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家里过年但是我家过年的时候很热闹因为有一个人自称是我的女朋友跑到了我家说石野不在她来陪我父母过年。她进村的时候穿的是警服开口就问石野家在哪里开始把我父母吓了一跳以为是我犯了什么事把警察给招来了。没想到她一进我家就叔叔阿姨的喊的很亲热自称是我的女朋友。这个人是谁?不用说大家也能猜到就是女警官曲灵。
在我父母眼里或者在石柱村村民眼里像曲灵这样的城里女子应该是很不错的对象了。人长的漂亮又是国家干部对老人的态度又很尊敬。我父母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很客气的接待了她疑惑不解的问她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曲灵说她是我的朋友我曾经救过她。而且她也是知味楼的股东之一是我生意上的伙伴也是我现在的对象。

这丫头做事情够利索的想追我直接追到我家去了当地的风俗女子到男方家过年就是事情定下来的意思。我父母虽然对曲灵很有好感但也不至于太糊涂留她住了两天我妹妹也陪着她在乡下逛了两天但没有留她过除夕。委婉的劝她应该回家陪父母过年而且我不在家他们也不好做主。

年前去过我家的不仅是曲灵紫英也去了。她知道我不在家。想接我父母和妹妹到城里过年住地地方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是柳老师在滨江路的那套新房子是柳老师陪她一起去的。她们到的时候曲灵前脚刚走搞得我父母有点不知所措甚至是受宠若惊。他们虽然是淳朴的乡民。但毕竟活了几十年有些事情还是能看出一、二的。他们没有留曲灵过年也没有随韩紫英进城过年。

结果柳老师那套房子过年也没空着柳老师把自己地父母接到了芜城过年说是看一看柳家的新房尝一尝新开业的知味楼的酒菜。柳老师留在芜城没有回青泉镇过年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每天还要到绿雪茗间去饮茶。

终南派的七花也就是宣花斋的老板宣花居士是俗家弟子也是有家室的人。过年的时候自然和家人在一起。七心没有回终南派紫英姐不想让她一个人孤单过年的时候也把七心请到的知味楼一起吃年夜饭韩紫英、阿秀、依依还有七心四个人在一起过地年她们还学会了打扑克。人人都不孤单了除夕之夜只有我一个人是坐在黄山玉屏峰顶上度过的。

……

在学校开学的前一天。我回家了对父母慌称我从北京回来了。我还捎了一只假冒的北京烤鸭就说是从北京带回来的其实是紫英替我烤地。儿子回来了当然要好吃好喝的慰问我只能推说刚刚在城里吃过吃不下就不吃了。我在家里不吃东西父母当然不干。但很快就被另外两件事转移了注意力。

第一件事情是钱我给了他们一笔钱就说是开酒楼的分红。我没敢拿太多。怕吓着他们只给了一万这已经是我们家以往好几年的收入了我担心父母的反应过于激动。不料他们虽然很激动但却不是很激烈原因嘛他们已经让曲灵吓到一次了。原来韩紫英也没想到曲灵会跑到我们家没有叮嘱过她什么所以曲灵把知味楼地情况几乎都告诉我父母了。她告诉我父母知味楼的生意能赚多少钱。我又有多少股份等等当时差点没把我父母惊呆了。

母亲把钱接了过去就说帮我攒起来将来给我娶媳妇用接着就说到了第二件事情。先是曲灵他问我和曲灵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说只是普通朋友结果二老不太相信谁家大姑娘能这样上杆子找到我们村来?后来他们又说我想交女朋友他们也没法干涉太多但是提醒我不要忘了我现还在上中学将来还要考大学有些事情不能太着急。如果关系能定下来就定下来至于结婚嘛将来再说。

二老很敏感的问了几个人比如说阿秀还有柳依依、韩紫英这些人究竟和我什么关系?他们都见过也能看出来我们关系不一般所以让我给搞糊涂了。这我没法回答就说是朋友很好很好地朋友。他们唯一没有问的人是柳老师大概他们也没有想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隐约听见父母在房中议论他们好像提到韩紫英的名子比较多我妈还隐约说了几句“人很好就是年纪大了点……”云云。

我躺在床上也觉得有点乱我是一定要娶柳菲儿的但这件事情现在还没法跟父母开口说清楚。至于紫英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也可以说是唯一真正意义上我的女人她的身份太特殊了我不会弃她负她总之要想个办法如何相处。而阿秀这个古怪精灵的丫头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但我心里知道我对她并非全无情意只是感觉很微妙。还有柳依依我会照顾她地会一直照顾她的这并不是因为风君子的要求而是我确实应该如此也有责任如此。

我并非风流浪子现在这种局面各有各的原因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处理好的。但曲灵是例外我没想到她会喜欢我而且用了这么直接的方式也许是因为在繁昌乡生的那一切吧。我对她本无特殊的感情所以她和那些人不一样如果有机会我应该拒绝把话和她说清楚。既然春风无意就不要乱惹花枝。

……

开学之后已经文理分科。高二下学期整个高中已经过去一半学习地气氛渐渐紧张起来。然而我关心的却不是考试的问题而是九转紫金丹和一系列别的麻烦。泽中的死讯天下修行人都知道了。原因很简单古处长没有想到对一具尸体保密后来送去火化了自然就会有人见到。于是消息就传开了。

我亲眼看见守正的背影施展神宵天雷第二天泽中就死了。这件事我只对风君子说了风君子说他如果是守正也会这么做地但不希望别人知道。没有别人知道是谁杀的泽中但是议论来议论去杀人者就成了我石野。因为泽中被正一门追杀的原因天下皆知他莫名其妙的死了又没人出来领这个“除害”的功劳那十有**就是“报私怨”的石野干的。

这件事情给我惹了一个相当大的麻烦只是当时我还不清楚。我当时只是问风君子什么时候能取来千年灵血。风君子告诉我最好别急那东西还是新鲜的药性好。封炉之前他会给我的。而现在我要做第二件事情了就是去九林禅院看一看那位传说中地神僧法海。

……

我是在九林禅院后院的一间静室中见到了大名鼎鼎的法海禅师或者说是见到了法海的肉身。屋子里只有一个人陪着我就是那个老顽童法澄大师。法源方丈知道我来。也知道他师弟想干什么对于我们的行为既不支持也不阻止而是干脆眼不见为净。

看见法海地时候我吃了一惊倒不是因为他很特别。而相反他就是像一个普普通通在那里静坐的人似乎是刚刚入坐。我吃惊的是眼前的法海异常的年轻。如果把他地胡子头都好好梳理一番样子也就是二十多岁不会过三十岁。九林禅院法字辈的僧人原有九人法海是大师兄年纪也应该算比较大的。而法澄排行最末是九师弟法源是老四。

排行最末地法澄法师虽然一脸天真的样子但形容却很老看上去至少有八、九十岁。那法源的年纪应该不轻了看上去却是个气宇轩昂的中年僧人。而这个法海。已经在此定坐六十年听说年纪已经是九十二岁但看上去却这么年轻!他穿着一件灰白色的僧袍没有披袈裟。我看不清他头上的戒疤因为他的头黑而浓密有半尺长颌下的胡须也有一大把。法澄解释道:“每年到二月初二我都会给大师兄剃一次剪一回手脚的指甲。还有半个月就是二月二了我师兄已经快一年没有理了。”

我看着法海在沉思法澄也在一边托着腮帮子看着他地师兄不说话。我心中考虑的问题不是怎么叫醒法海而是在想风君子为什么要我来叫醒法海?这其中必有原因。风君子说在教我四门十二重楼的第三门丹道功夫之前要经历真空天劫。我不用过这个天劫但有人劫他猜测这个人劫就是法海因为他认为法海正在真空之中。

我最近也读了不少书思考了不少问题不再是一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看着法海我想起了一个传说于是转头问法澄:“法澄大师你有没有听说过三车罗汉的故事?”

法澄:“佛说三车羊车鹿车白牛车。羊车喻声闻乘鹿车喻缘觉乘牛车喻菩萨乘。……这和我师兄有什么关系?”

佛说三车羊车鹿车白牛车其义云何?羊车喻声闻乘鹿车喻缘觉乘牛车喻菩萨乘。这本是参悟佛法的境界成就在民间却附会出了一个三车罗汉的传说。看来这法澄读书读的大多是三藏经典野史笔记看的不算太多。我告诉了他这个传说──

据说玄奘西行取经时在喜玛拉雅山的一个雪山谷中遇见了一定坐千万年的修士。唐僧用紫金钵盂在他耳边敲响鸣金之声唤醒了他。这人出定后告诉玄奘他是在释迦牟尼佛祖之前的比丘自悟修行而入定并且问玄奘佛祖出世没有?他好去请教正法。玄奘告诉他佛祖早已圆寂他这一入定定过头了。玄奘还劝他不要入此空定出神而去到人世间去修行。后来这个人的元神就走了重新投胎在长安出生是大将军尉迟恭的侄子。玄奘取经回来后对唐太宗说了这件事情唐太宗就请求那人替他出家礼佛。但这个人却提了个条件要一车酒肉、一车美女、一车书籍他才肯出家。唐太宗答应了他他后来也出了家法号窥基。

这段传说佛道不分应该是一段戏言影射也可能在暗示“空定”不是真正的大乘境界果位。我本来就不是学佛法的对这里面的曲折并不关心关心的就是玄奘是怎么唤醒那个人的?法澄听完之后一拍光头:“对呀难怪别人说你有办法原来石真人真的比我有慧根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要不我们就用紫金钵盂试试?玄奘用的是紫金钵盂我师父传我的法器也叫紫金钵你等等我马上去拿。”

法澄取来了紫金钵在法海面前一阵叮叮当当法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毫无反应。法澄见自己敲钵不好用又将紫金钵递给了我。我试着在法海耳边敲了好一阵子法海仍闭着眼睛如泥塑木偶。这样看来还不行我和法澄又坐在了一边大眼瞪小眼起愣来。

我们刚才敲钵就是普通的敲打没有用什么神通法力也没有施展御器的道法。那法海定功深厚充而不闻也正常定坐中本来就可以断绝外缘不受打扰。如果用紫金钵对他施法试试呢?这样做恐怕有点不妥行功时最怕被人施法强行打断所以要找僻静之处往往还需要有人护法。我和法澄都是修行人明白这个道理。

沉思中听见法澄突然叫道:“哎呀不好了!师兄会不会象那个三车罗汉窥基法师一样跑出去投胎玩?那可真就不好找了!”

我被他吓了一小跳:“大师这可能吗?你法海师兄参的是什么禅?”

法澄眨了眨眼睛:“照说这不可能我们禅宗不像你们丹道不讲究什么元神。倒是你们这些道家的人在禅宗这里借去了心性之说融入内丹之法。……我这么说可不是说你学的丹道有什么不好而是那一段传说不太可能至少我师兄不可能在禅定中元神跑出去投胎我们都是不修什么元神的。什么阴神阳神佛法中没这些讲究。”

“既然如此大师又何必担心你师兄丢了呢?”

法澄又眨了眨眼睛:“我师兄不出定又不成佛这是什么意思?老和尚我想不明白。……既然有人叫你来你一定有你的办法你刚才讲的那个传说。对就是那个传说!我师兄不出神你可以出神你可以出神去找他。”

法澄这一句话提醒了我我确实有办法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法海究竟还在不在这里?如果他真的跑出去投胎了那么现在这具肉身就是空的。我可以进去看看用三梦**中的托舍之术。一般来说托舍之术无法用在高手身上高人神识敏锐阴物一靠近就知道了怎么也不会让我潜伏到体内。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法海的神识真的走了我就进得去。

想到这里我对法澄说:“大师。我可以试试到你师兄地神识中看看。如果我进不去说明你师兄还在如果我进去了却没有反应说明你的师兄不在了。”

法澄:“我说你有办法你就一定有办法快试试看。”

“大师我用的是出神之法。我出神之后请你护好我的肉身炉鼎。如果有什么意外生你赶紧去找那个小孩来就是告诉你我能叫醒法海的那个小孩。”

法澄点头答应我盘腿而坐面对法海阴神离体出游施展托舍之法潜入到他的神识中。如果我感觉不到他地神识活动只是能够占据这个肉身那法海肯定是走了。如果我的阴神根本无法靠近。那么法海肯定仍然定坐在此。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托舍成功了我潜入了法海的神识他在这里!

我曾用托舍之法潜入过一个普通人也就是古处长的神识当时的感觉就是我变成了他。他的所闻所见所触就像我自己的一样。但这一次却是一个大大的意外我潜入到法海的神识中像法海这种高人被阴神托舍居然毫无反应我很轻松地就进来了。理论上来讲。我现在的一切感知就是法海本人的一切感知。但是我只停留了一刹那阴神就立刻归位。睁开了眼睛。

“石小真人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出了一头冷汗?”法澄在我面前关切的问道。

我抚着胸口让急的心跳尽量平静下来喘着气答道:“大师你师兄没丢他就坐在这里──我刚才出神一进去就知道了!你师兄在真空之中。”

法澄:“我师兄入了空?我明白了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出来一定是他入坐地时候就没想出来。不好意思。吓着你了!”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也不是吓着了就是吃了一惊我从来还没有进入过这种境界。我师父也说过起步功夫就没有学好‘坐忘’终究没有领悟。”

法澄:“心无碍无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你刚才感受的是空境但那不是你自己的空而是我师兄法海的空所以你有恐怖这也正常。……你说我们怎么才能叫醒我师兄?”

“大师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想叫醒他而他自己根本就不想出定。既然他自己不愿意你又何必强求呢?”

法澄摇头:“我师兄如此定法到头来不过是被善男信女奉为肉身菩萨。我想这不是他想要地结果就算他不愿意出定我也要想办法让他出定。因为他是学佛之人大愿在先。”

法澄如是说我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风君子为什么要让我来?风君子是不会插手佛家事的连《金刚经》他都没听完。他叫我来恐怕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让我知道什么是“空”。这种境界就算口才再好也说不出来需要自己去求证风君子给了我一条捷径让我看看法海是怎么求证地。他说丹道的“真空”没有心法也没有口诀他教不了我所以把我弄到九林禅院来了让我向几个老和尚学。

我刚才为什么会惊出一身冷汗?如果你是我你也会的。我无法形容那是怎样一种境界注意我用的是“境界”这个词而不是感受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感受。人有视觉所以会有光明和黑暗的概念但你想象一下一个天生的盲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光明那他也不会知道什么是黑暗。人有听觉当听不见声音的时候感觉那就是安静如果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声音那他就无所谓静。无明无暗无动无静的状态你是想象不出来的。

一个人正常状态下现“自己”呼吸停止了心脏不跳了恐怕会害怕地要死。可是在一种状态下根本就没有呼吸与心跳因为连身体都没有了。不仅没有了身体的实质连形状和概念都消失了就算是阴神也变成了无形无质……无边无际无始无终这和我曾经在青冥镜中的感觉很相似所不同的是青冥镜中还有一个“我”可是我进入法海地空定。连“我”都没有了!

有人也许会奇怪“我”没有了是“谁”出了一身冷汗?我出体的是阴神所谓阴神就是离体的神识能够代替我的身体去感受外界的一切。但我到了法海的神识中托舍感觉一切都是空。阴神等于消失了所以我没有了。这一瞬间地恐怖就把我惊了出来然后出了一身冷汗其实在“空”中并不是真正的“我”没有了而是在现象世界中那个依靠外界认知存在的“我”没有了。这种境界的“可怕”之处并不在于你感受不到一切而是倒推过来的一种存在恐惧是这世上的一切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用了这样一种方法去印证确实很难领悟什么是真空境界。法海就坐在那里。但对世上的一切来说比如我和法澄无法确知也无法证明他的存在。要想找到法海必须要找到一种比空更高的境界。而它地前提就是我自己要自由的出入和越这种境界。这就是我来的真正目的。法海虽然没有动他却帮助我印证了空的境界而关于空地修行我真正要问的应该是眼前的法澄。

我恭恭敬敬的向法澄施了一礼诚心诚意道:“法澄大师。我想我明白如何找到你师兄法海。”

法澄被我的样子弄愣住了有点不知所措地答道:“石小真人知道就快说。”

“我知道但是我做不到。请教大师传我‘空’的心法与口诀。”

法澄:“什么心法?什么口诀?我只知道经文。”

我不禁笑了。我差点忘了这个老和尚学的不是丹道没有每个次弟地心法和口诀。我笑着说:“那大师就教我经文吧。”

法澄:“关于‘空’《心经》讲的最明白《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只有二百六十字你听好了──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身想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一谈起佛法老和尚就眉飞色舞连一旁的法海都忘了。他不仅讲了心经的经文还逐字逐句的给我讲解了半天天黑的时候也没讲完。我还是拣要紧处问他吧。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能把这二百多个字讲明白。我终于打断他的话道:“大师你说了这么多那你自己知道什么是空吗?”

法澄:“我当然知道我进去过也出得来。所以我知道你刚才是什么感觉。我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师兄不出来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请教大师你是怎么进去的就是依经文吗。”

法澄:“当然不是依经文那么简单。这么跟你说吧这经文就相当于你们所说地口诀其实修证空境还有很多套法门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心法。我师父教我的是五蕴空禅。你想不想学?”

“五蕴空禅?想学我想请教大师的就是这个。”

法澄:“你怎么不早说。你听好了五蕴空禅是次第入空的功夫所谓次第其实没有次第只是一花五叶而已它是一种禅定具体的说分为异色、断受、灭想、止行、识空。……”

这法澄和尚毫无心机也无门户之见。他一心认定我能找回法海我说需要请教空的修行他一张口就把他师父教他的全告诉我了。这五蕴空禅看起来似乎很简单都是来自《心经》中的法门而真正的玄妙之于在于如何做到如何进入如何证得。

所谓异色就是在定境中忘记一切世上物质现象的存在包括我们自己的身体以及平常五官所感受到的一切。这是一种很深的定境它的境界已经越了寂静而是一种无的状态。

所谓断受与异色一体。一切物质现象不存在之后作为“我”的本身就不会感受到这一切实际上消失的是“觉”的概念。

所谓灭想不是我不会思考也不是我忘记了思考而是在这样一种状态下异色、断受就没有必要思考无所谓去苦苦追究一切存在的意义以及方式。

所谓止行如果人类不思考上帝也不会笑如果上帝沉默了存在就失去了意志。当对外界的认知都停止后停下来的也是对外界的一切互动。

所谓识空我说不出来法澄也说不出来你可以理解为剥离一切实有的存在之后还剩下什么存在?一个抽象的概念上的有限无边的“我”。在“空”中我没有了但我并没有消失消失的是另一种东西它接近于永恒。

我终于理解法海这六十年在干什么了?他是在永恒之境中寻找“我”的存在!不仅是法澄要找法海法海也在找他自己。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庆幸因为我最初遇到的是风君子学的是丹道而不是佛法。(徐公子注:石野为什么会这么想?)

……

“风君子我觉得你这回玩的有点阴险为什么不早把话说清楚?你叫我去九林禅院恐怕不是为了法海吧?就是想要我去学佛门的‘空’法。”

风君子翘着鼻子一笑:“不错这点小心眼都让你给看出来了。说起来这因果就复杂了想当初我教你丹道之前尚云飞插了一手结果你学的不是坐忘而是禅定。你在禅定中学丹道也没什么不可以但到了金丹大成之后需要走回正路了让你从佛门‘空’中回到坐忘这是唯一一次机会。事情是尚云飞那个假和尚干的就让法海那个真和尚去解决。……石野你是不是吓了一跳?”

“吓倒没吓着就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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