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意不同意重择婚期,也就是说十一月初三白瑞宁势必得嫁,愁云重新笼罩在白府上空,白松玉恼怒不已,指责道你们有了决定也得告诉我们一声,就这么贸然去了?如今他已经有了提防,再想他法却是不可能了。”
白松石和夏芷娟也承认的确有点心急了,可眼见婚期在即,他们能不急?再说到商量,找白老太太商量也比找二房的人商量更靠谱,他们满脑子想的都是别连累他们,何谈指望?
所以夏芷娟也不客气,“也不等瑞宁嫁后,林家还会不会要一个罪臣姻亲家的姑娘做平妻。”
这件事绝对是白松玉夫妇的软肋所在,因为名不正言不顺,白瑞怡又迟迟不给答复,他们也心急得很,面对夏芷娟的嘲弄也不敢把话说死,怕万一传到林家的耳朵里,再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影响这件事的进展。
白松石不参与对峙,在旁劝慰着白老,“事情也未必那么严重,可能皇上根本不会把莫大人样。”
白老自然是希望这样,可如果是这样,二房的两位心里又不舒服,凭?一个任人揉圆搓扁面团似的丫头也能做一品嫡妻,他们的瑞怡却只能做个平妻?所以说,很多矛盾都是被这样激化的。
没有办法,既然已经打草惊了蛇,也只能硬着头皮希望白松石的猜测成真了。对此白瑞宁也不该高兴还是该抑郁,弄了半天不还是原来的结果么?
那天之后,婚事该准备还是准备,白瑞宁的乐器摸索也仍在继续,白松石放弃休假主动去刑部报了道,想的是有消息能第一,也好能马上做出应对之策。可是,一连几天,刑部内仍然平静如昔。
难道皇上真就任由着莫如意胡闹下去了?白松石百思不得其解,自莫如意封了宁国寺,抓了宁国寺的和尚后,每天都有百姓自发地到刑部门前静坐以示抗议。开始莫如意还抓,来一批抓一批,到后来刑部大牢都塞满了,他也没了耐心,拎出一排和尚绑在刑部门前,来一个示威的,他就让人打那些和尚一鞭,于是他的世界消停了,整个京城沸腾了。
短短几天之内,光是白松石的御史及朝中大臣对莫如意的弹劾便有数十起,莫如意的罪名更是列了百多条,随便拿出一条都够莫如意全家充军外加掉脑袋的。因为这些事,刑部里人心惶惶,都怕最终受了连累,却又没有一人敢称病怠工,只偷偷地拼命托人给调动工作,平日里众人眼中的肥差现如今个个避之不及,也该全部归功于莫如意。至于百姓就不用说了,对莫如意只有两个反应,怕、恨,后面都得跟着“得要死”三个字。可是,闹腾成这样,嘉明帝就是不发一言,看着莫如意把京城搅了个底掉。
难道皇帝和莫如意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一心致力于学术的白松石到最后也不得不八卦一下,实在是想不通了。
十月的最后一天,天上飘起了小雪,轻薄的雪花软软细细地从空中撒落下来,落在地上雾雾薄薄的一层,要是有一树梅花,来个雪中望梅倒是极为雅致应景的,可白瑞宁没这条件,院子里就一株老槐树,树叶早掉光了,留下光秃秃的树桠子,注定她做不了那么雅致的人。
“姑娘,今天还练乐器吗不跳字。缘儿在门口看着雪,双手拢在嘴边呼了呼,“今天练个吹的吧?无小说网不少字弹琴的话怕是要冻手。”
虽然屋里搁着炭盆,但为了安全也不能多搁,屋里也就半冷不热的,二房那边倒是弄个了个火炉子,可以把多余的烟气排到屋外去,听说是二姑娘的主意,缘儿昨天去看过一回,倒真是新鲜,和白瑞宁一说,白瑞宁倒也没见多羡慕,说马上嫁人了用不着,又让她去问问夏芷娟要不要弄一个。结果夏芷娟这段忙得不见人影,缘儿还没机会去问。
“今天不练了,休息吧。”白瑞宁眯着一只眼睛趴在窗户边上,从窗纸上的破洞住外看雪,觉得纸上的窟窿不够大,又用手指头扩了扩。
缘儿连忙,“才粘的窗纸就破了?等我找浆糊去补补。”
白瑞宁叫住她,“别费那事,你现在补好了人家再挑别的地方捅,到时候满窗子的补丁多难看?还不如就让她在这一个眼儿里看就得了。”
缘儿眨了眨眼,突然地面色大变,“姑娘,你是说有人在偷看我们?”
“应该是。”白瑞宁昨天听到窗外有动静的时候还以为听了,不想今早起来就窗户上多了个窟窿眼儿。冬天的窗纸都是三层加厚的,想无声无息地捅个眼儿也不容易,来偷窥肯定也没有趁手的工具,八成是用口水慢慢洇的,是个力气活。
缘儿惊恐又气愤,“会是谁?”
这个问题白瑞宁早想过了,“应该是绿竹。”
缘儿转身就往外走,“我去告诉四姑娘!”
白瑞宁相当无语,一瞬间竟然找到了夏芷娟面对她时的无语状态。找白瑞静?告诉她她派来的眼线被了吗?
“让她看吧,反正也没几天好看了。”白瑞宁叫回缘儿,也不把这当成大事。白瑞静派人,无非也是想探听为突然对她态度冷淡而己,还能有事!
缘儿气鼓鼓的,像是把这事记在心里了,还是出门去,把守院门的小丫头训了一顿,倒是见了几分大丫头的气势了。
白瑞宁从窟窿眼儿里朝外看了一会雪景,体会了一下须弥藏芥子的大无上境界后,眼睛发酸地闭目养神去了。
正迷糊着的时候,刚觉得肚子饿了应该是到中午了,就听外头突然嚷乱一片,才睁了眼,便见一个人影冲进屋来,二话不说拉了她就走。
“干!”白瑞宁连忙甩手,“瑞怡在西跨院,要私奔去那找人。”
“胡说八道!”来人急极败坏火冒三丈地地,鼻子也歪了嘴也斜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原来那个风流倜傥小公爷的样子。“快跟我走,要死人了!”
白瑞宁更是莫名其妙的,“到底……”
林渊却根本不听她说,直接扯了她出门,待见到闻讯赶来的夏芷娟,才道阿离要斩宁国的寺的和尚,我劝不了他,你去劝!”
夏芷娟闻言一惊,“他要斩?皇上可有示下?”
林渊急道有皇上的旨意我还急?他是想先斩后奏,已经往刑场去了,快跟我去!”说着已扯了白瑞宁出了院子。
这边动静闹腾得太大,兰姨娘那边已派人出来打探,虽然林渊说得没头没尾的,但已足够让夏芷娟心惊胆战,当下道我和你们一起。”
林渊虽然浪荡之名在外,但先斩后奏罪犯欺君的事,他不可能乱开这样的玩笑,如果此事为真,那白家极有可能因此受到连累,所以这一趟夏芷娟非去不可。
白瑞宁根本没有发言的机会就被带出了白府,上了林渊那辆装饰得奢侈华贵的马车,驾车的那个小厮不用林渊吩咐,玩了命的甩鞭子,就跟个疯子驾着两匹疯马上街一样,一路上搅起叫骂声无数。
车里的颠簸就不用提了,还好车内施设完善,到处都铺得厚厚软软的,磕着一下也不怕疼。夏芷娟抓紧问道到底回事?”
林渊大概是刚才跑急了,这会面色有点发白,“那小子想立功想疯了,皇上倒是不喜欢宁国寺太过张扬,可现如今这事情闹得这么大,皇上的意思也不想死拼,封一封寺,压一压宁国的风头也就算了,这小子却想把宁国寺一锅端了,这有违皇上的初衷,皇上保不住他。”
夏芷娟听罢,一瞬间脸色变得比林渊还要青白,看样子皇上对莫如意果然不是一般的宠信,可再宠信也不是这么个折腾法,脑袋眼看摇摇欲坠了,搞不好白家上下都要跟着吃瓜落。
白瑞宁突然问了一句为找我?”
她这么一问,夏芷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啊,为找瑞宁?”就算马上要成亲,那毕竟也还没成亲,有这样的事让她去劝,这不科学。
林渊一摊手,“我能找到别人还找你们?”
“他的家人呢?”夏芷娟问。
林渊反问道你和他接触也不算少了,这么久了,见过他的家人么?他自小孤儿,老哥儿一个。”
“不对吧?无小说网不少字”白瑞宁惑道他说他家里还有父亲。”
林渊意外地看了看白瑞宁,“这我倒不,家里……哦,他家里有一个从小把他养大的老仆,可能是说他吧……”说完又摸摸下巴,认真地想了想,“阿离也不像是那样的人啊……你觉得呢?”
“别再纠结这样的事了。”夏芷娟叹道好好想想才能劝他,依我的经验看,他不太好劝。”
“何止是不太好劝?”林渊撇着嘴,大有经验,“简直是粪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不进宫去见皇上?皇上的话他一定听。”白瑞宁想不通,以林渊的身份及受他皇后宠爱的程度,进宫还不跟回家似的?
“倒也得来得及。”林渊捂着额头栽歪到软垫上,“午时三刻行刑,我进宫再出宫,那些光头早就落了地了。”
想着光头落地的场面,夏芷娟的面色更严肃了些,“希望……我们赶得及。”
白瑞宁想的却是,他可能听的劝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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