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之地,念国这一代皇帝,舒宇翔连朝服都来不及脱下来,人就往念国禁地国公院去了。
舒宇翔知道国公院的奥妙,人还没有到的时候,脑子里就传来一道声音,“何事而来?”
舒宇翔说道:“莫家庄传来消息,虚雪山那边有变,说是看见了一男一女站在半空,疑是……”这个答案太过重要,哪怕已经贵为皇帝的舒宇翔也要做些心理准备,“疑是开祖皇帝和帝后回来了。”
念国一直以来风调雨顺,为念鸿**中的祖国,整个**也不是没有一些小国家,可是全部都以念国为首。念国也懒得去歼灭他们,反正谁都知道念鸿**之中,念国不容置疑的地位。
他这个皇帝做得自然很自在,从小他就听着开祖皇帝和帝后各种传说长大,对于开祖皇帝和帝后俩人充满着敬仰和虔诚。哪怕现在的他早就已经成年,并且做了皇帝这么多年,当听到两人消息的时候,心脏竟然还像个孩子一样剧烈的跳动,兴奋难当。
伴随着舒宇翔的声音刚刚落下,几道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如果唐念念和司陵孤鸿在这里的话,一眼就可以认出来这些人是谁。
朱妙泷、赵铁、柯锦瑟。
多年的时间过去了,三人的容貌并没有多少的变化,若说真的有变的话,就属浑身氤氲不同普通凡人的气质,还有眼神。
朱妙泷最先问道:“他们如何来的消息?”
舒宇翔面对自家的娘也是毕恭毕敬的,不过眼神可见要柔和许多,认真的回道:“莫家庄的大小姐莫浅语前几日因为好奇,偷偷和莫家庄的**冷破冰前往虚雪山,当时两人遭遇**,差点身陨在虚雪山上。”
这些都是他从莫家庄那边听来的消息,也是莫浅语自己亲自说出来的,她年纪小但是还不至于编出这种事情来骗人,要知道念国的开祖皇帝和帝皇是念国的信仰,更可以说是整个念鸿**的传奇信仰,每个人对他们都有着绝对的崇敬。
“莫浅语所当时**雪崩就离他们只有不到一丈的距离,却突然被冰封住消失不见,然后她就看到半空中见到两人的身影。从模糊的影子看,两人都穿着白色的绣金衣服,男子是广袖薄衫,女子是长袖流仙裙。女子被男子搂在怀里的姿态,看起来就和传说中开祖皇帝和帝后的相处如出一辙。”
莫浅语也是聪明的,当时在虚雪山的时候太紧张了,所以很多事情一时想不明白。可是回到莫家庄之后,她终于想起来那种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并且还将唐念念和司陵孤鸿的衣裳样式都记得了,唯独两人的模样她看不清楚。
舒宇翔又说:“听莫浅语所言,当时那疑是开祖皇帝的男子还说了一句‘离开这里’。”
这句话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多少作用,没有亲耳听到也不能证明什么,可是舒宇翔还是说了出来,源于他内心对司陵孤鸿的敬仰。
“哈哈哈哈,庄主,一定是庄主他们!”赵铁的声音还是没有变化,说起话来好像洪钟一样。朱妙泷和柯锦瑟两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可是舒宇翔还是被震得气血有些翻滚,心想这国公院里面的人果然一个个都恐怖如斯,随便走出去一个都是能让**混乱的存在。
国公院里面的人都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那么被他们说是连比都不能比的开祖皇帝和帝后到了何种的程度呢,想一想舒宇翔都忍不住激动兴奋。
从小到大他都想亲眼看看这创创造出历史传奇的两人。
柯锦瑟蔚蓝色的冰冷眸子亮了亮。
朱妙泷露出欣喜的神色,“看来我们得去虚雪山看看了。”
舒宇翔连声道:“娘,可否带我一同前往。”这一激动,称呼也自然的喊了出来,也不是没有故意亲情牌的意思。
朱妙泷说:“国不可一日无君。”
舒宇翔无奈道:“念国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还有当朝宰相,我暂时离开一段日子也不会有事。”看到朱妙泷有些严厉的目光,顿时摆正了姿态,更加施软的求道:“念国开祖皇帝和帝后有可能回归,我身为念国的当朝皇帝,理应去晋见以示尊敬。何况,娘,如果不是你们非要将皇位给我,然后一个个的跑到这国公院里独享清闲,我现在来去**,哪里连抽出点时间来做自己想做的事都不行。”
这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多大的人了还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朱妙泷哭笑不得,想象别的国家的皇帝都是人人抢着做,到了念国这里,竟然个个想要清闲享福,都不想坐上金銮宝座。
“让你坐是看的起你,这是庄主他们打下来的江山,你有幸能够坐守,是你的福气。”一声低哑好似还未睡醒的声音响起,就见一身青袍的舒修竹出现在这里。
舒宇翔暗中腹诽:既然是福气,为什么你自己不坐,还不是为了和娘每日每夜的在一起,独享欢乐自在,将你亲儿子给推上这个位置。脸上却是满满的尊敬,一副知错的样子,说道:“国公说的不错,是我失言了。”
舒修竹可比朱妙泷难对付多了。
朱妙泷笑眯眯的看着父子两的相处,不紧不慢的说道:“宇翔你若想去,必须征求国公院内大数国公的同意。”笑了笑,又说:“我中立。”
舒宇翔无语,表情正经,心里面早就哀叹:念国的皇帝真的不好做。
他并不是不知足的人,更清楚他出生好,能成为朱妙泷和舒修竹的孩子,这才能理所当然的得到整个**上的百姓都艳羡的位置。也是因此,他才能还有资本在这里哀叹。要是别人的话,早就高兴得不成样子了。
何况念国的皇帝除了不**一点外,其实还是很轻松的。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好处就是没有一堆奏折要他批阅。
看来还是得快点生个孩子,然后将位置传给下面的小子继承,自己就可以轻松了。
可是……
朱妙泷早就说过了,如果他要娶妻的话,就只能娶一位妻子,决不可三妻六妾,更别提三宫六院了,否则的话别怪爹娘无情。
念国开祖皇帝和帝后的传奇早就被整个**传开,他们之间的恋情更被人人羡道,因此**上八成以上的人竟然都崇尚了一夫一妻的制度。
前有开祖皇帝和帝后,后有自己爹娘做榜样,舒宇翔也觉得一夫一妻没有什么不好,并且从小就被这样教育的他,也早就决定要娶妻的话,就必须娶真心所爱的女子。
因此,他如果想要个孩子继承他的位置,必须先找到他喜爱的女子才行。
可是他常年呆在皇宫里,又不能选妃,怎么找他喜爱的女子啊。
舒宇翔有种扶额的冲动。
不过一会,身在国公院里面人都被得知了虚雪山上的变化,聚首在国公院大殿。
舒宇翔这个念国皇帝在这群国公的面前就好像的接受审判的孩子,成熟的面庞上一脸的期盼和谦和。
事实上,别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年纪都差不多,实际上在国公院里面的这群人,的确都是舒宇翔的长辈。朱妙泷生他的时候比较晚,所以国公院里面的人整整大他几轮。
一番的决议下来,众人也不打算为难舒宇翔,同意了他一起前往虚雪山。
当日朱妙泷等人也需要准备什么,就动身往虚雪山那边去了。
同时为了赶时间,他们并没有让凶兽拉车,而是飞行法器赶往。
舒宇翔被朱妙泷和舒修竹带着坐在一方缎带样的法器上,总算见识了一番仙人手段。
“这就是仙人手段吗。”舒宇翔看着周围云雾,还有下方缩小无数倍的地面,有种一番众山小的独立高大之感,一时忍不住豪情万千。
“爹娘,这个可否教导于我?”舒宇翔朝身边的朱妙泷和舒修竹问道。
朱妙泷看着他,到底没有隐瞒,说道:“一旦修仙就将与凡尘隔绝,你是念国的皇帝,不能弃责任于不顾。”
一旦修仙,寿命增长,**不断。一个沉修说不定就是数十年的时间,这对凡人来说就是半辈子。如果舒宇翔修仙的话,这朝廷归谁管?说不定他**着**着,一觉醒来,朝廷已经换了一代。
舒宇翔闻言,似懂非懂的点头。
这些年来他真的太无所谓了,也该是时候好好去物色物色女子。
从念国皇宫到北域虚雪山,在朱妙泷等人全力的赶路下,七天的时间就赶到了。
一踏上虚雪山的地面,朱妙泷脸上就不由露出笑容,这笑容有怀念有欣喜充满着美好。
这片雪白的天地,存在他们的记忆中也是最无暇的存在,一生中最干净自在的记忆。
“如果真的是庄主和主母他们的话,我们一踏上这片雪地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舒修竹站在他身边说道。
朱妙泷轻轻点头。
赵铁想也没想的大声笑喊:“庄主,主母,可是你们回来了?老铁来拜见你们了!”
这些年来他们呆在这片念鸿**里面,不是没有想过去仙源找唐念念和司陵孤鸿,只是想到仙源中满地仙裔,像那年魔醒日中出现的仙裔魔人一样,个个手段恐怖。他们在念鸿****的时间在凡人的眼里是很长,可是在真正修仙者眼里,实际上还是孩子般的存在,随手就能捏死。
因此他们不想早早是就去仙源给唐念念和司陵孤鸿添麻烦,做累赘。他们的骄傲也不允许自己这样做。何况他们呆在念鸿**的时间不算短了,个别的人都有了自己的血脉,血脉还很近,都是直系的儿孙这一代,一时他们也实在斩断不了这样的血脉亲情,离开他们去往仙源那边。
不知不觉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庄主(皇上)和主母(皇后)竟然回来了。
李璟冷声道:“闭嘴。”
可惜还是迟了。
以赵铁那一嗓子,整个虚雪山都好像震了震,然后他们站着的地面开始震动。
赵铁一怔,然后尴尬的抓了抓自己有些杂乱的头发,嘿嘿笑道:“太激动了,一时忘记了雪山的禁忌。”
这虚雪山前些日子才发生了一场雪崩,这回又在赵铁这一嗓子的帮助下,再次向众人展现它的狂暴。
只是他们脚下的震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刚刚还震动的虚雪山突然安静下来。连雪山上的风雪也渐渐的变弱,细细的白雪犹如梨白花开,被风吹得缓缓飘落,带出一缕清凉的温柔。
这虚雪山似乎一下子变得格外的柔美,就连原本的冰寒也好像女子冰清玉洁的美好,令人心旷神怡。
这种玄妙的变化令舒宇翔目瞪口呆,心中震撼。
“呵呵,看来真的是庄主他们回来了。”宋君卿右手拿着玉骨扇子,敲击在左手心中,笑容玩世不恭,双眼闪亮惊喜。
众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然后朝记忆中的雪鸢山庄前行而去。
这时候的雪鸢山庄。
“为什么阻碍他们?”唐念念双腿分开,正面坐在司陵孤鸿的腿上,仰头对他问道。
刚刚她可看到了,司陵孤鸿竟然施法,让朱妙泷他们在虚雪山上转圈子。
司陵孤鸿捏着新作的品种梅花糕送到她的嘴边,说道:“他们吸引了你的注意。”
唐念念正准备张口吃,一听他的话,准备吃食的动作也就停顿住,定定看着孤鸿,水亮的眼珠子一转,道:“所以孤鸿不打算让他们进来?”
“念念只需看着我就好。”这是变相性的承认了。
可怜的朱妙泷等人,现在还沉溺在自家庄主(皇上)、主母(皇后)回归的喜悦中,哪里想到自己竟然被他们最尊敬的人给不待见了,还施法不让他们找到回家的路。
“真霸道。”唐念念说。
不含一点的贬义和厌恶。
司陵孤鸿见她迟迟没有吃手里拿着的糕点,就收回自己咬了一口,然后倾身含住唐念念的唇瓣,先舔|舐了她柔软温暖的唇瓣,再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一番口舌交|缠中,将清香的糕点送到她的嘴里。
唐念念眼眸轻眨,偏偏就是不肯吞咽,反而还拒绝般堵回去。
司陵孤鸿眼底闪过幽暗的笑意,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不给她退让的机会,和他面容温柔笑意不同的是他口|舌的霸道和灵活。
一场单纯的喂食变成了炙|热的亲吻,水|滞声不断的从两人贴紧的口|舌处传出来。
唐念念感觉到臀下渐渐觉醒的火|热,视线中看到司陵孤鸿深邃得可以吸去人灵魂的眼眸。
“放……”迷糊的声音伴随着粘滞的水声,充满着别样的诱|惑和暧|昧。
司陵孤鸿没有耍赖,轻轻的放开了她。
离开时,两人舌尖还相连的半透明水线,看得人浑身不由一颤,一股酥|麻的电流窜入下身。
“念念……”这时,司陵孤鸿轻声一呼,暗哑的声音迷死人不偿命。
唐念念却紧守本心,半点都不为之所动,一脸的正经,“孤鸿,纵|欲不好。”
凡人纵|欲的确不好,可是以两者身体的契合度,本源能量的相辅相成,还有情咒、双修**等因素,带来的结果就是,只要有力气就不怕纵身。
唐念念当然知道这一点,可是从妖殿开始到现在,她几乎大半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
每回每回对方不将她折腾到最后决不罢休,偏偏她的身体就是好,恢复的快,睡个半日一日的就好了,装睡的话只会给对方提供更好的机会——在床上。
如此这般,饶是再怎么喜爱司陵孤鸿,饶是明明是舒服的事情,唐念念也禁不住这样的折腾,开始反抗了。
司陵孤鸿轻轻垂眸,修长玉砌般的眸子为她擦拭唇边的水滞,轻柔的笑容犹如桃花落溪水,漾开轻轻的涟漪,“我想要念念。”
唐念念恍惚了一下,然后轻抿唇瓣,表情更加的正经。
不能被诱|惑,一旦被诱|惑,又几天不能起床了。
“孤鸿,”她轻轻眯眼,一双水亮的眼似乎会说话一样,水润水润的像只不懂世事的小兽般楚楚望着司陵孤鸿,舌头舔了下司陵孤鸿为自己擦拭唇瓣的手指,轻软的嗓音像羽毛一样抚过人的心神,“让朱总管他们进来好不好?我想见他们。”
如果不采取手段的话,最终一定会被司陵孤鸿给诱|惑了去。
为了不被诱|惑就先诱|惑对方!
唐念念此时也学会算计了。
只要朱妙泷他们来了,司陵孤鸿该会收敛一点,她也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虽然作用未必很大,但是总算有点作用就行。
司陵孤鸿眸子更深,声音低哑充满了磁性,“念念,你说过,眼睛只看我,嘴巴只和我说话,耳朵只听我的声音,鼻子只嗅我的味道。”
这话记得真的是格外的清楚啊。
唐念念感觉到臀下的火|热更粗|壮,再看着司陵孤鸿俊雅绝伦的面容因动|情展露出来的无限风华,不是没有惊艳和喜爱,心中升起无奈的情绪。如果对方能在床|事|上收敛一点的话,她也不用这样面对美色还强忍,并且抗拒。
她心情不好过了,就也不想司陵孤鸿这个罪首多好过,这种小心眼的性格终于有一天也落到了司陵孤鸿身上一回。
司陵孤鸿这番话语显然是拒绝了唐念念的诱|惑提议。
唐念念双颊微鼓,眼波闪动,“嗯,我是说过。”眼珠子一撇,不去看司陵孤鸿的眼睛,低低道:“可是我没说心里不去想别人,我现在就像朱总……唔!”
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堵住。
痴|狂的亲|吻像是要将唐念念的呼吸都给吞噬了。
唐念念双眼迷茫,腰身被温润如玉的双手扶住,一个起伏全身就一阵的酥|麻瘫软。
“唔嗯……”突如其来的入侵,让唐念念仰身,水眸微睁闪过清明,却见自己的衣裳都在不知不觉中被解开,凌乱的挂在肩头和手臂上。
白嫩如雪的肌人的粉红,微仰的颈脖弧线优美得有人天鹅,让人忍不住想要倾身上去吸舐。
“念念,不要想别人。”司陵孤鸿认真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柔情似海,最甜腻的霸道,令人沉溺。
谁能怪他,谁忍心怪他?
唐念念双手无力的攀附在他的肩头,摇头chuan息,水水的眸子看起来诱|人又可怜,“不想,不想别人,只想孤鸿,你慢……唔。”
朦胧的视线里,只见司陵孤鸿展颜一笑,纯粹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完美,摄去了天地所有的钟灵毓秀,日月精华。
只为她简单的一句话,一声回答。
亭榭外梅花浪漫,花瓣落雪,红和白的对比更加的分明,艳了人的视线。
雪山的寒冷也无法减弱两人的交热,每一下的深|入都伴随着一声‘念念’的呼唤,好像要将这名字和这感觉都深深的融合,刻入骨髓魂魄之中。
至于朱妙泷等人,早就被这亭榭中的两人,有意或者无意的忽略了。
“怎么回事?我记得这分明就是回雪鸢山庄的路啊!”走了一圈又一圈,一开始的喜悦被疑惑取代,赵铁焦躁的抓着脑袋,满眼疑惑的望着众人,“难道说庄主他们回来了,却没有将雪鸢山庄重新现形出来,没有回雪鸢山庄吗?”
诸葛青摇着羽毛扇,说道:“以庄主和主母的习性,回来了一定会回雪鸢山庄。”
舒宇翔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不参与他们的谈话,目光轻抽的朝诸葛青的羽毛扇看去一眼,又朝宋君卿的玉骨擅看一眼,心中暗诽:大雪山里扇扇子,果然不同‘凡’响。
众人都在思索,舒修竹忽然道:“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庄主、主母,可是我觉得莫浅语看到的的确是庄主和主母无疑。以庄主和主母的习性,既然回到了虚雪山也定会回到雪鸢山庄。这时找不到雪鸢山庄的存在,也只有是庄主做了某些手段。”
朱妙泷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怪异,笑了一声,无奈的说道:“庄主的确会做这种事情。”
她了解司陵孤鸿,尤其了解司陵孤鸿对待唐念念这件事情上会有多任性。
见众人看向自己,朱妙泷叹息道:“你们想想,庄主和主母回来了,如果要找我们轻而易举,既然没有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当然是不想见我们了。”
舒宇翔闻言一脸的诧异。
不想见爹娘他们?
如今爹娘他们都亲自来找了,都不想和他们见一面,这多伤人心啊。
舒宇翔抬头张望,本以为会看到爹娘他们伤心难过的神色,哪里知道看到的竟然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每个人都似有些哭笑不得,然后又意料之中般的笑容。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个个的都明白了,唯独自己云里雾里,实在是让人不爽。
舒宇翔沉着脸,本来满心欢喜的来见偶像,哪里知道偶像见不到了,至于见不到的原因则人人都清楚,唯独自己不明白,这就让他肚子憋了一口火气,偏偏眼前这些都不是他能放火的人,只能将火气往自己肚子里咽着,别提多难受了。
朱妙泷朝他看来一眼,不愧是为人母,一眼就看出舒宇翔的心情,笑着解释道:“庄主喜爱主母,当年还在雪鸢山庄的时候,就不愿意让主母多看旁人一眼。如今说不定他们回来只为欢乐,我们如果找去了,就会占用了主母的时间,还会分散了主母的注意,庄主自然不愿意见到我们。”
这是什么理由!?
舒宇翔目瞪口呆。
他从小就从传闻听说开祖皇帝司陵孤鸿对帝后唐念念深情不已,可是还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小气到了这样的程度。连看都不给旁人看一眼,这得多喜爱那个人,多强大的独占欲啊。
这时,李璟拉着卫止水转身就走。
“诶,李璟你们去哪里啊!”赵铁大喊大叫。
李璟冷冰冰的说:“回去。”
“回,回,回去?不找庄主和主母了吗?”
“庄主有心不让我们找,我们找一辈子也找不到。”李璟看的很明白,也非常的冷静。
白嫩的娃娃脸,一如常年的冰冷的表情,沧桑的眼眸。
卫止水笑嘻嘻说:“小璟儿,难得出来一趟,别那么急着回去,先在外面玩一圈吧。”说着的时候,又止不住手痒的捏了捏李璟的脸蛋。
李璟拍开她的手,表情还是冷冰冰的,可是眼神清晰可见那份纵容的温柔。
“好。”冷冰冰的声音,却是答应了。
两人的身影很快就远离了。
舒修竹这时候也揽住朱妙泷的腰身,说道:“李璟也是不错,庄主不愿让我们找到,我们一辈子也找不到。”
朱妙泷点头,没有拒绝他的亲近。
“我陪你走走,虽然雪鸢山庄找不到,虚雪山还有许多熟悉之处。”舒修竹总能清楚朱妙泷所想。
“嗯。”朱妙泷微笑。
这两人也走了。
廖重然带着夏漓裟对众人一点头,转身离开。
这成双成对的走了,留下几个孤家寡人看得一阵的牙痒痒。诸葛青朝柯锦瑟走去,微笑说:“你有哪里想去,我陪你。”
“书呆子一边去。”孙黑一改当年猴子般的打扮,穿着整齐的武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整齐顺眼不少,笑眯眯的对柯锦瑟说:“锦瑟妹妹,别听他的,我知道有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啊。”
柯锦瑟看着两人,然后一言不发的自己走了。
诸葛青不在意的笑了笑,文质彬彬的随着她走。
孙黑不甘落后。
“啧。”宋君卿没有任何的恶意的发出一声轻嗤,敲着自己的玉骨扇子,边走边道:“既然都有闲心,我也走走去。”
剩下的赵铁等人见此,也各走各的。
不知不觉刚刚还聚在一起的人都四处离去。
原地上只剩下念国当朝皇帝舒宇翔一人。
他后知后觉的环顾周围,发现空荡荡的不见一人之后,嘴巴轻轻的哆嗦了下,然后终于忍不住怒了。
“你们这群不负责任的!”低吼声在无边的虚雪山上一去不复返。
一吼之后,舒宇翔觉得肚子的那口火气终于舒坦了不少,然后再环视周围,郁闷了。
这虚雪山他从未来过一次,身怀深厚元力的他还不至于害怕这里的寒冷,可是,可是……
“我到底该怎么回去啊!?”舒宇翔委屈的低喊,“你们倒是给我指一条路啊!”
隐约还记得他们行走的方向,舒宇翔在‘留在这里,等那对不负责的爹娘记起自己,然后回来带自己离开’和‘自己离开这里,试着找寻出路’中最终选择了后者,朝来时的方向行走。
寒风呼啸,白雪交加。
之前舒宇翔还觉得意外温柔浪漫的雪景,此时看起来竟然觉得倍感的悲凉。
这难道是心情的缘故吗。
舒宇翔边走边冷声的嘟囔:“每日叫我记住自己的责任,要知道负责人,可有你们这样不负责任的爹娘吗,有你们这样不顾儿子的爹娘吗,你们的责任呢,你们的节操呢……”
同在虚雪山某处的舒修竹和朱妙泷。
“哈切。”朱妙泷轻轻打了一个喷嚏。
舒修竹停下脚步看她。
朱妙泷轻摇手示意自己没事,从他们**开始,凡人的病痛根本就倾不了身。
舒修竹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也没有担心。
两人一起行走在虚雪山上,用凡人的步力和速度走过一处处熟悉的景色,当日头下山,月挂梢头的时候。两人才停下了继续行走的脚步,选了一个地方就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小帐篷,准备就在此停留一夜。
在舒修竹做这些的时候,朱妙泷才徒然想起了舒宇翔,脸上一闪而过尴尬,对他道:“宇翔……”
她还没有开始说,舒修竹就微笑说:“没事,他这么大的人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这话一听就让人知道,他早就想到舒宇翔了,只是偏偏不提。
“……”朱妙泷也不是那种喜欢娇惯孩子的人,可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这次一时忘记了舒宇翔,一是来到虚雪山触景生情,二则是习惯了身边的都是修仙者,对着虚雪山的情况也不怕什么,这就一时忘记了舒宇翔这个例外。
舒修竹这时又说道:“这里是庄主的地盘,舒宇翔是我们的血脉,庄主总不会让他出事。”
这话算是打破了朱妙泷所有的顾虑。
想了想也觉得舒修竹说的有道理。
如此这般,同一片夜色下。
可怜孩子舒宇翔在黑暗可悲可叹的行走着,寻找着离开的道路。
幸好贵为朱妙泷和舒修竹的孩子,他随身总是携带着几瓶丹药,也不怕饿死在这雪山上。
可惜,他不知道司陵孤鸿这时正和唐念念亲|热,一时忘记了解除虚雪山上布置的迷障。朱妙泷他们还只是因此找不到雪鸢山庄罢了,对于舒宇翔来说则是完全在兜圈子了。
一天、两天、三天……二十天!
当舒宇翔终于走到了虚雪山某处,看到了除了白雪之外的景象之后,这倒霉催的可怜孩子差点哭了。
“……我终于出来了——!”
舒宇翔嘶声高吼一声,然后本来疲惫难当的身子好像瞬间被注满了力量,挥舞着双臂朝山下冲去。
他现在的形象真不怎么样,二十天没有梳理,下巴上都是青黑的胡渣子,头发也有些散乱又粘滞,身上的华服不断的被雪侵蚀,早就皱巴巴的不见一点的华贵。
“姐姐,快看,有疯子!”虚雪山下的小山地,一个拿着小锄头,虎头虎脑的六七岁小童儿指着舒宇翔大声叫道。
他身边的姐姐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巴掌拍向小童的扎着通天炮的脑袋,笑骂着,“不许乱说话。”
“嗷呜!”小童捂着自己的脑袋瓜子,一副小大人样子的瞪眼,认真叫道:“我才没有乱说话,那人一定又是窥视传说中雪山上的宝物跑上去的。仙人的东西才不会给这些贪婪的人呢,所以他受到了仙人的惩罚,变成了疯子!”
小童的姐姐哭笑不得。这娃子,说的比吹得还好听,好像事实就是如此一样。
“啊!姐姐,快看,那疯子死了!”小童子又大呼小叫了。
姐姐一惊,朝那边看去,只见那个一身狼狈的人果然倒地了。
“别乱说话!”再次训斥了小童子一声,背着药篓的女子就牵着小童朝舒宇翔走去。
此时倒地的舒宇翔一脸的扭曲,那是哭笑不得。
这还真是他长这么大最狼狈的经历了。
在找到出路的时候,他太过高兴,一时忘记了身体的疲惫,一番的冲刺后就全身抽搐倒地,吃了一嘴巴的泥,发冠都被摔落下来,膝盖一阵的刺痛,实在是摔实了。
伸手将衣服内兜里拿出仅剩的丹药,正想吃下去恢复体力,耳边就听到一阵的脚步声,轻轻的一听就知道是女子的步伐,然后一声有些迟疑的宛若夜莺的声音响起,“你还好吗?”
舒宇翔准备吃药的动作一顿,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想要看看这个说话女子的模样。
这股冲动让他一时忘记了的自己此时的狼狈,还有一脸的泥土,头抬得太快,“咔嚓”一声扭到了,表情顿时变得尤其的扭曲囧迫,不过他也着实看到女子的模样。
白皙的肌肤,透出健康的粉红,秀气的五官并非多令人惊艳,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好像一株山野月季,干净中又透出自强的坚韧。她的打扮很朴素,身上穿着最普通布料的碎花裙子,颜色看起来有些陈旧,裙摆还粘着些泥土,两个肩带系在肩膀,可见背后是背着一个篓子。
这时女子双眼微睁着,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秀气的五官因这一笑竟然透出一股秀丽的瑰色,让人眼前一亮。
她似乎是觉得自己笑一个伤员显得太失礼,连忙又抿住唇瓣,不过像月牙的眼睛还是包含了没有任何**讽刺的笑意,这次说话比开始少了那份迟疑,多了些自然温和,“你脖子扭了,别乱动。”
舒宇翔看着女子,心神微跳。
然后他就朝对方那双眸子里找到自己的倒影,披头散发,满脸黄泥的自己。
这是我!?
舒宇翔瞪大了眼睛,那样子就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
女子双肩都轻轻的颤抖起来,觉得眼前这个男子实在有趣,看那掉落的金玉发冠就知道对方是富贵公子,只是双眼清澈明朗,表情直白简单,不像个坏人,这也才让她能够放下不少的心防。
“你手里该是疗伤的丹药吧。”女子这时注意到了舒宇翔手中拿着还没吃的丹药,并没有靠近他,说:“这里是虚雪山下,没有什么危险,你可以安心在这里休养。”说完,她就拉着身边的小童,转身要走。
舒宇翔看着女子的背影,随后又看了眼手里的丹药,手指一用力,丹药就化为粉末,然后“啊!”的一声惊叫,状似无力的昏倒在地。
女子被那一声惊叫给吓了回头,看到倒地的舒宇翔,脸色一惊之后有些犹豫。
她一没财二没色,像这种富贵公子一定见过不少绝色女子,也不会贪图她什么才对,何况对方眼神清澈,不像坏人。
这样一想,女子最终还是放不下一个人丢在野地,虽然这里没有什么危险,可是若是重伤的人躺在这里,说不定……
“小童,帮忙。”女子对身边小童儿吩咐一声,朝舒宇翔走去。
她没有看到舒宇翔隐藏在黑暗中,微微翘起的一缕嘴角。
虚雪山上。
“你在笑什么?”朱妙泷疑惑看了眼突然发笑的舒修竹。
舒修竹笑道:“灵验了。”
他早就为舒宇翔算了一卦,知道他的姻缘就在最近了,刚刚那一瞬的感触让他知道灵验了。
朱妙泷没有问他灵验了什么。
他们每个人**的都不同,舒修竹**的就是算术,总是不免算些东西,大多的时候都能灵验。
二十天的时间,这边念鸿**一片安静,那边仙源魔域却笼罩在一片压抑之中,无数的仙裔和魔人都察觉到了,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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