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作人员道:“不行,绝对不可以。笑话了,书南同志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让你在他身上乱搞。黄叙,你有没有医师执照,我提醒你,无证行医可是犯法的。如果再不停手,我会叫人把你抓起来。”
黄叙喝道:“这叫乱搞吗,我这是在救林老先生啊?如今,爷爷已经药石难进,难道眼睁睁看着他撒手人寰不成?我是他未来的孙女婿,难道我还能害他不成。”
工作人员冷冷道:“任何人任何事情我们都不敢保证,一切都必须按照制度和规矩来。”
林老太太倒是生气了,道:“黄叙的气功我是亲眼见过的,也是他治好了我的心脏病,救了老婆子一命,我相信他。你让他治,出了问题,我负责。”
工作人员道:“负责,负什么责?还是那句话,书南同志的身体不是他自己也不是你们亲属的,而是属于国家,老太太,希望你能够理解。一切都必须按照制度来,就算要医,也都有从医资格的肿瘤科专家。黄叙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对不起,我代表组织不答应。黄叙,你还不住手,否则就别怪我得罪了。”
黄叙气愤地叫起来:“你什么意思?”
工作人员:“请服从组织记录。”
黄叙彻底地火了,冷冷地看着他:“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想让爷爷死?你还说什么代表组织,你代表得了吗,难道组织想让爷爷死?现在,我需要你来解释。”
他吸了一口气又对林老太太道:“奶奶,现在爷爷的情况你也知道,正处于弥留之际,随时都有可能驾鹤西行,医生都已经放弃抢救了。奶奶,说难听点,现在就算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也得试上一试。我的气功你是知道的,当初爷爷经过我的治疗,也是好转了的。我就奇怪了,他怎么就不让我动手?”
说着就用手指着那个工作人员。
听到他这话,林老太太警惕起来,对那个工作人员道:“我要向组织反应情况,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是谁排到书南同志身边的,政审过没有,又是什么结论。”
老太太退休了几十年,一向不过问政治上的事情。可她毕竟在林书南身边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以前只不过性子好,不太过问外面的事。现在涉及到老头子的生死安危,目光变得犀利起来,说话的口气也咄咄逼人。
那个工作人员顿时经受不住,额上渗出冷汗:“老太太,制度如此,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不能让黄叙这个没有行医执照的人碰书南疏通,希望你理解。”
林老太太气得直顿足:“你还是真要和我对抗到底了,我要去见组织汇报今天的事情,我要打电话,我要出这个特护病房亲自到元老院去,叫人准备汽车。”
就要朝外面走。
工作人员急忙张开双臂:“老太太,组织上说了,你不能离开这里一步。”
“咯咯,怎么,还把我软禁了。请问,我犯了什么罪,又违反了什么组织记录?”
工作人员只是不退。
正僵持着,一个声音响起:“对不起,请让让,不要影响我的工作。”
屋中众人同时转头看过去,进来的却是端着一个盆子的孔琳孔医生。
工作人员不住地挥着手:“孔大夫,你过来做什么,没看到我们这里正忙吗?去去去!”神色中大是不耐烦。
孔琳冷哼一声扬了扬手中的盆子:“你说我在做什么,林老先生每天都要引流腹水,要不你来做这事?”
工作人员:“我……”
孔琳大夫:“你想干,我还不让你做呢,出了问题你负责啊?还有,刚才你的话我在外面可听明白了,没有医生执照的人不许碰林老先生。现在,你可以让开了吧?”
那个工作人员无奈,只得让孔琳进了屋。
孔琳蹲在病床旁边,将盆子放在地上,接同管子,开始给林书南引流。
管子一接通,就有一股黄绿色的液体流下来,屋中弥漫中一股腥臭。
转眼,就接了小半盆,先前林书南还高高坟起,涨得像个气球的肚子也憋了些,柔软了些。
看到这骇人的情形,林思弦又哇一声哭起来:“爷爷,爷爷,你醒醒呀,你的孙女来看你了。”
她一哭,林老太太也流下眼泪来。顾不得和工作人员争执,一把抱住孙女,祖孙二人哭成一团。
这个时候,孔琳看了黄叙一眼:“黄叙,你还楞着做什么,还不上床把老先生扶起来。”
“我……”黄叙一愣,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孔琳继续冷哼:“废话,如果让林老先生平躺着,他的腹水可流不干净,你得让他坐起来。这腹水最是可怕,一旦积水,人体器官都会被这种液体侵泡着,慢慢就会中毒、衰竭。”说着话,她偷偷给黄叙递过去一个眼色。
黄叙立即会意,心中大喜欢,忙道:“是是是,我这就辅爷爷坐起来。”
说着,就脱了鞋子上去,将林书南扶得坐起来,用肩膀顶着他。然后将右手手心印在林老头的背心,深吸一口气,运动紫气东来,将手头最后一条山川元气调出,缓缓地输入林书南的体内。
那个工作人员发现事情不对,走过来:“干什么,住手!”
黄叙心中一凛,那道山川元气差点就弥散了。给人输入元气,最怕受到打搅。否则,轻着浪费一条元气,重则自己也要内息紊乱,搞不好要走火入魔。
孔琳对那人喝道:“出去,你在这里做什么?要不,你来扶林老先生。嘿嘿,老先生的肝癌是乙肝引起的,有一定传染性,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那个工作人员却是惧了:“好好好,孔医生你忙着,我到外面抽支烟。”
等他出去,孔琳对黄叙道:“黄叙,不要走神,继续。”
黄叙点头,再不说话,手上发出肉眼无法见到的紫光,将山川元气用紫气东来一点一点朝林书南背心输入。
只要元气能够抵达肝部,就算是在上面种下了一点生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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