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周恒左手拖着受伤的右手出去了,刘裕看着周恒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
周院判这个称呼,都叫了几个月的时间,可他竟然都没去过太医院。

不过想想也释怀了,每天早晨就能看到周恒在回春堂,晚上给所有人授课,除了除夕休息三日,之后没有一天休息的,没有哪个御医能做到如此。

想到这里,整理了一下衣衫,直接去了张紫萱的病房。

还未进门,就看到张辅龄和周恒跟两个男子在说着什么,微微施礼赶紧进入病房。

周恒瞥了一眼对面的周易安,“现场你都勘察清楚了?那车夫在哪儿?”

张辅龄拉住周恒的手臂,看了一眼病房的门,周恒瞬间明了,抬手示意几人去了办公室。

周恒和张辅龄坐下,周易安和另一个人站在对面,赶紧抱拳说道:

“大人,师叔,刚刚我勘察了现场,马车损毁严重,无法判断是否被人动了手脚,从张府门前到苏府这一路,目击证人倒是不少,不过大多都是看到一匹疯马拉着车子横冲直撞,中间还伤了几个人。

至于车夫,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张府的人说,车夫是个新来的,张小姐的侍女刚将张小姐扶上车,她随车而行,拐过一个路口,瞬间马车就朝前冲过去了,之后没有看到车夫是否掉下来,她在后面追了一段并没有看到其他。”

张辅龄微微颔首,瞥了一眼周恒,脸上虽然表情尽量淡然,可还是带着一些自责。

“我已经问过夫人,这个车夫是新来府里的,平时看着为人朴实,所以让他一直载着紫萱进出,可几个月来从未出过事儿,我有些大意了。”

周恒瞥了一眼张辅龄。

“张大人先不要自责,车夫不是还没有找到,一切暂无定论,只有找到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现在下定论太早了。”

周易安身侧那人施礼道:“张小姐记起来的不多,估计是被吓到了,她只记得车子行了没多久,似乎听着车夫啊了一声,然后马车开始疯跑,左右不停乱晃,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周恒眯起眼,“啊的一声?”

那人点点头,“没错,张小姐记忆很深,她想挑帘出去看看,不过马车飞奔,直接被甩到里面,只能手脚并用,支撑着车厢。”

周恒看向张辅龄。

“张大人,这几条街道周边都仔细排查了吗,一个大活人总不会这么没了,我想一定有人看到什么,至少从什么时候,车夫没了,也能判断出来失踪的位置,然后加派人手在那里寻找。”

张辅龄想了想点点头。

“行,那我这就去安排人手,至于那马......”

周易安一脸为难地看向周恒。

“师叔要不劳您帮忙看看,那马我没瞧见什么问题,也用银针查看,没发现中毒。”

周恒没犹豫,朝着张辅龄点点头。

“我现在跟易安过去看看,银针只能试出来砒霜的毒性,别的毒完全试不出来,马受惊只是需要一定的刺激,不一定用毒。”

听周恒如此说,张辅龄瞬间新安了不少,抬手拍拍周恒的肩膀。

“那就拜托你了。”

周恒站起身,刚伸出手,赶紧将手缩回来,周易安眼尖,一下看到周恒手上的纱布,瞬间瞪大眼睛,一把抓住周恒的手,急切地问道:

“师叔,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张辅龄也看到了周恒手指上的纱布,之前并没有,看来是刚刚受伤的,难道......

“可是救治小女的时候受伤的?”

周恒将右手背后,不在意地摆摆手。

“小问题不碍事,张大人还是赶紧去查找车夫的下落,如若落入有心人的手中,我怕会徒增事端。”

张辅龄点点头,心里感激的不行。

“行,那我们先走。”

说着带着那个随从走了,周恒踢了周易安一脚。

“就你话多,赶紧叫着薛大哥,我们也抓紧走,马是否运去顺天府了?”

周易安呲牙笑了起来,他知道周恒只是对比较亲近的人才会如此样子,那些不亲近的绝对不会抬腿招呼,瞬间心底一阵暖流。

“师叔放心,马的尸体已经运送到顺天府,只是对马匹的解剖结构我不算了解,所以解剖起来还是比较麻烦,再有就是师叔所说的中毒,这个我确实没有什么好方法。”

周恒摆摆手。

“行了别说了,抓紧去看看,还有那马车,这个也要仔细看一下,我觉得车夫不会突然消失,要么他是始作俑者,要么他也是受害者之一,而这些人就是要造成车夫是凶手的假象。”

周易安瞪大眼睛,思索了一下周恒的话。

虽然周恒说得不多,但是字字句句都说到重点的问题。

抬眼看了看周恒的手,“师叔你的手真的没问题吗?”

周恒白他一眼。

“死不了,我还有左手,当时知晓会烫伤,所以特意用右手起针的。”

周易安知道,一定是事发紧急又没法替代。

“行了,废话真多,赶紧走!”

说着,二人抓紧下楼,薛老大早已将马车准备好,上车朝着顺天府驶去。

转过两条街,就来到顺天府,周恒跳下马车,跟着周易安快步进入,门口的衙役朝着周易安施礼。

周易安一摆手,扶着周恒快步进入,薛老大抱着两个药箱跟在后面。

那几个衙役似乎想问,不过见到周易安一脸阴沉的神色,压根没敢开腔。

他们很快来到东侧的一排屋子,只有第一间门前站着人,周易安径直过去,几个小子赶紧给周易安施礼。

“周司直马的尸首已经送过来,台子上放不下,只能放在地上,不敢轻易改变马匹的状态。”

周易安点点头,“行了,赶紧给我们准备围裙,另外过来见过我师叔。”

几人一惊,赶紧准备施礼,周恒摆摆手。

“没那么多时间搞这些虚礼,薛大哥给我隔离服。”

薛老大白了这些人一眼,将一个箱子打开,掏出一件隔离服,哗啦一下抖落开,帮着周恒穿上,周易安倒是没啥反应,赶紧自己穿戴好,这才迈步进入房内。

这是一个双开门的房间,似乎也是为了运送方便,这里的门都没有门槛,那匹马的尸首就被放在地上,还是头歪向一侧,整个身子侧卧的姿态。

周恒回头看向薛老大,“当时是这个样子吗?”

薛老大走到近前,蹲下举起拳头,在马脖子的位置稍微比划了一下,微微摇头。

“位置有些移动,那马被我打到颈部后,好似顿住一般,直接砸在地上,所以头是向上的,不是垂着。”

周易安身后的几个人,瞪大了眼睛,刚刚听到了什么,这人徒手用拳头打断马脖子,这才让马匹停下,这人要有多大的力气,才能将这样壮硕的一匹马打翻?

周恒蹲下,将马头向上扬起,这样一看,他也觉得顺延许多。

“易安,你们检查体表吗,是否有什么外伤?”

周易安点点头,“这匹马每一寸毛皮下都仔细找过,连虱子都没有,表皮干干净净,除了颈部和头部的伤处,还有左前蹄的一处擦伤外,没有任何损伤。”

周恒点点头,蹲在马匹的头部,伸手掀开眼睑,马匹的眼睛鲜红充血,嘴巴里面似乎有血迹,周恒一怔,抬头看向薛老大。

抓起他的拳头,比对了一下马匹的颈部,薛老大一拳的位置在气管上,一拳将气管和颈椎打断,瞬间造成死亡,这样的损伤不会出现吐血,难道真的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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