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却不想再听她辩解,“打上就请了宫里出来的嬷嬷教你礼数,又与你兄长子妹们一起入学堂,让你读这么多的书,无非是让你明事理,可你看看你的作派,往我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打小就尽心的培养你,就凭你做的这件事情,国公府百年的名声就坏在了你的手里。”
“宁姐一定是故意的,要不是她,我怎么可能掉在水里?又怎么会….”
不待孔恬如说完,高氏就厉声打断她的话,“住口,你现在也觉得为自己开脱的理由说不过去吧?她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能有这样的算计?何况顾府大房有白事,这些时日你们也一直没有见面,她又是如何知道有做下这等不要脸面的事又有了肚中之肉的?”
高氏说到‘肚中之肉’的时候,脸上尽是羞怒之色,“枉你是国公认的姑娘,打小就学了三从四德的,做女子的第一最要紧的就是品德,能正身立本。大家闺秀更该禁出恶声,端庄稳重持礼,你在看看你?国公府的脸面都毁在了你的手里,你竟还有脸指责是旁人的错?”
“是二哥哥当初执意,母亲又怎么只怪在女儿身上来?女儿不过是一个女子,哪里反抗得过他….”孔恬如脸乍青乍红,怎么也不肯认错,执意的为自己开脱。
“你这话也只能当着我的面说,或者唬弄一下你自己吧。你当旁人都是傻子,只你自己是个聪明的是吧?推委则愚,未出阁就失了身子,就是那商贾之家的子女也做不出这等事来。”高氏只觉得心寒,更多的是失望,“定好的亲事,不过是等个各巴个月,你也等不了,用这等龌龊的手段要提早入府,我说你错,你既不认,我也不再多说你。路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日后进了侯府,你便自求多福吧。”
“母亲….”孔恬如惨白着脸,身子晃了晃,颠坐在地上。
嫁出去的女儿在婆家过的好不好,都要仰仗着娘家。
如今母亲说不管她,那她要怎么办?
高氏一脸疲惫的从屋里退了出来,搭着大丫头的手往出走,一边吩咐关嬷嬷,“姑娘这里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尽些心,这个中秋前定远侯府就会到府上来择期,就让姑娘在房内好好养身子。”
关嬷嬷恭敬的应下,心下一凛,夫人这是禁了姑娘的足,还是在出嫁前。
可见夫人是真的生气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让夫人动怒呢。
姑娘这也真是太任性了些,做下这等事,不知道悔改,还打了林姑娘,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定远侯府的老夫人,那可是把林姑娘当成眼珠子一般的疼爱。
偏偏姑娘就犯起了混。
上山的时候是九月初八,原本说八月初九下山,因这事耽搁,也就变成了八月初十下山,离中秋还有五天。
定远侯府邸座落在东市这边,这里住着的也都是勋贵世家,虽还没有到中秋,各府邸却早就装扮好挂起了灯笼,看着格外的喜气。
定侯远府也算是在孝期内,府内外到没有布置这些。
董氏带着府里的子女和顾宜风的姨娘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顾老夫人一下马车,董氏就迎了上前来。
眼角扫到顾老太太面上带着的疲惫之色,董氏心下微微惊呀,顾老夫人受了众人的礼,只说累了让众人各散了吧,也没有用董氏扶着,坐上软轿就回了院子。
林攸宁是被常嬷嬷一路抱着回的府,她这副身子这个时候实在太弱,一路上上马车没有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回到府后晚饭前这才醒了过来。
“什么时辰了?”林攸宁打了个哈欠,懒懒的由着山梅和听南服饰着穿衣。
“已经申时刚过了一刻钟,世安苑那边老夫人让文心姐姐传了话,国公府的人来了,让姑娘晚上就在听雪堂里自己用饭,饭菜是世安苑里的小大厨房送来的,在炉上温着呢,姑娘洗漱之后便可以用饭了。”山梅利落的把前后的事都禀报了一遍。
“国公府来人了?”林攸宁到不惊呀。
孔恬如婚前失身还有了身子,这样大的事情国公府也不可能不向定远侯府低头。
前世孔恬如也是中秋后嫁进来的,现在看看到是吻合上了。
只是前世孔恬如婚前有孕的事情并没有人知道。
“午时一过国公府的老夫人就来了。”听南有些气馁,“明明是国公府养出来的姑娘自己不要脸面,还打了姑娘,不就是欺负咱们姑娘没有娘家仰仗,老夫人也不帮咱们做主….”
“住口。”林攸宁脸上的惺睡之间尽无,面带怒气,“主子之间的事情哪有你乱说的份,你日后若再这般道短说长,便看哪里好就去哪里吧,我这里用不起你这般金贵的人。”
“姑娘?”听南一脸的委屈和不敢置信。
她处处为姑娘着想,姑娘却这般说,岂不是用刀在挖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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