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工作人员没有看她,从旁经过,嘴上聊着天“老总真是爱钱,明知道今天安排了时笛过来做个宣传采访,还包场出去。”
“有什么,反正一个东面看木偶剧,一个在西面接受采访,又不会碰到。”

“不过话说回来,时笛也够可怜的,弄成这样还出来活动。”

“我觉得她挺好啊,你看本来下药伤人案都让她形象尽毁,结果硬生生地又以受害者重新粉墨登场,听说老总这回请她可花了不少钱呢,感觉她是因祸得福呢。”

“行了行了,不说了,快点把衣服送过去,时笛还要穿呢。”

“……”

走廊里,时小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惨白。

时笛。

她的妹妹时笛。

她的受害者妹妹时笛。

时小念忽然调转方向,像个幽灵似的跟在两个工作人员身后。

大剧院的西边。

时小念跟着工作人员走上一个放映厅,舞台下方,一群工作人员正在拍摄,摄影机、打光机一应俱全。

舞台上,穿着华丽晚礼服的时笛精神奕奕地做出各种造型,由旁边的人拍摄。

底下的光线很暗,舞台上的光线很亮,将时笛塑造得耀眼而完美。

时小念在拍摄的工作人员后台,在一排座位中挑了一张坐下来,一双眼睛空洞地望着舞台上的时笛。

“时笛,接下开始采访吧。”

有人扬声喊道。

偌大的舞台上,工作人员搬上几张欧式沙发。

时笛坐了上去,两条纤细的腿并拢斜在一侧,十分淑女的坐姿,礼服外披着一件外套,妆容精致美丽,五官漂亮得张扬,一头长发被打造成极复杂的卷发。

她坐在那里,就是一个亮眼的女神。

时小念坐在底下,一双眼睛幽幽地望着舞台上的妹妹。

时笛坐在上面,感觉到有什么目光,不禁往下面望去,灯光都打在她一个人身上,下面的光线太黑,只看到一个个人头。

时笛收回目光,用娃娃音的甜美嗓音朝记者道,“可以提问了。我今天是来宣传歌利剧院的,所以不要问我太多私事哦。”

她的声音很甜,沁人心脾。

工作人员都不禁笑起来,环境氛围很轻松。

时小念静静地望着这一幕,所有人都喜欢时笛,都爱时笛,都听时笛的。

工作的采访谈到一半,有记者还是不可避免地问到私事,“时笛,请问你现在状态还好吗?”

“我挺好的,我很抱歉,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给大家做了坏的示范,谢谢大家和警方都愿意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时笛一脸真诚地对着镜头说道,“我现在还在保释当中,我会用自己的行动去做一些善事,希望能弥补我的错。”

特别真诚的一张脸。

时小念静静地望着那张脸,如果她不是当事人,她也会信这一张漂亮的脸孔吧。

“时笛,其实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不是还有律师说,你这可以算是长期被虐待后的自卫反应。你父母还好吗?”记者说道。

“我父母……”

说到父母,时笛的眼里多出一抹泪光,然后硬撑着笑容说道,“他们真的是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很多,他们是最难受的,我们姐妹弄成这样,我妈现在连家门都不出,天天以泪洗面。”

“那你姐姐有回去看过父母吗?”

“没有。”时笛摇头,“其实我父母很爱她,一直希望她能回头,但她都没有。”

“那你和慕千初还有可能吗?”

听到慕千初三个字,时笛的眼中多出一抹恍然,随后用手掩唇,眼中含着泪,哽咽着道,“我不知道,我从十几岁就认定了他,他是我的初恋。我曾经以为我们就是一辈子,没想到会这么短。”

“你现在和你姐姐还没联系吗?”记者继续提问。

时小念坐在下面的位置上,目光幽幽地望着舞台上的妹妹。

时笛泫然欲泣地摇头,然后看向镜头,一脸悲伤地道,“姐姐,如果你在看这个节目,我想告诉你,你恨我没关系,但请你不要恨爸爸妈妈。他们还是爱你的,我希望你能回去看看他们,算我求你了。”

话音一落,底下几个女工作人员跟着偷偷抹泪,纷纷被感动到,交头接耳地说着。

“时笛真是善良啊,这都不怪她姐姐。”

“哎,老人家不容易啊,辛辛苦苦养个女儿,没想到养个白眼狼。”

“时笛也不容易,现在顶着流言蜚语出来做活动,挣钱养家,本来是豪门少奶奶,全被自己姐姐给破坏了。”

“……”

时小念坐在那里将大家的声音尽数收进耳朵中。

她慢慢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慢慢走向前,然后一把推了一架摄影机,目光冷冷地投向舞台上安坐如山的妹妹。

“砰——”

巨响发出。

“啊,我的摄影机!靠!十几万呢!”一个摄像师激动地叫起来。

所有人都转过脸来看向她,一见到是她,所有人都震惊地睁大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时小念。

“时小念?”

时笛也认出时小念,惊愕地从欧式沙发上站起来,踩着一双恨天高站在舞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时小念幽幽地望着她。

时笛惊愕之后很快反应过来,哽咽着道,“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妈妈都病了,我求求你回去看看她吧。”

时小念幽幽地望着她,然后低下头,在地上的杂物里捡起一根棍子,慢慢走向一旁的台阶。

“啊——”

时笛惊慌失措地叫起来,躲到沙发后面,害怕地喊道,“姐姐,你不要打我,不是我说的,是爸爸要说,你不要再打我了……”

闻言,全场一片哗然。

原来时笛在家里还被姐姐家暴过,天呐,这个养女也太嚣张了吧!

时小念的一张脸上没有表情,木然,沉默,她拿着棍子走上舞台。

几个工作人员见状立刻拦在时笛面前,张开手对着时小念,“你不要乱来,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你敢乱来,我们通通可以作证告到你牢底坐穿。”

“……”

时小念依然是沉默地往前走,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步一步往前走。

她手上拿着一根长棍子,棍子摩擦过舞台地板发出声响。

时笛害怕地叫着,两个女工作人员上前安慰她,男人连成一线阻止时小念。

时小念朝时笛走去。

男工作人员上前来拦她。

时小念不顾一切地举起棍子朝他们挥去,乱打一气,她面无表情的样子让男人都冒冷汗。

她眼中幽幽的光很像幽灵上身似的。

“砰!”

时小念狠狠地朝一个男人身上打去,打得那人退开。

她拿着棍子朝时笛走去。

这一刻,时小念什么都想不到,好像脑子里一个中邪的声音在响,她要撕了时笛的这张画皮。

她要撕了它。

“啊——”

时笛见时小念走过来,吓得快哭了,一边尖叫一边拿起舞台边上的一堆杂物朝她扔过去。

时小念毕竟只是个女人,她的表情再让人恐惧也只是女人。

很快,几个男人上前制住时小念。

时笛假装害怕地起哄着几个女工作人员一起拿东西往时小念身上砸。

“……”

时小念拼命挣扎,身上被砸了一次又一次。

但她也感觉不到疼痛。

她死死地盯着前面不远的时笛,想冲到时笛面前,想撕下那一层皮。

“好了好了,别砸了。”抓着时小念的几个男人看不下去,扬声说道,“把她送派出所吧。”

“别呀,别这么轻易放过她,这个第三者把时笛的宝宝都弄没了,我们先出一口恶气再说!”几个女人义愤填膺地说道,继续往时小念身上扔东西。

“不要,你们不要这样……孩子没都没了,还能怎么样。”

时笛虚伪地劝大家别这样,泪水却哗哗而下,更加激起人的同情心。

时小念像不怕疼似的,任由大家砸,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时笛对上她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怕意,时小念的眼神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怨恨,好像鬼魅一样。

她不由得偏过眼,忽然看到旁边一堆刚刚被工作人员喝光的啤酒瓶。

“大家不要打了。”

时笛一边喊一边不露痕迹地将一个啤酒瓶踢到别人的视线下。

一个女性工作人员见到,正浑身充满正气,见状立刻拿起啤酒瓶朝时小念砸去。

时小念被人抓着,也不躲,就这么死死地盯着时笛。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

啤酒瓶在空中应声而裂。

一个颀长的身影挡在了时小念的面前。

所有人都呆住,整个喧哗的舞台瞬间鸦雀无声。

被人挡住视线,时小念这才像是从中邪似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她呆了呆,望着眼前高大的身影。

宫欧站在她面前,背对着她,一条手臂横在她眼前,袖子卷在手肘边。

两秒过后。

有鲜血从他的手臂上滴淌下来。

时小念呆住,他受伤了?

“……”

时笛站在那里,一见到宫欧呆住。

宫欧慢慢转过身,看向时小念,一张英俊的脸布满阴霾,脸色难看,一双黑眸怒气冲冲地瞪着她,“谁让你乱跑的?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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