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是在我母后去后才找到的。”萧错缓缓说着,眼眸渐渐深邃。
徐霈点头:“正是。所以事实证明,当年皇上对你的母亲十分忌惮。所以这么多年来,我跟在你的身边,虽不方便将实情告知于你,却也一直在提心吊胆的捏着一把汗。皇上对你越是信任重用,我的心就悬的越高,在那般仇恨背后,皇上却能这样对你,若说其中没有任何目的,叫人如何能相信?”

“可是为何这些年来你从未与我透露过只字片语?甚至关于我母后的事也不与我说起?”

徐霈的目光对上萧错的眼眸,摇摇头道:“你知道了,很有可能露出破绽,其实这些事情在时机成熟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也会知道了,就如现在。以王爷的脾气,若是提前知道了,在面对皇上的时候又如何能不露出破绽来?况且若是满心里都装着这些仇恨,你又如何能快乐的成长?对你隐瞒一切,在适当的时机告诉你实情,这也是你母亲的意思。”

萧错心头一震。

他失去母亲时年纪尚小,真正无法悲伤多久,对母亲的记忆也随着年龄增长时间推移而模糊,看到别人有母亲疼爱,他会羡慕,可时间久了对母爱的渴望都渐渐淡了。

然今日得知了这些,他才感受母亲于他深厚的爱。他的成长之中虽然没有母亲的参与,可是每一步的成长和转折她生前或许都已经计算清楚。

那徐霈言语之中可以称呼圣安太后的名讳,萧错如今也已成婚,在感情之事上也是过来人, 徐霈对他母亲的感情也这般好不掩饰的摊开来在他面前。

他想,当年的母亲倾国倾城,必然有一段十分传奇的故事。

只可惜,那故事有个悲伤的结局。

一切悲伤的源头,竟是源于母亲的一场梦!

圣安太后在梦中看到的未来,难道真的做得准?母亲在现实之中对皇兄那般,可谓是报复的疯狂。然而对于皇兄来说,还没有经历过未来的他又有何辜?

萧错的心里像是揣着一团乱麻,不知不觉天色暗淡下去,也没有理出头绪。

加之现今朝堂上的混乱。还有皇帝不曾痊愈的身体。

萧错只觉得焦头烂额。

“王爷。”

随行的侍卫上前来,低声道:“天色已晚,王爷是否要回宫去?”

傅萦还在等他。想来这段时间傅萦也不好过吧?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了这些混乱,能够给傅萦一个可以安然享受的环境。

萧错点头,翻身上了马。这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都到城郊来了。连忙吩咐人启程回城。

在萧错回城的同一时间,位于城东郊外一处田庄之中的傅翎正惊愕的看着密报。

抬起眼眸,看着面前的顾韵沉声问:“这消息可是真的?”

顾韵道:“当不会有错的。”

傅翎的手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愤怒,一直在颤抖。

她竟不是皇帝的亲生女儿?真正的长公主竟然养在司马信府中?

是了,当年经历了圣安太后的魔爪,皇帝恐怕都有心理阴影了,儿子直接送走,女儿也换个假的来随便太后祸害,所以,她重生的这句身体其实是个冒牌公主?

也难怪当年皇帝随随便便就将她指了一门绝望的婚事。害的她不得不逃……

等等,若她已经不是长公主,萧错便不再是她的叔叔了!

这意味着什么?!

傅翎的手不自禁紧握成拳。

这辈子横在他与萧错之间的鸿沟突然不存在了,他们没有血缘关系,那她与萧错,是不是还有机会再续前缘?!

傅翎因为激动而面色涨红。

是的,她太了解萧错了。甚至萧错的口味,爱好,能叫他心软和敏感的事物她都了若指掌。只要她有心,绝对可以将他虏获。

只是……

他们中间现在的障碍不再是血缘关系。而是存在了一个傅萦。

傅翎不知傅萦到底是原主,还是另外一个灵魂,再或者是她自己,到现在她也不想去考虑了。

为了能与萧错在一起。她原本布的局必须有所变动,必须要清除一切的障碍。

傅翎面色端凝的独坐灯前,足足想了两个时辰。随后次日天色刚刚明亮,她就带着人赶去了避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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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萦觉得这两日萧错的状态不对。倒不是说萧错的表现反常,相反的,他就是表现的太正常了。她才会觉得担忧。

她不知道萧错到底与徐霈是如何谈的,可是知道了那样的秘密,萧错在她面前依旧还是那样,外头的事情也没看他如何安排,傅萦真真是有些焦急的。

为了让萧错相信圣安太后婢女锁记录的日记上的内容,她连自己的来历都半真半假的说了,萧错若是还不防备皇帝,那这些日岂非做了无用功?

“王妃,您尝尝,这是奴婢才刚预备的点心。”珍玉端着个精致的小碟子进来,见傅萦抱着糖球垂眸沉思,有些担忧的道:“王妃可是那里不舒服?”

傅萦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事的,点心现在我不想用,先搁着吧。”

“王妃这两日一直没什么食欲,做事也提不起兴趣来,莫不是病了吧?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来给您瞧瞧?”珍玉放下碟子,快步到傅萦身前站定,仔细的打量傅萦的气色。

傅萦安抚的笑笑:“没事,你别担忧,这两日王爷也忙,皇上中毒已经满一个月了,还不知道情况如何,前朝的事咱们帮不上忙,总不好去给王爷添乱吧?我没事,只是压力有些大罢了。”

珍玉闻言,便要劝说。

谁知正当这时外头绿竹回道:“王妃,王爷请您速去养心殿正殿。”

傅萦一愣,放下了糖球。

那小白猫喵呜了一声,就跳上了罗汉床。

“王爷可说是有什么事?”

“回王妃,奴婢没瞧见王爷,是阿圆急匆匆跑来传的话,想来是有十分重要的事,请您速去呢。”

“好,我立即去。”傅萦便急忙离开侧院,绕过影壁往正殿走去。

才一进门,看到里头正在说话的二人,傅萦当即愣住了。

怎么会是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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