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的变化,他的温柔,他的笑容,并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另外的女子。
这个认知在朱绛紫的脑海中浮现,紧接着将像是落地生根,怎么都没有办法释然。

一样宝物,只听传闻却没有见到之前,人不会太在意。可是一旦见到过了,感受过了,想要放弃就难了。

长孙荣极本来就是美男子中的美男子,平日冷酷的样子,就能让朱绛紫痴念难忘。更何况是见到他温柔一面后那刹那的悸动,让她几乎入魔般的难弃。

这个男人,她想要。她想要这个男子对自己独一无二,只对自己笑,对自己好,对自己专情。

朱绛紫望着长孙荣极将水珑抱入怀里的画面,觉得心脏紧缩得几乎难以呼吸了。

原本她虽然痴念长孙荣极,却还没有到达这种非他不可的境地。

偏偏长孙荣极对她的不屑一顾,又对水珑的特别对待,成为了鲜明的对比。迫使她的自尊心受创,嫉妒、倾慕、不甘心等等复杂的感情混合在一起,就变成了一种魔障的执念。

一个白水珑,西陵有名的恶女,凭什么能够得到长孙荣极的特别爱护。

朱绛紫怒极反笑,轻轻的笑声传来,却让人心伤。

水珑轻挑眉毛,朝站起来的朱绛紫看去,发现她脸色苍白,神情委屈难受,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小猫咪,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抱进怀里好生的安慰。

这幅样子的确美好。水珑就事论事的赞叹,就不知道这到底是真还是假装。

这时候还是长孙泺寅打破了僵局,“原来是华阳来了。既然来了,就一起过来坐会儿吧。”

皇上邀请,哪里有不从的道理。

水珑任由长孙荣极牵着手,走到了万春亭里,对长孙泺寅行礼。

长孙泺寅摆手,笑着说:“不必多礼,如今都是一家人了。”他又看向朱绛紫,说:“绛紫丫头,你也过来,可有摔疼了?”

朱绛紫小步的走过来,轻轻的看了水珑一眼,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令她受伤的人是水珑,而非长孙荣极。她轻声说:“不碍事儿。”可是瞧着她皱眉隐忍的样子,分明一点都不像是不碍事的样子。

这时候水珑就坐在长孙荣极原先的位置,端起之前长孙荣极的茶水就饮了一口,微笑看着朱绛紫说:“这回不碍事,下回就不一定了。做人要记得教训,别做那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蠢人。”

水珑的话太直白,除了长孙荣极外,几人的面色都变了变。不过,他们都不觉得奇怪,在他们的认知里,白水珑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的人。

朱绛紫对水珑得体的行礼,柔声说:“武王妃教训的是,绛紫受教了。”

她默默的看了长孙荣极一眼,紧接着又说:“只是绛紫始终不觉得倾慕一个人有什么错,绛紫倾慕武王爷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水珑回头笑着看了长孙荣极一眼,随手就勾住了他一缕黑发,又看向朱绛紫说:“倾慕一个人没错,错的是倾慕错了人,还不知死活的耍手段。对于自己找死的人,我可不会留情。”

朱绛紫从容说道:“武王妃说的有理,只是手顿也分好坏。向喜爱之人表现自己,以及自己的喜爱之意,这一点无伤大雅吧。”

水珑笑而不语。

在长孙泺寅和杜雨漓的眼里,则理解成她被朱绛紫给堵得没话说了。事实上,她只是没兴趣和朱绛紫再争论下去,几句话的功夫已经让她感觉到了朱绛紫的决心,就不知道往后她是真的只会无伤大雅的表露心意,还是会弄些别的手段。

杜雨漓这时候对朱绛紫训斥:“绛紫,怎么说话的!”紧接着又对水珑满怀歉意的盈盈一笑,说:“武王妃不要介怀,绛紫的年纪小,并非有意冒犯王妃。”

朱绛紫被训斥了之后,也是一副认错的模样,对着水珑又行了行礼。她行礼的姿态很优美,将身姿展现得淋淋尽致,低头抬首之间,白皙的颈项都暴露人视线里,像珍珠般的润泽,很是惹人。

从小就接受各种训练,魅术也在其中水珑又岂会看不出朱绛紫的意思。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有意借着各种理由原因,在长孙荣极的面前表现自己的美好了。

她做得自然,让人感受不到任何刻意的迹象。一般情况下男人都不会发现她的用心,可是敏感的女人可不一样。

水珑侧头去看长孙荣极的面色,却正好和他的目光撞在一块。明显长孙荣极一直都是在看着她的,连余光都没有瞧朱绛紫一眼。两人对视在一起的时候,他又勾起了嘴角,似乎是有意的向她展现着自己的美好魅力,想她的心思再多落入他的身上一分。

虽然对于长孙荣极给她招惹来太多的情敌这件事情并不生气,毕竟情敌越多,只说明自己的眼光越好,选择的人越珍贵。可是看到长孙荣极这样不将情敌看在眼里,满眼都关注着自己的模样,水珑还是不由的心情大好。

这根大男人主义的思想有点相同,自己的爱人无视一切的爱慕者,只关注自己,这很带感有木有。

水珑心情一好,自然就放纵长孙荣极一些过度的行为,例如被他拉进怀里,例如被他抓住手指玩弄揉捏。

只是这一幕幕落入在场其他的眼睛里,却怎么都没办法高兴。

朱绛紫气愤嫉恨自然不用说了,杜雨漓虽然理智对长孙荣极没有产生任何心思,可看着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对一个面貌无盐的女子这般的亲昵,难免有些不平衡。再说长孙泺寅,他想则是如何将白水珑掌握在手里。

只是看着水珑那双含笑似黑曜石般的眸子,却让他有种说不清的不安感。总觉得白水珑变化了太多,又好像并没有变化多少,反正没有往日那么听话好骗了。

每个人各怀心思的时候,水珑就提出了离开回府的意思。

原先来此就是为了将长孙荣极带走,只是刚来就走的话,未免显得太不给皇帝的面子,这才坐入亭榭里和人闲聊了两句。这时候时机不早不晚提出要走,长孙泺寅也没理由挽留怪罪他们。

“何必这么着急,不如就留着和朕一起用完善吧。”长孙泺寅挽留。

这会水珑没有说话,长孙荣极就拉着她的手起身,淡淡的摇了摇头,就不顾长孙泺寅的挽留,往万春亭外走了出去。

长孙泺寅有心挽留也无法改变长孙荣极的决定,心想:长孙荣极真是越来越不知好歹了,竟然在旁人的面前,如此不知道给朕留些面子。

他心中怨愤的想着,表面上还是一番无奈的表情,全然是一位好兄长对任性弟弟的纵容。

杜雨漓轻声说:“武王爷还像个孩子一样呢。”

这话长孙泺寅爱听,尤其喜欢杜雨漓的声音,总能轻易的安抚人浮躁的心情,因此尤其得长孙泺寅的宠爱。长孙泺寅抱着她,叹了一口气说:“可不是,从小就被宠着,也难怪如此。”

杜雨漓听他口气纵容温和,可话语内容的又似暗讽,一时也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对长孙荣极到底是真疼爱,还是假疼爱。

帝王的心思,总是难猜的。杜雨漓只能假装听不懂。

他们两人在亭榭里调情聊天,朱绛紫则看着长孙荣极和水珑离去的背影,久久都没有回神。

三马拉车,缓缓的行驶出宫门外。

车厢里面坐着水珑和长孙荣极两人。

水珑靠这车厢的边缘,将和黄太后的谈话简单的向长孙荣极说了一遍,等着他的反应。

长孙荣极静静的听完后,问她:“你信了?”

水珑说:“太后的样子不像撒谎,只是相比凤眼果真的被窃了,我倒觉得是被她藏起来了。”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眸没有离开过长孙荣极,这时候轻轻的眯起来,笑着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答应了要将凤眼果交给我。”

长孙荣极点头,说:“我给太后的凤眼果是假的。”

“哦。”

她的态度太平常了,长孙荣极不由问:“一点不担心?”

“担心什么?”水珑反问。

“担心我毁了承诺。”长孙荣极说。

水珑沉默的看着他的,看了足足五秒后,才释然说:“我信你。”

饶是她告诉自己不该对认识不久的长孙荣极产生这么浓郁的信任,偏偏本能无法骗人,她就是信了他,很信任。

长孙荣极瞳仁一缩,然后笑了。

“凤眼果十日内必熟。”长孙荣极声音都透着欢悦的柔和,“阿珑想看?”

“可以?”水珑对凤眼果的确好奇,尤其是经过夙央一番话后。

“可以的。”长孙荣极说。

外面赶车的风涧就听到了长孙荣极的话,“去冰岚谷。”

“是。”风涧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挥起马鞭,改变了马车行驶的方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长孙荣极和水珑出了皇宫后去了别处,朱绛紫不久就也告别了杜雨漓,回到了护国公府。

在众奴仆的拥戴下,她连带笑容走到自己的别院里,等进了后院里,脸上的笑容才猝然冷了下来。

“思归!”一声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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