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她不属于我!在这个世上只有我们两个!唯一的我们两个!就算墨珩抢走了她,我终有一天会抢回来!她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沈颂鸣踉跄的站起来冲着纪秉初怒吼。
“她是墨珩的!不是你的,你不要再妄想了!”纪秉初抓着他摇晃。墨珩不是别人看到的想到的那样和善,为了裴芩他什么都做得出来,拿七脉莲更不知道他答应了什么,沈颂鸣要是敢动裴芩,他定会不择手段毁了所有。
沈颂鸣不相信,一把推开他,“滚开!你们都懂个屁!她本来就该是我的!如果墨珩卑鄙的抢了先,她根本不会嫁给墨珩!”他今天真想咬死了她了,她身上有淡淡莲香,清冽心脾,生生让他狂怒的戾气阻隔,让他想要对她施暴蹂躏的狂肆隔挡了。
纪秉初把酒坛子踢开,抓着他拽回屋里,扔在了床上,出来吩咐双喜,“去煮醒酒药!”
沈颂鸣全身的火恨因为自己下不去手更加火恨,醉眼氤氲的看着床帐,“她心里是有我的!如果墨珩死了,她一定会跟我的!”
返回屋的纪秉初心惊,“裴芩就那么好,让你如此执念,都已经这样了,还想着要夺回她!?”
“我应该先下手的!我应该先要了她,让她怀上我的种,她就会嫁给我了!”当初的尊重和珍惜,是沈颂鸣活了两辈子最后悔的事。
“要了她,她就会心里有你了!?她心悦的是墨珩!”纪秉初提醒他,明知道他现在快醉死了,还是恨不得提醒他记住。
“有我!有我!她心里是有我的!”沈颂鸣不甘的呢喃。
“好!要了心里就有了是吧!?”纪秉初怒阴着脸站起来,伸手解开衣裳,一件件全脱下……
刘沨一直到半夜才回。
裴芩还没有睡,“人找到了吗?”
刘沨点头。
“人在哪?去干什么了?”裴芩问。
刘沨想到‘干什么’的,脸上升起可疑的红晕,提笔写了两个字,醉酒。
裴芩皱了皱眉。
刘沨又写他和纪秉初在一块。
裴芩点点头。纪秉初虽然不靠谱,但好歹有一身武功,沈颂鸣就算喝的烂醉,和他一块也不会出事。
看她放心,刘沨还想再说两句,和纪公子在一块才出的事,想想还是算了。这种事,只怕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还是别告诉夫人了。
双喜已经哭了,“少爷…。少爷…。”
纪秉初却天不亮就跑了,蹲在裴芩门外,一直蹲到天大亮。
卢海和刘沨盯着他到天大亮。
裴芩醒来,打开门一看门口蹲着的纪秉初吓了一跳,“你…纪秉初,你丫怎么蹲在这!?”
纪秉初蹲着没起来,抬头看她,“小芩芩,你要不要救我一命?”
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裴芩挑眉,“你干啥狼心狗肺的事了?”
纪秉初浑身一僵,难以启齿的垂了眼。他是跑了,逃了,可他不想就这么一次没有了以后。裴芩既是他心里的执念,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裴芩能解开他。
“到底是干啥了?”裴芩踢他一下。
“我…我…。”纪秉初两耳发红,难得在裴芩面前绷了脸,直接道,“我把沈颂鸣睡了!你帮我想想办法,让他…跟我。”
裴芩如遭雷击,惊瞪着眼,抖着手抬起,“你,说,什,么?”
卢海也惊了,扭头看刘沨,昨晚裴芩让他去找沈颂鸣,他回来可一句没说。
刘沨面无表情脸。他是哑巴,不会说话!
“你再说一遍!”裴芩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纪秉初抿紧了嘴,“虽然我不能给他生儿子,可他有九儿,我有喜儿,我们一家四口,够了。”
“你他妈的禽兽!卧槽你大爷的!”裴芩吼骂着,冲上来就掐住纪秉初,“你个禽兽不如的种马!你他妈个同性恋!老娘揍烂你的脸!打你个断子绝孙!”
纪秉初只敢伸手挡着,“别…别打…我已经断子绝孙了!”他没有生儿子,自然沈颂鸣以后也不能找人生儿子,所以,他早就做好断子绝孙的打算了。
黄秋和雪冬,张庚山几个都站在一旁,睁着眼看着,考虑要不要上去拉架?夫人心脉还没有完全复原,纪秉初皮糙肉厚的,打完他再累着了!
裴芩两眼喷着火,全身都想燃烧着火焰,抓着纪秉初直到揍了他个猪头脸,没有力气,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纪秉初疼的吸着气,口齿不清道,“好狠心。”
裴芩一个凌厉怒火的眼神横过来,“你有没有花柳病!?”
纪秉初怒了,不顾疼痛的咬着牙,“没有!”
“你这见人就上的种马,母猪跟你就能怀孕,你会没有花柳病?”裴芩才不信他。
“没有!没有!我总共也没睡过几个人,哪有什么那种病!”纪秉初知道她嘴毒,没想到这么毫不掩饰,墨珩简直就是疯子,竟然喜欢这个女人!还好沈颂鸣被他拯救了!
裴芩严重怀疑,上下打量,视线还停留了会。
纪秉初被她看的心里发毛,“我来是找你帮忙的,孩子她娘!我是喜儿的干爹!沈颂鸣的家产以后传给九儿,我的就传给喜儿了啊!咱们可是一家人了!”
“昨天就当沈颂鸣被狗咬了一口,你找你的妻子,他娶他的媳妇儿!”裴芩沉声说着,转身回了屋。
黄秋忙打水心里颤抖的过去伺候她洗漱。
纪秉初看她冷静下来的样子,突然觉得他是不是来错了?可她不是挺喜欢单明珠的!?
他不想想,他跟单明珠能一样吗!?
纪秉初也跟着进了屋,就躲在裴芩这不走了。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即将被沈颂鸣冷待的下场。
裴芩也彻底凌乱了,沈颂鸣…。沈颂鸣竟然被纪秉初给…。这个禽兽从之前救了沈颂鸣,就时不时跟着他,难道是早有预谋?
见她时不时看过来的眼神,满是不善,纪秉初也不敢走,更不敢回去找沈颂鸣。他不喜欢男人,可是对沈颂鸣,他开始是说不出的感觉,渐渐的…。渐渐的就觉得跟他过挺好。反正他为了裴芩不准备再娶,他也对娶那些女人回家没兴趣。即便不被世人接受,大不了…。他跟他一块远走他乡好了。反正沈颂鸣做生意也常年居无定所的。
至于他和裴芩骂的种马,他不过是无所事事表达一下怜香惜玉,虽然不如沈颂鸣守身如玉,不过他在想沈颂鸣怎么样的时候,本能也知道,他既然想沈颂鸣怎么怎么样,就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和别人怎么样。否则不用沈颂鸣,裴芩怕是都会把他踢远远的。
就是不知道,沈颂鸣是怎么想的?
沈颂鸣一直到晌午才醒来,宿醉又纵欲的后遗症让他刚起来就倒在了床上,脑袋的昏沉,身下的疼痛,还有那些缭乱的记忆都清晰提醒着他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纪秉初我日你大爷!”
酒后乱性,可他喝醉了酒不会乱性。而且,喝醉的是他,纪秉初很清醒,他是有意识的趁着他醉酒非礼他!
之前沈颂鸣也想过,要是哪天有个在他酒里茶里下东西的,可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被一个男人给上了!
这事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一定先八卦了当做笑话,可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这个打击…。沈颂鸣觉得,他还不如去日一条狗!简直吐血三升!
双喜哭着准备了沐浴的热水,“少爷…少爷…。”
沈颂鸣脑门嚯嚯叫的疼,“滚出去!”
双喜连滚带爬的赶紧滚出去,连抹了把泪。
沈颂鸣泡了半天,越想越咬牙切齿。他不是被裴芩那个狼心狗肺的气的丧失理智勾引他,是纪秉初那个禽兽蓄谋已久对他下手的!
更让他咬牙切齿的是,那个禽兽在对他做了那种事后,一大早起来竟然跑了!
想到这,沈颂鸣最后把所有罪名都按到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头上,要不是她连最后一点微薄的念想都不给他留,逼着他娶亲,他也不会喝了那么多酒,叫纪秉初趁他之危了!
从净房收拾了出来,沈颂鸣就往厨房去。
“少爷?少爷饭菜已经做好了!都在这边呢!”双喜连忙过来扶着他。
沈颂鸣只要想到他竟然被一个男人上了,他现在身下火辣辣的疼,两腿也酸软无力,哪还吃得下饭?他现在恨不得吃人!一把甩开双喜,到厨房抽了一把菜刀就走。
双喜惊了,“少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别拦我!”沈颂鸣咬着牙道,拎着菜刀直冲武义将军府来。
守门的护卫急忙过来传报,“沈少爷拎着菜刀过来了!”他们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只知道昨天沈少爷一身杀气瘆人的冲过来跟他们夫人吵了一架,这拿着刀,是没吵赢,要过来决斗?
纪秉初还在揉自己鼻青脸肿的痛处,一听这话,顿时一个激灵,“这么快?他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你他妈的!他这是要来砍我!”裴芩怒愤的上来又给他一脚。沈颂鸣那货的逻辑,肯定把账算到她头上了!
纪秉初看着她眨了眨被打成熊猫的眼,不是来砍他的?
“裴芩!给老子滚出来受死!”下一刻,沈颂鸣已经拿着菜刀冲了进来。
张庚山忙让卢海和刘沨护着裴芩,“沈少爷!我们夫人可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你这是要杀人不成!?”
“滚开!”沈颂鸣上来一脚就把他踹出去。
卢海犹豫了下要不要把沈颂鸣拎出去,以他对裴芩的心,就算真疯病了也不会真砍下去。
这么一犹豫,沈颂鸣拿着菜刀就冲进屋,“裴芩你给我滚出来!”
裴芩立马抱了柱子躲在后面,“沈颂鸣!你有话好好说!你有啥冤屈的,我一定帮你报仇!”
“你给我滚过来!躲在柱子后面算个屁的英雄好汉!”沈颂鸣怒瞪着眼,恨不得把两个眼珠子瞪出来。
“不滚!”裴芩坚决的摇头,昨天她只是写写信让他娶单明珠,他就差点咬死她,今儿个他可是被纪秉初那个禽兽给那啥那啥了,肯定会砍她的!摸着脖子上包扎的伤处,“我再来一刀,我小命今儿个就搁在这了!我已经帮你报仇了!就在那,你要是觉得还不够,咱俩合伙,把他生剥油炸,废他三条腿,包你满意!”
纪秉初在一旁抖了抖,他怎么有种…。落在了这两个人手里的感觉?
沈颂鸣牙咬的咯吱咯吱响,“我现在只想砍了你!”照着裴芩就过来。
裴芩还说啥,赶紧的就跑,顺便抓着纪秉初一脚踹出去挡着,“这个皮糙肉厚,肯定好砍!”
纪秉初被她踹上来,也不管裴芩在不在,上来一把抓住他举着菜刀的手一把抱住沈颂鸣。
沈颂鸣立马炸了起来,“你他妈的纪秉初!你还敢碰老子!?”夺菜刀夺不出,他立马腿脚就上来了。
纪秉初弯腰闷吭一声。
沈颂鸣得势,抢回手,反手菜刀扎在了他屁股上。
纪秉初疼的嗷一声,直接倒在地上了。
沈颂鸣也愣了下,随即冷冷的讥讽,“武功高强的纪家公子被菜刀扎一下就要死了!?”
纪秉初抽着气,他是真喝醉有不记得的。他之前虽然有多不少女人,虽然也曾有名角名伶引诱过他,但男人却是第一次,沈颂鸣也是唯一一个。他没有经验,也想让他舒服,后来就颠倒着来了两回。这点痛对他虽然不算大痛,那位置太那个啥了。
沈颂鸣看见他那张脸就忍不住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怒火喷张的过来狠狠踢了一脚,伸手把菜刀拔了出来。
“啊…。”纪秉初疼的头上要冒汗了。但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只不过流点血,要是能让沈颂鸣接受他,就算多流点也没啥。咬咬牙起来又抱住他,“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想砍死我,可是我对你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想要跟你过的!你喜欢做生意,我的钱就都拿来做生意,我帮你一块做!你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娇弱女人,我正好不娇弱!你要是担心,我现在发誓,我绝对不娶妻,不纳妾,只喜欢你一个!你要是想要孩子,咱们有九儿,还有喜儿,反正都是裴芩生的,都抢过来!你要是想要儿子…。让她们再生一个,咱也抢过来…。”
“…。滚。”沈颂鸣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
纪秉初看他要暴怒,立马又道,“你想要的不就是个像男人一样的媳妇儿吗!?我除了真的是男人,其他完全符合你的要求!除了我不能生孩子,可孩子的问题也是可以解决的!反正,我们都已经煮成熟饭了,要不就先试试搭伙过日子?”
沈颂鸣怒极反笑,“试你娘的屁!别说老子不会找男人,就是真找,也不会找你这个*的种马!”
纪秉初脸色一僵,松开了他,眼神有些可怜的看着他,向他发射幽怨,“我守身如玉好几年了,要不然昨天也不会一试就…。”
“闭嘴!”沈颂鸣几乎要气昏了。
他是来砍裴芩那个狼心狗肺,却没想到这个禽兽也在这。看了眼他屁股后面血还往外流着,牙白色的长袍已经被血水浸透了大片,咬着牙菜刀狠狠砍到地上,“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看他怒气冲冲的走了,裴芩愤懑的同时,竟然分出一缕神识在想:不是说被爆很疼的吗?那么疼他是怎么做到健步如飞的?难不成,纪秉初做的是受!?
见她眼神在自己屁股上扫了好几眼,纪秉初肿着脸道,“还不找大夫快给我止血包扎啊!”
“把他扔出去,死了正好!”裴芩冷冷吩咐。
“小芩芩!我都这样了,我好歹也是喜儿的干爹,也是九儿的干爹!”纪秉初忙叫喊。
“有九儿,有喜儿,都抢过去。再生个儿子,也抢过去!?”裴芩凉凉的呵呵笑。
纪秉初怒愤,“我要是能生,用得着抢吗!?”
卢海上来把他拎起来扔了出去。
总算安静下来,看着地上一滩血,裴芩朝天惨嚎,“老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刚进门的单明珠听着她的惨嚎,灵动的大眼眨了又眨,小心翼翼的蹭进来,“裴芩姐姐…。怎么了?”
看到她,裴芩又是一声惨嚎,跌坐在摇椅上。这么一朵明丽的小花…。
单明珠是来问沈颂鸣的,“他来过裴芩姐姐这,是来干啥的?我…听说…他拿着菜刀…”看了眼地上的血迹,又看裴芩脖子上包扎着,她一个激灵,“裴芩姐姐!你不会…不会是被沈颂鸣砍了吧!?”伸手就要给她把脉,“流了那么多血,你没有出事吧!?”
“别!别碰我,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总之我爱上她了!”裴芩伸手挡着。
单明珠嘴角抽了抽,“裴芩姐姐…。难道那是沈颂鸣的血不成?他受伤了?我昨儿个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他,你知道他在哪吗?”
“你再去找,一定能找到的!把静静还我!”裴芩神情有些呆滞的朝外指路。
单明珠也顾不上了,“裴芩姐姐你好好养伤!”留下一句,就赶忙出去继续找沈颂鸣了。
裴芩连连叹了三十八口气,觉得还不够,又叹了一口,“造孽啊!造孽啊!”
张庚山眼观鼻鼻观心的和黄秋雪冬把屋里的血迹,乱的地方都收拾好。不过沈颂鸣和纪秉初?他虽然觉得太震撼,不过很迅速就接受了。公子知道了肯定高兴!以后沈颂鸣不惦记夫人了,纪秉初也不会在夫人眼前晃悠惹厌了。他得给公子报喜去!
纠结了一番,要不要把裴芩脖子上被咬的一口也写上,最后咬咬牙换了纸,没有告诉墨珩。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要是知道夫人没守妇道,被沈颂鸣咬了,肯定会气疯想杀人的。
谢怡又拎着补汤过来,“夫人怎么样了?”
“夫人被纪公子和沈少爷,单小姐闹了一场,现在只想静静。”张庚山拦住了她,只把东西接了。
谢怡说了几句关怀的话,也只好回去了。裴芩对她不亲近,有事自然也不想让她多知道。那单小姐…。
单小姐哭着过来了。
她已经在哥哥单叶飞那哭了一遍了,没哭够,爹娘都不在这,就跑来找裴芩再哭。
一头扎进裴芩怀里,“裴芩姐姐…我…呜啊啊啊啊啊…。”
裴芩张张嘴又闭上了,单明珠满心欢喜筹备着要沈颂鸣接受她,娶她,结果他却和一个男人那啥那啥了,对她这样的小姑娘,的确是个巨大的打击。
单明珠哭的两眼泡肿着,眼泪掉不完一样,“我就想嫁给他!就想嫁给他!呜呜啊啊啊啊!”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还年轻,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裴芩抚着她的背安慰,“要多吊几个树试试啊!”
单明珠愣了下,哭的更厉害,“我都十八了!”
“你还是一朵小花!”
这安慰对单明珠来说,隔靴挠痒,越哭越伤心,还哭着嫌弃,“你怀里真凉!”
裴芩黑线。
沈颂鸣却很是内伤,他就那么随口一夸,单明珠缠了他两年多,虽然他曾经某一瞬气的狠了,也想过,不如就娶了她,也让裴芩那个没良心的瞧瞧,也到她跟前秀秀恩爱!但理智回来,他是不想娶,也不会娶她的。娶个他不爱的,她是高兴了,他这辈子就郁闷了,还不如不娶,就看着那个没良心的,想干啥就干啥的过。
可这小姑娘不是一般的固执,要不是警告过她,她都能给他下药了。现在又出了这事,他自然是不会给她希望,让她再坚持固执下去。
纪秉初却是心里欢喜,“颂鸣!你说要跟我在一块了,那我们是不是……”
“说说要跟你在一块了!”沈颂鸣怒瞪着他。
“你跟单明珠说…。我们俩…在一块了…。”他声音越来越小。
沈颂鸣冷笑,“你听不出来那是假话!?耳朵长痔疮了!?”
“就算是假话,我也当真了!反正你说我们俩在一块了,我们在一块很幸福,比跟其他人都幸福,那我们就在一块!”要论脸皮,纪秉初的脸皮之厚,比沈颂鸣更甚。
沈颂鸣呵呵,“做梦!”纪秉初这个人,对外不学无术,放浪形骸,却暗中给萧光璄做了那么多事。早就偷了裴芩给他防身手雷,裴芩他是缠不成,才一直纠着他,现在还想更彻底一点!?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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