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样,简直是有史以来最华丽,最大方,最高贵也最美的皇后娘娘了。”嬷嬷们赶紧恭维着。
“是啊,娘娘这凤袍可是超过历代皇后的规格了。”宫女们也赞叹着。
梁芜菁本想说些什么,却瞧见一旁的陈夙正看着她笑,眼中全是浓浓的宠溺之色,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走吧,朕的皇后,从今日起,你便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和朕一起,并称二圣。”陈夙拉着梁芜菁,慢慢走了出去,每一步都是那么稳,每一步都是那么坚定。
他答应她的,终于做到了,任何人都阻挡不了他要给她的一切。
新皇登基大典本就浓重无比,而皇帝带着皇后一起出现,引起了众臣一片哗然,但是皇帝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们震惊。
皇帝竟然要和皇后一起举行大典,而且要和皇后一起执掌天下,这可吓坏了一众大臣,众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即上奏,可皇帝一句话就把他们给打发回去了。
“朕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多言了,再敢废话,朕不仅要让你们解甲归田,诛九族也是免不了的,不要挑战朕的耐心,也不敢要告诉朕,你一头磕死在了这里,天下人就会说你是忠心护主的忠臣,朕只会昭告天下,你是逆贼,诛灭九族,你也别想着千百年后史书上会留你一笔,说朕是个昏君,残害忠良,朕只会告诉你,没有朕的允许,野史里也不会有你只字片语,不敬皇后,便是不敬朕,不敬朕,朕留着你何用?”
皇帝一番霸气的话,让本来蠢蠢欲动的人心中凉成了一片,也不敢做出什么过激行动,乖乖的跟着皇帝祭天地去了。
然而,更可怕的还在后头。
一众大臣以为皇帝只是为了报答皇后娘家对他登基即位的帮助,才给皇后长脸的,可是当他们四日后上朝时,发现偌大的金銮殿上居然多出了一个金碧辉煌,只比皇帝的龙椅小了一点点,上面雕刻满了凤凰的凤椅时,顿时呆住了。
皇帝这是要作甚?
然而,当皇帝拉着皇后的手进了大殿时,众人傻眼了,参拜完后,本想上奏,却又个个不敢做那出头鸟,毕竟皇帝登基后,一番雷霆手段吓坏了不少人,昨儿个那番话更是把那些还有些傲气的人打击的体无完肤。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林公公高声喊道。
“启禀皇上,不知皇后娘娘来此是要?”终于有个老臣忍不住了,上前低声问道。
“打从今儿个起,朕上朝时皇后都在,朕许皇后参与国事,若朕哪日抱恙,亦或者出了任何变故,皇后的旨意便是朕的旨意,皇后的懿旨等同圣旨。”皇帝朗声说道。
他才说完,那上奏的大臣就翻了翻白眼,晕了过去。
“刘老大人身子不适,宣御医为其诊治,送其回府修养吧。”皇帝摆摆手说道。
朝臣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个个只得硬着头皮上来启奏这两日的大事。
不知道皇帝是不是故意的,每次都要询问皇后的意思,弄得朝臣们面面相觑却不敢妄言。
陈夙不是头一次坐上这九五之尊的宝座了,加之这些日子做事雷厉风行,恩威并施,让朝臣们很是敬服,也知道他是个堪当大任的皇帝,可他现如今事事都要征询皇后意思,倒是让人拿不准主意了。
“臣妾并不懂这些,皇上您做主便是了。”梁芜菁气的牙痒痒的,把她从温暖的被窝里拽起来也就罢了,趁着她打瞌睡的时候问她这个,不是让她丢脸吗?
“嗯。”陈夙见她偷偷瞪了自己一眼,很想笑,也知道她困了,便很快处理完政务下朝了。
正如陈夙所说,有些事儿一开始发生变化会让人觉得很无措,但是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当春暖花开,京城百花齐放时,梁芜菁已经陪着陈夙在金銮殿上坐了整整三个月了。
“皇上,明儿个我可不可以罢朝?”梁芜菁见陈夙在批阅奏折,走过去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背上,耍赖道。
“又想去哪儿?”陈夙笑着问道。
“和霖姐姐约好明日去郊外放风筝。”梁芜菁低声说道。
“不许去,这么大的人了,干嘛放风筝,我看薛北霖没安好心,我知道你不想在宫里呆着,但尚不到这个月的沐休,等到沐休时,我带你出去好不好?”陈夙回过头柔声说道。
“不好,宫里实在是太无聊了,虽然你让姐姐进宫陪我,还把陈衡那几个女人放出来陪我打发时间,可依旧很无趣啊,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我可以随时出宫。”梁芜菁一边端起他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一边说道。
“可……。”陈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要不我帮你批阅奏折,明天你就不那么累了,和我们一块玩去?”梁芜菁笑着说道。
“好吧。”陈夙点头,反正他们也不是头一次干这样的事儿了,也没有出过么纰漏,大臣们虽然分得出陈夙的字迹,但是也不敢多言的。
梁芜菁批阅奏折可比陈夙快多了,有的封疆大吏送请安折子上,她竟然直接给人家写上:以后不许每日送请安折子,皇上看不过来,一月一次。
还有些大臣上奏的事儿更无聊,她每次只写一个,看过了或者是知道便是。
陈夙见她这样,忍不住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道:“若皇帝都像你这般批阅折子,估计朝臣们也没有那么惧怕皇帝了,倒也算省事。”
“皇上,下个月初六宁越便要和袁绮颖成亲了,宁越要辞去大将军之位,日后不再领兵,皇上可考虑好了?是否答应?”梁芜菁低声问道。
“我虽然不怀疑他,但是他心中已有芥蒂,随他去吧,更何况我知道他的脾性,从小就喜欢游山玩水的人。”皇帝笑着说道。
“那娄贺呢?他折子里写着要解甲归田了。”梁芜菁将手里的折子给了皇帝瞧。
“年纪轻轻便要解甲归田,你写上不准便是了。”陈夙低声笑道。
“我瞧着他也是惧怕了,旁人都说功成名就之后就要推却才能保住性命,保住一世荣华,大臣们都懂得这个道理,娄贺虽是一介武夫,却也明白,只是皇上为何不准?莫不是要他的性命?”梁芜菁十分诧异的问道。
“芜菁,我要试着打破很多东西,就比如你这个皇后,我要让你和我一起被天下人所敬仰,就比如一些朝臣,旁人越觉得我要除掉他们,我越不会,有时候……对人真诚,势必会收到很好的报答,比雷霆手段要好很多,我可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就这样安安稳稳的挺好。”皇帝一脸柔和的笑道。
“嗯。”梁芜菁颔首,也没有多说什么了,她一向不会和皇帝为了朝政争辩什么,正如皇帝完全信任她,不管什么外戚专权不专权的东西,她也会让天下人刮目相看的,她和皇帝之间,的确不同于旁人。
“你放心吧,我绝不会叫你为难的,也不是那等小气之辈,不会因为娄贺始终倾心于你就对他如何的,对了……昨儿个我派去南边的人回来了,听说海水已经不似那般冷了,再过些日子,咱们就去接父亲母亲和永翰回来。”陈夙看着梁芜菁,笑着说道,自己眼中也满是希冀之色,分别了那么久,他家臭小子都要满周岁了,若是能在周岁之前和他团聚,那是再好不过了。
“船修好了吗?”梁芜菁有些激动的问道。
“都修好了。”陈夙颔首。
事实上,他们早就想去找孩子了,虽然冬日里天冷,但是南边却没多大的影响,但是比较麻烦的是,从前梁义博留下的那艘船出了问题,而只有那艘船才能在海上安全行驶,所以梁芜菁和陈夙也就无法去接孩子,如今总算是看到希望了。
“咱们顺利登基即位的事儿,父亲母亲兴许已经收到了消息,我可真是想念他们,还有永翰,他应该长高了不少,不知会不会喊我们了,我听姐姐说,一岁的孩子能够喊父亲母亲了。”梁芜菁十分激动的说道。
“嗯,等下月初六宁越成了亲,咱们就去找孩子。”陈夙拥着梁芜菁说道。
“那到时候朝政大事怎么办?咱们一去怕是要好几个月呢。”梁芜菁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打算让陈煜监国,你以为如何?”皇帝看着自家妻子,征询她的意思。
“永宁王自然是好的,可是……云桃又有身孕了,他那样宠妻无度,恨不得****寸步不离的样子,你觉得他肯吗?”梁芜菁也觉得陈煜不错,能当大任,可是陈煜实在是太爱妻儿了,哪里肯舍得啊。
“要不……朕准许他带着王妃和儿子上朝。”皇帝柔声笑道。
梁芜菁听了愣了又愣,她家夫君是越来越逆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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