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人!”此时距离刘凡最近的人,无疑就是长须老者,只不过面对强势的刘凡,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但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贾城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只因贾城是他的曾外孙,如若不然,以贾城这个浮夸大少又怎么可能在贾家有这样的地位呢。
话说贾城的母亲乃是天山派弟子,也就是长须老者的嫡亲孙女,当年贾母先天境界初成便外出历练,贾家身为天山派世俗界的代言人,贾母自然而然地居住在贾家了,由于长久居住雪山上,久不与外界连通,因而造成了贾母不谙世事,再加上她天性纯良又天真,出道这个繁华世界难免被欺骗,而她就沦陷在贾父贾千益的huā言巧语之下。
不曾想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被贾城的老子贾千益给迷推了,事后木已成舟,贾母也只能委身下嫁与贾千益,从此贾千益在贾家中的地位如日中天,贾家也全力扶植他上位,最终成为如今的贾家家主,不过很不幸的是,贾母在生下贾城之后的第二年,便撒手人寰、魂归极乐了,而后贾千益又迎娶了二房,为此长须老者一直耿耿于怀,但对贾城却是极为宠溺,也就这样造成了贾城嚣张跋扈的性格。
闲话少谈!眼看着贾城就要被毙于掌下,贾正与那长须老者都是万分着急,只可惜两人一个是年迈体弱,一个都是有心无力,而就在这个时侯,刘凡却察觉到千里之外有两股强大的能量在急速移动,虽然两者是从不同的方向而来,但是目标却是一致,正是奔之贾家而来的。
“不不要杀我呀!不要杀我啊!那那事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面对死亡的威胁,也不知道贾城那里来的力量,竟然极力地想要挣脱刘凡的控制,只不过他那就力量也只不过是徒劳而已。
“嗯?”看着慌乱不知所措的贾城,刘凡甚是不屑,不过贾城最后的话却让刘凡停下的动作,内心暗自寻思:难道贾城还不是谋害母亲的主谋?
“咚”停下动作的刘凡,手一松,将贾城很随意地往地上一扔,接着冷漠地说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刚刚以为逃出生天的贾城,冷不丁抬头看到刘凡冰冷的目光,禁不住打哆嗦,既而哆哆嗦嗦地回答道:“都都是商商飞扬的主意,人也是他找的,你母亲的不幸并不是我的本意,我我只是想抓她来威胁你,让你放弃收购贾氏集团而已,但但我真不知道会出意外,我”
“那商飞扬呢?”此时刘凡眉头一皱,瞥了一眼战战兢兢的贾城,从那恐惧而没有焦点的目光中,刘凡便知道他的话并不是作伪,于是自然而然地问起了商飞扬,话说刘凡与商飞扬虽然只是见过几次面,但刘凡却是一手导演了商家的覆灭,若从这方面讲,商飞扬有想要杀害刘凡母亲的动机,而这也是刘凡之所以相信贾城的原因之一。
“不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意思?”刘凡听着贾城的回答,禁不住皱起眉头,面上不悦之色显而易见,他可是知道贾城这几天一直都跟商飞扬混在一起,如今却说他不知道商飞扬的去向,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贾城一看刘凡面露不悦,顿时就慌了神了,忙不迭地说道:“我是真不知道,事实上我已经两天没有见过他了,不不过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谁?”
“刘云鹤!其其实刘云鹤真正的身份是商家的私生子,也就是商飞扬的小叔,这事整个京城没几个人知道。”这回贾城是彻底的老实下来了,刘凡问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毕竟在死亡面前,又有谁人能够不低头呢。
“刘云鹤?“刘凡暗自思量,怎么也没想到京城三大黑道势力之一的刘云鹤竟然会是商家人,这也太令人意外了,不过刘凡心中难免有所疑虑,于是接着问道:“你说这事这么隐秘,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是商飞扬自己亲口说的,那天我们正策划绑架那件事,他为了取信于我,这才将这事说了出来,所以”说话间,贾城忍不住抬头望向刘凡,生怕刘凡听到自己如何策划绑架他母亲的事而勃然大怒,好在刘凡表面上并没有怒容,这才让贾城松了口气。
“商家?商飞扬?刘云鹤?“听着贾城的讲述,刘凡也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个大概,也知道眼前的贾城不过是商飞扬的一个棋子罢了,算来也是个可怜人,但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千不该万不该对自己母亲动了心思,这绝对是刘凡不能容忍的,愤恨中的刘凡更是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好,好得很呐,原本还不想赶尽杀绝,你竟然敢对我母亲下手,那就要有死的觉悟,哼!”
末了刘凡一声冷哼,眼中寒光一闪而逝,却将身前的贾城吓得直打哆嗦,从寒光中,贾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机,如此滔天的杀意,又怎么可能是他一个浮夸大少爷抵挡得了的,因而贾城没哆嗦几下,整个就那么晕死过去。
“城儿”
远在十几米开外的贾正看到孙子无端倒下,还以为刘凡对他下了杀手,一时间悲愤地冲了上来,行走间健步如飞,浑然不像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不几时便来到了贾城的跟前,看着一动不动的孙子,贾正悲上心头,紧接着疯狂地冲刘凡大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死他,他只不过是一个对你没有任何威胁的孩子罢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我贾家如今已经毁了,难道你还要我贾家绝子绝孙嘛,啊我我跟你拼了!”
说罢,贾正也不管是否是刘凡的对手,竟然攥起枯槁的拳头便向刘凡冲了过去,只不过刚走出没几步,便被不远处的长须老者给拦了下来。
“不要拦着我,反正贾家已经毁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干脆也把我杀了算了。”被拦下来的贾正依然不依不饶地嘶嚎着,那感觉就像是一个泼妇在骂街耍无赖,那里有一点曾经华夏领导人的样子,这不禁让刘凡大为好笑,甚至觉得跟这样的人计较真的有失自己的身份。
“唉!”有了这样想法的刘凡,禁不住摇头叹了口气,不觉甚是无趣,转身便想走,临走前却依然说道:“从此贾家在华夏十大世家中除名,贾家旗下集团由我来接受,其余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你们自己决定。”
此话一出,不仅将撒泼的贾正震住了,就连长须老者也无不动容,而其他三名天山派弟子就更不用说了,呆若木鸡地站立原地,尽管贾家现在被刘凡与朱家打击得元气大伤,但是瘦死的骆驼总归比马大,可眼前这一个不满双十的年轻人居然想要“巧取豪夺”他贾家偌大的家产,不但贾正不会答应,就连天山派也不可能答应,若是天山派失去了贾家,那就等于失去了经济支柱,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于是长须老者不得不站出来说话,只听长须老者怒不可遏地喝道:“这位小友未免太过欺人太甚了吧,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强中自有强中手,我天山派中高手如云,神级高手比比皆是,更有超越神境达到金丹大道的强者存在,岂是你一个小辈能够欺辱的。”
长须老者这话却是不假,这天山派乃是十大隐门之一,底蕴浑厚,门内弟子上千人之多,而其中又有内、外门之分,外门实力暂且不说,单以内门论,无一不是神级高手,因为只有达到神境的弟子才有进入内门的资格,除非是天赋异秉的武学奇才。
在隐门之中衡量一个门派的级别却不单单是神级高手的数量,更重要的还是有无金丹境界的高手,因为金丹境界高手几乎就是武道至高无上的境界,一个一流的隐门至少要的一名金丹境界高手坐镇,而超一流的至少有三名,如同十大隐门之类的门派便属于超一流隐门,而天山派刚好够得上这个门槛,在十大隐门中排在中等行列。
只不过由于隐门中人实力太过强悍,一个金丹大道高手几乎相当于一个移动的核弹,其破坏力非常之惊人,可以说是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这样的实力无疑破坏了世俗界的平衡,因而在隐门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隐门不出世,如果有谁试图打破世俗界的平衡,那必定会遭受到所有隐门中人的强烈打击,这也正是“隐门”的由来,即便是武林中人也大多不知道隐门,或者只是一知半解。
但是对于这点,刘凡可不放在眼里,金丹大道又算得了什么,即便是大罗金仙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而已,更别提小小的隐门了,只要他愿意,翻掌间就可以灭杀一大片了。
“这么说来你们是不从了?”长须老者的喝斥却让刘凡停住了脚步,回眸间尽是冰冷的杀机,紧接着森冷地说道:“天山派?哼土鸡瓦狗而已,如若不从那就等着被灭杀吧,千万别怀疑我的话。”
“你”长须老者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更没有想到刘凡如此强势,此刻他甚至以为刘凡也是从某个不世出的隐门弟子,不然的话不可能对隐门视若无睹,这样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刘凡根本不知道何为隐门,不知道隐门的厉害之处,但是这一点从刘凡刚才从容的表现,便可以否定,其二便是对方同样是隐门中人,而且还是大门派,而且是强大到根本不将天山派放在眼里。
无论是那一种可能,长须老者都无法小视刘凡,那唯一的结果便是妥协,可是妥协的结果就是贾家覆灭,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与公与私他都无法接受刘凡这样无理的要求,可是不接受自己又打不过人家,天山派倒是自己的倚仗,却远在天山,远水救不了近火。
“咻咻”就在长须老者左右为难之际,低空中飞来两道急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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