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色的身影君临大地般朝她弥盖而来,又是那股让她感觉到沉郁的压抑气息,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她的身边已经多出了一道黑影,七夜秀眉一挑正想说些什么,然而一道低沉冷淡的声音却低低的传了过来——
“想他们发现你就尽管动。”
神秘黑斗篷男子!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大晚上的他不在家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七夜很是疑惑的看着旁边的男子,只见他里面还是那么一身金丝边祥云黑袍,浑身罩在一件黑色的大斗篷中,沉静冷漠的眸子里是那么一派沉稳淡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七夜迟疑了一下便问了出口,密音传进了男子的耳中。
“既然你能来本殿如何来不得?”
平淡的声音再次传来,那语气听了让七夜听着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也出手救过她,她知道他没有什么恶意,然而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的面前,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就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一样,这对于一向狂傲不羁的她来说是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受。
“房顶上是何人,还请现身相见,否则就不要怪我们无礼了!”
这时候,下方又传来那个黑衣男子的声音。
院子内又是一片沉寂,依然不见半点声音,七夜已经淡然收回了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下方的情况。
只见那黑衣男子眸光一寒,掌心迅速的凝聚了一道掌风,不动声色的与风惜月对视了一眼,大掌一抬,那股阴冷的掌风便朝房顶上的某一个方向轰击而去。
‘呯!’
巨大的响声传来,紧接着,便看到一道雪白色的小影迅速一跃而起,飞快的躲开了那道凌厉的掌风,锋利的爪子迅速往旁边的树干上一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进了旁边的花丛之中。
七夜借着那清冷幽暗的月光往茂密的花丛之中望了去,只见那花丛处只是那么微微一阵晃动,没一会儿便已经恢复了平静!
那灵活矫健肥硕的身躯,估计除了小七便再也没了哪个小东西了!
“那是什么东西?”
看到一只雪白色的像狼又像狐狸一样的东西从眼前一闪而过,风惜月那提着的心才稍微落了地,稍稍松了口气,这才望着那草丛问道。
“没看清楚,大概是一只猫吧,没事!”
那黑衣男子的眼神也稍微缓和了下来。
“嗯,最近是多事之时,让大家务必要小心行事,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王爷要是怪罪下来,你我可就没好日子过了,一定要把那女人抓回来,还有,今晚的刺客也一定要抓到!”
风惜月再三叮嘱道。
“放心吧,月儿。”
黑衣男子应道。
风惜月这才低下了眼帘,衣袖一扬,强劲的掌风便朝那堆花草挥了去——
‘吱吱!’
一道声音响起,只见小七那雪白的身影迅速的从花丛里窜了出来,有些狼狈的往旁边窜了起,想来应该也是没有料到这风惜月竟然是真的出手了!
七夜见状,当下心底便是一怒,本来就是上门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心底一沉,衣袖下的五把飞刀顿时出现在手心中,一阵冷风乍过,冷月无限清寒!
风惜月与金宇楠只感觉到一阵凉风骤然朝自己逼了过来,连忙下意识的偏过头一看,只见五道凌厉的寒光正擦过冰冷的空气势如破竹的朝他们飞射而来,速度之快很是让他们感到一阵惊悚骇然,头皮发麻!
‘嗖!’
‘嗖嗖!’
哪里容得他们躲闪,风惜月只来得及偏过身子躲过了要害,阴厉的风声乍然从耳边呼啸而过,寒冷凌厉如一根根飞刺而来的在冰水中浸泡过的冰针,瞬间往风惜月丝毫移不开了脚步!
‘啊!’
‘嗯!’
一声抑制不住的惨叫声响起,还有那一道闷哼声。
风惜月只觉得自己的右脚脚腕处传来了一阵钻心而冰冷的疼痛,惨叫了一声,连忙急退了数步,一脸恐慌痛苦的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右脚,只见那脚腕上正深深的插着一把锋利的飞刀,凌厉的刀刃在冷月的光辉之下正闪烁着一道嗜血的冷光,刀柄上那黑色的流苏轻轻摇曳着,刀刃上隐约透出来的血光在这华丽的银辉之下更显妖娆!
而风惜月旁边的金宇楠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七夜是突然出手,两人自然是措不及防的,再加上七夜的动作又快,能躲得过去那才怪!
只见金宇楠此时也是脸色铁青的望着自己肩头没入的飞刀,他只躲过了喉咙的拿一把,这把原本是射向他的心脏的!
“何人竟然如此卑鄙居然暗下毒手!”
金宇楠一阵暴怒,一手捂住那潺潺流血的肩头,一手迅速的凝聚了一阵掌风劈头就往飞到射出的方向劈了过去,然而,只听到一阵巨响,片片青嫩的树叶便被震了下来,狂风大起,寒叶四处飘飞,更是让人觉得森冷无比。
风惜月此时眼中充满了痛苦之色,面巾之下的脸色早已经苍白毫无血色,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承受不来,肯定是切断了脚不来,肯定是切断了脚筋!
何人下手竟然如此阴毒卑鄙!而且这飞刀技术甚是精湛无比!
然而,听到风惜月这么一声惨叫声,周围的侍卫也被惊动了,纷纷举着无数的火把火急火燎的朝院子里赶了过来,一见到风惜月跟金宇楠两人皆已中刀,顿时,心中大骇,慌张了一把才将两人围在中间防备的拔出了腰间的刀剑充满警惕的向四周盯着。
“两人少主没事吧?”
还是刚刚那个领头的黑衣人!
风惜月疼得直冒冷汗,被这领头人一问当下便是一怒,“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一群饭桶!刺客就在这里!”
“阁下既然来了又何必畏畏缩缩,要做这暗箭伤人的小人吗!”
风惜月朝着刚刚飞刀飞过来的方向冷声道。
然而,风惜月的声音才刚刚停下,顿时,一阵狂风再次骤然大作,空中还飘舞的偏偏叶子顿时随着那强大的气流旋转了起来,那气流越转越快,片片叶子漂浮在空中宛如一支支闪烁着寒光的飞刀,众人一看,脸上顿时一阵恐慌,惊骇到了极点,连忙下意识的一边伸手抵挡住那肆虐的狂风,一边慌乱的后退……
风惜月跟金宇楠心底一阵揪紧,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便忍着身上的疼痛,两人迅速的凝聚内力,两道真气合而为一,凝聚成了一把巨大的大刀,凌厉的朝那道气流砍了去!
‘呯!’
只听到一阵巨响炸开,紧接着片片悬浮的落叶便像一把把锋利寒冷的飞刀势如破竹的飞刺而去——
‘噗!’
‘噗!’
只听到几声重重的吐血声响起,风惜月跟金宇楠身边的几个侍卫便硬生生的倒了下去,众人越发的惶恐了起来。
冷月依然还绽放了冷冷的光华,清冷浅淡,冷风中莫名的飘来了一阵森冷得刺骨的寒气。
“是谁!到底是谁!赶紧给我滚出来!”
金宇楠一阵暴喝,眼底阴冷一片。
终于,他的声音落了下去,一阵凉风萧瑟而过,树叶‘莎莎’作响,房顶上两道黑色的身影披着冷月的光华悄然飘落了下来,踏碎了一地的星辉。
“将齐秀门的阴阳神掌学成这样倒也难为你们了。”
一道低沉平淡的声音夹着些许冷笑传了过来。
“两位究竟是何人?为何闯我柳红院,活腻了不成?”
吃力的忍着肩部的疼痛,花了好大的一番力气才能抵抗住那股压制的气息,金宇楠寒着脸望着眼前的两个黑衣人。
“金师兄,他们射伤了我们,我们又何必跟他们多言,一定就是他们杀了老鸨,还不赶紧将他们拿下交给主子听候发落!”
风惜月眼神一寒,不待那金宇楠开口,便乍然出手,便也想趁其不防攻其不备!
哪知,七夜也早就看准了机会,中气十足的冷喝了一声,“想找死自然要成全你!”
语落,足尖点地,那矫健灵活的身影一跃而上,手中的匕首乍然一出,冷冷的光辉在空中划过了一道森冷而华丽的弧度……
“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将这两人拿下!”
金宇楠大喝一声,一个挥手,也忍着痛一手抓过旁边一个侍卫手中的刀迅速的朝黑色斗篷男子劈了过来……
男子那眸光掠过了一道幽光,黑袍之下那俊脸上勾出了一道森冷的弧度,扬手一挥,阴风大起,藏着大黑袍之下的掌心已然凝聚着一道强劲的黑色漩涡,弹指一挥,那小小的黑色漩涡便飞了出去,金宇楠等人只感觉一阵森冷至极的寒气劈天盖地的狂卷而来,面前徒然出现了遇到银黑色的冰墙,那冰墙正释放着刺骨的寒气,一把把锋利的冰剑映着冷月的光辉凝聚成了漫天的剑雨如同骤雨一般倾泻了下来……
而七夜这边,那风惜月又那里是对手,只见那寒芒一闪一闪,七夜手上的匕首简直就在谱唱一首最华丽的嗜血之歌,黑色的衣袖随着手里的流光不断的交错,鲜红的血液不时的喷射而出,然而却沾不上她的半点衣襟!
太快了!
就连风惜月看得也都怔住了!
就连见多了打打杀杀的她看得也不由得一阵心惊胆战,面前的黑衣人就好像来自地狱的修罗,那些侍卫简直成了一个个活人靶一般,任由着那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发挥了它最华丽的姿态!
霎时之间,院子内只闻到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惨叫声不断传来!
可怕的近身搏击,精湛的杀人技术几乎被眼前这个清瘦的黑衣人发挥到了极致!
风惜月已经忘记了脚上的疼痛,睁着那美眸充满惊恐的望着眼前的黑衣人,面纱之下脸色很是苍白,禁不住急退了几步!
‘嗖!’
又是一个华丽的弧度,站在风惜月身边的最后一个侍卫倒了下去,风惜月还来不及喘口气,只见那锋利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已经朝她逼了过来!
风惜月大惊,足尖点击,急退!眼里的惊骇到了极点!
然而,七夜又怎么可能会这么放过她,因为她,东方青岚险些丧命,而且小时候她也没少欺负为难她!
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更是让七夜胸口的那道戾气骤然暴涨!这些年过惯了我行我素的日子,杀戮在眼里已经是平常得不能平常的事情,作为风云榜的超级强者,说实话,来到这大夏皇朝直至现在她就没现在她就没有不被压着的一天!这样的窝囊本不是七夜所能忍受的,若不是暗暗的恨着原先七夜这具残破几乎废掉的身躯,她又怎么会甘心如此忍辱负重!
尤其是北凌齐所带给她的耻辱!
她自然不会就这么杀了这些人,死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赏赐,这种赏赐哪能便宜了他们!
想到这里,七夜出手越发的狠辣阴毒了,黑色的身影虚虚实实不停的在风惜月身旁绕来绕去,手中的匕首更是卑鄙无耻!
腹部,身下,喉咙,胸口,眼睛……
风惜月几乎躲闪不及,一面拼命的抵抗,一面急剧的后退!
奈何,七夜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
冰冷凌厉的匕首在空中又划过了几个瑰丽的弧度,如蛇吐芯一般直逼她的眉心,此时,她的双脚剧痛无比,哪里还能轻易的躲闪,舍尽了自身全部的余力,风惜月几乎发挥了武学巅峰的实力,不顾真气反噬的结果迅速的凝聚了一道强大阴狠的掌风,双手将那道掌风迅速的往七夜一推!
‘呯!’
巨大的响声炸开了!
然而,让她更为惊恐的是,那道黑色的身影竟然突然凭空消失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脸上一凉,一道黑影骤然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脸上那洁白的面纱已然落地,紧接着,那阴冷的寒气更为的浓郁,银色的寒芒乍然出现——
‘啊!’
‘不要啊!我的脸!我的脸!’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天地!惊起了一排栖息的飞鸟!
如此惨叫声传来,正在忙着跟那一把把飞剑拼杀的金宇楠顿时也大惊,下意识往风惜月那边望了去,然而——
‘噗!’
数百道飞剑化成了两道寒光四射的冷剑便毫无阻碍的没入了金宇楠的大腿还有右手的手腕!
寒风顿时收歇了!
庭院内顿时一片平静!
两道黑色的身影同时落在风惜月跟金宇楠的跟前。
金宇楠这时候才感觉到样子很蚀骨的疼痛迅速的往全身各处蔓延,禁不住惨叫了起来。
然而,比他更加悲惨便是风惜月!
只见风惜月原本那绝美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大大的‘X’!光洁的额头上还画着两个血红血红的‘o’,溢出来的鲜血将那张脸染得一片红,冷月之下更是显得无比的狰狞恐怖!
这还不算,她那洁白的衣袍已经被血水给染红了,右脚根本无法站立,此刻正狼狈的倒在地上,嘶声竭力的大喊着!双手则是痛苦的捂着那张脸。
金宇楠艰难的走了过去,一把扶起风惜月,看到风惜月那张脸已经尽数被毁,伤口如此的狰狞恐怖,他也禁不住吓了一跳!
身上的疼痛加剧,金宇楠心底是一阵怒火,两眼充斥着仇恨的狠光恨恨的瞪着眼前的两个黑衣人,崩溃似的大吼,“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如此歹毒的对我等!这么凶残的手段你们也使得出来!真卑鄙!”
“比起那些无辜的女人跟孩子,我们这点手段不足挂齿。”
低沉冷淡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什么情绪。
“卑鄙小人!为何要毁了月儿的容貌!你们何不干脆杀了我们!”
金宇楠又大吼了一声,凶神恶煞的样子在冷月之下很是显得狰狞无比。
“杀了你们?”
男子冷然笑了笑,偏过头望向身边那娇小的黑衣人。
“你们欠我的利息我还没取完,就这么让你们死了,有这么便宜的事?”
七夜轻声一笑,周身的杀气早已经收歇了下去,冷月之下同那斗篷男子负手而站,简直如同来自地狱的双煞!
“说,你们把人藏在哪里了?劝你们最好识趣一点,不然明天早上皇城外将会挂着你们被扒了皮的躯体,而且保证你们不会这么快的死去,我有上百种办法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七夜语调淡淡道。
金宇楠与风惜月倒是有些骨气。
“要杀便杀!我们害怕了你们不……啊!”
然而,一句话还没说完,悲惨的叫声便乍然响起——
偏过头一看,正好发现身旁的男子刚刚收回衣袖中的那修长好看的手。
……
‘呯!’
在风惜月与金宇楠的带领之下,两人终于来到那间阴暗的密室。
门才刚刚打开,一股血腥味便扑鼻而来!
七夜一手提着风惜月往里面一扔,只见里面倒是明亮一片,两旁的火盆里火苗正旺!
借着那光线望了去,只见左边的阴湿草垛旁囚禁这十几个女子,那些女子都是一副一头散发浑身凌乱不堪衣不蔽体的样子,而且让人觉得可怕的是,她们面色青黄,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竟然……
七夜黑瞳微缩,饶是从血雨腥风之中荡涤过来的她见到这一幕也感到一阵恶心!
种蛊!
直接拿着活人生生的种蛊了!
那些女子的身上都是那些蛊虫!
七夜对这蛊毒的了解并不是很深,在之前的那个世界虽然听师傅说过,也稍微研究了一下,但是这蛊毒在现代是比较少见的,所以她也不敢说她自己了解得有多深了。倒是来到了这个世界,闲暇的时候看医书倒是稍微有些研究而已!
而那些女子的对面则是几十个孩子,男女都有,看上去也就是那么也就是那么十三四岁的模样,最大的,估计也就十五六岁,面色青黄憔悴,眼神甚至有些呆滞!明显就是服下了那蛊毒了!这是中蛊的现象!
‘咿咿呀呀’的声音不断的从那些可怜痛苦的女人口中传出,这时候七夜也发现了那些女人已经被割去了舌头!然而那些孩子倒是口中塞着布条。
七夜蹙了蹙眉,感觉到身旁的男人身上的寒意加重,这才偏过头去望了他一眼,只见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里是冰冷沉寂一片,依然看不出什么情绪!
“拿活人来繁殖这蛊虫,你们倒是有些手段!”
七夜冷淡的收回了视线,冷漠的扫了倒在地上的风惜月与金宇楠一眼。
“原来他派人去西域便是为了弄到这批蛊虫,是拿来对付朝廷的那批大臣吧?”
低沉的语气依然带了一股森冷。
此话一出,风惜月与金宇楠皆是一惊,两人有些惊恐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乍然转头望向了斗篷男子,失声的开口道,“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就凭他那点脑袋,也只能想出这种办法了。”
斗篷男子倒是有些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若是把你们交到北璃赤的手中,你们能想到你们是怎么一个死法吗?”
心中顿时一阵惶恐,风惜月跟金宇楠顿时惊恐得不行!
要知道,栽在陛下手里,死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让你尊严尽失,受尽折磨才死去那才是他们最害怕的!
“你们想怎么样?”
金宇楠惧怕的开口道。
“将他们身上的蛊毒都解掉可以放你们一马。”
斗篷男子扫了那些可怜的孩子一眼,不冷不热的开口道。
“哈哈,这个要求我们实在办不到!这蛊毒无法可解,这些女人是必死无疑!等这些蛊虫脱落,就是她们的死期!”
风惜月冷笑连连。
七夜提着步子走了上去,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原本想上前给那些女子把脉,然而被斗篷男子拦了回来。
“不想死你就上前!这是从西域苗疆引进的蛊毒,极为阴毒之物。”
低沉的嗓音依然没有什么温度。
“这是一种特殊的蛇蛊,蛊虫必须要在**上繁殖,而且蛊虫的成活率也不高,所以他们才会用这么多人来培育这蛊虫。这些孩子都已经服下了蛊虫,料想应该是想用这些蛊虫来束缚这些人的,只是这些孩子还这么小,他们为何要给这些孩子下手?”
七夜冷静的分析道。
“为了给暗楼冲入新的血液。”
斗篷男子淡淡的应了一句。
“暗楼?”
一听到这个名词,七夜眼底突然一闪,脑袋里立刻想起了之前的那场刺杀,好像那些杀手便是暗楼的杀手!
那么,更得留他们一下了!
低低的垂下了眼帘,七夜面巾下那冰冷绝美的容颜上掠过了一道饶有兴味的冷笑,不禁伸手摸了摸下巴——
看来,这里面的事情很是不简单了!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低下头望着搀扶在一起的一身鲜血很是狼狈的金宇楠与风惜月,七夜眸光一闪,只见一阵呼啸的掌风袭过,风惜月与金宇楠两人的身躯顿时飞了起来,往那群可怜的女子脚边砸了过去,而旁边的斗篷男子衣袖一挥,一道银光迅速闪过,那些女子身上的束缚便解开了!
一阵虚弱的‘咿咿呀呀’声响起,那些女子多半已经神志不清了,倒是有几个勉强有些意识,连忙对着七夜跟斗篷男子跪了下去拼命的磕了几个头,然后才朝风惜月与金宇楠爬了去!
风惜月跟金宇楠大骇!脸色惊恐到了极点!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他们可不能中了那蛊毒!
兴许是太过于害怕了,两人皆是晕了过去,七夜这才将他们解救了出来!
留着他们可是大有用处,现在他们暂时还不能死!
……
将那些孩子身上的绳子解开,那些孩子皆是一脸的惶恐惧怕,脸上的稚气还在,看着也就是那么一些单纯的孩子。
“不想死就赶紧自己逃命去,柳红院的账房就在这间暗室的上面,你们拿上金银珠宝有多远就跑多远。”
七夜那冷淡的声音落下,清冷的眸子深深的凝望着那群孩子,好不容易才发现了坐在角落里那个浑身脏兮兮然而眼神却是很是明亮的女孩。
“这是你姐姐的东西?”
七夜从衣袖里掏出了那把银簪,扔到了那个女孩的面前。
那个女孩望着眼前的银簪顿时一惊,连忙捡起那根银簪惊慌的抬起头望着七夜,呐呐道,“姐姐……姐姐呢?”
声音很是沙哑稚嫩。
“她死了,临死的时候委托我来救你,你们赶紧走吧,不然等下来人你们就走不了了。有多远就跑多远。”
七夜落下一句,转身便走出了密室。
而那斗篷男子早就不见了人影!
……
——《X处首席特工皇妃》——逐云之巅——
皇城外,还是那天晚上那个偏僻的小酒馆的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两个黑衣人面对面的坐着,坐上摆上了几样下酒的小菜,桌上还放着两坛酒,两人身后的火炉之中炭火正旺着。
小酒馆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客人,只有这角落里的一桌。
“多谢你再次赠送你再次赠送的大力回金丹,似乎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清冷如秋水一般的声音传来,七夜伸手给男子倒上了酒。
男子伸手,那修长的手指捏起了酒杯一口喝尽了杯中酒,才低沉淡然的回答,“你一向跟别人分得那么清吗?”
闻言,七夜执着酒壶的素手稍微停滞了一下,片刻之后才淡然一笑,低声道,“习惯了,我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男子眸中浮起了些许的幽光,却是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喝着酒。
‘吱吱!吱吱!’
正在一旁兴奋的扭动着那肥硕的身躯喝酒吃肉的小七突然抬头看了看七夜,然后又转过头去看了看男子,伸着爪子抓了抓自己那光滑美丽的皮毛,宝石般狡黠的眼睛闪烁了几下,然后又转过头去继续喝它的酒吃它的肉。
“为什么如此无缘无故的帮助我?如果只是为了让我参加百花盛宴,似乎没有必要如此麻烦。”
七夜心底的疑惑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闻言,男子乍然收住了动作,微微抬起那深海般沉寂的眸子淡淡的望着七夜,好一下子才蓦然收回了眼神,一杯酒又往喉里灌了去,似乎想了很久,才回答——
“因为本殿心情好。”
‘噗!’
‘咳咳!咳咳!’
一听到他这话,饶是淡定的七夜,禁不住还是差点喷了。
这男人还真是奇葩啊,武功那么高,神秘莫测不说,连这种冷幽默也会耍?他高兴了,心情好了就帮了她?这算什么狗屁理由?
“你到底是谁?你帮助了我七夜那么多次,对我也知根知底,若是还这般故作神秘,是否有些失了常礼。”
七夜很是淡漠的开口,又伸手给他倒上了酒,不过这次七夜换了一只碗。
“我以为你不会问。”
“为什么不会问?我七夜不是知恩不报的人。”
七夜说着,便端起了手中的倒满酒的碗,敬了他一下。
男子倒也干脆,仍是淡定的端起酒也敬了七夜一下,然后才一口干了下去,“北玄夜,知道我这个名字的人不多。”
“哦?阁下也是皇族之人?”
男子的话一落,七夜倒是有些疑惑了起来,清瞳里浮动着浅淡的幽光静静的望着男子那沉寂的黑眸。
“皇族?”
闻言,只听得北玄夜一阵清凉的冷笑,又喝了一口酒下去,“你要是那么认为也没人说你错了。”
七夜只知道大夏皇朝这一年轻的一代似乎就是‘凌’字辈的,倒没有什么‘玄’字辈的,不过这也不一定,那北璃赤不就没有按着牌吗?不过眼前这人应该不是那些个皇子王爷了,大夏皇朝子嗣有些单薄,也没几个皇子王爷的,而且如今赤帝后宫尚无一人,也没有什么小皇子小公主的。
不过,这‘北’姓却是皇族的姓氏,所以七夜才断定此人应该也是皇族之人,只是她在皇城里似乎没有听说过这人。
“你是怎么知道东方青岚受伤了?”
七夜撕了一块牛肉扔到了旁边的小七的碗里,又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小七一看到那肉,顿时又抬起那明亮的眼睛幽幽的望着七夜,伸着粉色的舌头轻轻的舔了舔七夜手腕,然后才继续低下头去跟那牛肉奋战。
“跟你没几天,小七似乎都把你当成了它的主子。”
一句不知道算不算回答的话传了过来,只见北玄夜伸手摸了摸小七的小脑袋,小七很快就转过头,也舔了舔他那修长的手。
闻言,七夜才低头看了看小七,其实说来她也觉得很是奇怪,这小家伙怎么会这么粘着她,好像跟她很亲切似的。
而之于她来说,原本对这些什么小动物并不见得有什么感觉,甚至是厌恶身边跟着这么一些宠物,然而跟小七相处一些时日下来,似乎她也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小东西,而且隐约的也稍微感觉这小东西有些亲切了。
北玄夜不咸不淡的说着,一边伸手给七夜倒上了酒,自己也满上了一碗,喝了一口下去。
“阁下酒量不错。”
七夜已经暗暗的观察他好一下子了,只见这人连续喝了几碗下去精神却仍然不错,丝毫不见醉意。
“淡酒水罢了,北疆的蒙古王(杜撰的),西域的烈王白干也能喝上一两坛。”
北玄夜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将这些酒水放在眼里。
“大中原的人大多都钟意于这般淡酒水。”
沉默了一下,北玄夜又补充了一句。
“北疆?西域?”
七夜有些疑惑的望着北玄夜,来到这个大陆这么久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什么北疆西域的,但是听得最多的,还是这片大中原还有大夏皇朝的事情。七夜有了解到,这北疆,西域似乎是不同于大中原的两片辽阔的土地,而且人文风俗也相差很大。
比如这北疆,北疆是一片极寒之地,那里是一片漫无边际的大草原,天气也很是怪异,冬天是典型的寒带草原气候,夏天便又是那热带草原气候,听说那草原的深处有一片冰原神山,那里是草原的人们奉之为神山的地方。不过那里土地较为贫瘠,牧民们多以游牧为生,生活较为贫苦。
然而这西域便是一处让人瞻仰的地方,这片土地较为富饶。
盘踞在西域的,都是一些世外高人,或者是人,或者是一些极为强大的势力或者一些古老的民族。比如刚刚所涉及的苗疆,那就是西域的一个相当强大的势力。这苗疆之人擅长使蛊毒,所习的武功多为一些阴邪之功,很多人对其都是极为的害怕的。因为强大的势力多了,所以这西域也是极为的混乱,打打杀杀是家常便饭,今天听说这个门派被什么派给灭了,明天就可能听说哪个掌门被杀了。很多什么江湖门派的总坛也是在这里的,只不过依层次不同而分配罢了。
此外,还有南疆蛮族,那也是一个极为混乱复杂的地方。
好在这片大中原独立于这几个领域之外,千百年来这几个地方都是有自己独立的生存方式,相互之间互不侵犯。
“七夜,莽苍大陆很大,大夏虽然强大,但是眼下这大中原已经不太平。平静了很久的大中原兴许很快又要进入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即使你不为了强权霸业,为了你在乎的东西,那么你也非要去争不可。一个人只有真正的强大起来,他才真正的资格去说保护。”
北玄夜说着这话的时候,眼底隐约闪过了一道沉重,甚至,还有一道很浅淡很浅淡的苍凉!
闻言,七夜沉寂了下去,良久也没有说话……
“差不多十年了,你父母风斩,东方秀还有哥哥风御城,东方明瑞夫妻两也是在那次战役陨落。那次战役的惨烈是大夏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也正是因为那次战役……”
北玄夜没有再往下说,而是乍然收住了声音,又是那么沉静淡然的几口喝尽了一碗酒下去。
父母还有哥哥?
每次提到他们,她这胸口总是隐隐作痛,尤其是最近,这样的感觉更是越发的强烈了起来。想来,应该是她跟这具身躯契合度越来越好,所以所受的影响也是越来越明显了。
蹙了蹙眉,深深的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下才将胸口的这道压抑感压制了下去。清淡的眸光静静的落在北玄夜那沉寂深幽如暗夜星空一般的眸子中,霎那间,她心中竟然升起了无限的渴望……
这种感觉自然是很熟悉,那便是对实力的渴望!
而且,不可否认,他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只有真正强大的人才有资格谈保护!
耳边乍然拂过了东方青岚的话——那次战役,并非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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