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宁牵着季洁悦的手,两人静候在一旁听着大人们言语之间的来往。她听见季老太爷这么一说时,季宝花刹那间脸上没有了怯弱的神情,她双眼亮晶晶,小脸上有着轻淡又掩饰不了的得意笑容。
季安宁瞧了瞧布氏的面上的神情,她的心里安稳下来,更加注意听着她的说话。布氏轻轻的笑了起来,说:“父亲,你一直跟我们说,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些年,我们季家的持家之道,就是遵从父亲的指示来勤俭持家。我对你没有别的话好说,你现在带宝花去外面挑拣布料,定做好衣裳再回来。”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低下头去,无人敢抬头瞧布氏面上的神色。“父亲,天色已晚。只怕今日无法按父亲的指示去做。父亲,天色不早了,宝花,你陪着父亲早些回去休息吧。”布氏的话语平缓冷静。同样以当家人的气势不容人拒绝的说出来。

季安宁小心翼翼的抬眼望过去,季老太爷一张老脸变成紫红色,他用手指着布氏叫嚷着说:“你不守妇道!”“趴”布氏一下子跪在季老太爷的面前,一院子的人,吓得紧跟着跪下来。只听布氏冷声道:“父亲,我嫁来季家二十余年,自认极其守妇道,为季家生儿育女,为季家持家理事,一刻都不敢松弛下来。

如今得父亲对我作出如此冤枉的评语,我如不是为儿孙的名声着想,为季家人在世间立身处事着想,我此时恨不得就死在父亲的面前,来力证我这一世的清白。”邵氏很是愤怒的直言:“祖父。母亲在季家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一语全盘否定她,我请祖父给出实证来,让我们这些孙辈们心服口服。”

老园里,季老太太见到神色苍白跑来报信的妇人,听了她转来的话后,她气得脸色发白起来,她猛的站起来,身子晃动好几下。中年妇人吓得赶紧上前扶稳她,说:“老太太,大老爷和二老爷都不在家,大太太还等着你去帮她做证。你可要稳着一点。”

季老太太深吸一口气,她沉声说:“你去把我放在柜子里面那一个暗红花包拿来,再让人寻老二家的赶去二园。让人去叫老大和老二回来,免得他们被别的事闹去一时归不了家。”中年妇人脸色发白,听着老妇人的话,赶紧吩咐房里的人行动起来。

季老太太赶去一园时。宁氏这时已经汗水淋淋的赶到一园的门口,她回头见到季老太太赶紧转身回头来扶持老人家,低声安抚说:“母亲,我已经吩咐人去请大哥和我们家的爷回来,你别心急,大嫂一向是心有成算的人,父亲就是有心要发落她,也要看我们大家许不许。”

季老太太瞧着宁氏这般模样,她很是欣慰的瞧着她说:“不枉你大嫂一直诚心诚意待你们如亲弟亲妹,你是一个好的。”宁氏在心里轻舒一口气,她一直知道在季老太太的心里,她是怎么都赶不上嫂嫂布氏,然而得季老太太这么一句话,她在季守成面前更加能立得起来。

季老太太进了一园门,她瞧着满院子跪着的人,她走到季老太爷的身边,叹息着说:“这不年不节的日子,我们两个老不死的现在活得好好的,你们做什么行这样的大礼,全给我起来吧,我还想活久一些日子,看看曾孙们成亲立业。”

宁氏上前扶着布氏起来,她低声劝慰说:“大嫂,母亲都为你赶了过来,你起来说话吧。”布氏站起来后,她瞧着季老太太眼里闪过激动神情,她看一眼跟着她起身的人,她跟季老太太直言说:“母亲,季家,我是当不了这个家,父亲当着小辈们的面,指责我不守妇道。母亲,我嫁进季家这么多年,自问言行举止是对得起季家的祖宗家门。

就不知为何父亲为了一个庶女的冬衣,竟然这般的出言冤枉我。母亲,我的儿女们还要在这个世间立身存活,我不能让他们有一个被长辈指责坏了名声的生母。布家生养教养我,我自问言行从来不曾出格过,如果季家人不能给我公道,那我只有请布家的人前来给我求一个公道正义。”

季老太太瞧着满院子里的人,她皱眉头说:“院子里的人,一个个闲着做什么,不知赶紧给主子们搬凳子上茶水吗?”一园的人,瞧了瞧邵氏的面色,见到她轻轻点头,立时一个个赶紧的动了起来。

季老太太在院子里坐下来,她招呼布氏和宁氏坐在她的身边,又对邵氏说:“你是有身子的人,你进房休息一会,你要是实在不放心院子里的人和事,你就把房门打开,一样可以听得见这院子里的动静。”

布氏一样也有些担心的瞧着邵氏的神色,她觉得儿媳妇的脸色是有些不好看,此时她赶紧赞同的开口说:“你听祖母的话,就到房里歇一会。”邵氏给人扶着进了房,布氏转脸瞧着季老太爷许久,她一直沉默着不说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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