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叙一笑:“谢真,是你,毕业好几年了,咱们还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今天在这里看到我很意外吧?”
谢真是黄叙的同班同学,颇有头脑。他是本省人,来自一个风景区。和车丽丽一样,一进学校就到处拉帮接派,但凡同学家里有背景的,都热络得紧。这家伙在大二的时候也干出过一件很出名的事情,有一年暑假,他和车丽丽出头,打着学生会活动的名义组织同学去老家旅行,说是进行一次社会实践,顺便游山玩水。当然,适当的费用还是要交的。
收了钱之后,就租了车带着大家去老家逛了一圈。住的是大车店,吃的是盒饭,耍的是免费景点,最后还把大家朝购物网点拖。最后,大家损失甚大,很是扫兴。
但他和车丽丽着一趟跑下来,一人分了好几千块钱。由此可见,这丫的经济头脑。当然,至于同学感情,他才不在乎呢!
毕业之后,谢真不知道怎么的就钻进了一家大公司,看他今日的情形,好象混得不错。
谢真是个人情淡薄势力之人,对于黄叙这种家境贫寒又没有背景之人从来不假颜色,黄叙以前也懒得同他打交道。
谢真敷衍着黄叙握了握手,然后松开手。转头对车丽丽笑道:“丽丽,今天不是说话不带家属的吗,这个巧巧也真是。”
车丽丽:“黄叙可不是巧巧带来的,人家约了其他人吃饭谈生意,恰好也在这里。”
谢真:“哟,黄叙你也开始做生意了。以前不是听人说你在恒安公司总务科做文员吗?也对,做一个小白领一个月能多几个钱,还是自己创业的好。”
他口头尽是教训之意:“现在这个世道,没有自己的事业那是不成的。你和巧巧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不就是房子、车子吗,你也不要怪巧巧。人家好歹也是咱们的校花,什么样的人找不到,跟了你不外是想要一个还算体面的生活。房子不要大,能容身就好。车子也不要太好,三五十万能够代步就行。”
说着,他的目光瞟了一眼自己的Q5,有落到黄叙面上,目光中尽是嘲讽和戏弄。
车丽丽笑着插嘴:“谢真,你刚才还说我显摆自己的CC,你不也在显摆你的奥迪,庸俗了。”
泥菩萨也有火,谢真如此嚣张,黄叙眉毛一扬,冷笑道:“谢真,我和巧巧的事情好象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吧?”
谢真现在是个部门主管,收获丰厚,平日间在下属面前也狂妄惯了。听到黄叙的冷笑,脸色一变,正要发作。
车丽丽见形势不对,忙咯咯这,一手挽着谢真,一手挽了黄叙:“哟哟哟,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一碰到就掐,还真当自己是以前的热血少年啊,幼稚了!”
“黄先生,你可算到了,关董等了半天,叫我出来看你到没有呢!”一个声音传来,黄叙转头看去,正是关礼弟的主力廖宣。
廖宣看到谢真和车丽丽:“这二位是?”
记起给关礼弟治病的大事,黄叙忍住气:“是我大学时的同学。”
廖宣:“原来是黄先生的同学啊,要不,一起去坐坐?”
黄叙:“不用,我这就去见关董。”
廖宣:“那好。”董事长的病情乃是隐私,甚至还有可能关系到公司的股价,自然不方便叫别人知道:“黄先生,请随我来。”
黄叙也不理睬谢真,朝车丽丽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失陪一下。等下你见到巧巧,麻烦跟她说一声,就说等下我就不坐她的车自己先回去了。”
等他跟廖宣走进院子大门,背后传来谢真对车丽丽的埋怨声:“丽丽,你跟黄叙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咱们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叫他只你我也算能够办得些事,说不定就有麻烦找上门来。这几年,那些同学跑过来叫你我办事的还少吗?不是去医院帮挂号,就是让帮找工作,我忙得很,哪里有时间去干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车丽丽:“这不是碰巧了吗,再说了,黄叙好歹也是高巧巧的男友。巧巧是恒安地产的会计,也算是混得不错。恒安集团是个大公司,将来我们未必没有和她打交道的时候。再说了,人家可是校花啊,你们这些臭男人,聚会的时候不是喜欢叫上几个美女活跃气氛吗?没有美女在场,你们跟谁得瑟?”
说到校花二字,车丽丽话中带着酸溜溜的味道。
她虽然也算有些姿色,可和高巧巧一比,却是山鸡和凤凰。
这二人对黄叙极度轻蔑,背后议论也不回避。
黄叙听得面色铁青,捏得拳头咯吱响。
进了雅间,关礼弟已经和老婆在里面等着。
看到他,夫妻二人连忙站起来,请黄叙入席,然后吩咐上菜。
关礼弟的妻子是个典型的良家妇女,性格和顺,她站起身来,端起一杯酒:“黄叙,上次多亏你救了我儿。若不是因为你,苞谷只怕……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了。是你,救了我全家。我一直想和你见一面,亲自感谢。只不过,前一阵子有事情耽搁了。今天机会难得,终于可以和大恩人见面了。大恩不言谢,如果你瞧得起嫂子,还请干了这杯酒。”
说到这里,她的眼圈也红了。
黄叙忙和她碰了杯,一饮而尽。道:“嫂子,这事换成任何一个人是我,都会做的。对了,苞谷现在如何了,今天怎么没带他一起来?”
关礼弟妻子回答说:“苞谷还好,小孩子心思单纯,也不知道怕。现在我每天都叫人接送他上学、放学,他明天还有读书,就不来了。小家伙先前还吵了半天,说要见魔术师叔叔呢!”
黄叙松了一口气,笑道:“苞谷没事就好,我怕就怕他落下心理阴影。”
“这孩子就这点好,心大,像我。”关礼弟气愤地将杯子朝桌上一杵,咒骂道:“那三个歹人,老子要他们死!”
黄叙:“案子判了?”
关礼弟:“正在走法律程序,哪里有这么快。”
黄叙劝道:“那三人罪不致死,上天有好生之德,关董不妨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是的,以关礼弟的势力,就算法院没有判歹人死刑,他也有一万种法子让他们在监狱里被自杀,只需给同囚室的犯人打个招呼。
黄叙只是觉得这么做,有干天和,毕竟是三条人命啊!
关礼弟的妻子也说:“老关,我也痛恨那三个歹徒。不过,不至于下这种狠手,咱们命里该有这一劫,就当给苞谷积德吧!”
关礼弟这才道:“也好,看在黄叙你说情的份儿上,我就放他们一马。不过,怎么也得让他们在监狱里呆上十几二十年才消我心头之恨。”
酒过三巡,说了半天话,黄叙先前心中的怒气也平息下去了。
关礼弟率先道:“黄叙,饭吃得差不多了,说说我的病情吧!这是我最近的体检结果,你先过目。”
听到这话,一直在旁边作陪的廖宣和服务生乖觉地退了出去,随便关上了雅间的门。
关礼弟的妻子显然不知道这事,疑惑地问丈夫:“老关,你以前在我面前说起黄叙的时候不是说他是个高明的魔术师,还和大明星林思弦同台演出吗,怎么今天变成大夫了?”
关礼弟回答说:“老婆你忘记了,我的阳痿不是突然好了吗,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黄叙兄弟。你大概还不知道,人家不但是高明的魔术师,还是高明的医生呢!一身祖传的医术,那简直就是华佗在世。我这阳痿吧是因为糖尿病得的,找了许多医生看过,甚至还飞去过国外,结果都没有任何用处。反正,我那玩意儿就是个装饰品。结果,黄叙一剂药下去,立即就有了反应。我这阵子感觉自己好象回到二十岁的年纪,猛得很!”
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听丈夫说得不堪,关礼弟妻子咳嗽一声:“老关,说话注意点。”
关礼弟:“我和黄叙是忘年交,自己兄弟,客气什么。老婆,石珍你也熟的,她是不是突然瘦下去了,知道怎么回事吗?”
关礼弟妻子吃惊:“难道也是吃了黄叙开的方子?”
关礼弟得意地说:“当然,黄叙一包药下去,一个月工夫,石珍就瘦成现在这个娇滴滴模样,如果不是眼角有皱纹,还真当她是二十来岁的少妇。我和她在一起谈生意的时候,感觉很不自在,都要压力了。”
他感叹一声:“高明啊,这医术简直就是神乎其技。在以前,我对江湖游医是一点都不信的,现在服了。这传统医学,其实比西医厉害多了,尤其是对付疑难杂症。”
关礼弟妻子突然激动起来,“黄叙,你是不是能够治好我家老关的糖尿病,太好了太好了,如果能够药到病出,你可就是咱们家的大恩人了。”
关礼弟哧了一声:“黄叙就是咱们的大恩人,人家今天肯出手,那是念着我和他的兄弟情义。”
黄叙自然不能将话说满,道:“我也不敢说有十成的把握,只能试试看。”
说着就看了看关礼弟的体检结果。
隔行如隔山,体检单上的许多项目他也看不懂,只能去看关礼弟的血糖指标,这一看心中微微吃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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