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见到我后就问我什么情况。我说我家有恐怖的事,而金泽则大手一挥,示意收网,然后我看到我家方圆几百米的地方冒出了不少警察,他们将我家四面八方都包住了。
然后金泽就率先握着枪冲了进去,而我则跟在金泽身旁大概就给他讲了下不久前发生的事。
很快金泽就进了我家堂屋,于是他立刻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被一刀砍在了脑门的我爸。他的身体为之一怔,然后立刻就扭头看向我,倒不是怀疑我,估计是想看看我的情绪。
实话,我当时情绪真不稳定,整个人都处于恍惚的状态,刚得知了母亲惨死,很快父亲也以这样一种恐怖的方式自杀,这简直超脱了人能承受的极限。好在我记忆中对父母还没有太浓厚的感情,要不然我现在肯定已经昏过去了。
但是我们并没有看到地上有那个会爬的婴儿头。这让我有点纳闷,难道刚才是幻觉?
感觉不可能是幻觉。因为我爸也是看到那玩意的,而且我爸也是看到那玩意后才自杀的。
正好奇那人头跑哪去了呢,金泽突然往我爸房间里进了两步,然后弯腰俯身往床底下看了过去,紧接着金泽的身体就僵住了。
我下意识的也趴下来看了,看完我倒并没有太大的震惊,但还是吓了一跳,因为我再次看到了那个会爬的头。屋↘www.】
这头此时在床底下打着转,爬来爬去转来转去的,跟失去了方向感,迷失在了床底下一样。
而金泽也是够厉害的,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然后竟然让我将扫帚拿过来,接过扫帚后他竟然用笤帚将那个人头给够了出来。
于是我们近距离看了下这人头,这确实是一个婴孩的脑袋,但不像是刚出生的婴孩。而是有一岁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更别说它怎么会走的。
而金泽则突然用扫帚一扫,这人头就被他给弄倒了,脸贴到了地上。
然后我就惊到了,不过很快就猛然豁然开朗了。
草,原来这人头下面塞进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乌龟,所以他之所以会爬来爬去的,并不是因为撞邪闹鬼了,而是因为这乌龟在爬。真他妈够诡异的。
而金泽则直接拿起了这个人头,然后将那乌龟给掏了出来,而这乌龟刚掏出来,从人头里又掉出来一个手机。
看到这手机,金泽立刻就开口说:”原来如此,鬼出在这里,凶手将给你发消息的手机塞进了这人头里,所以我们警方一直定位了这里,以为凶手就躲在你家,他调动了我们的警力,其实他人并不在这里,真是个奸猾的凶手。”
不过我突然想到了他不久前给我发的消息,于是我立刻开口说:”不,在这里,他肯定躲在我家,这人头是刚出来的,这可能是因为乌龟刚爬出来。但是他刚才还给我发消息了,所以说他是不久前才把手机塞进这人头的,快,快搜捕,不能让他溜了。”
不过不用我提出,警方其实已经在我家方圆几百米的地方大包围搜捕了。
然而结果让人有点始料不及,因为半个人影都没搜到。
我觉得不可思议,肯定是错过了什么地方,要不然就是这人头给我发的消息?
正惶恐呢,金泽则对我说:”陈木,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想多了。手机qq和电脑qq是可以同时登陆的,后来给你发的那条消息应该是凶手在其他地方用电脑发的。”
金泽刚说完,他手机就响了,果然,很快金泽挂了电话就对我说:”警局网络组来的电话,他们说偷窥者这个qq不久前在市里登陆了,不过用的是公共区域的无线网,我们被耍了。”
听了金泽的这句话,我才缓过神来,不过虽然明知道了和鬼神无关,但我却越发的惶恐了,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一次的凶手似乎比白夜还要懂得设计人,他更能让人源于灵魂深处的产生恐惧。
最终警方只得撤回了这次猎捕行动,然后苗苗就赶到勘验并收尸了,不过这一次现场倒没什么好验的,因为我是亲身经历的,一切我都是知情的。
而金泽应该也看出来我精神方面不太稳定,所以他提前带我离开了这里,他把我送去了警局,但是也没跟我多说话,就是让我一个人静静,期间苗苗还来了一趟,抽了我的一点血,说要拿去检验。屋↘www.】
我一个人落寞的坐在那里,短短的几个小时收到这么多的噩耗,我整个人确实快要扛不住了。
母亲的骸骨,父亲自杀时的血腥画面一直在我脑袋里回放着,让我忍不住在那打着寒颤。
这个时候金泽来到了我身旁,他在我身上披了件大衣,然后对我说:”陈木,其实我也是一个孤儿,哪怕全世界只剩下了我们自己,我们也要学会拥抱这个世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振作起来。”
金泽的话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缕阳光,让我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下来,然后我就想到了我父亲临死前那如释重负的笑容,也许那是他最好的归宿,亲手结束自己的罪孽。
金泽我也猛然想起我爸临死前对我说的那句话,他说村东头的张寡妇家老公的坟墓是块宝地,叫我把他葬在那坟墓里,而且还必须是在我出生的时辰下葬,要不然会有灭顶之灾。
我把这事给金泽讲了,金泽立刻问我爸有没有迷信思想。我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印象,但看情况不像是迷信的人。
而金泽立刻说:”那可能是一句暗语,你爸应该是想给你提醒什么,但又怕别人偷听到。”
我疑惑的皱了皱眉,然后说:”那能是什么暗语呢,我其实好久不回村,和村里的人也不熟。我爸意思难道是那个张寡妇家老公的坟墓里有重要的线索?”
金泽说很有可能,然后他立刻就联系了起来,让人着手去查张寡妇家的情况,很快金泽就叫我在这好好休息,他就准备出门了,但我说跟他一起去,金泽很尊重我的意见,还是把我给带上了。
而等重新到了我老家那边,金泽也已经查好了,村里确实有个张寡妇,她家老公是一年前死的,肺痨,因为我们那还是土葬,村里人又觉得肺痨死的忌讳,会传染,所以张寡妇她老公葬在半山腰上,是单独的一座坟墓。而这也让我们的猜测变得越发有可能了,既然谁也不想去那坟墓旁,那在那里藏东西真的很有可能。
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那坟墓,金泽在坟墓前踩了几下,然后就皱着眉头说:”泥土有点松软,这里像是刚被人刨开过,然后又填上的。”豆休土扛。
听了金泽的话,我瞬间就后悔了起来,这一刻有点恨自己,因为凶手很可能是在人头里的手机里装了窃听器的,我和父亲的对话他可能是听到了,那么他也可能猜到这个坟墓里有秘密,因此提前来过了,如果下面真的有什么东西被凶手拿走了,那我真是要恨死我自己了,应该第一时间给金泽讲清楚的。
金泽显然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对我说:”陈木,也不用怨自己,你已经做的够好了,泥土松软也可能是父亲不久前来过呢,我们先挖开这里再说。”
然后我们就行动了起来,用准备好的工具很快就将这坟墓给挖开了,偷偷挖别人的坟,这确实挺忌讳的,但为了弄清真相,我也豁出去了。
很快我们就将这坟墓给挖开了,也看到了棺材,然后金泽叫我别看,而他则戴上口罩推开了棺材盖子,毕竟着里面的尸体是肺痨死的,可能有细菌。
但我还是忍不住看了,我看到了一具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还往外冒着尸气,月光照耀下,隐隐间还泛着绿光,确实挺渗人的。
但我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抑制不住的激动,因为我看到在棺材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金属的密码箱,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爸所指的那个秘密。
金泽很快就小心翼翼的将这密码箱拿了出来,而看了这密码箱,我总算是明白我爸那句话的含义了,那是打开这密码箱的方法!
这密码箱的打开方式并不是传统的数字,而是两排图案,正面一排十二个图案是十二生肖,从老鼠到猪。反面一排是十二个时辰,从子时到亥时。
也就是说按我爸的意思,将我的生肖和出生时辰输入进去,这密码箱就能打开了。而一旦输入错误,瞧我爸那口气,灭顶之灾,可能非常严重。
于是金泽立刻问我:”陈木,你出生时辰是什么?”
那么问题来了,我像个傻子朝金泽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金泽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疑惑的看向我,对我说:”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时辰呢,大概的时候应该父母或多或少有提到过啊,哪怕我是个孤儿,我也是知道自己的出生时辰,孤儿院捡回去时抱被里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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