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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面的云染虽然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就好像不知道似的,身侧的云紫啸也没有理会,那些东西本来就是赵家的东西,也就是染儿的东西,有什么舍不得的。

“染儿,你和唐子骞那小子真的没什么事吧?”

云紫啸盯着云染,虽然他现在不同意染儿嫁进护国将军府,但若是染儿真的喜欢唐子骞那小子,他也不反对她嫁。

唐子骞那小子人还是不错的,可惜护国将军府唐家和皇帝是一体的,他们燕云两大王府一直是独立的,并不靠拢任何在一条船上,他们效忠的是皇权,不是皇帝楚逸祺,换句话说,若是定王楚逸霖能扳倒皇帝坐上宝座,他们也不反对拥立楚逸霖为皇帝。

但是现在皇帝就想把云王府拉上他这条船,和他同舟共济,本来站到皇上的这条船上也没什么,但云紫啸现在很抵触这位皇帝,他刚回京就算计上他了,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所以他现在坚决抵制上皇帝这条船。

云染歪着头望着云紫啸,浅笑着逗他:“若是我喜欢唐子骞,你待怎么着?”

云紫啸惊悚,惊悚过后叹气:“还能怎么着,让你嫁给他,我云王府能靠上皇帝这么一艘大船也不错。”

“瞧你愁眉苦脸的,”云染忍不住伸手推了一把云紫啸,撒娇的开口:“我和唐子骞就是一般的朋友,你别担心我和他有什么,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记着这话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会嫁给唐子骞的,所以你别愁眉苦脸的跟个老头子似。”

云染说完笑呵呵的走了,身后的云紫啸忍不住不满的开口:“染儿,你个小混蛋,你连你父王都嫌弃了,什么叫跟个老头子似的,我还年轻着呢。”

云染在前面摆手,明朗的声音传过来。

“是的,我英俊美奂俊伦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父王,你别操心我的事了,自去忙你的吧。”

云紫啸对前面的人儿无语,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不过最后还是慈爱的笑起来,这样的染儿不要他担心,真好,这三年来他在北部打仗,一直惦记着她好不好,没想到她在凤台县待了三年竟完全不一样了,她再不要他操心护着了,他相信她会保护好自个儿的。

傍晚,赵虎派人送了信进来。

阮府二公子阮霆今儿个进府来了,还在茹香院外面转了半天。

阮家正是云王妃阮心兰的娘家,也是老王妃的娘家,阮家攀上了云王府这棵大树,经过多年的努力,眼下在京中地位不算高,但也不低,阮心兰的一个哥哥眼下任户部尚书,这阮霆便是这位阮尚书的二儿子,这位阮二公子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纨绔,不学无术,专好女色,平时不是找女人就是斗鸡赌博,在梁城的名声十分的差,根本没有什么女人愿意嫁给他,不过也有那贪图钱财地位嫁给他做妾的女人,现下府里有好几位小妾了,不过却没有娶正妻,没有哪家小姐愿意嫁给他做正妻。

云紫啸十分不喜这位二公子,所以阮霆一般是不敢进云王府的。

没想到今儿个竟然进府了,不但进府了,还在茹香院外面转悠,分明是有什么鬼主意,他不会想打郡主的主意吧,赵妈妈猜测,随之冷笑起来,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郡主是他能宵想的。

不过赵妈妈什么都没有说,她相信郡主知道该怎么做。

“嗯,这事我知道了,”云染并没有一直盯着这件事,关心起另外一件事:“下午你领着人去盘点嫁妆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说到这个,赵妈妈忍不住笑起来。

“回郡主的话,奴婢认真的盘点了,基本上都到位了,还差的几件东西,王妃说了,很快会让人送过来的。”

赵妈妈说完忍不住又开口:“郡主是不知道,王妃那张脸跟调色盘一样难看,等奴婢带人把东西一件一件从她的库房里搬出来后,她直接的气昏了过去。”

云染挑了一下眉,相当的无语,这女人真是贪心,根本就不是她的东西,至于这样剜心吗,不过想想当时的情况,还真是大快人心,活该。也许她早就认定了赵家的东西是她的,所以才会如此痛心吧。

“郡主是不知道,很多好东西都被她们动了的,奴婢看到各房各户都有送东西过来。”

“一个个的脸色都很不好看啊。”

云染唇角勾出冷讽的笑,这一个个的还真是不要脸,拿了前身的东西,竟然还一个个的欺负她,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人中不少人都暗里下刀子的算计着前身,要不然她会有如此难听的名声吗?

“嗯,收起来吧,记着那剩下的几件东西,若是王妃没让人送过来,你带着人过去收。”

“是,奴婢知道了。”

云染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叮咛了赵妈妈一声准备睡觉:“挑一件符合本郡身份的礼物,明日本郡主要送给大长公主做贺礼。”

赵妈妈一一的应了,云染挥手示意她下去休息,待到赵妈妈走出去,樱桃和荔枝二人进来侍候云染躺下休息,两个丫鬟退了出去当值,外面樱桃嘀嘀咕咕的说自已吃坏了东西肚子疼要如厕什么的,荔枝念叨了她两句,让她早去早回。

里间的云染,一扫往常的温柔明媚,满脸的清冷,凉薄如水,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洒在她的脸上,可看见她既失望又心痛的样子。

很快外面又有动静,竟然是采儿过来了,小声的说着要见云染,荔枝告诉她郡主睡了,让她回去明儿个再来。

荔枝有些不喜欢采儿,认为采儿嚼舌根子,樱桃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主子的。

但是里间,云染的声音响起来:“带采儿进来吧。”

“是,郡主,”荔枝沉稳的应了一声,瞄向采儿,并没有多说什么,领着采儿进了里间,云染翻身坐在床上,如墨的乌发披散在肩上,恬静的面容晕在光晕之中,如一朵锋芒内敛的蔷薇花,真好看,采儿忍不住脱口而出。

“郡主真好看儿。”

荔枝脸色幽暗,这家伙竟然讨好郡主,真讨厌。

采儿却已经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冒犯了郡主。”

她只是下意识的说出了口,不是有意冒犯郡主的啊,云染却开口:“好了,你起来吧,说吧,有什么事儿见本郡主?”

采儿没有起来,飞快的禀报道:“回郡主的话,奴婢今天下午发现樱桃姐姐又和宝蔷见了一面。”

荔枝立刻呵责:“你别胡说,下午她一直和我在一块儿。”

采儿的声音一下子小了:“就是她说去出恭的那时候,奴婢看她从茹香院出去,在后院里和落幽居的宝蔷见了一面。”

荔枝一下子哑然了,云染抬眸望了荔枝一眼,荔枝不吭声了,郡主这是有些怒了,她若再开口,没的惹郡主生气,而且荔枝看采儿说得很认真,似乎樱桃真的和落幽居的人见面了,她想做什么啊。

采儿又接着说道:“奴婢还发现另外一件事情,阮二少爷下午的时候一直在我们茹香院外面转悠,奴婢一直盯着他,然后发现他和老王妃茗玉院里的玉珍小姐见了面,虽然奴婢离得他们有些远,但是奴婢隐约听到他们说什么,明日大长公主府,动手脚什么的,奴婢猜测着他们是不是算计着郡主啊,所以特别的来禀报郡主一声。”

云染唇角勾出了笑意,望着下首的的采儿,这丫头倒是挺聪慧的,若是留在身边倒也不错。

“采儿,你对王府是不是挺熟悉的。”

“回郡主的话,奴婢十岁的时候进的王府,现在已经有六个年头了,以前一直在王妃的院里做个三等丫鬟,王府里的人和事奴婢多少知道一些。”

“嗯,不错,赏,”云染点头赞叹,采儿谢了恩后领了赏离开。

荔枝送走了采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立在云染的床前:“郡主。”

“看来明日大长公主府之行是龙潭虎穴啊。”

云染伸手拉着滑落下来的一小揖的秀发轻轻的画着圈儿玩,眸光沉淀如水,周身充斥着智慧的光芒,荔枝却忍不住担心起来:“郡主,既然知道明儿个大长公主府里有不好的事情,我们不如假称生病,不去大长公主府。”

云染轻笑:“这如何行,一听就是个假的,只怕大长公主要多心了,别人也会多想,还以为我托大不肯和明慧郡主和解呢,你说何苦去得罪人,而且有人算计到我头上,我岂会不狠狠的给他们一击,你应该知道我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她们既算计我,我又岂会不给他们重重一击呢。”

这一次云染的笑,有些蚀骨冷彻,连荔枝都感觉到郡主这一回是真的动怒了,她若动怒,算计她的人肯定要倒大霉,而这其中还有一个樱桃,这让荔枝既心酸,又无奈。

外面樱桃已经回来了,在小声的叫唤:“荔枝,荔枝。”

云染挥手示意她出去,荔枝走了出去,樱桃小声的追问着:“你进去干什么,郡主不是睡了吗?”

荔枝淡淡的开口:“郡主睡着了,我怕她着了凉,所以进去替她盖一回被子。”

这会子荔枝的心也凉了,对这樱桃已经不抱希望了。

……

大长公主府建在梁城南郊外,依山而建,把半边的山头全都拢在了公主府里,这里乃是先帝在世的时候下旨特地为大长公主建的,听说驸马凤庭威生疾病去世,先帝心疼这位姐姐,所以下旨把南郊的半座山头圈给了大长公主做公主府。

大长公主府的府邸建在半山腰上,马车从山脚一路往上行驶。

半山腰停靠了很多的车辆,不少客人都到了,云染领着樱桃和荔枝二人刚从马车上下来,便听到身后响起了笑声,有几个人走了过来,为首的竟是蓝筱凌和夏雪颖两个人,两个人带着各自的丫鬟,笑眯眯的迎过来。

“筱凌见过长平郡主。”

“雪颖见过长平郡主。”

蓝筱凌和夏雪颖虽然身份尊贵,但是云染是一品长平郡主,礼不可废。

云染看到她们倒是挺高兴的,本来她还担心没有熟人会冷场子呢,这会子看到蓝筱凌和夏雪颖,心情好了不少,上次三个人合作做了流光画,彼此的感觉都挺不错的,所以这会子一照面,十分的开心。

“你们两个起来吧,我们是朋友,以后用不着这么客套了。”

礼是对外人而言,若是朋友就用不着行这礼了。

唐筱凌和夏雪颖二人同时笑了起来,一左一右的过来拉着云染的手:“云染,昨儿个我们本来想去拜访你的,不过后来有事耽搁了就没有去。”

唐筱凌说完,夏雪颖小声的说道:“我们是想去叮咛你一声,小心明慧郡主,她可不是善茬。”

“是啊,先前你和她就有矛盾,再加上我们在四方馆里收拾了江袭月和赵清妍等人,她们可是和明慧郡主交好的。”

“嗯,我会小心的。”

云染点头,一行几个人有说有笑的一路往大长公主府里走去。

不远处云王府的马车上,云王妃阮心兰眼神阴骜的盯着前面和人有说有笑的云染,恨意充斥着她周身,这个小贱人,现在竟然这么厉害,一回府不但害得她女儿被打,现在连她手里的东西都被她夺了过去,不行,她咽不下这口气,而且她的两个女儿,全指着那嫁妆呢,所以她定然要想办法把那些好东西拿回来。

云王妃身侧的云挽霜伸手拍了拍自个的母妃,提醒她莫要失了仪态。

云王妃回神,脸上换上温婉得体的笑意,她身侧的夏玉珍,眸光闪烁着得意的冷笑,云染,今儿个就让你身败名裂,过了今日你可就臭名远扬了,整个梁城的人都不会多瞧你一眼的,更别说护国将军府那样的门楣,你想都不要想了。

夏玉珍心情极好的领着小丫鬟一路离开,跟着云王妃的身后一路往里走去。

大长公主是先帝的嫡姐,先帝时期便十分受先帝的喜爱,现在的新帝对她也十分的亲近,所以虽然没有驸马,只是孤儿寡母的,但是朝中的大臣都不愿意得罪这位新帝的亲姑姑,今儿个大长公主寿涎,朝中的大臣来了不少,命妇更是差不多全到了。

礼品流水一般递进去,往大长公主的别院送去。

云染和唐筱凌夏雪颖等人一边走一边逛,忽地唐筱凌小声的问云染:“大长公主每年都会办一回这样的寿涎,云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唐筱凌话落,夏雪颖眼神闪烁,唇角是狡诘的笑意,歪着头望向云染,小声道:“考考你。”

云染轻笑一声,凑近唐筱凌和夏雪颖两个人,轻声的说道:“这可是一种敛财的手段啊。”

大长公主名楚凌薇,皇室的嫡长公主,深得自已父皇的疼爱,赐冯翊公主,十分的受宠,可是驸马是不准占据朝中重要官位的,所以大长公主府的收入来源比不得朝中别的权贵之家,再加上早年的奢华挥霍,等到驸马去世大肆操办后,府上的财政收入明显的收支失衡,但是大长公主每年办这么一出寿涎之宴,收取的礼物再加上田租子商铺的钱财,也足够她们母女二人过得风风光光的了。

云染说完,唐筱凌和夏雪颖二人惊叹,云染真是聪明啊。

她们先开始就没悟出来,还是家中的母亲提点了,才想到这一层的。

夏雪颖伸手拽住云染的手:“云染,你真是聪明,和从前一点也都不像。”

夏雪颖一提到从前的事情,唐筱凌推了她一下,好好的说到从前的事情干什么,这不是成心给别人添阻吗?

云染倒是不以为意,从前前身所做的事情,又不是她做的,再说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呢,她现在不是改了吗,瞧她自从回京后所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温柔的处理了。

云染清浅的开口:“没事,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过去我是受人利用,蒙蔽了,现在我悟过来了,好在现在醒悟还来得及。”

云染一说,唐筱凌和夏雪颖就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两个人笑着点头。

“幸好你悟过来了,要不然就被人害了一辈子。”

“是的,这也说明你是聪明的,若是不聪明就要被蒙蔽一辈子了。”‘

三个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话,一路跟着大长公主府的下人前往今日举办宴席的长春轩走去。

长春轩建在一块平坦的山腰上,院子里全是青郁郁的草地,随处可见的小花园,今日客人较多,所以宴席便在长春轩门前的这块草坪上举办,今日春光明媚,日头正好,在院子里举办,一面赏花一面欣赏歌舞,倒也不错。

云染几个人说着话走进长春轩,后面的云王妃一进去便有贵妇迎了过去,又有几个小姐走了过来,都是和唐筱凌夏雪颖交好的闺阁女子,因着她们两个人的关系,这些人对于云染也分外的客气,一时间有说有笑的往一侧走去。

不想一行人刚走了几步,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只见对面的一行人,个个都穿着上好的华衣美服,头上乌发轻挽,戴各式珠钗,个个都长得很出色,再加上今儿个精心打扮了,一个个看上去恍若天上的神仙妃子一般的美艳动人,为首的正是今日的主人翁明慧郡主,明慧郡主身侧跟着冷傲无双一身梅花纹纱袍的江袭月,那白色的纱袍之上,梅花傲然绽放,配上她高傲冷艳的势态,仿若寒梅一般的出众,在众多的女子中格外的醒目。

江袭月十分的懂得穿衣打扮,而且上次在四方馆里交手,使得云染也了解这女人的心计又深又恨,为了不说那句话,竟然不惜以身试毒,够狠。

明慧郡主另一边跟着娇小玲珑的梅若晗,梅若晗穿着云纹绉纱裙,外罩软毛织绵披风,举手投足秀逸贵气,只不过那贵气之中带着一抹刁蛮狠辣,一看就知道这女人不是好相与的主子。

除了这几个人吸引人,另外两个女子也颇吸引人的眼线,一个是清丽秀婉的赵清妍,赵清妍正与一个女子在说话,时不时的轻笑出声,赵清妍一向为人自命清高,不轻易与别人同流合污,这会子怎么与人这么亲热了?

云染打量那与赵清妍说话的女子,长得十分的丰满,圆脸细长眼,穿一袭翡翠烟霞绮云裙,头上戴着华丽的凤头流苏钗,流苏摇曳动人,倒给这女人添色二分,不过说实在的这女子在一堆美女中并不出色,周身上下都没有出彩的地方,要说有,也就是这女人十分的高傲,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样子,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云染看着这女人,忽然有一丝熟悉的感觉,慢慢的眯起了眼睛,她想起来这女人是谁了。

先帝的公主,新帝的妹妹,静安公主楚玉茹,云染记得从前这位公主很纤细,三年不见,她倒是丰满了不少,这位静安公主是养在现如今的太后跟前的,虽然人长得平凡了一些,可是她身为皇室的公主,自有自身的优越,所到之处多的是人巴结。

云染正打量得出神,对面的明慧郡主已经脸色难看的发火了:“云染,听说你之前在四方馆很嚣张啊?”

云染收敛心神,笑意浅浅的开口:“郡主说错了,嚣张的不是云染,而是另有其人。”

按她说嚣张的应该是江袭月才是,她都胆敢挑衅她了,她岂有不接招,这女人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啊。

云染身后的蓝筱凌听了明慧郡主的话,就知道江袭月等人把四方馆里的事情告诉明慧郡主了,不出意外,肯定添油加醋了,所以明慧郡主才会找云染的碴。

蓝筱凌恼火的望着对面的江袭月:“江袭月,你的嘴巴可真不闲啊,现在没事了?那要不要当众把之前没有兑现的赌约实行一下。”

当日四方馆,蓝筱凌虽然赢得了三千两的冰种玉麒麟,可是事后燕郡王查封了四方馆,她的玉麒麟又如何带得出来,所以说她什么都没有得到,这女人欠她的一个赌约还没有实现。

这会子竟然还嚼舌根子,真是不要脸。

江袭月一听蓝筱凌的话,又见四周不少人望她,不由得冷沉着脸开口:“蓝筱凌,那件事已经结束了,你不要无理取闹。”

蓝筱凌听了忍不住怪笑起来:“哈,江袭月,你要不要脸啊,你自已不兑现赌约,现在倒成了我无理取闹了,我倒是不想闹,可你为什么要把四方馆的事情告诉明慧郡主啊,还说长平郡主很嚣张,明明是你很嚣张好不好?你虽然贵为宣平候府的小姐,可是你别忘了长平郡主是先帝封的一品郡主,什么时候轮到你挑衅了,这说明你比长平郡主嚣张得多了。”

蓝筱凌中气十足的说出来,对面的江袭月气得脸色都黑了,一向冷傲明艳的面容有些龟裂,四周不少人望了过来,更有一些人走了过来。

不过明慧郡主开口了,望向蓝筱凌,不高兴的冷哼:“蓝筱凌,今儿个这里没你什么事,你给本郡主闭嘴。”

蓝筱凌心里一阻,张嘴便想和明慧郡主凤珺瑶辩认,却被云染给拦住了,明慧郡主必竟是明慧郡主,她有大长公主的宠爱,又有皇帝疼护着,蓝筱凌对上明慧郡主只会招来她的报复,她是她的朋友,她自然不想她吃亏。

“明慧郡主这是打算替江小姐出头了?”云染神容温和,唇角是清浅的笑,望着明慧郡主,那眸光淡定详和,好像看一个冲动的小孩子,明慧郡主一瞬间气急,恼火的指着云染。

“云染,我们大长公主府不欢迎你,你给本郡主滚。”

四周不少的贵妇皆对明慧郡主恶劣的态度无语,人家长平郡主是客人,哪有当众撵客人离开的,何况人家什么都没有做,从头到尾都大方得体的,没有一丝不好的地方,倒是明慧郡主,嚣张跋扈的态度实在是让人不喜。

不少的京中贵妇心中打起了主意,那就是不准自家的儿子娶明慧郡主,要她们说,明慧郡主只不过是大长公主府的一个郡主,又不是公主,捞不到好处还娶一个母老虎回去,实在是不划算,所以她们家坚决不要这样的女人。

云染正想开口,身后的人群中有人出声:“珺瑶,你这是做什么?”

一道曼妙娉婷,婉约多姿的身影走了出来,身着一袭宫缎云纹上袄,下着古纹双蝶戏水裙,说不出的温润婉约,吸引得不少贵妇打量,众人发现这说话的人乃是宫中的安乐公主楚青奕,安乐公主是越大越端庄得体了,身为皇室的公主,身上的仪态,贵气而温和,真是不可多得的妙人儿,在场的不少贵妇动起了主意,她们是宁愿娶这样一个金枝玉叶,也不愿意娶那刁蛮任性的明慧郡主的。

安乐公主走到明慧郡主和云染的面前,再次的开口:“珺瑶,今日乃是姑姑的寿涎,来者是客,你莫要怠慢了客人。”

“你?”明慧郡主有些恼火,可是面对安乐公主却又发不出来火,因为对方可是真正的金枝玉叶,比她这个郡主要高一个等级了。

明慧郡主不说话,她身后的静安公主倒是冷冷的开口:“先前听宫中的太监说皇姐和长平郡主交好,我还不相信呢,原来真是如此啊。”

静安公主一说话,明慧郡主和身侧的江袭月等人便有些不喜安乐公主了,原来如此啊,她们就说这安乐公主没事跑出来凑什么热闹,原来是帮助长平郡主来了。

哼,以前一直以为这安乐公主不错,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江袭月等人眼底隐有鄙视,不过安乐公主楚青奕不以为意,回首笑望向云染。

“长平,你别介意珺瑶的话,她就是个小孩子脾气,今日你是姑姑请来的客人,哪有撵客人离开的道理。”

云染望向楚青奕,她知道楚青奕是在帮她,今日乃是大长公主生辰,就算明慧郡主无理取闹,若是她甩袖走人,只怕大长公主也会记恨上她,她可没有想得罪这位长公主,听说她在太后面前还能胡搅蛮缠呢,有时候连太后也拿她没办法,何况是她。

云染笑着点头:“没事,明慧郡主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我们先前有过节,所以她才会如此生气,我不怪她。”

两个人一唱一合的样子落到明慧郡主的眼前,明慧郡主只觉得胸中憋着一口气,腾腾的冲到脑门上,她火大的朝着云染开口。

“云染,你个小贱人,凭什么不怪我,是我怪你,你竟然胆敢拍卖燕祁的东西,本郡主让你交出来你还不交出来,分明是与本郡主为敌,与大长公主府为敌,滚,这里不欢迎你。”

四周各种异样的神色,不过都是看着明慧郡主的,这郡主真是不要脸,竟然当众说得出这种话来,那燕郡王的东西她凭什么让人交出来啊,而且最后那汗巾不是落到燕郡王手里了吗,那是人家的东西,真正是不知廉耻啊。

不少人小声的嘀咕着,大长公主冯翊公主终于得到了消息,知道女儿在这里和长平郡主闹了起来,赶紧的领着一些下人赶了过来,先前她正指挥着下人准备宴席,不想这边女儿便生出事来,大长公主楚凌薇十分的生气,一走过来便喝责自个的女儿明慧郡主。

“凤珺瑶,你在做什么,长平郡主乃是母亲我请的客人,你给我好好的招待客人。”

“母亲,我?”明慧郡主一向受大长公主的宠,但是这一次,大长公主没有给她好脸色,因为云染不是别的人,她是云王府的嫡女,先帝亲封的一品郡主,地位不比女儿差,而且这云染还深得云王爷的宠爱,今日她一出手送出的礼品可就价值不菲,珺瑶得罪任何人她可以不问,但是得罪云染却不行。

冯翊公主瞪了明慧郡主一眼,再喝一声:“住口,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人把你关起来,三个月不准出来。”

这话一落,明慧郡主不敢开口了,不再说话,大长公主回首望向云染,温和的笑道:“长平,你别生气,瑶儿被我惯坏了,以后她不会随便找你麻烦的,我希望你们两个做个朋友。”

云染无语,这怎么可能,看明慧郡主那副恨不得吞食了她的样子,再怎么样也不会成为朋友的,这样的朋友她可不稀憾,不过大长公主都开口了,云染岂会多说什么,笑着点头:“好。”

云染打量大长公主,皮肤十分的白晰,虽然年纪不轻了,但是依旧是美人儿一个,身材高挑,五官艳丽,再加上精心的妆点,倒是一点也看不出实际的年纪,和凤珺瑶二人站一起,人家只当她们两个是姐妹花呢。

大长公主听了云染的话,满意的点头,望向安乐公主:“奕儿,替我打呼长平。”

“是,姑姑。”

安乐公主点头,大长公主又掉头望向身后的女儿,冷喝道:“还不去招呼客人。”

“是的,母亲,”明慧郡主委屈的应声,想到一向宠爱自已的母亲,今儿个竟然当着别人的面训斥自已,明慧郡主心里对云染更是恨得滴血,这个贱人她不会放过她的。

明慧郡主招呼着身侧的人一起离开,四周的夫人也纷纷的散了开来,有自去说话的,有的围到大长公主身边说话的。

云染则和安乐公主,蓝筱凌还有夏雪颖等人往院子的一角走去,几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以后你离得她远些,她就是无理取闹罢了。”安乐公主楚青奕淡淡的说道,云染轻笑:“我都招惹上她了,就算我躲着她,她也会找我麻烦的不是吗?”

云染说完,安乐公主静默了一下,叹口气:“总之你要小心些,皇兄对珺瑶可是很疼爱的,若是你和她闹了起来,闹到皇兄的面前,只怕皇兄会罚你。”

“就算要罚也要有理由不是吗?皇上可是明君,我相信皇上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罚云染的。”

蓝筱凌爽朗的说道,眉眼明媚,一点也不担心云染会被罚。

夏雪颖也认同的点头:“没错,云染可从来没有招惹过明慧郡主,都是她在找碴,就算发生什么事闹到皇上面前,皇上也怪不了云染。”

安乐公主望了她们几人一眼,想了想倒也认同这理。

皇兄是明君,不会胡乱罚人的,宠明慧郡主不代表可以让认同她的胡作非为。

“要说她胡闹嚣张跋扈,你过去可比她嚣张得多,我记得当初你连秦国公府的世子爷秦煜城都经常打,你是见一次打他一次的。”

楚青奕想起过去的事情,不禁调侃云染。

蓝筱凌因为刚回京,并不清楚云染的过去,所以听了楚青奕的话,不由得睁大眼睛,好奇的追问:“真的假的,有这么夸张吗?实在是让人无法想像。”

现在的云染知书达理,明媚娇艳,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啊,她无法想像她嚣张跋扈是什么样子,像明慧郡主那般讨厌吗?

夏雪颖娇笑着开口:“过去的云染可比现在的明慧郡主嚣张得多,她那时候是一言不和就动手啊,这京中多少公子哥儿挨过她拳头。”

蓝筱凌盯着云染,左瞄又瞄的还是觉得无法相像,如果云染过去那么嚣张跋扈,怎么就变成今日这么一个温婉明媚的大家小姐了。

“别说秦国公府的世子爷了,就是我们皇室的几个皇子也是不敢招惹她的,对了,我小时候还被她打过呢?”

安乐公主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十分的感叹,那一次差点害得她丢了一条命。

不过她也撒了个小谎,事实上是她自己失足掉进池子里去的,她为了栽脏陷害云染,竟然说是云染推她进池子的,这害得云染被别人嘲笑了好久,而且从那一次开始,京中的人都叫她无法无天小魔女。

“你还好意思说,那一次明明是你自已滑进池子里去的,竟然还说我推的。”

云染没好气的瞪了安乐公主一眼,安乐公主抿唇笑,心里十分怀念小时候,虽然父皇不宠爱她,但是好歹她还有一个父皇,所以没人敢欺负她这个公主,可是自从父皇去世了,太后和皇上都与她隔了一层,宫里的太监对她也不那么热情了,楚青栾感伤起来,不过被蓝筱凌的惊叫声打断了,蓝筱凌惊讶的朝云染竖起大拇指:“原来染儿以前这么厉害啊,佩服佩服。”

一侧的夏雪颖和几位小姐都笑了起来,一团热闹。

几个人正有说有笑的,明慧郡主领着先前的几个人走了过来,一脸挑衅的望着云染:“长平,我们来赌一把如何?”

云染抬眸望着她,淡淡的问道:“赌什么?”

“赛马,若是我输了,我就当众向你道歉,以后再不找你的麻烦如何。”

明慧郡主笑眯眯的开口,云染一点也不相信这女人的鬼话,看她的神情分明是动了什么歪主意。

按照道理她是可以不应的,明知道对方使诈还赴约,实在是不理智。

云染没说话,明慧郡主身后的江袭月开了口:“长平郡主不会是害怕了吧,先前你在四方馆不是很牛吗。怎么这会子又害怕了。”

蓝筱凌瞪了对面的江袭月一眼,冷讽道:“江袭月,有你什么事啊,以后有我的地方你最好少开口,你若是开口便给我把赌约兑现了。”

江袭月恼火,不过真不敢开口,她怕蓝筱凌一直纠缠着赌约的事情。

明慧郡主笑容满面,一脸姐俩好的和善神情:“长平,我母亲先前不是让我们两个人友好相处吗,我们还是多亲近才是,其实这赛马也没什么可怕的,若是你输了,你和我道声谦,如果我输了,我向你道声谦,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四周不少人注意这边的动静,不过若是云染拒绝倒让别人认为她得理不饶人,而且她也想知道这女人玩什么花招。

云染正想说话,一侧的安乐公主却悄然握着她的手,用手指在她的手心写字,小心有诈。

云染自然知道是有诈的,不过她倒是想看看明慧郡主能使出什么样的诈来,何况人家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好回拒是吧。

云染缓缓的起身,笑意氤然的点头:“好,既然明慧郡主有兴致,那我们就赛一回又何防。”

凤珺瑶瞳眸一闪而过的得意,心里冷哼,云染,今儿个我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而且让那些男人看看你是如何吃瘪的。

凤珺瑶心里想着脸上却不显出来,笑意更加的灿烂,和云染二人一先一后的往西山马场走去。

大长公主府建在南郊的半山腰,半边山腰用来建府邸,另外半边建了马场,平时很多人喜欢来这里的马场赛马。

今日前来为大长公主做寿的人中有不少男人在马场那边赛马,云染等人还没有进马场,便听到唐子骞叫嚣的声音响起来。

“燕祁,我们来赛一回如何?”

可惜没人理会他,四周倒是有不少人应声:“唐子骞,燕郡王不和你赛马,我和你赛一场如何?”

云染等人走了进去,一下子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只见马场的外围,设了不少的桌椅,不少的男人坐在一边喝茶看别人赛马,男人间赛马可是有彩头的,其中大到上千亩地的赌注,小到一块玉佩的赌注,其中还有赌府上女人的,应有尽有,十分的刺激。

这些男人本来玩得有些厌了,这会子看到一群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过来,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的热血沸腾了,齐齐的望了过来,当真是香花入目,美不胜收,个个还都是大宣有名的贵族小姐。

云染抬眸望去,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定王楚逸霖,楚逸霖看到云染望他,抬起手里的茶杯打招呼,昨天云染拒绝他的事情好像没发生似的,云染略点了一下头算是招呼,又望向别人,除了定王还有秦国公府的秦煜城,护国将军府的唐子骞,另外锦亲王府的世子爷楚浩文也在,逍遥王府的小王爷楚俊尧也在,一目望去,全是京中权贵。

不过所有权贵青年才俊在一起,也掩盖不了一个人的光芒,他懒散的歪靠在一张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白玉瓷杯,热氤的雾气轻漫,使得他的面容迷幻莫测,他唇角是温润柔和的笑意,融在热氤的雾气之中,好似一朵清莲,纤尘不染,干净清澈,让人不忍心靠近他半步,生怕破坏了那份完美。

不少女人看到他,眼露光芒,心中娇羞,明慧郡主更是忍不住心如小鹿乱跳,下意识的抬步往燕祁的身前走去,想和燕祁说说话,不过燕祁只在最初瞄了一眼后,再没有看这边,不过虽然他脸色如常,心中却恼火异常,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便暗恼自已失态,明明是妖女发疯,最后竟然是他落荒而逃了,他该好好的教训这女疯子一顿才是。

燕祁一边想一边暗自打定主意,今日有机会定然要教训这女疯子一顿,让她以后不敢再随便的碰触他。

不远处云染唇角一勾,冷哼,白莲花果然会迷惑人,看,把明慧郡主迷得都忘了过来的目的了,她可没兴致陪她过来发花痴。

“明慧郡主。”

云染一叫,明慧郡主凤珺瑶醒神,暗自懊恼云染叫她,不过她想起今天来的正事了。

明慧郡主拍拍手,四周不少的人望过来,只听得她娇媚柔和的开口。

“我和长平郡主比赛赛马,因为之前我们之间有些小过节,所以这赛马是一场友谊赛,如若我输了,就由我向长平郡主道谦,若是长平郡主输了便向我道谦。”

明慧郡主说完,暗自瞄向那道优雅仿似半空云烟的男子,可惜燕祁愣是没动一分,依旧懒散的喝着他的茶。

凤珺瑶不禁失望,同时心中想着,什么时候燕祁才能多看她一眼呢,不是说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嘛,为毛她都等了三年,追了他三年,也没有等来他的注目呢,难道此生她都等不来这男人的高眼相看吗?

不,她不甘心。

凤珺瑶收回视线望向身后的不少男人,高声的说道:“有谁愿意当我们的裁判啊?”

唐子骞立刻高声的叫起来:“我来吧。”

明慧郡主不太乐意让他当,不过唐子骞开口了,她也不好拒绝,最后点头:“好。”

唐子骞起身望向四周的人,兴致高涨的开口:“大家有没有兴趣下赌注,我们来赌赌是长平郡主赢呢,还是明慧郡主赢。”

这赌约一起便有人应了,其中有户部尚书府的阮二公子率先叫起来:“好,赌了,我赌明慧郡主赢,这是一千两。”

阮霆说完朝着明慧郡主殷勤的一笑,明慧郡主很满意。

赛马场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很多人都参与了赌约,连蓝筱凌夏雪颖等人也参与了,不过蓝筱凌夏雪颖还有安乐公主等人赌的是云染胜,反之江袭月梅若晗等人自然赌明慧郡主胜,一时间两派人纷纷对叫起来。

唐子骞望着云染大叫:“云染,我下了三千两的赌注,可是赌你胜了,你千万要争口气啊。”

秦煜城也开口:“我也下三千两的赌注赌长平郡主胜。”

明慧郡主的眼睛绿了,暗咬牙,你们嫌钱多,那就让你们输个精光。

明慧郡主望向云染:“我们去挑马吧,然后换一套衣服,你有吗,若是没有我这里有。”

“那就有劳了。”云染今日倒是带了一套备换的衣服过来,不过那是寻常的衣服,并不是骑马装,所以她只能穿明慧郡主的骑马装。

两个人跟着下人一起去马场的马圈挑选了马,待到挑好了马,又去换了骑马装。

云染仔细的检查了身上墨绿色的骑马装,并没有发现任何下药的痕迹,所以她放心的穿上了,和明慧郡主两人一起走了出来,明慧郡主凤珺瑶虽然嚣张跋扈,但是长得十分的出色,高挑艳丽,换上一套红色的骑马装,说不出的洒脱飘逸,头上的钗环也拆了,简单的束起来,说不出的英姿飒爽,吸引了不少的眼线。

云染虽然面容略显平凡,但是周身的优雅从容,同样为她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一身墨绿色骑马装略显宽大了一些,因为明慧郡主身高比她高,这宽松肥大的骑马装穿在云染的身上,不显得难看,反而被她穿出了一些飘逸洒脱出来,只是她的肤色有些暗黄,墨绿的颜色衬得她有些没精神,一些青年公子心里不免遗憾,很多人把视线移到了明慧郡主身上。

明慧郡主接受到来自于四周的眼光,心里有些得意,冷哼,云染,就凭你还想和我斗,分明是找死,今儿个便让你败得一塌涂地。

云染和明慧郡主分别选了两条马道站定,马匹也被人牵了出来,云染选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周身的毛色光滑柔软,马蹄踏地有力,一看就是一匹好马,不时的用鼻子喷着气,云染走过去伸出手揉马脖子上的毛,和马匹交流感情,同时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马的瞳孔气息,看看有没有被人下药以免引起马的狂燥性,待到确认无误的时候才放下心来。

明慧郡主凤珺瑶的马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马,是她的专属马匹,一看就是好马,此时正亲昵的朝着明慧郡主脸上喷气。

唐子骞走了过来,望了望明慧郡主又望了望云染,看到两个人一切准备就绪了,才沉稳的开口。

“好,各就各位。”

明慧郡主和云染二人俐落的翻身上马,身姿潇洒,肆意张扬,两个人一动作,身后不远处观看的男人们就看出了这两个人都是擅长骑马的,云染虽然失去了功力,但是赛马这样的事情难不倒她。

唐子骞看到两人准备好了,飞快的开口:“开始。”

一红一白两匹骏马如两道离弦的箭一般疾射了出去,身后马道边,梅若晗率先叫了起来:“凤姐姐加油,加油。”

梅若晗一出声,又有不少千金小姐附和着叫了起来:“明慧郡主加油,。”

蓝筱凌一看对方的动静,也在后面大叫了起来:“云染加油,云染加油。”

蓝筱凌一叫,别人没出声,唐子骞紧跟着她身后叫起来:“长平加油,本公子的三千两银子可压在你的身上呢,你要是赢不了,就赔我的三千两银子。”

唐子骞话一落,一侧的蓝筱凌不满的瞪着他:“唐大人这话有失公允,云染没叫你买她赢吧,凭什么她输了得赔你三千两的银子啊。”

唐子骞掉首望向一侧的蓝筱凌挑高了浓黑的剑眉,一脸肆扬:“蓝小姐,我这是替她打气呢,你不知道我这样叫她有动力吗?”

蓝筱凌身后的夏雪颖望着前方的两道身影,高度的紧张起来,听到蓝筱凌和唐子骞二人斗嘴,推了她一把:“唐大人说得没错,云染不会输的,快替她加油吧。”

四周不少人加入了叫喊,先前不少坐着的青年公子也起身走到马场外围的栏杆边观看着。

当然还有一些人没动,而且他们面前的栏杆也没人敢站,谁敢阻挡燕郡王,定王和锦亲王府的世子爷还有遥逍王府的小王爷啊,这些可都是皇亲国戚啊。

这里众人正喊得厉害,远处的马道上,云染座下的马忽然的狂燥了起来,高高的扬起了前蹄,猛甩脑袋,想把云染甩下马背。

这一突发的变故陡起,别人还没有反应得过来,马场外围却有一道身影闪身而起,飞跃上一匹骏马闪电般直奔马道而去。

外围观看的人也发现了这变故,不由得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长平郡主的马好像发起了脾气。”

“是啊。”

“那翻身上马去救人的是定王殿下吧。”

先前闪电般疾射出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定王楚逸霖。

除了楚逸霖别人都没有动,定王殿下英雄救美,谁敢插手啊。

不远处一直清风晓月般雅端坐着没动的男子,眉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同时手指微握了一下,这细微的动作,除了他手下的亲信逐日和破月二人有感觉,别人谁也没有发现。

逐日和破月二人望主子一眼,猜测道主子刚才似乎有些心烦了,这是怎么了?

不过再仔细的看,并没有什么与往常不同的地方,只见自家的主子清雍如莲的精致面容上是浅浅的笑意,抬眸望向不远处马场上发生的情况,只是那眼神深邃之中隐有丝丝阴霾。

马道上,云染的马发生了突发的状况,而明慧郡主的马却一点事也没有,直奔前方疾奔而去,明慧郡主得意的一笑,心里冷哼,云染,你也有今天。

云染已经知道这马是中招了,可是先前她明明检查了的,没有发现马身上有任何动了手脚的地方,怎么偏还中招了。

此时座下枣红马狂性更胜之前,不断的扬蹄猛甩马头,身子腾空直立,云染的身子被它狠狠的甩了出去,眼看要甩落到地上,非死即伤,她死死的拽着僵绳,身子半挂在马边,十分的危险,云染顾不得危险,她俐落的用另一只手捏着绣花针,分别朝马身上的几大穴位刺去,身子一翻再次的上马,同时的拉僵绳狂抽马鞭,骏马再次燥动的狂掀前蹄,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奇异的乖顺了,扬蹄直奔前方而去。

此时定王楚逸霖已经策马狂奔而来,本想来个英雄救美的戏码,没想到云染竟然控制了马匹,策马狂奔而去,把他给抛在了后面,楚逸霖拉马停立在原地,望着那眨眼奔出去数米远的身影,不禁错愕,这马怎么没事了?他明明先前提点了明慧在马蹄之上抹上了药膏,这样不管是谁都发现不了,因为使马狂性大发的药膏在没有奔跑时,没有一点的气味,但是奔跑过后,那药性进入了马的血液之中,就会狂性大发。

本来以为今日就是他一展英雄救美的时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救下云染,两人共乘一骑,造成既定的事实,这样即便云染想拒绝都不行。

只是没想到英雄救美的机会竟然没有成功,定王楚逸霖的眼神深邃而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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