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妃好笑地看着皇帝:“皇上,您还有心思关心那些花熊呢?”
皇帝一摊手道:“我不关心花熊,难道要关心他们两个?一个是朕的小舅子,一个是朕的表弟,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你说朕能向着谁?关键是朕想向着也没用啊,你那前弟妹真是个女中的豪杰脂粉队中的丈夫,最有主意的一个人,她不喜欢,朕就下了圣旨也没用。既如此,倒不如撂开手,由着那两个臭小子折腾去。朕如今只担心御花园里的竹林,这么下去,非被他们给搬空了不可。”
荆妃拉着皇帝坐下,亲自剥了个橘子递给他,一面笑道:“皇上先吃几瓣橘子消消火气。上次采薇进宫,和我说她在乡下买了几片竹林,就是为了给年老体弱花熊住的……”
不等说完,就听皇帝冷哼一声:“她还挺有闲情逸致,把对花熊这份儿心分点给人,她早和泽铭再续前缘了,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真是再强的女人,也难免有份天真,难道那花熊是人?能听懂她说话?只有体弱年老的才住进去?”
荆妃笑道:“可不是?皇上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所以前两日还哭丧着脸和我说,前些日子派人过去一看,好嘛,偌大一片竹林子里,住了三五十只花熊,一个个吃得肥嘟嘟,身上皮毛都是水光溜滑的,在那竹林里都占了窝了。傅东风去看了看,都不用检查牙口,只从体型皮毛就敢确定,那都是些年轻力壮的无赖熊,觉着这里好,一传十十传百的,所以山上那些家伙都跑下来占林为王了。”
“哈哈哈哈哈……”
皇帝一口茶险些喷出来,捶着桌子大叫道:“好好好,好啊,你那前弟妹竟也有算错的时候儿。我这些年冷眼看着她所作所为,当真是个女中诸葛,竟颇有几分算无遗策的本事,没想到最后倒是那些憨憨笨笨的大家伙让她吃了亏。”
荆妃也点头道:“可不是?采薇对花熊,用她自己的话说,那是真爱。唉!也不知她为何如此偏爱这些大家伙。反正如今正忙着想办法,要把这些年轻的无赖熊赶回山上,不然冬天那些年老体弱的可就没地方住了。”
皇帝冷哼一声道:“花熊是禽兽,会听她说话?这可是做梦。再说了,怎知到了冬天,那些年老体弱的熊必定会下来?还有,刚刚你说的一传十十传百是怎么回事?花熊彼此之间还会说话不成?”
荆妃道:“这个我也不知,都是采薇说的,说花熊在高山上以竹子为食,每到冬日或竹子开花等惨淡时节,那些年轻力壮的熊有力气往更高的地方去觅食,这些年老体弱的就不行,只能慢慢往下来,所以往年冬天去村民家里偷吃鸡羊猪的,其实都是体弱的熊,不然人们也没办法这么容易就宰杀了它们。”
“原来花熊还有这个特性。”皇帝叹了口气:“可见她确实喜欢花熊,不然又怎会清楚这些。既如此,你不如让泽铭去山上再抓几只小的下来讨她欢心,她一高兴,夫妻两个不就能破镜重圆了?到那时,便是把朕这御花园的竹林搬空,咳咳……朕也认了,大不了再让人种些竹子就是。”
荆妃眼睛一亮,抿嘴儿笑道:“皇上说是不偏不倚,其实心中已经有了偏向。您还是更希望泽铭和采薇在一起,是吗?”
“不然呢?”皇帝没好气地放下茶杯:“他们两个本就是夫妻,情定前生。如今她又没对青路生出什么情愫,可见一颗心还在泽铭身上。既如此,何苦吊着青路在这里不上不下的?倒不如他们早点和好,也让青路趁早死了这份心,找个好人家的女儿,就此定了终身,朕也就没什么心事了。”
荆妃掩口笑道:“皇上这是为表弟操心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您是为儿女的婚事这样殚精竭虑。”
皇帝苦着脸道:“可不是?如今一个表弟已经让朕头痛成这样,真不敢想,将来朕的儿女到谈婚论嫁那一天,又会有多烦恼。”
说完看向荆妃小腹,若有所思道:“是了,朕记着你上个月的月信是十六日吧?这个月到现在还没来?那该找个太医过来请脉,若真是有了,早些发现,也好早些安胎。朕膝下儿女单薄,你可要给朕争点气。”
荆妃脸一红,点头答应,心中暗自喜悦,想着皇上日理万机,竟还记得她的月信日子,这是何等的宠爱?不枉自己爱他一场,险些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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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让傅大夫配一些麻沸散,涂抹在苹果或胡萝卜上,投进那些无赖熊的窝点,让它们吃完后睡一大觉,然后组织村子里的青壮年,绑住它们四肢抬去山上放走。”
正如荆妃所说,如今摆在方采薇面前的烦恼除了荆泽铭和江青路之外,又多了一样:庞大的花熊群。
因此今天开会的主题就是:如何对付那些好吃懒做的年轻力壮花熊?让它们回归山野,给冬天的老弱病残熊们挪窝儿。
“这不可能。”
若明珠一口否决:“这些花熊尝到了甜头,万万不会放弃竹林这种风水宝地。奶奶就算将它们放归,你人前脚下山,这些大家伙后脚醒来,就能跟着下山。”
“那怎么办?”方采薇烦恼地揉揉头发:“那些老熊真笨,就不能先下来占窝儿?不是说它们才是在低海拔地区活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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