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好消息我财了!紫英把知味楼交给陈雁管理而陈雁生意越做越好。到后来紫英干脆让她做了知味楼餐饮连锁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自己大部分时间都在梅花圣境中炼制丹药与静修。知味楼在本省多个较大的城市都开了分店但真正让我们挣大钱的却不仅是酒楼本身的经营还有另外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房地产增值。紫英对开设知味楼分店有个习惯这个习惯大概是从现我是馄饨馆房东时就养成了那就是只买房不租房哪怕是质押贷款也先把知味楼的房产买下来。知味楼个个分店挑选的都是城市中最有潜力地段的商建不是最中心但紫英认为将来会最有商业展地地方。不得不承认紫英的眼光非常好。这些年下来这些商用地产的增值不少。不算别的仅仅是各处房产加起来我也有千万身家了。
我大学毕业那一年还在芜城市得了一个奖──先进个体工商业户。是风君子的父亲风怀远副市长在表彰大会上亲手给我颁的奖他认识我是风君子地同学还拍着肩膀说了一番鼓励夸赞的话。搞得我有些哭笑不得。
第二件事是我收购了芜城酒厂而且是不花一分钱的收购。我看中的倒不是这家酒厂而是它窖藏的老春黄原浆自古保留下来的生产工艺以及这个品牌。芜城酒厂的历史已经无法确准追溯了最早是一户姓纪人家开的酿酒作坊世代相传不知道多少年。解放后被公私合营逐渐成为一家全民所有制企业也是国营老厂了。
芜城酒厂八十年代初开始扩建扩产一度很红火但进入九十年代中期经营陷入了困境。先是酿酒工艺上开始偷工减料。老春黄越喝越不是滋味更重要的是生产经营管理混乱内耗严重。每换一任领导就要上一批莫名其妙的新项目一个不大不小地厂子一百来名职工欠下了银行不少贷款。已经到了资不低债的破产边缘。
九十年代中期也就是我大学毕业的前后当时的经济指导政策突然开始流行“抓大放小”中小型国有企业只要能卖的几乎都可以拿出来卖。芜城酒厂也在出售之列那段时间这家酒厂很混乱。领导忙着收刮细软职工人心惶惶不知何时下岗连知味楼地老春黄供应都得不到保证。有一天吃饭时我和菲儿说到了这个问题。我主要是担心知味楼的酒是不是也需要自己酿而不是外购老春黄再加工。因为陈雁最近提过好几次这件事。
柳菲儿一般不太插手知味楼的经营连她的分红也是要陈雁直接打到我的帐上。但这一次她见**心特意去找了陈雁过问此事。回家后她对我说:“我有一个建议你可以把酒厂买下来自己经营。紫英姐姐不在芜城你能不能叫她来一趟我有事和她商量。”
我好奇地问:“你不是一直不管我生意上的事吗?怎么今天这么关心?”
菲儿笑了:“大家因知味楼而结缘当初就是因为我在石记饭店喝了老春黄美酒。这是你我之间的一个纪念我想把它保留下来。”
我点头道:“那就照你地意思做吧。我想用这座酒厂做娶你的聘礼。别忘了我们的婚期也该定下来了。”
紫英回芜城也不知道和菲儿是怎么商量的然后就做了决定由我出面向政府部门投标。别看抓大放小的风潮下似乎什么国有企业都能卖但你真想伸手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芜城酒厂的经营困难完全是一种自作自受包括现任厂长本人都有买下这家酒厂的意愿表面上看不必花一分钱只要承担银行贷款和员工遣散安置就可以了但私底下暗箱操作的环节非常多。
按照政府开出地条件买下酒厂绝对不吃亏表面上看连续三年的亏损帐面上一千六百万元的资产却有一千八百万元的负债但实际上这家酒厂不止价值这些钱。别的不说仅仅是酒窖里窖藏的那些百年原浆拿出来拍卖也不绝止一千万。我不是为了钱也许仅仅就是为了老春黄的纪念意义。
我平生第一次走了后门特意给远在浙江的风君子打了电话风君子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淅江海盐的秦山核电站工作。我在电话里和他聊了芜城酒厂的近况以及我的想法。风君子不记得修行事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老春黄的历史也知道知味楼中的美酒滋味很支持我的想法。他说要我等消息第二天给我来了电话叫我晚上去他家找他的父亲他已经打好了招呼。
再次见到风怀远市长他的仍然戴着很老式的眼镜头白了一大半。风君子的少白头也许多多少少有遗传的因素吧?如果不知道七心和绿雪之事看见风市长的头人们都会这么想。我和风市长多少也算是熟人了。他对我地印像也一直不错。这次上门没送什么贵重的礼物也没空着手我送的是知味楼特产的老春黄。
风市长已经知道我的来意招呼我坐下递给我一杯茶直截了当的问我:“石野我们家小风已经和我说过芜城酒厂地事。你就不要绕弯子了说说你收购的打算吧。”
风市长说话这么干脆我将一肚子已经准备好的客套话咽了回去直接道:“风叔叔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想保留老春黄千年流传的工艺和这一芜城传统美酒。是否扬光大名扬天下不重要只想让它经久弥香源远流传。”
风市长点点头问了一个很干脆的问题:“市政府开出的条件是补所有拖欠的工资与保险并承担下岗职工的遣散安置费用这里面有很大文章可做。你打算怎么办?说实话!”
“我不打算怎么办。我根本就没想要遣散员工工龄五年以上的技术工人全部留用还有一批已经下岗内退地老师傅还要请回来。就是酒厂原来的那一批领导班子和面派的管理人员我一个都不想留。”
风市长笑了笑:“那些人不用你操心他们都有去处。这样一来你还能挣钱吗?”
“我虽然不是为挣钱但是算了算我不吃亏。我身边有人精通酿酒。核算过成本我也有我的销售渠道。就算按现有条件拿下来我也是有钱挣的。”
风市长:“有现金流回收就行银行那边可以展期重贷只要你能按时付息。不过我昨天问了一下。想买这家酒厂地不止一家已经打通关系的就有原来酒厂的肖厂长和荣道集团。真想不到小小一家芜城酒厂荣道集团也会插手他们张总我认识。你恐怕争不过他。”
“张荣道先生我也认识我自会找他商量。至于肖厂长风叔你是怎么看的?”
风市长苦笑:“抓大放小肥水不流外人田。其实市里卖掉的很多企业都是原先地相关领导通过关系做价收购的他们最清楚其中的利益关于财务上地文章我不多说了。这些人都说企业到自己手中就能干好可实际上这些年也是这些人在干却越干越差。都把责任推到体制上。原因肯定是有的但是他们绝对没有起到好作用。这是让人很不舒服的情况我个人角度宁愿看见你来收购。”
“不好意思那我就直接问了我怎样才能拿到芜城酒厂?”
风市长:“我不分管商业本来这样的事情不好插手。可是我们家小风昨天给我打了电话和我吵吵了半天差点没把我们这些市领导说成历史罪人。芜城酒厂在市里不过是一家小企业我打个招呼就是了至于荣道集团那一边你能私下里购通就更好。我可以给张总打个电话但却不能勉强他。”
“张荣道先生我会亲自去找他就不麻烦风叔你打电话了。”
酒厂的事谈到这里就不必多说了我和风市长又聊了几句风君子。风市长叹道:“看见你就想起我们家小风你们是同班同学你可比他出息多了。”
我赶紧谦虚道:“风君子现在在搞国家重点工程建设那才是真正的栋梁人才。我一个做小生意的哪能和他比?”
风市长有些开心的笑了:“他也算人才?我记得在你们班他总考第二你考第一。”
有些事情看似复杂找对门路也很简单我收购芜城酒厂的事情最关键地一步就这么完成了。有知情者事后得知是风市长特意打了招呼私下里猜疑我塞了多少好处?其实我一分钱也没送。说话总板着脸的风怀远也有幽默的时候他第二天就给我打电话用惊讶的语气问我:“你昨天给我送的酒就是你们知味楼特制的老春黄吗?我还想要几瓶。”听完我想笑那酒里加的是黄芽丹!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用了世俗间的关系那就是风君子的人情。如果不是因为风君子风市长也不会管这个事世俗中事以世俗法解现在的我也能够看得透。我如愿以偿地收购了芜城酒厂。开始生产我自己家的老春黄。银行展期贷款也就是是借新还旧的手续很顺利因为荣道集团给我提供了新的担保。我现在手下又多了八十多个等待每月开饷吃饭的员工还有银行一千八百万的负债但是我很开心。
我对芜城酒厂地经营管理很简单并不刻意想把它做大做强而实际上了解了这种酒的生产工艺与材料之后。也就知道老春黄并不具备大规模成批量的生产条件。我能做的就是让工厂恢复正常的生产次序与工艺流程并不复杂但是很明确的人员财务管理。我身边有人可用这些年我在江湖散修人士和各世家子弟中也挑选了一些传人弟子刻意培养一方面是修行另一方面也是世间之道的学习。将来三梦开宗总不能就是几个人。
至于厂长有一位为很放心的人担任那就是我未来的岳父菲儿的父亲柳老先生。柳老先生是世家子弟不知为什么对老春黄酒厂感兴趣。自告奋勇要来帮我看着。我干脆就顺水推舟让他当了厂长其实也没什么事让他忙就是每天到厂里看看情况。老先生也把家搬到芜城来了新买地房子就在酒厂附近。我的经营原则向来是以无事取天下真有什么事就一举而断定。平时不用总折腾。我觉得我收购酒厂并没做什么大事情但生产经营状况很好也没有大举裁员下岗的事情生我又得了市里的一个奖──芜城优秀企业家。
至于我的父母却不愿进城。说是在山野生活了一辈子习惯了喜欢那里地空气和环境。他们经常进城来看我却不愿意在城里长住。而我妹妹上大学了。考的不是全国重点但也是省重点就是非儿的母校芜城师范大学。
酒厂的事情忙了一阵也就清闲下来现在陈雁可以派专人在车间里加工好特制的老春黄供应各地地知味楼。至于对外销售的部分荣道集团有商贸公司销售网络就都给了荣道集团负责。老春黄的产量本来就不大在天下修行界又是赫赫有名就是世俗中那些修行人偶尔消费也足够了。这些事情都搞定之后我和柳菲儿地婚期也该定下来了。
我本打算一毕业就立刻结婚。这早就是商量好的事但这不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想办就办中间还有一些情况要处理。先我曾经是柳菲儿的学生毕业后又没参加工作成了一个个体户年纪又比柳菲儿小了五岁菲儿一直担心她父亲可能会不同意。人是需要相处的我花了点时间和柳老先生打交道后来我成了“芜城优秀企业家”身份的事情别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至于我父母那边其实早就心里有数我一开口他们就点头了。
最后确定具体婚期之前我又给风君子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间能回芜城参加我的婚礼?他虽然忘了我是他的弟子但我希望结婚时他一定能来。听说我真地要娶柳老师了风君子在电话里惊讶而兴奋的大叫:“石野真有你的我太佩服了!这种事在别人听起来像天方夜谭而你经过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是干成了!五体投地呀五体投地。”
“你是应该祝贺我六年前的夏天我就已经决定要娶她今天她终于要嫁给我了!”
风君子:“我想想那不是你上高三之前吗?你小子可太早熟了那时候就敢打班主任的主意还真让你给追到手了!”
“废话少说你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如果你敢不来我就飞到秦山把你抓过来。”
风君子:“当然要来不冲你的面子也要冲柳老师的面子。我算算正好请探亲假连着周末能有个半月呢。”
“探亲假?你还没结婚哪来的探亲假?”
风君子:“外行了吧?一听你就没在正式机关上过班。家在外地的员工没结婚之前每年有一次探父母假结婚之后如果夫妻两地分居每四年有一次探配偶假。”
“好了好了不管你请什么假下个月一定回芜城喝喜酒。”
风君子:“当然要回去送什么结婚礼物好呢?”
“你上次帮我打了个招呼帮我搞定了芜城酒厂已经是大礼了这次你空手来就行。打算在芜城待几天?”
风君子:“参加完婚礼不就行了?然后我正好要去茫砀山一趟。”
我惊问道:“茫砀山?你去那种地方干什么!”也难怪我会吃惊茫砀山离芜城西北方向约有三千七百里接近于高原的边缘地带方圆千里之内地广人稀。据说那里曾是古代仙人飞升的遗迹今天却没有什么修行门派的道场。这小子难道忘了留陵山中被惊吓的教训又要擅入深山立足于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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