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瞬间,我的脑子里蹦出了一连串的问号,金泽不是检查了床底说没人吗?金泽是没发现这人,还是他在故意骗我?
联想到之前我打张文通电话,却在金泽身上响起,我整个人就感觉不好了,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笼罩在我的心头。
这个时候那只手已经抓住我的脚脖子将我往后拖了,现在是夏末秋初的季节,但这只手却异常的凉,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似得,这让我越发的惊恐,忍不住就联想到了那变态杀手留下的人头、残肢。
于是我心里就升起了一个可怖的念头,草,这抓我脚的不会是一只断手吧?
心里越来越慌,但我寻思不管怎样都是要面对的,金泽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于是我像只搔蹄子的毛驴一样,猛的将脚往后一踢,想要将这抓我的手给踢开,与此同时,我也壮着胆子猛的扭头看了过去。
因为现在是大白天,虽然床底的光线并不是很好,但我一下子还是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只见在我身后的床底上趴着一个人,这个人双手抓着我的右脚,同时昂着头盯着我看。
这并不是一个成年人,而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女孩,正是上次在陈梦莹家,给我们留下素描画后离去的那诡异小女孩。
当我看到她,我吓了一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因为她此时的动作异常的诡异,她双手抓着我的脚,撑在地上,肩膀则高高耸起,脑袋压低嵌在双肩之间,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这动作让我忍不住就想到了咒怨里那从楼上往下爬的女鬼。
就在我看着她发懵间,她猛的就用力将我的腿往后一拖,然后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从床底爬了出去。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小女孩已经离开了床底。
虽然我心底无比惊恐,还没完全缓过神来,但我寻思这不就一小女孩,我一大男人还干不过这小娘们啊,而且她肯定是一特别重要的线索,绝不能让她溜了。
于是我双脚往地上一蹬,就朝外冲,由于太紧张了,脑袋都磕在了床板上,疼得要命,但我也没在意,捂着脑袋就往外追。
等我追出门,来到楼梯口就要往下冲时,我突然看到这小女孩并没有离去,她就站在下一楼的楼梯口,抬头朝我望着。
直觉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陷阱啊,这小女孩明明有机会溜,却没溜,是不是要引我步入陷阱?
于是我就急刹车,然后开口问她:“你是谁?”
她没有说话,依旧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其实这小姑娘长得怪水灵的,但由于她脸色苍白,硕大的双眸又空洞无神,所以特别的吓人。屋↘www.】
见她不说话,我继续问她:“你到底想干嘛?我告诉你,你逃不了的,你要是配合我,以你这未成年,应该不至于出大事。”
而她却依旧没有说话,就在我觉得她是不是一个哑巴的时候,她突然咧嘴笑了,她笑的特别的僵硬,似笑非笑,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女孩该有的表情。
我被她这个笑容整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而她则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哥哥,你是一个死人。”
哥哥,你是一个死人。
当小女孩用尚且稚嫩的声音说出这句话,也不知怎的,我整个人突然就毛骨悚然了起来,这句话就像尖刀一样,猛的刺进了我的心脏。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一个死人?
我明明好端端的活着呢,怎么可能是一个死人?
而在我满腹疑惑的想着的时候,这小女孩已经转身跑了,我想要继续追击,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而我也没心思去追她了。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继续绞尽脑汁的想要破解小女孩这句话的意思,突然我脑袋就打了个激灵,在那个瞬间,我像是猛的明白了她的意思。
虽然我不清楚这小女孩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跟这一系列案子是怎样的关系,但至少有一点,那就是她目前并没有害我,而且还给我们留过线索。她这句我是死人,可能不是真的指我是一个死人,而是说我是一个将死之人!
也就是说我快死了,我马上就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我就越发的紧张了,于是我立刻给方青河打过去了电话,方青河在了解了我这边的情况后,他叫我立刻回去找金泽,他说跟金泽在一起我才安全,而他很快也会派人来支援我们。
挂了电话后,我在原地寻思了一下,我觉得自己确实不该怀疑金泽,金泽要是真不对劲,他有一百个机会让我死的不明不白,于是我立刻就转身回了方琳家。
我直接去到了卧室,我没看到金泽从阁楼出来,这让我一肚子疑惑,于是我就大声喊了几句,金泽、金泽,然而并没有任何回应。
我有点放心不下,于是我将一直别在腰间的那把水果刀给拿出来防身,然后壮着胆子就爬上了阁楼。
推门而入,里面立刻就喷出一股怪味,酸腐的味道,不是腐臭,但很刺鼻,有点像是腌制品的味道。
因为阁楼的窗户很小,此时也是半遮半掩的,所以阁楼里的光线并不好,看的不是很清晰,于是我就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往里面一照,然后我整个人就打了个哆嗦。
草,在阁楼的地板上居然放着一口黑色的木棺材!
以前方琳就从来不准我去她家阁楼,没想到这里竟然藏了口棺材。
但很快我又觉得不对劲,之前警察都勘察过方琳家了,要是这里有棺材,警方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也就是说这棺材是后运过来的。
不知道棺材里是什么,有没有装着一具尸体。
边想我边壮着胆子靠近了这口棺材,同时我嘴里也小声继续喊着金泽、金泽,可依旧没人回应我,真不知道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咋跑到阁楼就不见了。
很快我就来到了棺材旁,就在我寻思要不要找个工具把棺材板给撬开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身旁多出了一道影子。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金泽,但很快我就发现这影子越变越大,直接就将我的头顶给笼罩了。
很明显,这影子是从头顶由上往下落下来的。
当我想要往一旁躲的时候,那玩意已经落在了我的肩膀上,重重的砸在了我肩头,还怪疼的。
我下意识的扭头一看,然后整个人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草,在我肩膀上的是一双脚,是这双脚在踢我的肩膀。
但这又不是正常人的脚,这双脚并没有穿鞋子,而且已经干枯了,整层脚上的皮都被揭开了,里面的骨头都有点灰白了。
然后我猛的就抬头看了过去,这一看,差点把我魂给吓掉。
原来是我的头顶上吊着一具干尸,这干尸之前应该是绑在屋顶的,刚好落下来,双脚踩在了我的肩头。
说实话,这具干尸实在是太吓人了,他胸口的整层皮都被剥了,里面的肉也被划开了,但肉的根部依旧和人皮连着,就那样夹在皮和骨头之间,而且这肉已经完全风干了,看起来就像是有段日子的腌肉,难怪我刚才闻到了一股子酸味,原来是腌肉的味道。
真不知道是谁杀了这个人,还做成了皮包骨的腌肉,这得有多大仇?而这具恐怖的腌肉干尸为何会出现在方琳家的阁楼?
正想着呢,一旁的棺材里突然响起了咚咚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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