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姐先是演示了一下怎么进行检查。。
简单的说,就是手眼并用,每一寸角落都不放过。

看了杨大姐在卫生间检查水箱和窗户栏杆的演示之后,蒲英和李琪也被分配了一些目标进行检查。

李琪检查的是床和桌椅,蒲英检查的是衣柜。

两个人第一次干这种活儿,都很认真。

李琪搞出的动静挺大,几乎快把那张床都给拆了。床帮、床腿和床板的里里外外,都被她查了一遍;床上的被子、床单、枕头和垫子,也都一层一层地扒开,仔仔细细地摸了好几遍,确保里面没有夹带。

蒲英的动静虽然没有她那么大,但也把衣柜挪了个位置,把背面和柜顶检查完了,她才把它又推回去,检查起衣柜的正面和里面。

其实,那衣柜的里面空空荡荡的,除了几个塑料衣架,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蒲英心里面感觉这衣柜应该不会有问题,不过,她在行动上还是一丝不苟,没有偷懒。在她一寸一寸的雷达扫描式的搜索下,终于让她发现了一枚大头针。

这大头针被深深地插入衣橱角落的一个缝隙里,只露出了直径不超过半毫米的圆形的针帽。针帽和木质平齐,用手指摸,如果不仔细的话,根本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要不是蒲英的眼神奇好,真的就会把这个在衣橱角的阴影中只是微微泛光的小针头,给漏过去了。

蒲英一边叫着杨大姐,一边用手指甲夹住那大头针的针头,将它拔了出来。

杨大姐接过这个小小的大头针时,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别看这个小东西不起眼,但是要用来结束一个人的生命的话,也已经足够了。

如果让目标人物顾凤来发现了这颗针,其他书友正在看:。或许,这颗针有可能就是她故意藏在这儿的……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整个案件的调查,也许就会因此失去一条重要的线索,甚至陷入僵局也说不定。

而且,杨大姐本人的名誉和工作前途,也都会受到此事的影响。

想到这些,她就很感谢蒲英,也对她和李琪这两名来自部队的女兵的素质很放心了。

听到杨大姐的夸奖和感谢,蒲英却只是淡淡一笑,心里却对这次的陪护工作有了新的认识——原来。这工作也不简单,一点马虎大意都不能有啊。

在彻底检查之后,几个人退出了内室。让顾凤来一个人呆在里面思考和写材料。

内室的门是开着的,她们坐在外间就可以看到她的活动,这也避免了陪护人员靠目标太近的话,影响她的思考。不过,顾凤来等她们一出去。就往床上一躺,蒙头大睡了,根本就没有写交代材料的意思。

杨大姐拿了个记录本,让蒲英二人在上面记录目标的一举一动。

她们这个小组还有三名女政法干部,都在隔壁的房间里休息,准备下午和晚上来接班的。

蒲英二人还没有经验。所以先由杨大姐陪着她们值一回白班。

在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项后,杨大姐说道;“反正,咱们这个活儿。。没事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干坐着,很无聊。就是换班了,也不能出去,饭都有专人送过来。只要这案子不结案,我们的活动范围就只能是这栋楼里。也就是说在宿舍和目标房这两个地点之间。”

“不当班,也不能去院子里吗?”蒲英问。

“不能。我们有严格的规定。不能和除了调查组以外的人接触。”杨大姐答。

“这么说起来,我们好像是在陪她们坐牢一样啊?”蒲英无奈地笑了笑。

“是啊,不过,生活待遇方面还好吧,至少这里的伙食不错,房间里也有电视看。哦对了,我那儿还有毽子和跳绳,你们两个可以在房间和楼道里活动活动。”

踢毽子?跳绳?——这样的运动量,对两个女特种兵来说,太小儿科了吧?

李琪忍不住问;“能不能给我们弄台跑步机,或是别的什么健身器材啊?”

“哎,咱们专案组还没那么大的财力。大家都克服克服吧,只要案子破了,咱们也就都解脱了。”

“那我们只有祈祷她……”蒲英指了指里屋,小声地说:“……早点开口了。”

“是这样的。”

蒲英就这样开始了一段女陪护员的生活。

这种全封闭的生活真的很闷很无聊,让她分外想念虽然又苦又累、却并不孤单沉闷的特战旅的生活,也想死了郭亚军、黄韶容等一帮好姐妹……而且,在不但不能和冯垚见面,甚至通个电话都很难,这也让刚陷入热恋的英子,有点受不了。

但是,只要是对查清父母的案子有帮助的事情,就算要她牺牲更多,她也愿意去承受。

不过,有时候看到李琪沮丧发闷的样子,她又有点过意不去了。因为要不是她急于帮助调查组破案,李琪也不会留下来一直陪她,而应该早就返回了部队。

蒲英和李琪的友谊,并不像和苗苗、郭子、小黄她们那样发展顺利,很快就能成为好朋友——李琪的个性就是不太容易让女孩子亲近的那种,蒲英在人际交往上也是个比较被动的家伙,所以两人直到新兵连结束后,才因为相互的了解而有了点惺惺相惜之意,其他书友正在看:。

到了特战旅,李琪成为了蒲英的班长,相互的认识又进一步加深,两人才培养出了一份相互信任和敬重的战友情。

后来共同进入狙击队,相比其他女兵,她们之间的接触也越发多了。李琪对蒲英帮助自己突破瓶颈,心存感激。而她在机缘巧合之下,也因为军演后醉酒事件、陪蒲英养伤等事件,成为了特战旅中知道蒲英最多**的人。

因为近日的朝夕相处,两人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己朋友。

李琪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别的女兵那么八卦,而且为人也很义气。所以。她虽然知道了蒲英和冯垚的特殊关系,却能答应为蒲英保守秘密——只要他们俩不主动公开,她就绝不告诉特战旅的其他女兵。

她也特别理解蒲英因为身份的问题而一直压抑对冯垚的感情,明白了蒲英的那次酒醉其实就是真情流露。。

李琪对蒲英心里的苦,也是感同身受。因为,她暗恋肖勇教官,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个秘密,是她在和蒲英临睡前说悄悄话的时候透露出来的。

蒲英乍一听闻,还真是吃了一惊,因为两个人的外表和家庭条件。都相差太远了。

真难以想象——有财有貌的李琪,怎么会喜欢其貌不扬、又因为无钱无势而被农村未婚妻甩了的肖勇呢?

“那你喜欢肖教官什么呢?”蒲英小心翼翼地问。

“我也说不清。其实,你也知道的。我一开始挺讨厌肖教官的,在新兵连初选队的时候,他对我太苛刻了……可是,也因为这样,我反而把他在心里记住了。你知道。其实我很看不起那些上赶着来讨好我的男人。大概就是这样,我反而把一点没不因为我长得漂亮就对我另眼相看的教官给记住了……你说,我是不是有点贱啊?”

“这个,也不算吧?再说,到了特战旅,肖教官也对你不错的。”

“有吗?我倒也没觉得他对我好。”

“反正对你就和大家一样了。不再像一开始那样老针对你、专挑你的刺了……”说到这儿,蒲英不禁想,说起来肖教官一开始那么“讨厌”李琪。好像也有点反常呢!

李琪还在喃喃地说:“我也是从到了特战旅之后,发现他其实也没那么‘坏’,然后慢慢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我的心里已经放不下他了。喜欢他的身手,喜欢他的冷酷。喜欢他开枪时的霸气,喜欢他擦枪时的温柔……”

蒲英忍不住笑了,“总之,他在你的眼里,一切都好,对吧?”

“你别笑啊!虽然你的教导员,是大家公认的特战旅一哥,在你眼里肯定是最好的了。但是,肖教官在我眼里,也是很好的,一点不比教导员差!”

“嗯,我明白。”蒲英却又在心里说,其实就算教导员长得和肖教官一样不起眼,但他的为人和才华,依然会让我爱上他的。这就是情人眼里出潘安了。

“可是,我没你那么幸运,”李琪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冲向蒲英这边,“你和教导员彼此都有感觉,走到一起是那么自然。可我呢,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肖教官看我的眼神和所有女兵都一个样,不!我在他眼中,远远没有你这个得意弟子重要!”

“嗳,肖教官对我也没什么的!”蒲英赶紧撇清关系。

“我知道!那个木头,对我们女兵就没有一点感觉!哎——!”李琪在叹气,其他书友正在看:。

蒲英听了也感觉很无力,似乎肖教官平时确实是太严厉了,一副不解风情的模样。

“其实,李琪,你不觉得方营长这人也不错吗?我感觉,他也挺喜欢往女兵这边转悠的,好像对你的印象不错呢!”

“你什么意思?要我转移目标?”

“不是不是,嘿嘿,”蒲英嬉笑着说:“我就是觉得,方营长和你看上去更般配一些,而且方营长是咱们特战旅最年轻的营长,前途无量哦!而肖教官,虽然军事素质出色,但是学历不高,今后大概也和孟教官一样,能力受人尊敬,职衔却不容易提升。”

“蒲英!”李琪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你在我心里,可不是这么庸俗的人!要说找条件好的、家世好的、前途好的,我在这里想找多少都有!”

蒲英立刻闭了嘴,也有些惭愧了。不过在她心里,真的觉得李琪喜欢肖勇——虽然不是鲜花插在牛粪里,那也是插在土坷垃里。

而且现在,大家居然烦恼的是,那块土坷垃可能还不领情!

这叫什么事儿啊?

蒲英不禁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原来,咱们都是士兵,我也不敢表露出来。现在,看到你和教导员的例子。我决定回去后,就和肖教官表白,他接受不接受,就是他的事情了!”

“这样也好!”

既然肖勇是李琪的选择,蒲英也只能为她默默地送上祝福了。

在蒲英和李琪当陪护期间,像这样能安心地说着悄悄话的时候,其实并不多。尤其是因为目标的无理取闹,常常让她们的心情也会跟着烦躁起来。

那顾凤来进来之后,头两天都很沉默,并以绝食行动来抗议调查组对她的双规。

陪护员们就轮流劝她吃饭。真是把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喉咙都快说干了,也劝不了她。最后。没办法只好把她按住,给她输液,为了防止她拔针头,有不得不在输液时绑住她的手脚。

这样折腾了几次后,顾凤来倒也不闹了。愿意吃饭了,却又天天找茬儿。

一会儿嫌陪护员的换岗干扰了她的休息,一会儿嫌某个陪护员的脚步声太大了,一会儿抱怨某个陪护员的长相让她看了心烦,一会儿污蔑某个陪护员有口臭,熏到了她……种种刁难。陪护员们在杨大姐的教育下都忍了下来,不和顾凤来一般见识。

但是,这顾凤来对她们的忍让并没有被感动。反而继续变本加厉地折腾她们,经常对她们破口大骂。

尤其是对两个女兵骂得最凶。因为她俩最年轻,肯定没经验,而且一看就是没结婚的小姑娘,脸皮薄。

这个更年期后的老女人撒起泼来。也真是让人叹为观止,骂人的词语非常恶毒和下流。

两个女兵都是从小到大被家里人当作掌上明珠一样小心呵护的娇娇女。何尝受过一点委屈?更是从来没有被人劈头盖脸地辱骂过。

蒲英好歹还受过一些挫折,曾在父亲的“丑闻”出来后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骂作狗崽子狗杂种的经历,心理承受力还考验。特别是有部队的铁的纪律约束,她就算有时候也会被气得血压升高、手足发抖,都也还能忍得住,全她是小丑在演戏。

李琪在忍功上就差一点了,她有几次被骂得都想动手打人了,虽然最后没动手,但还是忍不住把桌子角拍掉了。

不过,这倒也吓了顾凤来一跳,其他书友正在看:。之后,她在李琪面前的气焰就收敛了不少,改为集中火力对付蒲英。

李琪让蒲英也在泼妇面前露一露功夫,蒲英想了想,觉得露一手震住这个女人,并不难!但是,没有必要让她对自己存有戒心!就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好欺负的小姑娘”,说不定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所以,她在值班的时候,依然是平平静静、不动声色地听着顾凤来骂人,好像顾凤来说的不是汉语,而她根本没听懂一样。

时间长了,顾凤来感觉自己对蒲英的挑衅,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团上——有去无回。这让她郁闷极了。

说起来,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顾凤来作为本案重要的知情人,知道很多官员贪污受贿的事实,甚至很清楚他们背后的保护伞,但是她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共同联系和利益,不可能,也不愿意将他们供出来。

可是不交代问题,她肯定也走不出去这个与世隔绝的、让人窒息和绝望的地方。

在这里,除了不断向她提出问题的办案人员之外,她能见到的就只有这几个陪护人了。

所以,她渴望她们能和她对骂,甚至和她打一架。那样,她就可以借机发泄一下情绪。要不然,她都快给憋疯了!

但是这些陪护们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尤其是这个叫蒲英的女孩子,被陌生人这样无缘无故地恶毒谩骂,居然可以做到不急不恼,宠辱不惊!

这样的涵养,这样的气度,和她小小的年纪实在是太不相符!太不可思议了!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又受过了怎样的培训和教养呢?

蒲英对于顾凤来,成了一个谜。不过,她也由此对谩骂蒲英失去了兴趣。

顾凤来渐渐平静了下来,不再闹腾了。

但是,每一次,蒲英从那些和顾凤来谈完话后的办案人员的表情上看得出来,这个女人还是什么也没交代。

她还真是冥顽不灵!

都到这里了,难道她以为自己干的那些亏心事,还能包得住吗?

这样对抗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顾凤来的心理压力也越来越大,以至于人也开始变得神经兮兮起来。

在她所住的屋子的窗外,有一株芭蕉树,即使是在冬天,宽大的叶片也长得碧绿可爱。

顾凤来常常坐在窗前的桌子边,对着那棵芭蕉树发呆。

一天早上,当她起床梳洗后,又要坐到桌前的时候,突然发现那芭蕉树上有一片叶子枯掉了。

她顿时大惊失色,扑倒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完了,完了,叶子枯了,我也完了……”

陪护员们赶紧去劝,但是怎么都劝不住,这女人就是一副精神崩溃的样子。

当杨大姐把这一情况汇报给调查组,他们来人看了之后,也是没什么办法,只得让陪护员们更加小心看护,严加防范,要绝对保证目标的安全,防止她发生意外。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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