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你下去吧。”
夏景容在床沿边上坐下然后下了逐客令,云墨哀怨的看他一眼,默不作声的开始收拾他的药箱,磨蹭了较长时间,夏景容差点就要将他丢出去了,他心底措辞半响之后,才小心翼翼道:“王爷,其实你若不召我来,这丫头就已经投怀送抱了,你这会是不是后悔了?”

话刚说出口,云墨只觉屁股一痛,整个人直接被抛了出去,还是脸着的地, 可怜他英俊的脸蛋就这么挂了彩,恼羞成怒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吧...

夏景容一拂袖,门啪的一声被关上,夏景容居高临下看着床上面色酡红呼吸却已平缓的顾畔之,耳根子有些红了,状似平静凝视着她,眼神在她的身上游离,平生头次对女人产生了某种冲动,幽深的眼散发如狼一般的光芒,下腹有火在燃烧。

夜色静寂,顾畔之醒来之时,已是次日,一睁眼便撞进了一双幽深眼眸中, 完全是下意识动作,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意料中的声响没传来,手被人抓着了。

“你就这么对你的恩人?”声音冷的让人发颤,顾畔之这才瞧清了眼前这张脸,五官无一处不俊美到恰到好处,波光流转间,冷气四溢, 怎么瞧都像是怨气十足,顾畔之干笑着道:“那个....我这是自然反应,你脸靠太近,所以我才会出手的。”

“这么说来,还是本王的错了?”语气更压低了半分,那气息幽暗的让她忍不住打颤,糟糕,这人身上怨气更重了,仔细看去,他眼底有些红血丝,眼窝处有些发青,脸色也不怎么好,难不成他一夜没睡?

顾畔之掩去心底的波澜,看了眼四周,貌似有些熟悉,这不是之前她在离王府住的房间?她何时到了这?一回忆起来,脑中便出现了一些片段场景,瞳孔微缩,脸突然红了起来,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问:“我昨晚有没有...?”

夏景容磨牙冷笑道:“你说呢!!”

意思是有了?昨晚情况有些混乱,眼色落在了他的颈脖领口处之时,脑子轰的一声成了浆糊!那...那是吻痕?是她亲的?他领口处大开,锁骨也有多处红痕,下手的人除了她之外根本不作她想,只是...她何时这么流氓了?

“那个...我昨晚被下了药,有些事情是难以自控,你.....你应该能理解的对吧?”她一脸坦诚的看着他,争取宽大处理,奈何这厮是个心硬的,嘴唇上勾,勾勒起一丝诡异的弧度,倨傲的俯视着她,用那凌厉的眼神一寸一寸的凌迟着她,直盯的她心都快凉了,才嘲讽似的道:“本王十分理解,你知道那些个意图对本王不轨的人都怎么样的吗?”

顾畔之感觉脖子一凉,忙用手遮掩,只听的他一字一句说:“她们呐,都扔进了乱葬岗喂狗去了,你说,本王该拿你如何才好呢?”

“我会负责的!”顾畔之一脸慷慨正义道,敌方气势太强,我方不得不虚以委蛇。

“哦?怎么负责?”夏景容的手已抚上了腰间软剑刀柄之上,似在摩挲着上面的花纹,顾畔之眼角瞥过,脸色白了白,又义正言辞道:“既然我轻薄了你,那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这样啊,你不必如此勉强。”他嘴角的微抿,眼底暗光浮动,面目越发魅惑,顾畔之忙摇头,一脸诚恳道:“不勉强,改日我一定帮你找个好姑娘如何?”

“....”夏景容的脸色已经可以用电闪雷鸣来行动了,他俯身下紧盯着她,语气森寒道:“找个姑娘?这就是你的负责?

“是啊,放心吧,我一定会负责你今生的幸福,治好你的厌女症,帮你找个好姑娘。”顾畔之忙点头拍着自己不算雄伟的胸膛以示忠心。

“本王瞧着,你就不错。”他勾唇浅笑,十分勾人,顾畔之避过其眼色紧张回答:“那个,我...我不行的。”

“为何不行?”

“你也知我的情况,你真要娶我吗?”

她指的自然是她身子的问题,那碗绝子汤伤了身,纵然云墨万般补救也未必能孕育子嗣,他身为南朝离王又怎会不介意?

“我这人善妒,你若娶我,便不能纳妾,你能接受?”

他以看傻子的眼神看她,他若能纳妾,还需抓着她不放?顾畔之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干笑一声,双手交十想要说话,却被他一个眼神吓着了,夏景容俯身下来,身上气势太过凌人以至于她紧张的脚指头都绷直了,他伸手覆她的红唇上,指尖夹着一抹清香,他说:

“能让本王如此对待的人只有你,你觉得,本王还需别的女人吗?你既轻薄了我,便该负责到底,改日本王便亲自上门提亲,你,只属于本王一人。”

“....”她能说不吗?能吗?

“你若说不的话....或许乱葬岗那比较适合你?”

“....”不带这么威胁人的..顾畔之欲哭无泪,却忍不住还想垂死挣扎一下,沉声道:“我才刚及笙,这个...就算你要娶我,也不必急于一时吧。”

“你待如何?”

“给我时间,说实话我对你也有点感觉,但若说要嫁你的话,还需要一些时间。”这也是忠于她内心的想法,虽然这人不温柔体贴,又傲娇自大,但也有点可取之处。

“可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不行,一个月太短了,半年才差不多。”笑话,一个月就将她搞定,这又不是闪电战!

“三个月,再有异议,明日本王就让皇上赐婚。”

“.....哦,好吧。”霸权主义了不起啊,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夏景容唇角上勾,显然很是愉悦,顾畔之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蹶不振,他嗯哼了一声继续道:“这是你求本王的,你该感激涕零才是。”

“是,是我求之不得。”她暗咬牙,是她没骨气被吓的失了方寸,这男人就是个吃肉不吐骨头的主,她哪里斗的过?咬了咬下唇,又有些不甘心的问:“我咋晚真的将你强了?”

夏景容用眼角看她,冷哼一声道:“不信?难道你还想看看我身上别的地方?”说着手指已解开了他领口上的扣子,顾畔之忙上前阻止他,以十分悲壮的声音道:“不,我信,我错了,您老的身子我真不敢看!”

不能怪她这么没出息,就算没将人上了,就凭她敢在他身上留下那些红痕,他没将她大卸八块她就该偷着乐了,况且她对他多少也起了些心思,否则就以她看遍那么多男性尸体的经验,怎就连那点媚药都抵挡不住,竟真敢轻薄他?

“对了,你带我离开,我表哥知道吗?”

“流光假扮了你,早就回了相府,以后让流光跟着你,他多少有些用处。”夏景容难得和颜悦色了些,凌厉的气势也弱化了不少,或是嫌这俯视的姿态有些累了,便直接半坐了上去,饶有兴味的伸手揪着她青丝玩,顾畔之似被打击的狠了,精神不怎么好,只是嗯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半坐着,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

夏景容也没开口说话,窗外下着小雨,细细听去能听到沙沙之声,顾畔之哀叹自己命运多舛陷在自己思绪中无可自拔,夏景容则因极少与女人接触,难得与她如此近距离的腻在一处,倒感觉有些新奇,手中的几缕青丝缠绕在他手指间,一圈一圈像是宿命一般。

夏景容也没开口说话,窗外下着小雨,细细听去能听到沙沙之声,顾畔之哀叹自己命运多舛陷在自己思绪中无可自拔,夏景容则因极少与女人接触,难得与她如此近距离的腻在一处,倒感觉有些新奇,手中的几缕青丝缠绕在他手指间,一圈一圈像是宿命一般。

沉默半响之后又听的他道:“明日郊外狩猎,你也在受邀其列上。”

“狩猎?”

“嗯,也是为了招待那西晋来的使臣,三品以上官员未出阁的贵女都要去。”

“看来,那什么西晋太子是打定主意要从南朝国选个妃子回去了,不过...或许是那晋公主选胥也说不定呢?离王才色双全,宫宴之上,那公主对你频频示好,想来她若真要嫁的话,离王你定手首选人物。”

“才色双全?”他口中呢喃着这几个字,显然这是形容女人的词吧?顾畔之偏着头看他,甚是认真的解释道:  “离王容颜绝色,纵观整个南朝,无人能及啊,就凭这皮相,恐怕离王也已是不二人选了吧。”

他手指上还缠绕着她的青丝,微微一怔,翻身上了床,两人身子贴的甚近,他逼近她的脸,手指摩挲着她的轮廓,淡声道:“你该庆幸本王欲纳你为王妃,否则...”

顾畔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浅笑道:“否则我就该横尸此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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