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沐望进她们眼里的怀疑,她淡笑起来,说:“两位姑娘过来有事吗不跳字。她说完并没有等她们两人回答,而是转头对吉言训斥说:“吉言,两位姑娘识大体,对着我一再要行礼,你由着她们就是。外人不知她们礼节重,少爷一定明白她们的情意。你何必说那样的话,让人听后,误会我心里有想法。你是要订亲的人,以后行事不能如此冲动,你向两位姑娘道歉吧。”
吉言听后立时低头,对江婉沐说:“是。”她上前两步,对着明玉和明透两人行礼说:“对不起,我一时冲动,对两位姑娘乱说话、、、。”明玉和明透立时闪过吉言的礼,她们没有让吉言说下去,而是忙乱的接话说:“是我们行事不妥,惹来吉言姐姐说话。”江婉沐听得她们两人这话,笑着开口说:“吉言,两位姑娘知你是无意,这事就这样揭过。大家相处些,一团和气最好。”
明玉和明透立时点头说:“夫人说得对。”吉言退到江婉沐身边,又为她添上温水。明玉和明透两人对着不同以往的江婉沐和吉言,两人反而有些不敢开口。江婉沐端杯喝水,吉言低垂着头。房内一时之间,空气沉闷起来。明玉和明透两人为难的交换着眼神,互相示意对方说话。江婉淋瞧着她们两人的动静,如同打量着默剧一般,很有心情的观赏。
明玉忍受不了沉默,开口说:“夫人,爷让我们来问夫人,要如何处罚书香和书玉两人,夫人才会心安?”江婉沐听后笑起来,说:“那是你们爷的亲近人,他愿意如何处罚,就如何处罚。只是你们递话过去,请你们爷还是备休书一封给我。那样你们爷可以安心守着那两人,你们将来也好多两个一起长大的姐妹,想来你们爷的房里,一定会更加的热闹起来。”
江婉沐说完这话,瞧一眼那两人眼里明显的喜意,面上却要装出伤心的神色。她有些不耐烦的举杯,示意她们两人退下去。明玉和明透两人互相瞧对方一眼,明透笑着说:“是,夫人。我们会原话转给爷。”两人走后,吉言轻声音说:“小姐,这两人对你和书香她们两人,都没有安好心。”
江婉沐瞅她一眼说:“别想王府的人,会对我们有好心。她们两人如何能对那两人安好心,那两人在连少爷面前,相对和说话的时间,比她们还要多,何况那两人的相貌,并不比她们差,这日子长了,谁得宠爱是非常难说的事。只要她们不想借着踩我们,来讨好人,我便不会去多事。如果她们眼瞎,想来踩我们两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借机搅混水,顺便瞧热闹。”
吉言望着出江家后,一天比一天不同的江婉沐。她的神色举止之间,再也没有以往在江家的畏畏缩缩,反而越来越多一份明朗。吉言这半年来,跟着江婉沐出入连王府,瞧着她的为人处事,比从前瞧过的江大小姐还要细致周到。虽说有些地方,江婉沐并未带她同去,可是两家店铺的掌柜,明显待江婉沐礼遇尊重。
吉言想起方正私下同她说的话,‘吉言,你跟着小姐,可以多长许多见识,对你以后有好处。只是你陪着小姐,就要想法子不去拖累小姐。王府不是江家,小姐只会面上瞧着顺意,实际上是更加的难。她放手让我们两家人自由,就是不想将来有人,会以我们两家人为柄。她是我们两家的恩人,你在里面,注意听小姐的话,不要去干扰小姐的想法。’
吉言虽然非常惊奇江婉沐的见识广度,但是懂得不问不好奇。她现在同样如此,不去问江婉沐为何这样说,只是笑着说:“好,那小姐,你要我做啥,我就去做啥。”江婉淋听得吉言这话,笑起来说:“行。没人时,你跟着我认字写字吧。我哥哥将来一定能当好掌柜,你这掌柜娘子总要会认些字,要会算些小帐。”
吉言的脸通红起来,她这次出去,木根同她悄悄说‘这事一妥当,立时请官媒去提亲。’吉言嘴里说着‘太破费。’心里还是相当高兴。她知道经官媒提亲进门的人,日后在旁人的眼里,都会得到尊重。只是请官媒要花费的银子,比私媒多好几两。她本来回来是想同江婉沐提这事,可是这一打岔,便忘记这回事。
吉言脸红红的说:“我听小姐的话,会好好认字写字。”江婉沐听这话,惊讶的瞧着她。从前在江家时,江婉沐提过要教吉言认字的事。只是她那时喜欢做针线活,而江婉沐那时自顾不暇,提几次后,见吉言没有多大的兴趣后,便放弃念头。现进她见到吉言娇羞着一张脸,点头认下来,立时想起来,悄声问:“我奶爹和奶娘几时去同你爹娘提亲?”
吉言轻轻跺脚,想闪躲开去,又想到木根要请官媒的话。立时低头对江婉沐说:“小姐,你去劝木根哥哥不要请官媒,那样花银子多。我们就两家人说说,定下来就好。”江婉沐听得这话,却轻拍手说:“我哥哥看重你,奶爹和奶娘愿意,这官媒请得好。我们家吉言值得请官媒提亲,这样直接登录官册,以后你们孩子上册也容易。”
连皓书房里,书香和书玉两人跪坐在房中,泪流不止却不敢出声音。连皓手里拿着书,他身边服侍的小厮,打量一眼又沉在书里的连皓。低头瞧着眼前虽然掉泪不止的两人,在听到连皓吩咐明玉和明透去向夫人请示后,她们的眼里已有了喜意,两人不时抬头瞧一眼连皓,又互相交换着小眼神。
小厮对连皓身边的这两个丫头,一向没有好感。反而觉得夫人心善,把这两人交给爷处罚。这样打主子脸的下人,要交给世子夫人手里,只怕是没有好的下场。明玉和明透两人进来后,瞧到连皓看书的神情,立时轻轻的立在一旁。书香和书玉两人听到动静,赶紧悄悄跪坐着转身,伸手轻扯她们两人的裙带。
明玉和明透瞧一眼这样的两人,想起江婉沐说的话,两人交换下眼神,立时互相点头。连皓放下书,问:“夫人如何说?”明玉和明透两人一脸为难的神色,望着地面已端正跪好的书香和书玉,又打量一眼连皓身边的小厮,那小厮机灵的对连皓行礼,很快的退出房间。
小厮退出房间后,明透把江婉沐的话一字不漏的说出来,明玉在她说完后,加多一句说:“夫人瞧上去并不是很生气的样子,她是笑着对我们说这话的。”连皓眉头深皱起来,瞧一眼地上的两人,对明玉和明透说:“把她们两人送给世子夫人,把事情的实情,如实同世子夫人说。要如何处理,按王府的规矩来。吩咐下去,主子就是主子,以后再有此事,绝对不轻饶。”
书香和书玉两人听明透转达的话后,两人心里就有不好的念头。这时再听连皓的话,两人立时软倒在地。书香趴在地上,同明透和明玉说:“两位姑娘,夫人性情好,她不会说这样的话。你们瞧着我们平日的交情,帮我们同爷求情。”明玉同情的望着她,说:“夫人性情好,她也是主子。这话是夫人亲口说出来的,明透一字都未曾加过。”
明透听得却有些恼怒起来,对着她们两人说:“你们两人自已不敬夫人,也不要事事把我和明玉推在前面。我们两人平白受吉言的数落,当时连头都抬不起。要不是我和明玉平日里敬着夫人,只怕夫人这次也饶不了我们。”明玉眼中的同情神色,立时消散开去。她扯着生气的明透,轻声音说:“我们听爷的吩咐。”
书香和书玉两人听得这话,两人立时抬头望着连皓,书香哭泣着说:“爷,你瞧在我们用心服侍你多年的份上,就饶我们这一回。”书玉立时跟着说:“爷,我们去同夫人道歉,求夫人饶过我们。我们那时没有多的想法,只是想着爷,一时为爷抱委曲,说话过了些。爷,你饶了我们吧。”连皓听得这话,立时朝外叫着:“来人,送她们去世子夫人处。”
外面立着的小厮进来两个,他们打量一眼软在地上的书香和书玉,说:“你们自个起来走,还是我们拖着走?”连皓听这话,瞧一眼两个小厮的神情,望着地上的书香和书玉说:“你们仗着是我身边服侍的人,历来是不服任何人。我想着你们自小跟着我的情谊,对你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想着你们大些,到时配了人后,就会好些。谁知你们胆大包天,连主子面前,都敢去压上一压。
连皓没有说下去,转过身子说:“拖下去吧。”书香和书玉两人呆愣愣的让小厮们拖走。明玉和明透两人紧跟在后面,退出房间,两人轻轻合上书房门,互相对看一眼,望到对方眼里的庆幸。书房里的连皓,这时轻声音说:“江婉沐,原来你不是呆子。竟然想用这法子,逼我提前给你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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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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