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两人倒也识趣，立即起身提出了告辞。
沈洪波和白秋香离开后，王俊杰冲着门外道：“请进。”
王俊杰话音刚落，办公室的姚媛媛推门走了进来。
经过一阶段的接触，王俊杰与姚媛媛已经非常熟悉，为此，姚媛媛一进王俊杰的办公室，就冲王俊杰：“王科，祝贺了。”
王俊杰笑了笑，不无谦逊道：“就主持工作而已，还是副科长，级别上又没什么升，有什么值得祝贺的。”
姚媛媛不无唏嘘道：“王科，你这人也太贪心了吧，你不会不知道吧，私下里，大家为争夺这个位置都打破了头，你倒好，不费吹灰之力就坐上了这个位置，还说没什么值得祝贺的，真是站着说话不怕闪腰。”接着又半开玩笑道：“王科，你要是真不稀罕，就让贤给我吧。”
王俊杰也半开玩笑道：“好啊，我现在就去找蔺局长推荐你，看你站着说话会不会闪了腰。”
姚媛媛娇笑道：“得得得，就是你让贤，我也干不了，说点实惠的，条件成熟后，把我调过来给你做助手，怎样？”说完，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王俊杰的眼睛。
王俊杰不由心里一震，急忙把脸转向一边，道：“好说，只要条件成熟，我一定找蔺局长把你要过来，不过，就怕我们这里庙小，盛不下不你这位大美女。”
正说着，办公室主任乔汉民推门走了进来。
见乔汉民推门走了进来，姚媛媛不好再说什么，识趣地提出了告辞：“乔主任、王科，你们聊，我回去赶材料去了。”
姚媛媛离开后，乔汉民先向王俊杰表示了祝贺，向王俊杰表示祝贺之后，与王俊杰一起坐在沙发上，开始聊起天来。
两人正聊着，王俊杰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王俊杰掏出手机一看，是赵卫国的电话，于是摁下接听键，放到了耳边，“喂”了声，道：“卫国，你好。”
话音刚落，话筒那边就传来赵卫国亲切而熟悉的声音：“俊杰，听说你做科长了，有没有这回事？。”
王俊杰预感，自己在预算科主持工作的事此时恐怕已经通过无电线波传遍了整个云山县，因此，他就顺着赵卫国的话道：“是的，局里刚刚开会公布。”
赵卫国道：“俊杰，恭喜了，晚上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叫上李群、丛运和连生，给你祝贺一下。”
王俊杰道：“今天晚上不行，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赵卫国道：“那好，以后有时间再说，好了，不耽误你时间了，先挂了，见面再聊。”
王俊杰道：“见面再聊。”
刚挂断赵卫国的电话，刘丛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
接下来的几天，王俊杰的手机一直就没停过，问候祝贺的电话和短信一个接着一个往他手机上打，只差没把王俊杰的手机打爆了。好多平时与王俊杰并没打过交道的人，也找上门来，不是说在什么什么地方跟王俊杰吃过饭喝过酒，就是说在什么什么时候跟王俊杰坐过车开过会，或者说是在什么什么场合跟王俊杰见过面握过手，反正总有充足而好听的借口，看上去仿佛不是王俊杰前程看好，而是他们自己做了大官一样。
财政局里面也是这样，好多人有事没事就爱往预算科走走，跟王俊杰说说话，套套近乎，好像跟王俊杰已是多年的老朋友。有些科长主任还专门请王俊杰吃饭喝酒，打牌钓鱼，畅叙跟王俊杰有过的交往和友情。有些人还要给王俊杰看相，说他印堂发亮，双目生辉，唇含丹砂，不日即有长进，以后更是大有出息。
连车队里的司机也对王俊杰另眼相看起来，王俊杰只要从大楼前的坪里经过，他们就会跟过去，主动问王俊杰去哪里，以能接送王俊杰为荣。
最有意思的是司机班里一位姓蔡的司机。
巧的是，姓蔡的司机跟王俊杰正好住在一个院子里，为此，每天早上他都把车停在门口，要王俊杰坐他车去上班。
开始的时候，王俊杰担心他人说闲话，不肯上车。然而，蔡司机就开着车在王俊杰的后面慢慢跟着，逼得王俊杰不得不就范。下午下班后，蔡司机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也要把王俊杰喊上车一同捎回家。
一连二十多天都是这样，王俊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局里除了蔺明杰有专门的小车接送外，其他的副局长都没有这样的待遇，自己哪担当得起?
为此，他就在心里想，蔡司机一定是有求于自己，才会以这种方式向他进攻。
于是，有一回在车上，王俊杰就顺便试了试蔡司机的口气，问蔡司机是不是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
蔡司机连说：“没事没事，顺路要王科坐坐车就要有事么?”
王俊杰心想，蔡司机一定是觉得时机还不太成熟，不肯道出实情。也就不逼他，只说：“有事你只管说，只要能办得到，我尽力而为。”
蔡司机说：“那是，有事我一定请王科帮忙。”
果不其然，这天晚上蔡司机带着他老婆敲开了王俊杰的门，走进了王俊杰的宿舍。而且，蔡司机手上还提着两瓶酒，还是三百多元一瓶的五粮液。
王俊杰说：“蔡哥你们到我这来玩，我热烈欢迎，也非常高兴，可你们提着酒，就不够朋友了。”
蔡司机说：“也不是什么好酒，是我那位在四川宜宾当兵的侄儿回家探亲时特意送给我的，我当司机的，又不能酒后驾车，怕违反交通规则，加上经常跟领导在外吃饭吃出了脂肪肝，医生嘱咐不能沾酒，想起在财政局里最好的朋友就是王科您了，只好请您替我排忧解难，把这酒对付了，免得我犯错误。”
别看这位蔡司机，说话还真有些水平。五粮液的产地在四川宜宾，他说酒是他在四川宜宾当兵的侄儿送的，说明这两瓶五粮液来历正宗，不会有假；司机的职业和他的身体不允许喝酒，把酒送给王俊杰，显得顺理成章；送酒不是巴结，是因为彼此是朋友，请您排忧解难实属正当。这样的话谁听了都会感到舒服，听了一遍还想听一遍。王俊杰不禁暗想，这位蔡司机如果是干部的话，他混得肯定不比自己差。
蔡司机又开了口，话题还是这五粮液。他说：“正宗的五粮液酒厂也就宜宾一家，外面还有不少分厂，我那侄儿说，五粮液瓶底都标着数字，如果是十以内的，就是宜宾生产的正宗五粮液酒。”
这话等于是说这两瓶五粮液酒的瓶底的数字都在十以内。王俊杰本来没有看酒瓶的想法，蔡司机这一说，不看看好像辜负了他一腔热情，就装着饶有兴致的样子，把酒瓶拿出来瞧了瞧，果然瓶底都写着八。蔡司机就故作惊讶道：“八发八发，王科一定要发达了，以后王科当了大领导，你的专车可不要让别人来开，我先预订了。”
王俊杰笑笑，知道这是蔡司机事先预设的一套程序。却不点破，掉转头跟蔡妻说了几句话，到底是女人，几句话今后，蔡妻就交代了实底，向王俊杰透露此行的目的。
原来，蔡司机的老婆是老师，在下边一个乡镇小学教书，往来非常不方便，而且孩子又小，于是就产生了调到县城学校教书的想法，然而，蔡司机和老婆两人都出身农村，家里没什么过硬的关系和背景，为此，调了好几年都没调到县城来，于是，他们就找到了王俊杰的前任沈天明。
本来，沈天明已经答应他们，今年一定想办法帮蔡司机把他老婆调到县城来。
然而就在这时候，沈天明出事了，蔡司机把老婆调进县城的希望和想法也随着沈天明的出事一起化为泡汤。
不过，就在这时候，王俊杰调到财政局来，而且蔡司机发现，王俊杰与局长蔺明杰的关系非同一般，鉴于如此，他们才找到了王俊杰，看王俊杰能不能帮这个忙。
说实话，能不能把蔡司机的老婆调到县城来，王俊杰心里也没有底，但既然人家找到了自己，而且还是拎着东西来，一口回绝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因此，王俊杰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答应了蔡司机和他的老婆，说可以帮他们试试，而且第二天就让蔡司机开车陪他到教育局跑了一趟，找到教育局分管财务工作的副局长，没想到教育局那位分管财务工作的副局长非常买王俊杰的面子，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王俊杰，拍着胸脯向王俊杰保证，今年暑假开学后，一定把蔡司机的老婆调到县城来。
办了好几年都没办成的事，到王俊杰的手中不费吹灰之力就给解决了，蔡司机心里自然感激不尽，接送王俊杰的积极性更加高涨。
王俊杰在享受着蔡司机的优质服务时，免不了要想，财政局科室里的干部手中多少有点权，办什么事情可以拿来交换，教育局那位分管财务工作的副局长帮自己把蔡司机老婆调到县城就是最好的证明。而司机没别的门路，也就手中握着一只方向盘，这是惟一可以跟人交换的条件了。那么方向盘可以交换的时候，是不是也成了一种权力?
由此道来，权力并不仅仅是各级领导手中那支签字的笔，或是只有领导才能支配的印把子，原来权力无处不在啊。
沈洪波和白秋香离开后，王俊杰冲着门外道：“请进。”
王俊杰话音刚落，办公室的姚媛媛推门走了进来。
经过一阶段的接触，王俊杰与姚媛媛已经非常熟悉，为此，姚媛媛一进王俊杰的办公室，就冲王俊杰：“王科，祝贺了。”
王俊杰笑了笑，不无谦逊道：“就主持工作而已，还是副科长，级别上又没什么升，有什么值得祝贺的。”
姚媛媛不无唏嘘道：“王科，你这人也太贪心了吧，你不会不知道吧，私下里，大家为争夺这个位置都打破了头，你倒好，不费吹灰之力就坐上了这个位置，还说没什么值得祝贺的，真是站着说话不怕闪腰。”接着又半开玩笑道：“王科，你要是真不稀罕，就让贤给我吧。”
王俊杰也半开玩笑道：“好啊，我现在就去找蔺局长推荐你，看你站着说话会不会闪了腰。”
姚媛媛娇笑道：“得得得，就是你让贤，我也干不了，说点实惠的，条件成熟后，把我调过来给你做助手，怎样？”说完，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王俊杰的眼睛。
王俊杰不由心里一震，急忙把脸转向一边，道：“好说，只要条件成熟，我一定找蔺局长把你要过来，不过，就怕我们这里庙小，盛不下不你这位大美女。”
正说着，办公室主任乔汉民推门走了进来。
见乔汉民推门走了进来，姚媛媛不好再说什么，识趣地提出了告辞：“乔主任、王科，你们聊，我回去赶材料去了。”
姚媛媛离开后，乔汉民先向王俊杰表示了祝贺，向王俊杰表示祝贺之后，与王俊杰一起坐在沙发上，开始聊起天来。
两人正聊着，王俊杰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王俊杰掏出手机一看，是赵卫国的电话，于是摁下接听键，放到了耳边，“喂”了声，道：“卫国，你好。”
话音刚落，话筒那边就传来赵卫国亲切而熟悉的声音：“俊杰，听说你做科长了，有没有这回事？。”
王俊杰预感，自己在预算科主持工作的事此时恐怕已经通过无电线波传遍了整个云山县，因此，他就顺着赵卫国的话道：“是的，局里刚刚开会公布。”
赵卫国道：“俊杰，恭喜了，晚上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叫上李群、丛运和连生，给你祝贺一下。”
王俊杰道：“今天晚上不行，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赵卫国道：“那好，以后有时间再说，好了，不耽误你时间了，先挂了，见面再聊。”
王俊杰道：“见面再聊。”
刚挂断赵卫国的电话，刘丛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
接下来的几天，王俊杰的手机一直就没停过，问候祝贺的电话和短信一个接着一个往他手机上打，只差没把王俊杰的手机打爆了。好多平时与王俊杰并没打过交道的人，也找上门来，不是说在什么什么地方跟王俊杰吃过饭喝过酒，就是说在什么什么时候跟王俊杰坐过车开过会，或者说是在什么什么场合跟王俊杰见过面握过手，反正总有充足而好听的借口，看上去仿佛不是王俊杰前程看好，而是他们自己做了大官一样。
财政局里面也是这样，好多人有事没事就爱往预算科走走，跟王俊杰说说话，套套近乎，好像跟王俊杰已是多年的老朋友。有些科长主任还专门请王俊杰吃饭喝酒，打牌钓鱼，畅叙跟王俊杰有过的交往和友情。有些人还要给王俊杰看相，说他印堂发亮，双目生辉，唇含丹砂，不日即有长进，以后更是大有出息。
连车队里的司机也对王俊杰另眼相看起来，王俊杰只要从大楼前的坪里经过，他们就会跟过去，主动问王俊杰去哪里，以能接送王俊杰为荣。
最有意思的是司机班里一位姓蔡的司机。
巧的是，姓蔡的司机跟王俊杰正好住在一个院子里，为此，每天早上他都把车停在门口，要王俊杰坐他车去上班。
开始的时候，王俊杰担心他人说闲话，不肯上车。然而，蔡司机就开着车在王俊杰的后面慢慢跟着，逼得王俊杰不得不就范。下午下班后，蔡司机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也要把王俊杰喊上车一同捎回家。
一连二十多天都是这样，王俊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局里除了蔺明杰有专门的小车接送外，其他的副局长都没有这样的待遇，自己哪担当得起?
为此，他就在心里想，蔡司机一定是有求于自己，才会以这种方式向他进攻。
于是，有一回在车上，王俊杰就顺便试了试蔡司机的口气，问蔡司机是不是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
蔡司机连说：“没事没事，顺路要王科坐坐车就要有事么?”
王俊杰心想，蔡司机一定是觉得时机还不太成熟，不肯道出实情。也就不逼他，只说：“有事你只管说，只要能办得到，我尽力而为。”
蔡司机说：“那是，有事我一定请王科帮忙。”
果不其然，这天晚上蔡司机带着他老婆敲开了王俊杰的门，走进了王俊杰的宿舍。而且，蔡司机手上还提着两瓶酒，还是三百多元一瓶的五粮液。
王俊杰说：“蔡哥你们到我这来玩，我热烈欢迎，也非常高兴，可你们提着酒，就不够朋友了。”
蔡司机说：“也不是什么好酒，是我那位在四川宜宾当兵的侄儿回家探亲时特意送给我的，我当司机的，又不能酒后驾车，怕违反交通规则，加上经常跟领导在外吃饭吃出了脂肪肝，医生嘱咐不能沾酒，想起在财政局里最好的朋友就是王科您了，只好请您替我排忧解难，把这酒对付了，免得我犯错误。”
别看这位蔡司机，说话还真有些水平。五粮液的产地在四川宜宾，他说酒是他在四川宜宾当兵的侄儿送的，说明这两瓶五粮液来历正宗，不会有假；司机的职业和他的身体不允许喝酒，把酒送给王俊杰，显得顺理成章；送酒不是巴结，是因为彼此是朋友，请您排忧解难实属正当。这样的话谁听了都会感到舒服，听了一遍还想听一遍。王俊杰不禁暗想，这位蔡司机如果是干部的话，他混得肯定不比自己差。
蔡司机又开了口，话题还是这五粮液。他说：“正宗的五粮液酒厂也就宜宾一家，外面还有不少分厂，我那侄儿说，五粮液瓶底都标着数字，如果是十以内的，就是宜宾生产的正宗五粮液酒。”
这话等于是说这两瓶五粮液酒的瓶底的数字都在十以内。王俊杰本来没有看酒瓶的想法，蔡司机这一说，不看看好像辜负了他一腔热情，就装着饶有兴致的样子，把酒瓶拿出来瞧了瞧，果然瓶底都写着八。蔡司机就故作惊讶道：“八发八发，王科一定要发达了，以后王科当了大领导，你的专车可不要让别人来开，我先预订了。”
王俊杰笑笑，知道这是蔡司机事先预设的一套程序。却不点破，掉转头跟蔡妻说了几句话，到底是女人，几句话今后，蔡妻就交代了实底，向王俊杰透露此行的目的。
原来，蔡司机的老婆是老师，在下边一个乡镇小学教书，往来非常不方便，而且孩子又小，于是就产生了调到县城学校教书的想法，然而，蔡司机和老婆两人都出身农村，家里没什么过硬的关系和背景，为此，调了好几年都没调到县城来，于是，他们就找到了王俊杰的前任沈天明。
本来，沈天明已经答应他们，今年一定想办法帮蔡司机把他老婆调到县城来。
然而就在这时候，沈天明出事了，蔡司机把老婆调进县城的希望和想法也随着沈天明的出事一起化为泡汤。
不过，就在这时候，王俊杰调到财政局来，而且蔡司机发现，王俊杰与局长蔺明杰的关系非同一般，鉴于如此，他们才找到了王俊杰，看王俊杰能不能帮这个忙。
说实话，能不能把蔡司机的老婆调到县城来，王俊杰心里也没有底，但既然人家找到了自己，而且还是拎着东西来，一口回绝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因此，王俊杰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答应了蔡司机和他的老婆，说可以帮他们试试，而且第二天就让蔡司机开车陪他到教育局跑了一趟，找到教育局分管财务工作的副局长，没想到教育局那位分管财务工作的副局长非常买王俊杰的面子，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王俊杰，拍着胸脯向王俊杰保证，今年暑假开学后，一定把蔡司机的老婆调到县城来。
办了好几年都没办成的事，到王俊杰的手中不费吹灰之力就给解决了，蔡司机心里自然感激不尽，接送王俊杰的积极性更加高涨。
王俊杰在享受着蔡司机的优质服务时，免不了要想，财政局科室里的干部手中多少有点权，办什么事情可以拿来交换，教育局那位分管财务工作的副局长帮自己把蔡司机老婆调到县城就是最好的证明。而司机没别的门路，也就手中握着一只方向盘，这是惟一可以跟人交换的条件了。那么方向盘可以交换的时候，是不是也成了一种权力?
由此道来，权力并不仅仅是各级领导手中那支签字的笔，或是只有领导才能支配的印把子，原来权力无处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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