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淡墨安抚了聂啸,抬起头对上洛筝儿的目光淡淡的说出一句可以气吐洛筝儿三升血的话:“你既然尊称本宫郡主,还敢让本宫学歌姬?”
楚淡墨的话一落,大殿静了,但是短暂的静默后,爆发的是一阵阵响隐隐的嗤笑声。
楚淡墨这淡淡的一句话,不仅仅堵了洛筝儿的嘴,更加暗讽她是学歌姬!毕竟高门侯府设宴时,助兴献舞的都是地位最为低贱的歌姬。
“你!”洛筝儿显然也是明白了楚淡墨的话,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小脸涨红,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这会儿梁后见自己的侄女在楚淡墨哪儿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讨到,反而惹得一身腥,面子也挂不住了,可是楚淡墨没有被她抓住错处,再加上有聂啸在一边护着,她也知道呵斥洛筝儿。
“姑妈……”
“退下!”洛筝儿满腹委屈想要梁后为她主做,可是梁后却是阴着一张脸,呵斥她,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一跺脚,负气的掩面大哭着朝着殿外跑去。
“兰……”
“陛下,涵墨身子顿感不适,请陛下允许涵墨先行告退。”
楚淡墨知道梁后落了面子,怎么着也要找个机会训斥她两句,可是她却不给梁后这个机会,而且今日来此一趟好戏没有看到,倒是自己为别人演了一场戏。
“墨儿哪里不适?”聂啸明明知道楚淡墨有心想要退场找了借口,可是还是配合的开口。
原本有些犹豫的梁帝,看着聂啸开口了,思索了一下,便点头应允了。
楚淡墨这样,在梁后怨恨的目光下缓缓的退场。
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一推开灯火通明的方面,一窜白影就扑面而来,速度比绯惜还要快。
“住手,惜儿!”楚淡墨看着一掌就要落下的绯惜,急忙呵斥道。
“嗷嗷……”
低头看着怀中暖暖软软的雪白一团,冰蓝色的眼中竟然带着思念与委屈,毛茸茸的小脑袋不住的蹭着楚淡墨的脖子。
“雪耳!”绯惜自然认得这个讨她欢心又让她思念的小家伙。
“嗷嗷……”绯惜伸手想要去摸摸小东西,可是小东西扭着身子不让她碰,而是一个劲儿的蹭着楚淡墨。
“坏东西!”绯惜看着小东西不喜欢她的触碰,于是撇撇嘴低咒道。
“好了,惜儿,我发了,你和紫陌去为我备水,我要沐浴。”楚淡墨好笑的看着绯惜与雪耳较真,吩咐道。
绯惜听了楚淡墨的话,秀眉一蹙,跟随楚淡墨这么多年她自然知道楚淡墨这是要支开她,原本的不豫,在接到楚淡墨暗示看向紫陌的眼神后立刻会意,于是乖乖的点头带着紫陌下去。
两人退下后,楚淡墨才抱起雪耳走到点着红烛的圆木桌前,将有些躁动的雪耳放在桌子上。一早就看出雪耳异常的楚淡墨,伸出细腻凝玉的柔荑在雪耳身上抚摸着,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雪耳也好似能明白楚淡墨的意思,于是乖乖的蹲坐起来,高傲的扬起小脑袋,将白毛最为密集的脖子漏出来。
楚淡墨敏锐的视线看到脖子上不同的银光一闪,手伸过去摩挲,果然摸到一根极细的银丝,早到结扣来下银丝,一个小纸卷滑到她的手中。
小纸卷静静的躺在楚淡墨的掌心,摇曳的烛光,倒影出那一纸上兰花的隐纹,好似有一股淡淡的青松之香漂浮过她的鼻息。看着小纸卷,楚淡墨略微的失神,因为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让她的心莫名的烦躁了起来,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而这件大事会让她失去一样很重要的东西。然而,具体是什么她却无法想明白。
“嗷嗷……”楚淡墨在雪耳催促的叫声中醒神,小脑袋不停的拱着楚淡墨握着小纸卷的手,好似在催促她快点看一般。
楚淡墨伸手揉了揉雪耳的小脑袋,换来小家伙得寸进尺的舔舐,不禁莞尔一笑。
深吸一口气后,展开纸卷,飘逸如云,苍劲如龙的熟悉字体浮现在她的眼中,纸上只有五个字。
墨儿,我来了!
简短的五个字融进了千言万语,让楚淡墨心口一荡。所有的烦躁都在那一刻,因为这简单的五个字儿归于平静。
抬头跳窗而望,烛光投射出去,照亮了外边的一小角世界,飞雪仍在不停歇的纷扬。而那淅淅飞落的雪花间,她似乎看到了那一张雍容清雅的绝世容颜,那一抹温柔自信的浅笑。
凤清澜,你又将要在大梁掀起怎样的一阵大风?
楚淡墨不是没有能力离开皇宫,也不是没有能力离开大梁。可在她离去之前,她必须找到对绯惜施术之人,她的要终究只是治标不治本,她不想绯惜的一生就此断送。
经过几日的明察暗访,楚淡墨已经确定,君家如今还会这种秘术的除却她以外,也不过四人。君仓,君严桁,君涵韵,以及她还不曾蒙面的表哥!君涵夜。
基本上,她已经将目标锁定在君严桁和君涵夜身上,因为他相信君仓不会离开梁国前往南粤城对她的一个丫鬟出手,将她劫持回来,这太费周折,不想是君仓本人的行事作风。至于君涵韵,楚淡墨已经查到她并没有离开过梁国。当然,也不排除一个万一。所以对于这件事,楚淡墨格外的上心,因为对于楚淡墨而言,那个对绯惜动手的人,已经被她列入了死名单,下场永远只有一个。可毕竟血脉相连,她不会枉杀无辜,让她的娘亲愧对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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