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倒是挺高兴的:“嗯,我知道了,让爹爹好好的收收惊,告诉他什么事都没有,别担心了。”
季忠高兴的应是,尤其是听到公主还叫自家的候爷爹爹,可见公主不是没良心的人。
待到季忠走开了,慕芊芊倒是诧异了一回:“你怎么还叫候爷爹爹啊。”
苏绾轻笑:“这不是叫习惯了吗?”
慕芊芊摇头:“我看未必,绾儿,我算是发现了你这人的毛病了,你恋旧,但凡对你有一分好意的你都会对别人好。”
苏绾白她一眼:“你巴巴的出宫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慕芊芊立刻起身走到苏绾的面前,不高兴的说道:“绾儿,不是我说你,你太不够意思了,你说你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西楚的京都,一封信也不给我什么意思啊。”
苏绾呵呵笑:“我不是怕写了信,落到萧煌的手里吗?”
“那你后来不是还被他找到了吗?对了,你和太子的婚事怎么会废了的,皇上不应该同意啊。”
“我舅舅出面的,你知道的。”
苏绾一说慕芊芊便懂了,凤离夜出手,肯定有办法让老皇帝同意的,可是既然凤离夜有能力让老皇帝同意退了萧烨和苏绾的婚事,为什么不乘机让老皇帝下旨废掉萧煌和裴溪的婚事啊。
慕芊芊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苏绾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淡淡的开口:“正因为他把裴溪指婚给了萧煌,所以他才会轻易的废掉了我和太子的婚事,他认为就算我不嫁给太子,也没办法嫁给萧煌,因为现在我的身份是东海国的公主,皇帝更不想我嫁给萧煌了,这一次他和太子定然全力的保护裴溪,我们要想伤害裴溪,绝不是容易的事情。”
“他们派人暗中保护裴溪,”慕芊芊一脸的惊色:“那我们若想对付裴溪都不行吗?”
“反正要小心应对,若想搞什么暗杀毁坏她名节之类的事情应该不行,我敢打赌裴溪的身边有不少的高手隐着,就为了保护她不出事。”
苏绾眸光幽暗,唇角轻笑。
老皇帝和萧烨派人隐在裴溪的身边,只怕不单单是保护裴溪,还负责做事,例如先前裴溪刚进府,随后便有流言在西楚京都流传起来,这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
“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裴溪那个贱女人四处标榜自己多么的高洁,多么的大义吗,为了成全你和萧表哥,不惜甘愿为妾,你还不接纳这样的她,难道只能看着吗?”
苏绾轻笑:“你别着急,即便我们不动,萧煌也不会不动的。”
她现在全然相信他。
苏绾一说,慕芊芊也想到了萧煌的个性,立刻点头认同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外紫玉飞快的走进来说道;“公主,刚才萧世子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她把信递到苏绾的手上,苏绾看了一眼后,望向慕芊芊说道:“走吧,我请你去吃饭,外加看好戏。”
“看好戏?”慕芊芊的眼睛亮了,最近她待在京城够郁闷的了,幸好绾儿回来了。
其实慕芊芊想算计老皇帝的,一直盯着老皇帝的衣食住行,但老皇帝现在疑心特别的大,他的事情常人根本插不了手,住的地方有不少的暗道机关,寻常人要想贸然的进去,根本就是找死,再说吃的东西,他备用了两三个太监试吃,若有异常,死的也是太监。
不但如此,他身边还有数名高手随身保护着他,所以现在要想动老皇帝真不是随便的事情。
以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动得了手,所以只能和萧表哥绾儿联手。
之前绾儿是东宫太子妃,不好对老皇帝动手脚,但此番却不一样了,因为绾儿若是嫁给萧表哥,势必和皇帝还有太子成仇,那么接下来双双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那她正好和萧表哥还有绾儿联手。
慕芊芊轻笑起来,眸光幽亮暗沉,一路跟着苏绾的身后往外走,想到苏绾说的看戏,立刻追问:“看什么好戏啊?”
“萧煌刚才让人送信来请我们去春华楼吃饭,顺便看热闹。”
“喔,那快走。”
慕芊芊性格喜热闹,一听到有热闹可看,早拉着苏绾一路直奔候府门外而去,这一回没要管家季忠准备马车,而是萧煌派来的马车,不过不是靖王府的马车,而是寻常的马车。
苏绾和慕芊芊心中有数,眼下萧煌和裴溪两个人头上顶着赐婚的事情,如若萧煌和苏绾公然出双入对,对苏绾的名声不大好,所以萧煌只指派了寻常的马车,而没有派靖王府的马车。
两个人上了马车,小丫鬟们坐在前面,马车一路前往春华楼而去。
此时天近中午,春华楼吃饭的人很多,苏绾和慕芊芊一到,便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然后大家想到之前听说的事情,个个议论纷纷。
声音虽然不大,却也隐约让人听到,什么昭华公主欺人太甚了。
人家裴溪小姐甘愿为妾,她竟然还不同意,想霸占萧世子。
她这分明是强抢别人的东西。
慕芊芊听得一肚子火气,不过却被苏绾拉住了,萧煌自然说让她们来看戏,她们就是来看戏的,而不是闹事让别人看的。
慕芊芊被拉住后,一行人往楼上走去,不过还没有上楼,看到楼上有人走了下来。
正是裴溪和京城的两三位小姐,自从裴溪被指婚给萧世子,京城不少的贵女是既嫉妒,又是羡慕,虽然很多人嫉妒,但个个还是巴结着她的。
可是没想到昭华公主这时候回京了,连带的昭华公主还自请退了太子殿下的婚事,这是不是说昭华公主喜欢的人还是萧世子,那昭华公主这一回回来是想抢了萧世子吗?
如此一想,裴溪身后的两三个小姐眼里满是看好戏的眼光。
而裴溪却在第一时间,脸上布上了淡淡的委屈,轻咬着唇,飞快的看一眼苏绾,似乎有些害怕似的,赶紧的往旁边一让。
她的这一番动作过后,楼下个个不说话,盯着苏绾,大有苏绾若是欺负裴溪,他们就要帮着裴溪似的。
苏绾似笑非笑的望着裴溪,淡淡的说道:“裴小姐,你好歹身为内阁次辅的嫡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演戏了?”
苏绾话一落,裴溪立刻睁着眼,恐慌的惊叫起来:“你说我,说我是戏子。”
裴溪话一落,一楼的大厅里,立马有人抱不平了。
“昭华公主欺人太甚了,怎么能说人家裴小姐是戏子呢。”
“是啊,想昭华公主从前只不过是安国候府的一个小小的庶女,没想到一朝翻身成了公主,竟然如此的仗势欺人。”
苏绾还没有说话,身侧的慕芊芊不由得火大的冷喝:“你们哪个耳朵听到昭华公主说她是戏子了,只不过说她会演戏,难道会演戏的全是戏子吗?这京城大宅门里,哪个不会演戏啊,难道一个个全是戏子吗?这戏子是绾儿说的吗,是裴溪自个儿说的,关昭华公主什么事啊?”
慕芊芊话落,一楼大厅里安静了一些,随之有人想起来,似乎昭华公主真的没有说裴溪是戏子,只是说她会演戏,是裴溪说自己是戏子的。
有聪明的人,眼里有了深意,原来是二女争一夫的戏码。
苏绾已懒得理会裴溪了,转身欲上楼,说实在的,若不是眼下她顶着昭华公主的身份,而且还将要嫁给萧煌,她早一巴掌把裴溪扇了下去。
不过裴溪胆敢这么算计她,她也不会便宜了她,苏绾一想,手指一动便待教训一下裴溪。
不想恰在这时门前响起了一道温雅痛楚的轻唤声:“溪儿。”
苏绾停住了手掉转头望去,看到门外走进来一个神容略显憔悴的公子,不过即便神容憔悴,但依旧清贵无双,这个人苏绾是认识的,正是惠王萧擎母族,吕国公府的嫡公子吕北辰。
从前风光无限的吕公子,此时说不出的落魄,自从惠王萧擎出了事,吕家也接连的出了几层事情,手中的权势被皇帝一剥再剥,眼下吕家虽然没有完全的没落,但已落到二三流世子家之末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吕家最近一低再低,几乎很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大家几乎都忘了曾经的吕国公府存在。
现在看到吕北辰出现,才想起吕家来。
不过刚才吕北辰叫什么,溪儿。
难道吕北辰和裴溪有什么关系不成?个个嘀嘀咕咕起来。
裴溪有些慌,望着不远处走过来的吕北辰,谁也不知道,之前裴溪和吕北辰两个人悄悄的喜欢着,互送了不少的情诗,以表心意。
可是自从吕家没落之后,裴家不准裴溪再和吕北辰来往,再加上最近皇上下旨把裴溪指婚给了萧煌。
裴溪和吕北辰便真的疏远了,再也没有理会过吕北辰,她把以前吕北辰送的东西,尽数的全烧掉了,有一次还曾经和吕北辰说过,让他把她送的东西全都处理了。
吕北辰虽然难过,不过也同意了,裴溪知道,吕北辰一直是个君子,并不是小人。
但今儿个他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裴溪有些慌,想奔过去把吕北辰拖出去,可是若是她一动,不就正好坐实了她和吕北辰什么关系吗?要知道眼下她可是未来的靖王世子妃啊。
裴溪一想到靖王世子妃的身份,脸色立刻拢上了冷意,眸光冷冷的瞪着那走过来的吕北辰,缓缓的开口道:“吕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她虽然神态严肃,可是眼神中却有祈求,希望吕北辰什么都不要说,要不然不仅仅是她遭罪,裴家也会倒霉的。
吕北辰自然看到了裴溪的眼神,可是心里满腔苦水,因为他并不想伤害裴溪,可是他若不来,吕家只怕又要倒霉,所以他只能来,只能遵照别人的话来。
吕北辰轻笑,眼神有些飘渺,他知道,眼下京城风波诡谲,他或者裴溪都只是那些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身不由已啊。
吕北辰心里想着,望着裴溪心痛无比的说道:“溪儿,你怎么这样对我,你不是说喜欢我,只嫁给我一个人的吗?为什么又要嫁给萧世子了,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我真的好心痛,从前我们两个人是多么的要好恩爱,可是到最后,你竟然因为我吕家家道败落,而另投高技,你怎么能这样呢?”
吕北辰神容憔悴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楼大厅里,嗡嗡声不断,而裴溪的脸色说不出的苍白,嚅动着嘴,指着吕北辰:“你,你竟然胆敢污蔑我。”
裴溪气哭了,她没想到吕北辰竟然当众说出他们之间的事情来。
亏得从前她还认为他是君子,原来她才是看走眼的那一个,他根本就是个小人。
大厅里众人的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
说什么的都有。
“天哪,原来裴家女儿竟然与人做出私下相授的事情来。”
“裴家女真是不要脸,竟然看吕家没落了,另投高技,若是惠王殿下还在的话,她们肯定不会这样干。”
“此女只能共富贵,不能共甘苦,若是萧世子娶回去,乃大不幸啊。”
“如此看来,和萧世子比较配的还是昭华公主,必竟人家昭华公主从头到尾喜欢的就是萧世子。”
“水性扬花的女人,还有脸哭,你们说,先前传出她自愿为妾什么的,是不是以退为进的手段啊。”
“一定是的。”
裴溪听着耳边的议论声,脸色白得不能再白了,身子忍不住轻颤起来,抬手指着吕北辰:“吕北辰我乃未来的靖王世子妃,你竟然胆敢如此污蔑我。”
她话音一落,陡的朝着暗处叫人;“来人,给我把吕北辰拿下。”
裴溪话落,暗处陡的闪身而出两道身影,直奔吕北辰而去。
苏绾正想动手帮助吕北辰,忽地看到楼门前走过来的几道身影,为首的男子俊美华贵,举手投足说不出的优雅。可是行走间却尤如林中狮王一般霸气,这人正是萧煌,此时此刻的萧煌,完全不同于从前的萧煌,从前的他只是冷魅,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外遗仙一般。
但现在的他却像一只危险的林中之王,徐步走进来的瞬间,大厅里瞬间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开口说话了。
萧煌一挥手,身后的虞歌和阎歌二人就好像两道闪电似的奔了出去,二人和先前裴溪命令的两名手下对了一掌,轰的一声巨响,双双急退了开去。
裴溪没想到萧煌竟然这时候过来了,脸色更白了,可是此刻的她只能装柔弱,扮小白花,泪眼模糊的望着萧煌,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连声音也委屈万分的。
“萧世子,吕北辰他污蔑我。”
萧煌嫌弃的望她一眼,掉头望向吕北辰:“吕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吕北辰望着萧煌,想到了之前萧煌和他说的话。
“吕北辰,如若你做了这件事,本世子可保你吕家日后受到重用。”
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个人说出这句话时,吕北辰没来由的相信他说到做到,也就是西楚只怕真要变天了,因为萧煌强大的气势就好像林中的狮王一般,与生俱来就是至高无上的王者,所以他若此时投诚,吕家不至于真正的没落。
正因着这个,所以他吕北辰来了。
吕北辰心里想着,望向萧煌的眼神坚定起来,缓缓的开口:“萧世子,我想请你帮一个忙。求你成全我和裴溪吧,我和她是彼此喜欢的。”
吕北辰的话一落,裴溪脸色更难看了,她不要嫁他,不要嫁他。
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吕北辰,你胡言乱语什么,我不嫁你,我是未来的靖王世子妃,你休得胡言乱语了。”
吕北辰听到裴溪的话,不由得心里苦涩,难道从前的情意真的如此不堪一击吗?
裴溪冷喝过后,掉首望向萧煌,痛心的说道:“萧世子,这摆明了是有人栽脏陷害我的,对,没错。”
裴溪说完还瞄了一眼身后的苏绾,那一眼似乎在告诉人,吕北辰是苏绾收买了来栽脏陷害她的。
裴溪这动作,使得萧煌的眼里,闪过幽冷的寒光,唇角是冰冷无情的笑意。
他望向吕北辰:“吕北辰,你有什么证据如此说?”
“回萧世子的话,我和溪儿从前多有书信来往,还有互赠一些东西,这便是证据。”
吕北辰抬手奉上了一些书信和信物,这下裴溪想赖都赖不掉了,她的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手指冰凉。
偏在这时,萧煌接了信物掉转身望着裴溪,全无半点情意的缓缓开口:“你以为本世子会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裴溪拼命的摇头:“不,我没有,我和他一一一没有。”
“信物在此还敢狡辩,分明是找死。”
他说完后直接手一抬,一道掌风把裴溪给掀飞了出去,裴溪身后的两名手下脸色一变,飞身纵了出去接住了裴溪。
可饶是如此,裴溪还是受了伤,只觉得胸中血气难挡,说不出的难受。
她掉头望向萧煌,然后望同苏绾,难道真是她痴心枉想了吗?可是之前她也没有想过啊,是皇上他下了旨意的,她才有念头的。
裴溪正想着,萧煌已经幽冷无情的望向了吕北辰:“本世子马上进宫请皇上下旨废掉这门婚事,成全你们二人。”
他说完望了苏绾一眼,那一眼说不出的温柔,仿若温暖的霞光一般,苏绾也轻轻的一笑。
两个人彼此的情意深印在眸中,不需要多语便情深意种。
萧煌和苏绾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一路进宫去了。
身后的裴溪挣扎着欲冲出去拦住萧煌:“不,我和吕北辰没有,我和他现在没有关系了。”
裴溪气急之下叫出来的话,使得大厅里的人再次的议论起来。
慕芊芊看了一出好戏,真想竖起大拇指赞萧表哥一声,厉害。
她看裴溪望过来,讥讽的冷笑着开口:“裴溪,你以为萧表哥会要别人的东西,还有脸说现在没有关系,你这话分明是承认了从前和吕公子的事情了,你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大厅里说得更厉害了,裴溪直接的气昏了过去,被身后的丫鬟给扶住了,赶紧一路带回裴府。
慕芊芊挽着苏绾的手,回身走向了二楼的雅间,看了戏正好吃饭。
宫中上书房里,皇帝正和自个的儿子在议事,上书房里只有父子二人,别的一个人也没有。
老皇帝脸色黑沉的望着萧烨,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你说萧煌想夺朕的宝座。”
“是的,这事儿子百分百的肯定,他确实起了欲夺西楚江山的念头,所以这个人留不得。”
老皇帝猛烈的一拍龙案,愤怒的发火:“这个该死的混帐东西,竟然胆敢如此地大逆不道,朕绝不能再留着他。”
萧烨沉稳的点头:“这人是不能留了,不过他却是不好招惹的人,所以我们必须小心点,定要杀了他。”
老皇帝点头,眼神中满是杀气,不过对于杀萧煌这件事有些头疼,他不是没有想过杀萧煌,相反因为心中忌惮他,早就想杀他了。
从前他从国师燕溱的手里拿到了好几种无色无闻的毒药,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在他的体内,谁知道他竟然就这么解掉了。
看来他身上的毒很有可能是昭华公主替他解的,那个女人医术十分的厉害,解毒应该也不错。
老皇帝越想越觉得不能把苏绾那个女人嫁给萧煌,如若把苏绾嫁给了萧煌,就有可能给他添了有力的臂膀,那么他的江山宝座。
老皇帝一阵后怕,然后望向太子萧烨说道:“烨儿,你有什么可以除掉萧煌的好办法?”
萧烨想了一下正要说话,上书房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来,太监走进来禀报道:“回皇上和太子殿下的话,玉隐公子有话要回禀。”
萧烨挥了挥手,示意把玉隐带进来。
很快玉隐进来,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望了望皇帝,又望了望萧烨,沉声说道:“萧世子和裴溪的婚事出现问题了?”
“怎么回事?”
老皇帝和萧烨二人脸色都难看了,异口同声的冷喝道。
玉隐无奈的说道:“今儿个裴溪进安国候府,本来是按照既定的计划走的,可是谁知道忽地杀出一个吕北辰来,那吕北辰竟然说他和裴溪相爱,还当场拿出了两个人当初交往的信物,不但如此,吕北辰还让萧世子成全他们两个,所以萧世子便带着吕北辰和裴溪当初交往的信物进宫来了。”
老皇帝和太子快要吐血了,本来设计的好好的,竟然还出这种事。
“那不要脸的女人,难道真和吕北辰有私情。”
萧烨的脸色难看至极,身为次辅的嫡女,裴溪应该是大家闺秀,怎么竟然敢与人私下授情。
玉隐望了望自家太子难看的嘴脸,微微的点头:“这事恐怕是真的,因为吕北辰当场拿出了两个人交往的信物,若是假的,他必不敢拿出来。”
“该死的东西,混帐,还有那吕北辰,明知道父皇已经下旨,竟然胆敢出来搞这一出戏,不出意外,这是萧煌指使他这么干的,好啊,吕家竟然胆敢这样做,本宫绝不会轻饶了吕家。”
萧烨火大不已,然后掉头望向玉隐,森冷的命令:“去带人先把吕北辰杀了,胆敢坏本宫的事情,他也没有必要留着了。”
“是的,太子殿下。”
玉隐退了出去后,萧烨掉头望向老皇帝,父子二人皆黑着一张脸,他们本来设计的好好的,谁会想到那裴家嫡女竟然和吕北辰有私情啊。
不过萧煌是怎么知道的,这种事他们可是都不知道的,看来这个家伙真的太厉害了,他们越发要小心对待才是。
老皇帝和萧烨的念头刚落,外面小太监进来禀报,萧世子进宫来了。
老皇帝即便不待见萧煌,也只能挥手让他进来,眼下他们可不好明面上和这人翻脸,只能私下动手脚,杀掉萧煌。
上书房门外,很快走进来一个人,依旧如从前的光华潋滟,优雅高贵,可是却似乎有那么一些不一样了,他周身源源散出来的危险气息,就好像森林之王一般,让人无端感到不安害怕。
就连老皇帝这个端坐在高位之上的人,都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威摄之意,十分的强大。
难道真如烨儿说的,这个人眼下动了夺他皇位的心思。
老皇帝很快肯定了这个念头,没错,从前的他只是冷漠,对什么都不在意的一种疏离凌寒,但现在却不一样,有一种潜伏的攻击性。
身为西楚的皇帝,承乾帝坐了多少年的皇位,看人还是很准的。
所以这个人只怕真的起了歹意,想夺他的江山宝座,一想到这个人竟然想夺他的宝座,老皇帝恨不得分分钟的下旨赐他一死。
不过偏偏找不着他的错处,该死,该死。
老皇帝差点没有气死,最后咬牙沉声:“你进宫来做什么?”
萧煌面色平常的抱拳回话:“回皇上的话,皇上先前把内阁次辅裴大人的嫡女裴溪指给本世子为妃,可是那裴溪却和别人早就私下授情了,请皇上下旨撤消这桩婚事。”
老皇帝暗咬牙,心里大骂裴溪那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竟然敢坏他的事,给他等着吧。
他心里想着,脸上却布满了不相信:“萧煌,这怎么可能,那裴家可是有名望的世家大族,裴溪身为裴府嫡女,是断然不会做得出这等事情来的,所以你是不是冤枉他了。”
“回皇上的话,臣手里有裴溪和吕北辰之间私下授情的信物,此事恐作不得假,何况吕北辰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请求本世子成全他和裴溪,难道本世子能做那等强抢别人心头好的事情。”
萧煌说完也不等老皇帝开口,便接着往下说道:“请皇上下旨废掉臣的这桩婚事吧。”
老皇帝望着萧煌,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萧煌,这事朕会让人去查的,如若真有其事,朕一定会教训裴家的。”
不过横竖不提下旨废婚的事情。
萧煌眼底一片阴霾,唇角勾出冷笑:“总之臣不做夺人心头好之事,不管皇上下不下旨,臣都不会娶裴溪为妻的。”
老皇帝和萧烨心里说不出的火大,本来先前他们还商议着想让靖王府十日后把裴溪娶进府去,没想到便出了这样的事情。
可恼可恨。
现在占理的可就成了萧煌了,不但成了成人之好的君子,还可以坚持不娶裴溪。
必竟裴溪与人私下授情,堂堂靖王府的世子怎么可能会娶这样的世子妃呢。
怎么说他怎么占理,所以即便皇上不下旨废婚,只怕萧煌也不会娶她。
这一刻的老皇帝恨透了吕北辰,咬牙切齿的准备咀咒吕北辰这家伙。
门外小太监飞快地走进来禀报:“回皇上,裴大人进宫来了。”
内阁首辅裴大人知道了裴溪的事情,第一时间赶到宫里来了。
皇帝一听他进宫来,没好气的挥手:“让他进来吧。”
真是教了一个好女儿,明明是大家小姐,竟然与人私下授情,真是不知道羞耻。
裴大人很快进宫来了,一进来扑到在地上哭嚎:“皇上英明啊,小女绝没有和吕公子有什么,请皇上明查这件事。”
老皇帝瞪着他,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一侧的萧煌满脸的冷讽,缓缓的开口说道:“这可是你好女儿送给人家吕公子的信物,你仔细的看看吧,不要鬼哭狼嚎的了。”
萧煌叭的一声把先前吕北辰交出来的信物扔到了裴大人的面前。
随之萧煌又说道;“还有你以为你家小姐和吕北辰交好的事情,一点风声都没有吗,若是裴大人觉得冤枉的话,那本世子去查,若查到证人怎么办,裴大人是做好了丢官丢爵,生死不计的准备了吗?”
萧煌的话使得裴大人僵住了,张嘴想辩解,可又怕萧煌真的查出什么来,到时候事情越闹越大,吃亏的可是裴家。
所以裴大人最后只剩下哭了。
萧煌则掉首望向老皇帝和萧烨,缓缓的霸道的说道:“臣话在这里,臣是不会娶裴溪的,一来臣身为靖王府的世子,可不想给王府蒙黑,二来臣不会夺人之好,三,臣认为裴溪已经配不上臣了,至于皇上下旨废不废婚,不干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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