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姓钟的关系,沈熹大概能猜到电话那边是何之洲的亲人。钟毓也姓钟,不是吗?
沈熹清清嗓子,甜甜问候一句:“你好。”

好神奇的感觉,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慢慢融入到彼此的生活里。何之洲认识了她的家人,她也会认识很多何之洲的家人。

多么美丽的相亲相爱。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的声音夹着少许笑意:“你是沈熹吗?”

女人的声音听着大概三四十岁,沈熹有点愣住,想不到对方还知道她的名字。她开始脸红,难道钟家人都知道何之洲的女朋友叫沈熹吗?

“我就是沈熹……”沈熹轻轻开口,有点害羞。

那边也自我介绍起来:“我是何之洲的妈妈。”

沈熹:“……”

何之洲的妈妈……不就是她的未来婆婆!!!沈熹伸手扶着阳台的墙,生怕自己不小心晕厥。她心脏砰砰乱跳,嘴巴跟着结巴起来。

“您……是……何之洲妈妈?”

电话里女人笑了:“你不用见外,叫我阿姨就可以了。”

“阿姨好。”沈熹赶紧机灵地叫了一声。

女人还在笑,然后才询问起儿子来:“之洲呢,他在吗?”

沈熹望了眼卧室,何之洲在洗澡呢。可是她回答洗澡是不是太暧昧了,婆婆会不会觉得她欺负他儿子……沈熹撒了一个小谎:“他正在写作业。”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笑:“真难得,我还没有见我儿子写作业是什么样子。”

沈熹羞愧了。她好笨,撒个谎都不利索。她对阿姨说:“您要跟他接电话吗?”

“不用了,等会让他打回来吧。”

沈熹用力地“嗯”了“嗯。”

“再见,沈熹。”

沈熹:“阿姨再见。”

沈熹挂上手机,整个人瘫了下来,平息了一会情绪,才如释负重地走回卧室。她平躺在床上回味起刚刚的电话内容。

好惊险,幸好她足够机智!

——

何之洲洗澡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碰了碰床上的女人,没反应。

好吧。何之洲弯下腰,直接敲了敲沈熹膝盖,膝跳反应之下,沈熹弹了两下,然后回过神看何之洲:“你知道刚刚我跟谁打电话吗?”

何之洲:“……我妈?”

瞧,跟高智商的男人玩猜猜游戏,果然没有一点趣味。沈熹从床上弹坐起来,“我刚刚好紧张!”

何之洲朝沈熹伸过手,沈熹乖乖把手机递给他:“难道你就没有什么问我的么?”

何之洲眼尾轻挑,表示没有什么可以问的。他拍了下她的头,先到外面客厅给钟璟月回拨电话。

沈熹坐在床沿,感觉何之洲不理解她的紧张情绪。

钟璟月在美国纽约,何之洲打电话前先看时间,现在那边大概是清晨8点,按照钟璟月的习惯是刚晨跑结束,她大概在吃早餐;何焕文也在美国,不过两人居住在不同城市。他们都有固定情人,彼此心知肚明。他们不相爱、不在意对方,但也不离婚。

今晚,钟璟月打电话过来,是专门询问他为什么不去美国研究所学习的事。关于这件事,何焕文也给他打过电话。

钟璟月跟何焕文一样问他原因。

他没原因给他们,钟璟月淡淡猜测说:“因为刚刚那个女孩子吗?”

……

何之洲再次回到卧室,沈熹整个人趴在床中央,瞧着有点闷闷不乐。他走过去拍拍她胳膊:“还不洗澡?”

沈熹歪过头:“刚刚我看到你打电话了……”

何之洲“嗯”了一声:“然后呢?”

“你跟你妈妈打电话的表情不太好。”沈熹满肚子都是纠结,她忐忑地猜测了好多可能性,最符合可能性的一个就是:“你妈妈不喜欢我吗?”

何之洲吁了一口气,反问沈熹:“那么没自信?”

沈熹翻了一个身,十分讨打地说:“才不是,我就是太有自信了。你看古代那些皇太后最讨厌就是长得好看的女人,我现在就有这个顾虑呢。”

何之洲望了眼沈熹,直接丢了她一件睡衣,命令说:“快去洗澡!”

两个人的未来,如果在沈熹脑里还只是一部简单的偶像剧;在何之洲眼里,它就是一个家。

沈熹认为爱是欢喜,是亲密,是大千世界里有一个人能永远陪着自己;何之洲则认为爱是在乎,是唯一,是两个人之间好不容易才会产生的奇迹。

深夜,睡不着的沈熹抱着同样没有睡意的何之洲。墙上钟声滴滴答答,她听了他好久的心跳声开口:“何之洲,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误会,所以你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包括你家人是不是喜欢我。”

何之洲揉揉沈熹头发,安抚她:“放心,他们都喜欢你。”

沈熹摇摇头,她有自己的理解和判断力,她也有自己的坚持和想法:“就算他们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这些都是很小的事情。我不要莫名其妙的分手,我可以接受你以后不喜欢我,但不能接受你因为这样的小事情放弃我!”

何之洲:“……”沈熹在想什么?!

沈熹趴在何之洲怀里好委屈,她堂姐跟男朋友分手,很大原因就是男朋友妈妈不喜欢堂姐,中间来来回回的误会,再好的感情也折腾没了。

一年又一年,误会越积越多,曾经最珍贵的人变成了某个心力交瘁的存在,最后放弃这段感情反而成为一种解脱。

难道相爱太容易了,大家都不愿意好好在一起吗?

沈熹对感情的想法就是:只有不爱是分手的理由。这个世界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也没有超过三天的误会,其他一切都是借口,借口,和借口。

何之洲望着沈熹湿漉漉的眼睛,回过神问她:“你刚刚在想什么?”

沈熹把脸埋在何之洲怀里蹭了蹭,开口说:“你今天很不开心,我想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

何之洲愣了愣,然后低头亲了亲沈熹。两个人在一起真是一件神奇的事,他彻底不再是一个人,就连情绪都不止是他一个人的。

同时他很意外,他竟然不排斥这种感觉。沈熹说不要误会,他也不想要任何误会。

“我爸妈想让我去美国。”何之洲直接说了出来,“去年我在美国做交换生的时候,申请到一个研究院学习的机会。”

沈熹张张嘴,原来是这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承受能力还行,至少这个比何之洲父母不喜欢她要好得多。她看了何之洲一眼:“那你想去吗?”

“不想。”何之洲伸手熄灯,然后把沈熹揽到怀里睡觉。

沈熹还是有点不相信,她抓着何之洲的衣服,再次问了一遍:“真的么?”

何之洲直接伸手盖住她眼睛,示意她睡觉,他说:“我已经跟s&n签约,毁约要赔钱,违约金高得卖掉老婆都不够。”

这是安慰……还是冷笑话?沈熹轻松地笑了两声:“不管什么事,你都要跟我说。”

何之洲答应下来。

她要拉钩。

何之洲抱着她腾不出手。

沈熹咳嗽两声,被窝里做坏事很方便,她手往下探,直接跟何之洲的“大丁丁”拉了两下,一边拉一边念:“拉钩上吊……”

真是……小妖精啊!何之洲一动不动,全身僵硬。

一秒时间,清心寡欲的男神立马变成了血气方刚的男人,何之洲翻身将沈熹压在身下,隔着衣服压了压。他要让她知道,做女朋友不能太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对,沈熹就是欺人太甚,她瞅了何之洲一眼:“我知道你不敢……”

呵呵,不敢吗?

何之洲狠恶恶瞪了沈熹一眼,压在沈熹身上不起来。现在这是什么行为,她和他都明白。整个被窝快速热起来。何之洲不是一点点难受,最后还是从沈熹身上下来。

沈熹卷着被子翻了一个身,每次都这样,雷声大雨点小。

——

林煜堂要请客吃饭。

沈熹问何之洲批不批准,何之洲来了一个不批。沈熹把何之洲送出门:“那我只好偷偷去了。”

何之洲没办法:“早去早回。”

林煜堂请客,地方由她选。沈熹最后选了s&n附近广场的一家江南菜馆。

林煜堂为什么请吃饭呢?原因很简单,8月中旬了,他实习顺利结束。

林煜堂要回h市,沈熹到沈建国爱吃的烤鸭店买了两只烤鸭,另外还有爷爷的鞋垫和吴翎的面膜,她要麻烦林煜堂帮忙带回去。

沈熹提着大包东西出现在餐馆。这个暑假里,她和林煜堂都在s市,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

林煜堂黑了也瘦了,穿着简简单单的衬衫和牛仔裤坐在靠窗的位子等她。她看到堂堂有点亲切,也有点陌生。

林煜堂手腕多了一只表,林阿姨买给他的,上次林阿姨在网上让她一块儿帮忙挑选。沈熹在林煜堂对面坐下来,开口问:“实习很辛苦吗?”

“还好,不过比学校要辛苦。”林煜堂拿过菜单递给她。沈熹无所谓吃什么,林煜堂就按照以前的习惯点了几道她爱吃的菜。

中间,沈熹接了一个何之洲打来的电话,林煜堂也接了一个电话。

沈熹放下筷子,说一件事:“上次林阿姨偷偷问我,探听你有没有女朋友呢。”

“那你怎么回答?”林煜堂问。

沈熹笑笑:“我当然让她别担心啊,追你的女孩子可以绕这里的时代广场好几圈呢。”

“还没有。”林煜堂特意回答沈熹的问题,他笑了两下,又加了一句,“如果有女朋友,一定会让你知道的。”

那么,就是还没有了。沈熹不再多问,她很庆幸,至少她和堂堂还可以像朋友一样坐着聊聊天。

林煜堂问她好不好。

她托着脸说:“你看我脸色红润健康,一定是很好啦。”

林煜堂点头表示相信,然后伸手剥了一只虾。剥好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从来不吃虾,他手里拿着剥好的虾,不可避免地尴尬起来。

沈熹也看到了林煜堂手中的虾。林煜堂不喜欢吃这种虾,以前她和他在一起吃饭,他剥好的虾仁都是放在她碗里。

她抬眼又垂眸,林煜堂直接把剥好的虾仁放在自己的餐盘上。

中间,林煜堂大约怕她尴尬,还跟她讲了一些实习的趣事。林煜堂说得很愉快,他说他喜欢实习的日子,比上学更有成就感,脚踏实地,目标明确。

沈熹赞了一句:“你从来都很有目标感,以前上学你要考第一名,从来没有第二名过。”

“是吗?”林煜堂抿了抿唇,“可能只是学习工作上这样子吧。”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最后林煜堂送沈熹到s&n公司楼下,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见面之前,她就对林煜堂耍了一个小心机,林煜堂明白但不点破;她故意选的地方,他轻易知道里头原因;她想要的简单关系,他也配合维持。

沈熹摇摇头,感情这事不能细想,想多庸人自扰;感情这事也不能贪心,贪心容易劈腿。

沈熹乘坐观光电梯上楼,川流不息的大街车辆来来往往。一辆出租车的音乐电台放着一首老歌,歌是一个男孩点的,主持人说老歌送故人,祝福语是——我最爱的女孩,我祝你永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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