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若胸膛起伏,不甘心地道:“组长,这样也可以算吗?”
“没有既定的规则。只要能够完成任务,规则是可以被打破的。不是吗?”

风照原凝视着兰斯若,反唇相讥道。

周围响起组员们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札札更是兴奋得拍红了手掌。这一场,风照原赢得十分漂亮。

“我们学习的秘术是前人所创,作为晚辈,为什么我们不能创造出新的秘术呢?只要理解秘术的基本原理,就可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技能。”

罕高峰的目光掠过所有的组员,语重心长地道:“创造力,才是这场比赛的真正意义,希望你们可以明白。”

最后一场决胜负的比赛开始了。

原来只是组员间的技艺切磋,因为比赛的内容新鲜有趣,过程扣人心弦,充满悬念,结果又峰回路转,出人意料,将所有人牢牢地吸引住。

谁都想知道最后一场比赛谁会胜出。

一个工作人员抱着一只木箱走了进来。

木箱四处封闭,只在顶端开了一个小小的洞口,恰巧容得下一只手伸进去。

“这只木箱里一共有九只球。”

罕高峰转过身,对风照原和兰斯若道:“八只白球和一只红球,每一只球的形状、体积、重量完全相同。你们轮流从木箱里摸出一只球,谁先摸出红球,谁就赢得比赛。”

众人一片哗然,卡丹娅迷惑地道:“这不是在赌运气吗?”

“比赛的内容就是赌一赌运气。”

尤妃丽深深地笑了笑:“人力再强,终究是有限的。在关键时刻,我们常常需要依赖一些运气。一位智者曾经说过,有的人天生勇敢,有的人天生机敏,但却都不如天生就幸运的人。”

四周响起了组员们的感慨声,运气对于人来说,确实非常重要。有的艺术家用尽一生的努力,始终默默无闻,为生存烦恼;而有的人资质平庸,却能得到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快活享受人生。

这一场比赛由风照原先开始。

风照原的手伸入木箱。

罕高峰说得没错,箱里的九只球大小相同,重量也都一样,根本难以区分。要想在九只球里摸出唯一的一只红球,似乎也只能靠运气。

组员们紧紧盯着风照原的手,手掌慢慢地从木箱中抽出。

一只白球!

兰斯若松了一口气,看来风照原的运气并不算好。

轮到兰斯若时,他摸出的也是一只白球。

木箱中只剩下七只球,当前一个人没有摸出红球时,后面的人摸到红球的概率就会增大。对于风照原来说,他现在只需要在七只球中摸出那一只红球。

遗憾的是他也失败了。

兰斯若信心大增,将手伸入木箱。

札札幸灾乐祸地大呼万岁,兰斯若拿出来的又是一只白球。

双方依次摸过几轮后,谁也没有拿到红球。

这时木箱中只剩下三只球了。

轮到风照原。

组员们屏住了呼吸,札札紧张地捏紧了拳头。风照原现在摸到红球的概率是百分之三十三,如果这一次他又失败,再轮到兰斯若时,他只要在两只球里选中红球,概率增大,有一半的获胜希望。

除非兰斯若再次失败,那么木箱中剩下的最后一只球自然是红球,则被风照原幸运地得到。

这纯粹是一场赌运气的比赛。

风照原的手在木箱洞口上停住,目光转向已经拿出来的六只白球上,久久打量。

兰斯若暗中冷笑一声,这些球他早就反复观察,根本没有规律可寻。风照原要想寻找一些窍门,也是白费力气。

默默考虑了很久,风照原终于把手伸入木箱。

他似乎在反复触摸箱中的最后三只球,手一直也没有拔出。

兰斯若的心仿佛提到了喉咙口,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紧紧地盯着风照原的手臂,看着它一点点往外挪动。

每一个组员的神色紧张而兴奋,在这一瞬间,风照原的手仿佛变成世上最具有魔力的东西,吸引住他们的眼球。

风照原终于抽出了手。

红球!

正午灿烂的阳光从窗外射入,照在风照原摊开的掌心上。鲜红色的球光洁滑润,闪动着柔和的光泽。

札札忘情高呼起来。组员们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第三场比赛内容最简单,但其中的惊心动魄,却胜过前两场。

因为第三场具有最强烈的不可预知性,人的力量在这一刻,被减弱到最小——一切取决于天命。

运气最终还是站在了风照原这一边。

兰斯若沉默了一阵,冷冷地道:“你的运气确实不错。”

“不仅仅是靠运气。”

风照原转动着手中的红球,嘴角露出一丝胜利者的微笑:“这只红球,的确和其它白球不太相同。”

“不是吧?明明一模一样啊!”

札札好奇地拿过红球,与桌上的白球反复比较起来。

“球上涂的油漆并不相同。”

风照原的话音像一条毒蛇,咬噬兰斯若的心:“你仔细地用指尖去触摸,涂了红色油漆的球,表面更润滑一些,而白球摸上去略显粗糙。当然,这个差别极其细微,刚开始因为木箱里的球数量太多,根本无法一一分辨。然而当剩下三只球时,只要反复抚mo,就能比较出一点点的不同。”

组员们发出啧啧的惊叹声,听风照原说起来似乎很容易,但在紧张的比赛中,又有谁能够留心这么小的细节之处?

只有始终保持冷静的人才能做到!

“红球与白球上涂的油漆,是两个不同厂家生产的品牌,摸上去当然有所差异。”

罕高峰浑厚的声音在训练大厅回荡,他欣慰地看着风照原,点点头:“运气固然重要,但它只偏爱付出努力的人。能够成功,并不只靠运气。这是第三场比赛想要告诉大家的,现在散会休息,风照原你留下。”

兰斯若深深望了风照原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组员们陆续离开,大厅中只剩下罕高峰、尤妃丽和风照原三个人。

掌声响起。

罕高峰大力鼓掌:“非常精彩的表现,难怪你有实力从法妆卿的手中逃命回来。”

风照原平静地道:“比赛的目的,不会仅仅是让我和兰斯若分出高下吧?”

罕高峰的眼中露出笑意:“当然不是,我们想挑选出异能组中最杰出的人才,与尤妃丽副组长共赴希腊,学习秘术。”

风照原这才明白比赛的真正目的,心情不由得大为振奋。秘术发源于希腊的爱琴海文明,能去那里学习最正统的秘术,实在是求之不得。

“为什么不让全体组员一起去呢?”

风照原想了想,问道。

罕高峰苦笑一声:“秘术界的一代泰斗相龙大师,又岂会轻易收徒?”

望着风照原不解的眼神,尤妃丽娓娓解释:“秘术界的相龙大师,隐居在希腊雅典,被称作西方秘术界的第一高手,盛名并不逊色于法妆卿。安全总署原来打算向他求援,希望相龙大师出手对付法妆卿。”

罕高峰接下去道:“遗憾的是这位秘术大师生性淡泊,不问世事,所以拒绝了我们的请求。

不过,相龙大师年岁已高,希望在死前找到传人,继承他独步天下的秘术。因此安全总署想在内部选拔最杰出的人才,学习大师的秘术,也好增强对付法妆卿的力量。”

尤妃丽对风照原妖媚地一笑:“安全总署原计划让我和罕高峰组长前去雅典,但是组长却对你另眼相看,认为你是个难得的人才,自愿将这个宝贵的名额让给你。”

风照原身躯一震,感激地看着罕高峰,一时说不出话来。

罕高峰拍了拍风照原的肩膀:“我已经老了,机会应该让给年轻人。何况我资质平庸,就算去了雅典,相龙大师也不见得会收我为徒。”

尤妃丽微笑道:“我却认为兰斯若比你更有才能,与组长争执不下,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三场比赛。”

罕高峰哈哈大笑:“事实证明,我比你更有眼光。”

纽约初夏的阳光,明媚地洒在罕高峰坚毅的脸上。蒙古汉子爽朗的笑声,像阳光般温暖风照原的心。

罕高峰、绯村樱君父女、札札、尊将,还有附身的老妖怪,在他们心里,也许都对自己寄托了希望吧。

为了别人的希望而奋斗,这样的自己,也许活着更有意义。

风照原静静地站在训练大厅中,少年的斗志,像火焰一般熊熊燃烧。

第一时间更新《白狐天下》最新章节。

玄幻魔法相关阅读More+

一拳之兴趣使然的怪人

天命管家

斗印之巅

寻道者自地球来

白夜佛魔刀

奶爸的歼星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