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欢而散说的是姜锦,对于唐念念和司陵孤鸿来说,对方的态度如何根本就和他们没有半点的关系。唐念念要的就是老怪物难受,为的就是报复老怪物,姜家的人非要来撞她的枪口,就要做好被气死的心理准备。
——如果姜别喻不来的话,你们就等死吧——
唐念念和司陵孤鸿的身影已经离去了,姜锦脑力里不断的回『荡』着唐念念说的这句话。
如果老祖宗不来,他们就只能等死!?[
姜锦从小到大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挫折,唐念念和司陵孤鸿的油米不进,让他根本就从下手。说又说不通,打又打不过,真的是计可施了。
姜家到底是什么时候惹了这样的仇敌呢?听那女人的意思,根本就半点退路都不给!
不知不觉姜锦就走到了暂住的套房里,一打开门就看到姜胜滔他们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爸!”姜胜滔转头看到姜锦,刚想站起来又痛苦着跌了回去,脸『色』苍白得泛出一抹死气的青『色』,“咳咳,爸?怎么样了?”
他没有说是什么事怎么了。姜锦心里却的明白,没有回答姜胜滔的话,走到他的身边,反问他们,“身体怎么样?”
姜胜滔说:“很痛,使不上力。爸……我觉得,我觉得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我,我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了多久?”他的双眼里带着惊恐的光彩。
他还年轻,不到三十岁,正是人生最精彩的时候,怎么甘心就这么死了。
姜锦沉着脸,又看向房间另外的几人。
他们和姜胜滔脸『色』一样的难看,对姜锦点头,同时用希翼的眼神望着姜锦,期望他能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一个安心。
只是姜锦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出任何安慰他们的话,脸『色』黑得跟锅底有的一拼。这让姜胜滔更加的紧张了,额头也冒出了冷汗,他所有的希望都落在了老爸的身上,如果老爸都没有办法的话,那该怎么办?
“艹!他马勒戈壁的南召礼,如果不是他的话,艹!”姜胜滔受不了心理的压力,大声的叫骂起来,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和惊惶。
“胜滔!”姜锦呵斥一声。
姜胜滔刚想说什么,一阵“叮叮叮”的电话声响起。
这是套房里的电话声。
姜锦看了几人一眼,亲自去接了电话,“什么事?”语气极度的不好。
电话那头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别的原因,沉默了三秒后,才轻轻的说出话:“姜大人,昨天送入医疗部的姜家人全部断气了,很……”
“啪!”的一声,姜锦没有听电话那头还没有说完的话,用力的将电话压回去。因为强大的力道,电话座被摔裂,显然是不能再用了。
这一刻,姜锦的脸『色』已经阴沉得扭曲,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眼底深处,还有一丝的恐惧。
他怕死,他也怕死。尤其是习惯掌控他人生死的人,就更加的怕死。[
“爸?”姜胜滔不明的看向姜胜滔,小心翼翼的问:“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姜锦深吸了一口气,对姜胜滔几人说:“你们在这里呆着,放心,我们谁也死不了。”
姜胜滔对姜锦有着盲目的信任,一听到他这句保证,脸『色』当即就恢复了不少。
姜锦说完这句话后,就独自一人走进了房间里,将门关上的同时,放出几只蝎虫爬向房间外面四周守着,查探周围是否有窥视的可能。
“吁……”姜胜滔他们的状态以及姜家人的身死,让姜锦终于还是承受不住压力,决定将消息传到了老祖宗那里。
一块血红的石头裂开,飘散一层灰『色』带血红的雾气,隐约的形成一个人形。
这人形很模糊,根本就看不清相貌,不过凭身材来看倒还算不错。
“姜锦?”一道冷酷的声音响起,透着股不耐烦,“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姜锦心神颤了颤,对于老祖宗,姜家人都有一种发至内心的敬畏。听说这是因为老祖宗在自己的血脉上做了手脚,让拥有自己血脉的人,都没办法违背他的命令。这根本就是像练傀儡一样的邪恶手段,居然用到了自己的子孙身上,可见姜别喻的毒辣。
“老祖。”姜锦卑躬屈膝,惶恐的说道:“小子并不是有意打扰老祖的清净,实在是这次的事情太重大,不得已只能请出老祖。”
姜别喻冷哼,“我谅你也不敢没事找事,说吧。”
姜锦连连点头,“事情是这样的,小子的侄子南召礼……”精细的将这次发生的事情向姜别喻说了,从南召礼的惹麻烦到唐念念他们态度,连唐念念说过的话也没有放过,全部都讲述给了姜别喻听后,足足过去了五分钟。
姜别喻安静的听了五分钟,沉默了一会,才说:“唐念念?司陵孤鸿?从没听说过这两家人。唐姓就算了,司陵这个姓氏,古家族里根本就没有。”
姜锦连忙说:“老祖,小子没有半点的谎话!”
“我知道。”姜别喻冷笑,“你要是说谎,现在在就变成一滩血水了。”
姜锦全身一寒,僵硬得更加厉害。
“听你的形容,对方明显是针对我。”姜别喻的笑声阴冷,令人『毛』骨悚然,“连弱水这种宝贝都出来了,是要引我出洞啊。”
虽然一点都想不起有关唐念念和司陵孤鸿这两人的事情,不过姜别喻并不怀疑对方和自己有仇怨。毕竟当初他做过的恶事真不少,四处抓了人就拿来练傀儡『药』奴。他可懒得去管他抓的都是些什么人,叫什么名字,说不定当初抓的人里面就有和这个唐念念和司陵孤鸿有关系的也说不定。
“老祖,您看?”姜锦低声问。
“我自有打算。”
在姜锦面前的人形雾气变得更模糊了些,然后在姜锦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冲入他的眉心。
“啊啊啊!老祖!你……”姜锦惊恐的大叫。[
“闭嘴!”姜别喻对待自己的子孙没有任何不忍之心,轻易的入侵了姜锦的心智,将姜锦的记忆都窥视清楚,对于唐念念和司陵孤鸿两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两人……不简单啊。”一声阴沉的低语从姜锦的嘴里说出来。这时候的姜锦举手投足都和平常没有多大的区别,不过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双眼的光彩有些诡异,似乎氤氲着一层**的灰雾。
这时候的姜锦其实早已不是原来的姜锦,他神智被姜别喻的意识入侵,等同于剥夺了他身体的控制权。哪怕现在姜别喻的意识从他的身体出来,姜锦的神智依旧受伤严重,有变成白痴的可能。
姜别喻向来小心,他对弱水很感兴趣,势在必得,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只是明知道拍卖行这里有仇人守着,当然不可能随便亲身前来。从姜锦嘴里听到的总没有亲眼看得来得真实,当他看到姜锦记忆里发生的门前受创一幕后,更觉得自己的小心是应该的。
论是司陵孤鸿还是那个唐念念身上的气息,都很不简单。正面对上的话,他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自己能胜了他们。
只是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结的怨?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按道理来说,这样的人物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才对。
姜别喻不断回想着姜锦的记忆,越想越觉得唐念念身上的气息有一丝熟悉感,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熟悉,同时越看越喜欢。这女人浑身灵气十足,生机限,如果能拿来做炉鼎用的话,他一直停滞的境界一定就能提升了,等吸光了她身上的灵力生机后,再将她练成『药』奴倒不错。
一想起『药』奴,姜别喻就不禁又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该死的『药』奴。
天生月骨的它给他带来限收益,他甚至有将它培养成『药』尸的打算,让它的毒『性』更可怕。
只谁知道阴沟里翻船,那个该死的『药』奴竟然还存在意识,偷了他的宝贝!
虽然最后它死得连一丝灰烬都没剩下,可依旧难解他心头之恨。二十年了,他还是将那天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一想起来就满肚子的火气。
“哼!”姜别喻冷哼一声,压下心头冒起的暴虐,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的姜胜滔几人听到了声响,立即朝他的方向看来,还是姜胜滔开口:“爸,你……”他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他视线里‘姜锦’阴冷的目光惊住,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一群废物,还不如练成傀儡尸。”冷冰冰的话语从‘姜锦’嘴里说出来。
论是姜胜滔还是另外几人,脸『色』当即发黑,神情惊异。
姜别喻没有理会他们,走了套房。
他准备去亲自会会唐念念和司陵孤鸿。
只是往拍卖处前去的姜别喻却不知道,他的行踪,早就已经被他准备会会的人发现了。
包厢里。
身穿旗袍的女服务员,借着倒水的行为,忍不住又悄悄看了眼坐在一起的两人,心里想:不管看多少遍,都觉得好帅好漂亮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大人。
“啊……老怪物来了。”一声轻轻淡淡的声音响起。
女服务员一怔,发现是坐在男人腿上的少女说话。
老怪物?来了?这什么意思。
在她的视线里,穿着休闲情侣服的男女贴身坐着,少女正握着男人的手,像是在玩什么很有意思的游戏般的捏着他的手。她低垂着眼眸,眼睫『毛』又长又卷,雪白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像能发光,看上去恬静乖巧极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女服务员心底偏偏冒出一股说不出的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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