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如果不是贺建军这次及时出现的话,宏哥的这次劫难是无论如何也都跑不了的了。
已经劝过宏哥不要再去做这些事情了,可他为什么就是听不进?
现在险些吃了大亏了吧?
“军哥,谢谢你啊。”
“谢什么,欢喜,我们是自己人。”
雷欢喜有些无语。
那么多人劝自己不要和贺建军走的太近,可偏偏鬼使神差的,不断的发生事情让自己和贺建军之间有了牵扯不断的关系。
这次宏哥的事情,让自己又欠了贺建军的一次人情。
“军哥,你怎么会在那里的?”放下宏哥的事情暂时不说,雷欢喜试探着问道。
“本来我是想直接来你那的,可是路上忽然起了取雁湖村看看的心思,去转了一下,没有想到就遇到这事了。”贺建军笑了笑:“欢喜啊,我是专程来谢谢你的。你离开云东后,我们家蓉蓉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真的啊,军哥,那可要恭喜你了。”
贺建军笑笑,也没有说什么。
其实那天他的女儿贺妍蓉打电话来,是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拿几个不干净的钱企图获得自己的原谅。
又警告他不要再纠缠雷欢喜了。
虽然电话里话说的很不客气,但贺建军却已经非常开心了。
这可是那么多年来女儿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
父母的心思永远无法说清楚。
他今天除了来道谢,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他也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雷欢喜。
在云东本来组织了一次兰花展,这些兰花展,除了私人兰花爱好者外,还有大量的全国各地的兰花协会参展的兰花。
而其中大量的赞助商,也希望通过这次兰花全国盛会做一次广告,也都纷纷对一些名贵花种进行了商业赞助。
而贺建军的妻子燕姐就是其中的赞助商之一。
其实奖金并不多,即便拿到冠军也只有区区的一万元,和兰花本身的价值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甚至为了避免滥竽充数,浪费组委会的人力物力,报名费都达到了1000元。
要知道能够有信心参战的兰花,随便找出一盆来市场价就不下数万元。
可是只要能够在这次比赛中获得名字,自己兰花的身价就会扶摇直上。
而在所有人都满怀热情的事情,却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风闻兰花展将从云东市移到祝南镇雁湖村去举办。
雷欢喜听到这里皱了一下眉头。
搬到雁湖村去举办了?
那这不是直接增加了雁湖村的声望?
算了,估计又是江胜利安排的,这事反正自己也无法掌控。
第二件事就和燕姐有关了。
她赞助的那个养兰花的爱好者,兰花居然被偷了。
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抓到那个小偷。
“啊?被偷了?在哪被偷的啊?”
“说来丢脸,在云东被偷的。”
雷欢喜有些好奇:“这简单啊,军哥你不就是混……”
“混这个圈子的是吗?”
看雷欢喜没有好意思说下去,贺建军笑道:“欢喜,我看你是电影电视看多了,什么东西丢了,找我们这些人一准就能找到。也不想想这可能吗?好几百万人的城市,谁能够人人都认识?小偷偷了东西往人海里一藏,警察都找不到,我们这些人能找到?又不是我们自己的手下,再说了,我们没事老和小偷打什么交道啊。”
雷欢喜讪笑起来。
的确,自己还以为像贺建军这样的人,真和电影电视里说的,哪个人的东西丢了,只要找到他们,一抱拳:“堂前两朵大红花,一枝左来一枝右……兄弟初来贵地,皮夹子给人顺走了。”
然后只要这么一说,对方当天就能帮着找回皮夹子呢。
“碰巧有兄弟知道下落然后找回丢失物品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但这几率实在是太小了。”贺建军把话转到了正题上:“我家那口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对兰花特别痴迷,对这次兰花展更加热情,非叫我再找盆好的兰花给她去参赛。天地良心,现在好的兰花都报名了,我还到哪去找?难道要我去买那什么素冠荷鼎?我也没那么多钱那。”
你丢了兰花,被媳妇逼着,来找我做什么?难道以为你家欢喜哥能够帮你找到不成?
贺建军的脸上居然露出了讨好的表情:“欢喜兄弟,这次你无论如何得帮帮哥哥我了。”
啊?还真这么回事?
你这唱的哪门子戏啊?
雷欢喜满脸尴尬:“军哥,那偷兰花的贼我也不认得啊。”
“误会,误会。”贺建军被呛得咳嗽了几声:“我哪会让你帮我抓小偷啊,那是警察做的事。我就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帮我找盆兰花出来?你放心,我就是借用一下,用完了就还给你。”
军哥,你没事吧?
我帮你弄兰花?去哪弄?
我想帮你,那我也得懂兰花才行啊?
不等他开口拒绝,贺建军已经抢先说道:“欢喜,你本事大,真的本事大。你说,你斗鱼,弄出来两条价值连城的金龙鱼。你比石,好家伙,奇石家里一堆一堆的。我就在想着,你那么大的本事,没准能弄到兰花呢?”
“军哥,我是真没有兰花啊。”雷欢喜恨不得赌咒发誓了。
“帮帮忙,帮帮忙,你家老哥哥我快被媳妇逼死了。”贺建军今天是打定主意当个赖皮了:“不瞒你说,我也想办法去弄了几盆兰花,可没有一盆是让我媳妇满意的。老哥哥我不是山穷水尽了绝对不会来麻烦你的。”
这算是赖上自己了?
雷欢喜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荒唐的事情。
“你看啊,欢喜兄弟。”贺建军叹息一声:“你老哥哥我命运多舛,从小缺少爹娘管教,长大后走上了邪路……好不容易成个婚,结果现在连女儿都不认我……”
“军哥,等等,等等。”
雷欢喜忽然打断了他,然后站起来到处看着。
贺建军满脸狐疑:“你做什么?”
“找音乐。”雷欢喜一本正经:“你军哥都说的那么悲惨了,我寻思着要配上点哀伤的音乐啊。”
一边一直认真听着,始终没有插嘴的安妮和莫胖子同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妹子。”贺建军却忽然好想找到了救星:“大妹子,我和你说,我有个朋友才从意大利回来,在那订购了一只女款的手工包,卡斯拉里家族的,最晚过完年就能到国内了。”
“真的?”安妮两只眼睛冒出了璀璨的光芒:“卡斯拉里的纯手工包?”
“你瞧,我还能骗你不成?”贺建军简直是在那里赌咒发誓:“我那朋友和我关系特别铁,你放心,一到国内我立刻拿来送给你。”
安妮没有一秒钟的迟疑,一个人都快靠在了雷欢喜的身上:“欢喜哥,你瞧军哥那么可怜,你就帮他找找兰花吧。就当我求你了,顶多以后……”
“你要怎样就怎样……我说安妮,你就没有新鲜一点的词了?”
雷欢喜唉声叹息。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为了一只包包安妮就把自己给出卖了。
贺建军还没完了,随即转向了莫胖子:“莫总监……”
一声“莫总监”叫的莫胖子眉飞色舞:“军哥,有什么事您说,您尽管开口。”
“我那朋友还给我带回了一点松露,真正的意大利白松露……”
莫胖子的脸上顷刻露出了庄严神圣的表情,他站起身,来到了雷欢喜的面前,整个人和安妮一样也都压到了雷欢喜的身上:
“欢喜哥,不就是一盆兰花吗?你就答应了军哥吧。顶多以后你要人家怎样就怎样。”
救命啊!
超过200斤的身子要压死人的啊!
“滚蛋啊,莫胖子你个死变态,欢喜哥对你没有兴趣啊。”欢喜哥惨呼连连。
“不放,不放,你不答应了军哥,人家就是不放。”
“死变态啊!你们这帮叛徒啊!”
就这样,贺建军用一只包包,一点松露,成功收买了安妮和莫胖子,分化瓦解了以雷欢喜为首的小团伙。
而我们可怜的欢喜哥,在安妮的撒娇下,在莫胖子的撒娇下……当然,主要是他200来斤的体重杀伤力实在太大了……被迫答应了他们的无理要求。
这同样是一个悲伤无比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结交朋友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如果遇到了安妮和莫胖子这样的朋友,那么往往就是一场悲剧的开始。
可惜的是,欢喜哥领悟到这个真谛实在是太晚了。
但是,欢喜哥却郑重其事的警告自己,做人,尤其是做一个男人,绝对不能像莫胖子那么无耻,那么变态,那么不知廉耻的说什么“你要人家怎样就怎样”如何恶心的话。
这还有道德吗?
这还有一丝丝的廉耻心吗……
……
一个小时之后,在一间隐蔽的地下室里,一个绝对厚颜无耻恬不知耻的家伙捧起了一条像蚕宝宝一样的奇怪生物:
“好小胖,你就帮帮忙弄盆兰花出来吧,顶多你要人家怎样就怎样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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