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以联合国名义的慈善机构,有时候也是僧多粥少。为什么呢?诸如俄罗斯一些偏远穷困地区,孩子上个学都如同课本中介绍的飞夺泸定桥一样,走的是没有木板的铁索桥?原因太多太复杂。而克尔这种直接建造孤儿院,并且负责所有日常开销,自己负责财务的做法是最好的,是能将钱直接让受救助对象受益的手段。
康纳和戴剑听了聂左这话,默默无语,他们虽然做过很多非法的事情,但是道德底线还在及格线之上。弄倒了克尔,确实让两人达到了目的,但是后果却是株连七家孤儿院波及数千孤儿。原本这些孩子正在快乐成长,忘记失去父母的阴霾,长大后可能成为改变战乱的人。现在因为他们,这些可能都变成了白日梦。
康纳许久后道:“也许不是管理孤儿院的教会没有怀疑,而是不愿意去怀疑。”按照黎明做法,不管后果,会直接杀死克尔。但是康纳作为对黎明做法有自己看法的人,却难以做出决断。考虑周详,有时候并非是一件好事,愣头青经常活在幸福中。简单也许就是幸福。
戴剑双手一扫头发,道:“这太……”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如果不知道这些事,自己直接杀掉克尔复仇就完事了,现在知道了,反而不敢去动克尔了。
聂左这货纯粹看热闹不怕事大。在一边火上浇油:“如果我们不消灭克尔,云顿公司还有第七届,第八届,第九届真人竞赛。”
康纳抓抓耳朵。焦躁站起来,又抓抓脸,显然也搞不懂自己应该做哪个决定。聂左这态度已经摆明要跳出这个问题,澳大利亚的问题就只能康纳来决定。戴剑和康纳一样跳不出去,他和克尔是有死仇的。但是一想到一千多名孤儿因此从天堂掉落地狱,他又下不了这决心。
聂左道:“我说了,不让你参与是有原因的。”
戴剑大怒,一把抓了聂左衣领:“你tm的不要再说风凉话,小心我……们揍你。”衡量战斗实力,最好拉上一个战友。
聂左捏下嘴唇一拉,表示自己嘴巴被缝上了,戴剑这才将聂左推到一边,和康纳一起焦虑。
道德值及格,有时候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没心没肺的坏人活的一向比较自在。聂左没敢把这风凉话说出来,他们有两个人呢,这时候正早不到借口发泄。聂左性格会说这些风凉话吗?当然不会,而是聂左虽然理解他们两人想法,但是更希望两人从长计议,他实习前去过非洲战乱国家,那些国家孩子如同被上天抛弃的人一样。聂左甚至见到五个娃娃兵被派遣出去证实地雷是否被清理干净,他们报酬是一包烟和一个和他们同龄的姑娘一夜欢好。而这些姑娘,白天要充当士兵,晚上充当性~奴。生出来孩子自己带。诸如电影血钻等,虽然已经将残酷的世界展现出来,但是聂左认为这些电影展现出来不过其中一二而已。即使是经济条件比较好的菲律宾,**军也有大量的娃娃兵。数万儿童沦为童妓,有的一天要接客20次以上。
就因为看见过这些儿童的悲惨生活,聂左心态对他们很宽容,所以当想通了克尔此事的关节之后,聂左选择了冷嘲热讽的态度提示两人。也因为聂左经历,所以聂左很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生命、健康、朋友还有爱情。
聂左打电话:“你们酒店有火锅吗?那随便来份牛排吧……你们吃什么?”
戴剑大声道:“不吃。”
“一份就可以,送到1314房间,谢谢。”1314和这房间都是聂左开的房间,原本这房间是戴剑住,可是戴剑就死贴着聂左。聂左道:“康纳,这次费用是多少?”
“不。”康纳摇头:“这次是我的事,费用我来负责。你要走吗?”
聂左点头:“虽然还没有证实,但是我们都知道这是唯一合情合理的答案,如何解决克尔已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现在问题只是解决或者不解决。不管怎么样,最少证明了我们的观点是正确的。”
“是的。”康纳和聂左握手,拥抱:“非常高兴认识你,亚洲混蛋。”
“哈哈。”聂左笑了,拍拍康纳肩膀:“再见,澳洲好人。”
说罢聂左回到了1314房间,开始收拾行李,打电话预定飞荷兰的机票。麦妍这个傻乎乎的女孩还在荷兰呢,可怜自己老爸为了儿媳妇跑去医院窝着,不知道朝血管里挂了多少葡萄糖。聂左过来,戴剑自然也过来了,门一关,坐在椅子上窗外的风景。他进来时候,聂左正在预定航班:“a市航班?下午四点?好的,谢谢你。”甩不掉你?
戴剑享受清风吹拂,见聂左吃好牛排,并且整理好行李,道:“喂,给个意见啊,拍拍屁股就走,太不讲义气了。”
“怎么给意见?”聂左问:“克尔是你杀妻仇人。这看你自己,我如果女朋友遇害,我不在乎拿整个地球给她陪葬。但你妻虽死,你心未死,怎么选择都有道理,都没有道理,兄弟,选择没有对错,只是看你丢了什么,得到了什么。不过,我倒是有个建议。”
“说。”
“反正你也忍了两年了,不如多忍几年,你既然能短时间凑到五百万美元,达到接手克尔的孤儿院财务,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短你妹,短时间。你知道不知道商业间谍这一行竞争很激烈,而且大单少成本高,我是卖了老爹留下的房产得到一大笔钱,最后才凑够五百万。”戴剑站起来:“不过,你这建议我喜欢,怎么?回a市,这么巧,我也要回去,你先走吧,我们机场见。”拨打总台电话,预定下午飞a市的机票。聂左这个建议解决了两个问题,一是解决了戴剑杀不杀克尔的问题,一个是解决了戴剑复仇后人生缺失目标的问题。
这个建议聂左早想到了,在合适时机提出而已,当局者迷嘛。不过戴剑有句话说的很对,自己军事素养比戴剑强的不是一星半点,但是民事方面,自己要弱于戴剑。这家伙去做商业间谍,自己恰巧是反商业间谍的……靠,自己应该建议戴剑死回美国去。可是按照戴剑所说,a市和东城现在企业基本不设防……
聂左上了出租车,给戴剑发了条消息:“当你损害企业利益时候,一定要记住,有多少底层人因为你而失业,有多少人因为你成为罪犯,有多少人因为你妻离子散。”发完,关机,因为知道某人要打电话过来骂人了。聂左心中乐,戴剑憋着火气准备在机场找自己发泄,找不到自己时候,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第一次交锋,自己很恼火,现在轮到你了。
……
聂爹的谎言是聂左去南美找姑姑,聂爹想见聂左姑姑最后一面,不巧,聂左因为违反交通规则,被监禁了五天,这五天自然不能打电话,这是聂爹能编造出来的最好理由了。
公司,没有问题,真有,至于家庭,和聂左说的一样,聂爹在荷兰有个家庭,并且还有一个女儿。麦妍很奇怪,记得聂左上次说是儿子,怎么变成了女儿?聂爹立刻指责聂左,因为自己不把财产留给聂左,所以聂左就说自己生的是儿子。不管什么乱七八糟,善良的麦妍反正是被忽悠过去了。聂爹的女儿也说,知道a市有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但是从来没见过。麦妍疑问,上次住院也没见过吗?聂爹立刻抢答,上次住院女儿还在英国大学,两人没见着。
漏洞百出的谎言并没有让麦妍怀疑,聂爹和聂左确实有几分神似,而且聂左也没有撒谎的必要。聂左到医院时候,麦妍正和阿姆斯特丹的同学去逛街,聂爹见了聂左就大骂:“老子生的是女儿,儿子你姥爷,有你一个儿子还不够我遭罪的吗?”
聂左一边吃苹果,无所谓道:“你遭什么罪?”
“五天挂了十五瓶点滴,做了十二项检查,你说呢?”聂爹五十岁左右,身体很硬朗,没有一根白头发。从来没住过院,却因为聂左谎言,不得已进了医院。
“你老婆呢?”聂左问。聂左三岁时候,聂爹当时就在荷兰,当年聂母因病去世,聂爹就带走了聂左,同年,聂爹和一位华人教师结婚。聂左后来才知道,这对狗男女在自己母亲没去世之前就眉来眼去很久了。
“关你屁事。”
“说点关你屁事的事。”聂左将此行的事说了,关键在于非暴力对抗dk这一条上重点说明,是有可行性的。而且现在法律越来越有约束力,黎明如果以暴制暴,很可能沦为过街老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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