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苏绾嘟嚷了两句,又闭眼睡觉了,萧煌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离开了。
早朝的时候,朝堂上的一众朝臣看到新婚的萧世子来上早朝了,一时间个个升起看好戏的心态,先前太子一连动了萧世子手中的三个大将,不知道萧世子今日会如何保住这些手下将军。
不过眼下这三人所犯的事可都是有铁证的,想翻案恐非易事,不知道萧世子会有怎样的后手。
可惜众人等来等去并没有等到萧煌的任何动作,他只是安静的上朝,安静的在下面听朝臣上奏折,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一时间众人都摸不清萧世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或者他这是打算放弃了手下的三员大将了,如若这样的话,那么他手下的那些人还能信服他吗?
众人心里纷纷猜测着,只是萧煌依旧没有动。
萧煌没有动,朝中的何御吏和向御吏二人却把六部中刚上任的工部尚书罗峰给告了,罗峰身为工部尚书,竟然私建一座斗兽别院,所谓斗兽别院,便是让活人和凶猛的野兽撕打,以杀人斗欧为乐,听说罗峰曾带了不少的朝中官员去这座斗兽别院观看,罗峰身为工部尚书竟然如此草人命,其行为实在太恶劣了。
而今有苦主一纸血书告到了何御吏和向御吏的面前,声声血泪,痛斥罗峰为巴结上峰,完全视人命如无物,这样的人怎配为朝中的官员。
一时间满堂朝臣皆变色,因为罗峰的斗兽场,在场的朝臣有不少人去看过,还别说,以活人和野兽斗欧的活动确实挺能刺激人的,可是现在这个一揭发出来,很可能会牵连到自己,所以人人变色。
而金銮殿上,老皇帝听了这样的事情,早脸色大变,立刻命令刑部尚书把罗峰给抓起来,罗峰脸色大变的哀求起来,可惜没人敢在这时候说话,被抓进了大牢。
大殿之上,众朝臣先还有看热闹的心情,此时人人自危,先是三位朝中的将军被抓,现在又是工部尚书,接下来又会是谁。
这些身在官场中的官员,哪个没有一肚子的官司,如若照这样扒,只怕满堂朝臣都站不住脚了。
同时有精明的朝官已看出端睨,这六部尚书罗峰乃是太子萧烨的人,现在被动了,分明是萧世子的手段。
但是太子动了萧世子三个大将,萧世子才动了一个工部尚书,只怕接下来还要动谁,一想到个,不少人脸白如纸。
第二日再上早朝的时候,竟然有不少人告了病假,不敢来上早朝了。
朝堂上老皇帝和太子萧烨望着空了一半的位置,脸都黑了。
偏偏早朝的时候,何御吏和向御吏再次的一状把兵部尚书雷浩东给告了,雷浩东身为兵部尚书,位高权重,却不知约束自己的家人,其子雷云龙练邪魔歪功,竟然以女子处子之血练功,残害了不少花季少女,现有数名少女之父母联手把雷浩东给告了,现人证物证俱在,雷云龙已被人抓了起来,不过雷浩东身为兵部尚书不配为朝中官员,请皇上下旨严惩雷浩东。
老皇帝差点气死过去,没想到竟然接二连三的发生这种种事,真是让他快吐血了。
虽然知道这是萧煌的手段,可是老皇帝还是憎恨雷浩东儿子所做的事情,脸色难看的下令刑部尚书把雷浩东关押起来。
至此,朝堂上个个害怕不安。
对于萧煌胆颤心惊至极,萧煌此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一出手扳倒了两位尚书,再下去,不知道又有谁要倒霉了。
个个害怕极了。
下朝的时候,个个跑到萧煌的身边打招呼,献殷勤,就望萧煌下一个动的人不是他们。
萧煌就好像不知道似的,优雅淡然的和身侧的每一个人打招呼,然后一路出宫去了。
宫中上书房。
老皇帝大发雷霆之火,把上书房龙案之上的文房四宝,以及奏折全给摔了,一张脸黑了青,青了红,气得哆嗦了半天,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烨看着这样的他,真正是心中百般滋味,若不是这个人,前世他何至于和绾儿错手而过,可这个人倒底是他的父皇,萧烨沉声开口劝道:“父皇还是悠着些吧,如若你真的气坏了身子,岂不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老皇帝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绪,总算好多了,抬起遍布阴霾的瞳眸望着萧烨,咬牙切齿的说道。
“难道我们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一个个的动朝中的官员,照他这样干下去,只怕朝堂上的官员都被他给整没了。”
一想到这个,老皇帝就头疼,萧烨满脸的凝重,缓缓的开口:“他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让我们放了车骑将军周胜等人,我们若是放了这些人,他自然暂时不会动朝中的官员。”
萧烨说完,老皇帝立刻反驳:“不行,好不容易抓住了周胜等人,如何能放?”
“如若不放,相信明天早朝的时候,又有一个朝臣要倒霉。”
萧煌完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一点顾忌都没有,完全可以把朝堂上的官员给一个个的干掉,可是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子,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朝堂上的官员全都被干掉吧,难道他们要当一个光杆的皇帝和太子。
老皇帝直气得心口疼,不停的捶着自己的胸口。
萧烨望着他缓缓的说道:“这事儿臣去处理吧,父皇别气了,看来我们和他正面交锋,讨不了便宜,只能曲折迂回的出手。”
萧烨说完后,老皇帝的瞳眸忽地闪出幽暗凶狠的暗芒,随之挥手让萧烨去办这件事。
待到萧烨走了,他立刻着手安排另外一件事,既然不能正面面对,那就智取,他就不相信收拾不了这逆贼。
太子萧烨领命出去办这件事,很快和刑部尚书审了三品车骑将军周胜,发现周胜打死手下的事情,其实另有蹊跷,是因为那几个手下聚众赌博,被周胜给狠狠的打了,而其中两个人因为怀疑对方告的密,所以半夜的时候两个人斗欧,结果其中一人失手打死了对方,而另外一人被周胜给杀了,其余参赌的人也被狠狠的打了一顿,这些人怀恨在心,所以状告了周胜。
案件至此清楚,车骑将军周胜被放了。
京城一时间哗然,个个说周胜无辜的,不过朝中精明的大员却知道,这是太子和皇上无奈之举,若不放人,只怕萧世子还要出手对付朝中的官员,所以皇上和太子只能放了周胜。
至于周胜身上的罪名,还不是太子和皇帝说了算,嘴一张是黑的,嘴再一张变成白的了。
周胜被放了,安平候府的小候爷叶廷高兴坏了,立刻赶到靖王府禀报这个好消息。
“萧煌,车骑将军周胜被放了,太好了,他们终于把人放了。”
苍阑院内,萧煌本来正和苏绾在下棋,听了叶廷的话,只扯了扯嘴角,不说什么,事实上他早就知道萧烨和老皇帝会放了周胜,因为如若他们不放的话,明天就会有另外的朝中官员倒霉,身为皇帝和太子,他们自然不想朝中的官员个个受到牵连。
在朝为官哪个没有点把柄和恶事,他若一一的扯出来,这朝堂上怕是一个官员都没有了,所以皇帝和太子是不可能真的和他对着干的。
放周胜是迟早的事情,除了放周胜,他相信他们连李天成和万忠明也都会放出来的。
“哈哈,想想他们现在愤怒的脸,就觉得大快人心,我真想去看看他们的嘴脸。”
叶廷高兴的说道,伸手端了一侧的茶壶过来倒了一杯水喝。
萧煌对面的苏绾则抬头望向萧煌,温声说道:“虽然这一局你们胜了,可是不代表皇帝和太子不会动手脚,他们一定还会动别的手脚,所以你们小心点。”
萧煌点头:“这个我知道,他们不会善罢干休的,一定会动别的手脚,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小心,不过既然对上了,那就好好的博弈一场吧。”
萧煌潋滟的轻笑,苏绾则点了点头。
叶廷望向萧煌,慢慢的收敛了笑意,眸光阴暗的说道:“既然他们收手,我们接下来如何做?”
萧煌望向叶廷,幽幽的说道:“身为皇室的皇子,有哪一个不想做皇帝,太子殿下莫不是以为皇室只有他一个皇子了?”
萧煌话落,叶廷立刻明白过来,萧煌这是打算借力打力了,扶持九皇子萧凌,当然不是为了扶九皇子萧凌登位,而是用九皇子萧凌来对付太子萧烨。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叶廷起身,打算去做事,身后的萧煌却唤住他:“你安排别人去做这事,不要把自己暴露出来。”
若是让老皇帝和太子知道叶廷和他联手对付他们,只怕老皇帝立马收拾了安平候府。
安平候府眼下只有大长公主和叶廷祖孙二人,不能再出事了。
叶廷脚下顿了一下,没回头:“我知道怎么做。”
很快闪身出去了。
正厅里,苏绾一脸担忧的望着萧煌:“萧煌,你要当心点,老皇帝和太子二人联手,对我们并不利,他们现在就像疯狗似的,若是被我们逼急了,随时可能咬我们一口。”
萧煌伸手揉揉了苏绾的脑袋:“璨璨,你放心,我不会叫任何人伤害到你的头上的。”
萧煌说完,苏绾忽地想到一件事,飞快的说道:“其实除了老皇帝和萧烨外,还有一个人,很可能会出手对付你。”
“谁?”
苏绾认真的说道:“惠王萧擎,他没死,上次我看到他了。”
最近因为事情多,她倒是忘了把这件事告诉了萧煌了。
萧擎此时躲在暗地里,十分的危险,所以她一定要提醒萧煌小心点。
可是苏绾说了之后,萧煌并没有任何的惊讶,而是眸光深邃的望着苏绾,然后伸手握着苏绾的手说道:“绾儿,事实上上次我在永昌候府被人拦劫之时,就已经见过萧擎了,他和我说了这件事,他告诉我太子打算算计我的事情,所以我就将计就计的设了一个局,以达到娶到你的目的。”
苏绾惊讶的挑眉,萧擎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忽地想到那天,萧擎眸光清明的望着她说道:“绾儿,以后我不会害你的,希望我还是最初你心目中的那个大哥哥。”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用心。”
苏绾仍然有些无法置信,因为萧擎现在什么都毁掉了,按常理,他该恨她和萧煌才是,怎么反而不恨他们,还帮助他们呢。
萧煌深深的吐口气:“他知道了当初我在猎场救他的事情。当初在皇家狩猎场,若不是我让人救了他,他早就死了。”
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他懂得了放手,成全他和绾儿,所以才会出手相帮的。
当然后面的原因萧煌没有说。
苏绾说不出的惊讶:“你说当初萧擎之所以顺利的活了下来,只是摔断了腿,其实是你让人救的他。”
萧煌点头:“前世惠王在狩猎场已经死了,我重生后记住了这件事,本来是想拿他来对付襄王萧磊的,所以便在狞猎场出手救了他,不过当时他还是摔断了腿,当然这事我并没有告诉他。”
“后来他在惠王府起火被人救了后,查清楚了当年的事情,知道是我救了他,就出现表示要助我一臂之力,让我顺利娶到你。”
萧煌说完后,苏绾沉默,可心里终是不放心,眼下京城波光诡谲,实在是太危险了,凡事小心一些的好。
她正想叮咛萧煌两句,屋外忽地响起脚步声,虞歌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道。
“世子妃,王妃派了她身边的秋嬷嬷过来请你过她的院子一趟。”
“喔,行。”
苏绾点头,起身打算过去,萧煌起身欲陪她一起过去,以防苏绾吃亏,。必竟她刚嫁到靖王府来。
苏绾却阻止了他;“你好好息着吧,没事的,母妃对我还不错,何况我真的是那么柔弱的人吗?”
她轻笑,一笑眸中闪过幽光,她初嫁进靖王府,对大家都很客气,可不代表她性子真有那么好,这只不过是先礼后兵罢了。
她对她们表达了善意,若是后面谁算计到她的头上,她可是不会客气的。
苏绾笑意越发的明朗,起身走了出去,领着几个丫鬟一路去王妃住的院子。
王妃让她过去是有事让她做的,身为世子妃,她有协助王妃打理靖王府的责任。
靖王府眼下该娶的都娶了,该嫁的却还剩下两个,二姑娘萧琳,三姑娘萧娥,都待字闺中,二姑娘今年十六岁了,三姑娘也十五了,按理都该相看起来,所以靖王妃本来准备明天在王府办一个赏荷宴,宴请京中的一些贵妇和小姐赏玩。
其真正的用意是让各家夫人看看二姑娘萧琳和三姑娘萧娥的人品,好让她们过府来提亲。
可没想到先前王妃吹了风受了些凉,所以明日的赏荷宴,怕是没办法招待客人,靖王妃便把这事交给了苏绾,让苏绾主持。
以往这些事都是二奶奶江氏主持的,但萧煌娶了媳妇上来,自然该世子妃主持。
靖王妃怕苏绾不懂,叮咛她,若是有不懂的,可以请教二弟妹江氏,两个人一起招待客人。
苏绾应了一声便自出了王妃的院子,回自己的院子。
路上,苏绾遇到了二奶奶江氏,江氏正领着两个丫鬟在院子里散步,不过照苏绾的意思,分明是在等她,当然她若不说,她不会点破的,苏绾打算越过去。
江氏眸色有些暗,眼看着人要走过去了,赶紧的出声唤她。
“大嫂。”
苏绾停住了,笑眯眯的望向了江氏:“好巧,二弟妹在这里赏花吗?”
江氏眸色暗了暗,随之娇娇弱弱的走过来,弱柳扶风似的对着苏绾行了一下礼:“嗯,没事四处转转。”
苏绾看了江氏一眼,发现江氏几日的功夫越发的瘦了,脸色白得透明,下巴瘦得尖尖的,一点肉都没有,似乎害了什么病似的,苏绾不禁关心的问道:“二弟妹你怎么了,这么瘦,生病了吗?有没有找个大夫瞧瞧。”
江氏摇头:“没什么胃口,吃不下去,病倒没什么大病。”
苏绾立刻叮咛她回去休息,说实在的她不太喜欢江氏。
虽然她娇娇弱弱的好像一个病西施,看上去既无害又没有威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苏联绾愣是喜欢不起来这女人,也许这是骨子里不喜欢江家女的原因。
“既然二弟妹身子不好,快回去躺着,千万不要生病了,二弟该担心死了。”
江氏是那种生来让男人能升起保护欲的女子,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平时喜穿一身的白衣,就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似的,萧煌的二弟萧俊昊十分的疼这个女人,为了这个女人,后院一个小妾通房都没有。
说实在的,江氏其实是个有福之人,只不过苏绾总觉得这女人身上藏着什么秘密似的。
难道是她疑心太过了,苏绾一边想一边望向江氏身侧的丫鬟:“扶你们二奶奶回去吧。”
“是,”小丫鬟不敢得罪世子妃,恭敬的应声,伸手欲扶自家的主子回去,江氏却伸出手拦住了身侧的小丫头,轻喘着气望向苏绾,柳眉轻蹙,眸中泛着点点的雾光,一只手轻拢在胸前,仿若西子捧心,说不出的柔弱,让人顿生一种怜香惜玉之感。
可惜苏绾不是男的,所以只望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动作。
“二弟妹,怎么了?”
“大嫂,母妃她明日举办赏荷宴是不是?”
苏绾点头,似乎有些明白这位二弟妹拦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事,笑眯眯的问江氏:“二弟妹是因为身子不好,所以和我说一声,你明天不能出来帮我招待客人是不是?”
江氏愣了一下,却摇头:“不是这样的,我过来是告诉大嫂一件事的,二妹妹的婚事恐怕不好谈。”
苏绾一脸的稀奇,二姑娘萧娥,虽是靖王府的二姑娘,不过却是一个姨娘生的,而且生得极不出色,长得有些胖,面容十分的普通,若不是担着靖王府二姑娘的身份,能配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不过因着靖王府的出身,略好一些。
不过那些世家大族,以及长相出色,人品出众的男人只怕也不会乐意娶她。
她婚事有什么不好谈的,随便找户人家嫁了就是。
苏绾望向江氏,见江氏走到她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大嫂知道二妹妹喜欢谁?”
苏绾茫然摇头,她才嫁进来,哪知道这萧二姑娘喜欢的是谁啊?
江氏轻飘飘的笑,柔柔的说道:“二妹妹喜欢的是端王殿下,听说大嫂和端王殿下挺要好的,二妹妹她不知道会不会找大嫂说情。”
江氏说完站直了身子,手扶在小丫头的手上,一脸无力的说道:“我们回去吧,我站不住了。”
身后的苏绾则望着江氏离开的背影,想着她所说的话,满脸的疑云。
萧娥喜欢的是端王君黎?
苏绾一脸见鬼了的样子,不太可能吧,萧娥看上了端王君黎,端王殿下身为北晋国的皇子,生得仿若高山青竹一般俊雅,萧娥怎么配得上他。
苏绾想起了君黎来,便想到前世两个人最后死在火场的事情,端王跟她是好朋友,她怎么会认为萧娥那样一个女人配得上君黎。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吧。
苏绾冷笑,身后响起脚步声,她掉头望过去,看到身着绣青莲银纹镶边白袍的萧煌走了过来,一身的贵气,那白色映衬得他俊美的面容越发的俊逸华美,黑瞳如点漆似的幽亮有神,看苏绾站在廊道里沉思,萧煌立刻关心的问道。
“璨璨,发生什么事了?母妃让你过来做什么了?”
苏绾笑着迎了过去,柔声说道:“母妃明天在府里举办了赏荷宴,宴请了京城里的贵妇和小姐过府赏荷。”
萧煌一听这事便不太高兴,眼下他和萧烨正斗得厉害,自个母妃没事做这个做什么。
“没事搞什么赏荷宴。”
苏绾淡淡的说道:“两个妹妹都大了,好像有意给她们择门亲事,所以才办的赏荷宴。”
萧煌一听越发的不喜了,又不是什么正经的事情,随便挑选两家嫁出去就是了。
“你若累就交给别人去招待吧。”
萧煌伸手牵着苏绾的手,一路往苍阑院而去。
苏绾娇笑着说道:“没事,反正明天我也没什么事,就帮母妃招待一下吧,”
脑海中想到江氏说的话,萧娥喜欢的是端王君黎,她有可能会来找她说情。如若这个女人真的过来找她说情,她不会给她好脸。
苏绾脸色冷冷的想着,一路跟着萧煌的身后往回走,她落萧煌后面一些,抬头看到前面身着白衣的男子,风霁雪月,仿若芝兰玉树一般,光是一个背影便仿若寒梅一般散发着馥郁的香气,看到萧煌的背影,苏绾忽地想到一件事,萧煌似乎一直喜欢穿白衣,而江氏似乎也一直很喜欢穿白衣,这是巧合?
晚上,萧大世子又在床上展现了自己的一番功夫,直压得苏绾腿软,连声儿的讨饶,并拿出第二日要帮靖王妃招待客人的事情做借口,才得安生的睡觉。
第二日赏荷宴。
客人早早的便登门了,最先来的人是文候候府的候夫人,因江氏是文候府的人,所以文信候府自然要捧场,早早的便来了。
随着文信候府的人登门,别家也陆续的来了,不过并没有全请,只请了一些家中有适龄男子的人家过来了。
靖王府的大姑娘萧琳,二姑娘萧娥,虽然是庶出的,可因出自于靖王府,所以身份不同于寻常人家的庶出女儿,她们算来也是皇亲国戚,所以对于她们的婚事,不少人家还是心动的。
不过好几家相中的是大姑娘萧琳,萧琳出自于陈侧妃的肚皮,一来她母亲是王府侧妃,上面还一个庶出的哥哥,三爷萧昱虽然眼下是一个六品的小官,可好歹不是白身,再加上萧琳的外祖家乃是内阁首辅陈首辅。
另外萧琳本人长得十分的秀美,举止得体,十足的大家闺秀一个,所以很多人认为把萧琳娶回去做个夫人并没有什么不妥。
不过对于二姑娘萧娥却没有人愿意娶,一来萧娥长相寻常,甚至可以说有些丑,偏偏母亲还只是一个姨娘,所以今儿个来的并没有人看中萧娥,没人中意她。
尤其是京中的青年才俊,更是没有一个愿意娶她的。
自家母亲姐妹临来的时候,都是得了家中男儿的叮咛,坚决不娶萧娥为妻。
所以今儿个来相看的,基本都是看萧琳来了。
萧娥无人问津,不过二姑娘萧娥一点也不以为忤,虽然别人看不上她,她还看不上别人呢,萧娥心心念念的人,正是先前江氏说的北晋国的端王君黎。
先前她曾见过端王君黎两次,直看得心猿意马,一心一意想嫁君黎。
尤其是她先前听人说,那端王殿下与自家的大嫂子交好,萧娥更是欣喜若狂,在自个的院子好好的打扮一次后,领着人出了住的院子,一路东问西问的找到了苏绾的下落,苏绾本来刚招待好客人,忙里偷闲的在小院的一角和人说话。
萧娥立刻兴高采烈的冲过去,一拍苏绾的肩,嘻嘻哈哈的笑着叫起来:“大嫂。”
苏绾掉头望过来,生生的被她吓了一跳。
萧娥长得略胖,一张圆脸,皮肤有些黑,偏偏今儿个她还擦了白粉,脸颊上涂了胭脂,如此一来,黑白红分明,说不出的古怪,偏偏她自己不知道,头上插了好几枝金簪,身上穿一件绣了很多牡丹花的湘妃色长裙,一眼望去,五颜六色,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偏偏她自己还认为自己打扮得特别的美,笑得花枝招展的直打颤儿,就好像一只头上插了花的花母鸡。
苏绾看一眼都觉得眼疼,这位姐今儿个就是来给别人当笑料的吗?
“二妹妹,你穿得太隆重了,快回去换一套简单些的吧。”
苏绾推了推萧娥,让她回去换素雅一些的过来。
可惜萧娥却不理解她的用心,根本不买她的帐,笑着朝苏绾挤眉弄眼的。
“大嫂,你不知道吗?今儿个就是隆重的日子啊。”
她说完想到过来找苏绾的事情,立刻高兴的一把拽住苏绾兴奋的说道:“大嫂,听说你和那北晋国的端王殿下认识,还十分的要好,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苏绾脸色立刻不好看了,尤其是四周不少人注意这边的动静,何况苏绾直接的觉得这萧娥给君黎提鞋都不配。
苏绾想着脸上神色淡淡的说道:“我和端王殿下只是寻常的朋友。”
萧娥根本没注意到苏绾冷淡的脸色,听到她说和端王君黎是朋友,开心的咧开嘴笑着说道:“那你可以把我介绍给那位端王殿下吗?”
萧娥说完娇羞的垂头,双手搓着手里的帕子,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可惜她人长得粗大,再加上周身上下五颜六色的俗气至极,这举动做起来,丝毫没有美感,反而有一种小丑的样子。
这样的她引得很多人笑了起来,不过很多人记住她是靖王府的二姑娘,所以极力的忍住。
苏绾直接的拒绝了:“不行。”
她若真张这个嘴,那就不配为君黎的朋友,君黎若要娶,也该娶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萧二姑娘算哪根葱啊。
不过萧二姑娘不明白这个,她听到苏绾的拒绝,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的抬头望着苏绾:“大嫂,你说什么。”
“我说不行,我不会把你介绍给端王殿下的。”
“为什么?”
萧娥的脸色变了,大嗓门吼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苏绾。
“因为你配不上他,他不可能娶你的。”
萧娥的脸难看了,扭曲了起来,样子说不出的狰狞恐怖:“为什么我配不上他,我是堂堂靖王府的小姐,他只不过是北晋国的一个质子,我嫁他他有什么资格说不娶,还是你自己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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