脸色极为难看的说:“上电视了,我们一家人全上电视了!现在,我们都成名人了。”她看看凤大勇:“就为了大哥你离婚的事情,阄得我们全家现在都成了人人喊打的坏人——大哥,这事儿你要不想法子,我和小刚准备去邻市打工;这里已经没有办法再生活下去。”

凤大勇跳了起来:“怎么能怪我?!”他真得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的弟妹会指责他。

凤小梅气恼的把他们兄弟推出去:“要吵出去吵。”

林浩和江涛出现在凤大勇面前,看着他伸出手去:“你好,我们原来就认识。是这样的,我们是法院指定给马珍的援助律师,所以过来看看她的情形如何。”

“辩护律师?我妈为什么需要辩护律师?”凤小刚的眼睛瞪大了。

江涛淡淡的道:“你爸施行家暴逼得你妈自杀,以为这只是小事、家事吗?你爸已经犯法,所以我们是来帮助你母亲的,教她如何才能保护自己。”他把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凤大勇:“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的母亲;请相信我们的专业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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