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了自己的伙伴,朝鲁向着乔风勾手,笑得轻松又得意,一脸的挑衅。
乔风没回应朝鲁,而是看了身旁的蓝衫一眼。
蓝衫的脸色不太好,今晚朝鲁先是嘲笑乔风不会喝酒,接着又想跟他摔跤,想尽办法找茬生事,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
这是她的家乡,她一点也不希望自己的家乡给乔风留下好斗、不讲情面的坏印象。
乔风偷眼看到蓝衫脸色不好,只当她是在生他的气。身为她的男人,他要有担当,要表现出足够的强大,这样才有资格保护自己的女人……想到这里,他端起蓝衫面前的一碗马奶酒,咕嘟咕嘟,一口气干掉。
蓝衫没提防他突然的举动,惊讶地看着他。
喝完酒,乔风轻轻擦了一下嘴角,回望她。夜色下他的笑意浅浅,火光映着眸光,使他的瞳仁深处像是有火焰在跳动。
蓝衫接过碗,不安地问道,“你干嘛?没事吧?”
乔风摇了摇头。他静静等了几分钟,感觉酒气渐渐要把他的战斗力挑起来了,于是他站起身,向朝鲁走去。
蓝衫终于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她拽了一下他的手,“你小心一些,打不过也没什么,不要伤到自己。”
他低头朝她笑了一下,点点头。因为在压抑自己的情绪,所以他笑得有那么点扭曲的邪气,蓝衫看得心头一抖。
乔风看着瘦,其实身体很健康,肌肉虽不像朝鲁那样发达,却也是匀称流畅,蕴含着力量。
摔跤和格斗是两种风格的搏击,并没有优劣之分,有的只是因地制宜,随机应变。乔风刚才在一旁看着,他知道朝鲁是怎么摔跤的,但朝鲁却不了解乔风会怎么出招,这样一来乔风倒是占了上风。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两人自交手之后,一个不动如山,一个敏捷如豹,朝鲁虽在力量上占了上风,却也一直无法把乔风摔倒下去,乔风反应很快,以长博短,战况一时胶着下来。
不止蓝衫,几乎所有人都看得甚为紧张。乔风在朝鲁这里支撑了很久,超过在场其他后生,单凭这一点,大家对他的看法已经有所改观。男人么,还是要凭力量说话,乔风在此已经展现了他的力量。
蓝衫看得激动不已,握着拳头拼命鼓劲,着急喊道,“乔风,加油!乔风,加油!亲爱的,干掉他!”
本来乔风在卡着朝鲁的腿和他僵持,听到蓝衫给自己加油助威,他的能量槽一瞬间就满回来了,力量陡然增大。他侧了个身避免硬碰硬,接着拉过朝鲁的胳膊,背对着他猛地一弓腰。
朝鲁没想到乔风敢跟他玩儿过肩摔,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把他摔过去了……
他根本不及防备,就依然躺在了地上。
这个年轻人,竟然打败了朝鲁!周围人一阵欢呼,瞬间,已经有几个年轻人把乔风当做了新的偶像,一个小伙子给他端来一碗酒。
乔风看也不看,仰脖子干掉。喝完之后,他低头看一眼尚且有点迷茫的朝鲁,然后扔开碗,大步朝蓝衫走来。
蓝衫捂着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虽然她知道乔风喝酒之后就很会打架,可对手毕竟是朝鲁,朝鲁参加过摔跤比赛,拿过名次,总之很厉害的。没想到乔风的武力值这么强悍,竟然比朝鲁还厉害。
由于心态的变化,蓝衫现在看乔风,就觉得他特别特别高大,一身的霸道总裁范儿。她眼看着他走过来,坐回到她身边。
看到蓝衫一直是被雷劈到的表情,乔风微微皱了一下眉,“是你让我干掉他的。”
蓝衫知道他情绪烦躁,连忙出言安抚,“对啊对啊,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帅!乔风你好帅呀!”一边说着,一边捧脸,笑看着他。
乔风扭了一下脸,轻哼,“花痴!”
蓝衫:“嘻嘻嘻……”
这时,又有人来给乔风敬酒。大概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乔风来者不拒,谁敬都喝,不过越喝脸色越沉。幸好现在是晚上,火光不停地摇动,大家都很high,也没人能准确地读出他面部表情所传达的情绪。
蓝衫拦了几次,没能拦住他喝酒。
她爷爷脸上终于现出开怀的笑,满意地看着乔风。
蓝衫知道乔风的毛病,怕他喝出问题来,不等散席,连忙拽着他走了。
因为伯伯是经营特色酒店的,所以家里有很多蒙古包。大部分蒙古包都是拆装型的,其中有一个独属于蓝衫的小帐篷,每年她回来时都会在特定的地基上组装,走的时候再收起来。今年当然也不例外,组装帐篷的时候乔风还帮了忙。
乔风住的帐篷也是今天组装好的,与蓝衫的小帐篷隔得不远。蓝衫本来想扶着他回他自己的窝休息,哪知走到半路,他脚步一拐,直朝着蓝衫的帐篷走来。
“错了错了。”蓝衫一边说着,一边要把他往另一头拉。
他却是把目标锁死了,脚步不停地向着小帐篷走,力气又大,蓝衫根本拉不住他,反而被他拖着前行,直到钻进了她的帐篷。
蓝衫只当他喝多了犯糊涂,只好先让他坐在床上。她转身给他倒了杯热水。
乔风接过热水,顺手放在床前的小桌子上。他将右手的手肘置于桌上,手握成拳,拄在脸侧,歪着脑袋打量她。
这个小蒙古包只有蓝衫一个人住,其中空间并不大,帐篷外面以白色和蓝色为主色调,到了内部,则主要为红色。圆形的钢架上围了红色的幕布,穹顶上的放射状的钢架也漆了红色,像是一柄巨伞。伞顶中心垂下来一盏小小吊灯,红色的纸灯罩包裹着四十瓦的白炽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像是一枚发光的橙子。
地毯是红棕色织着花纹,上面放着简单的家具,一张矮单人床,一个桌子,一个盆架,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床单和被子是成套的,白底,上面印满了红色的卡通小马,煞是可爱。
这样一个房间,像极了洞房花烛夜。
想到这里,乔风的心口一热,全身的血液急速流动,他几乎能听到血管中澎湃的血液鼓动耳膜的声音……
他眯了眯眼睛,沉黑的眸子流动着热烈的光芒,定定看着她。
蓝衫喝了酒,此刻在灯光的映照下,脸蛋红红的,桃花一样艳丽,一双水眸顾盼生辉,妩媚动人,光是这样远远地看着,已经让人口干舌燥。乔风的思绪飘得有些远,想到前两天两人的旖旎缠绵,一阵血气上涌。
蓝衫眼珠在乱转,像是有些不安。她虚握着拳掩了一下唇,“咳,那个……你到底有没有喝醉啊?”
乔风拄着下巴看她,“你说呢,小母狼?”
她又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看看他的脸色,虽不像刚才喝酒时那样阴沉,但总归也不太好看就是了。他的眉头不自觉地拧着,想必很不舒服。
蓝衫知道他在竭力忍着,她莫名地有点心疼他,“要不你先睡觉吧?估计睡到明天就能好了。”
“我睡不着,”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它也睡不着。”说着,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腿间。
蓝衫:“……”
要不要这样没节操啊!蓝衫的脸红成番茄,她撇过脸去,“别闹了,外面那么多人。”
他压低声音说道,“过来。”
不。她站在原地没动。
乔风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浮如海浪的情绪。他故意伤心道,“蓝衫,我刚才被那个人打了,身上疼。”
“啊,哪里疼?”蓝衫听到此话,十分担心,忙走过去。她知道朝鲁的身手,和他过招,难免会受伤的。
唉,早知道该阻止乔风的,一时胜负也说明不了什么……
乔风的脸垮塌着,看起来十分委屈的样子。见蓝衫走过来,他小声答道,“后背疼。”
蓝衫让他脱掉上衣,帮他查看后背,后背上没有明显伤口,她怕他伤到骨头,摸了又摸按了又按,乔风趴在床上,脸埋在手臂间,随着她的动作,他轻轻地吸气呻-吟:“嗯,你可以用力一点……再往下……”
蓝衫尴尬地拍了一下他的腰,“你没事!”
“蓝衫,我腿疼。”
蓝衫怕他真的受了伤,只好撩高他的裤脚查看,结实的小腿上确实青了一块。她不敢碰那块瘀伤,问道,“还有哪里疼?”
乔风忙道,“大腿也疼。”
蓝衫只好脱掉他的裤子。乔风特别特别配合。
大腿上没有伤,全身上下唯一的伤处是小腿上那块瘀伤。蓝衫琢磨着,一会儿跟爷爷讨点药酒给他擦一擦,这时,乔风又低声哼哼,“蓝衫,我屁股也疼。”说着趴在床上,摆开姿势等着她来扒掉他身上最后一件衣物。
蓝衫哭笑不得,朝鲁是个摔跤手,怎么可能打他屁股,也太没节操了点。她也是气傻了,此刻用力拍一下他的屁股,“还疼吗?”
乔风回头看她,紧拧的眉有些舒展,眼角飞着春意,“继续……”
蓝衫的脸腾地烧起来,啊啊啊她到底在做什么!她害羞地站直身体,转身想走。
乔风却快速起身,一把抓住她,用力一拽,使她倒下来。他把她按在床上,危险地凑近,低头看着她,黑眸中像是聚拢着风暴,“扒了我的衣服,打了我的屁股,现在想走?”
撒娇的是你,邪魅狂狷的也是你!精分!变态!
蓝衫一边腹诽着,一边答道,“你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好,我讲道理。现在让我扒回来,打回来,我们就扯平。”
嘤嘤嘤不带这样的啊……
蓝衫奋力挣扎,又不敢把动静闹太大,怕外面的人知道。乔风连摔跤手都不怕,又怎么会把她的细胳膊细腿放在眼里,因此她挣扎来挣扎去,放他眼里只能算情趣。两人滚在小小的单人床上闹了一会儿,乔风终于如愿扒了她的衣服,打了她的屁股。
挣扎的过程中,他手上像是带了火,在她全身上下抚摸,撩起一阵阵火热。唇舌也没闲着,不断亲吻她身体各处,像是吸人精气的妖怪,一时弄得她全身无力,软在床上,成了一滩春水。
蓝衫有些疑惑,“你……嗯,你到底是不是处男啊……”才第二次,这技术甩她几条街好嘛!
乔风从她胸前抬头,他舔了一下嘴唇,答道,“你要相信科学。”
这特么关科学什么事啊……
看着她一脸又渴望又蛋疼的表情,乔风解释道,“只要掌握了科学的方法,再配合一定的硬件条件,我就能让你高-潮迭起,”说着,他拉着她的手按了按,狞笑,“是不是很硬?”
蓝衫翻了个白眼。
乔风终于剥掉两人身上最后的遮掩。赤条条两具身体像是两尾鱼儿在小小的单人床上纠缠嬉戏。乔风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一发不可收拾,攻击如狂风暴雨般又狠又厉。蓝衫就是这风雨中飘摇的一棵小树苗,身不由己。快乐的感觉遍布全身,几乎要将她淹没。她一开始还能咬牙忍着不叫出来,到后来忍不住了,只好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死命闷住声音。
换来的是他更加激烈的反应。
两人一直荒唐到深夜。外头人什么时候散的他们也不知道。到后来他们出了很多汗,更像鱼了。蓝衫浑身瘫软,后半程实在累死,求了他半天也不管用,气得她只好狠咬他。
乔风捞着她的身体细密而动情地亲吻着,她生怕他再来一场,无力地推他,他的喉咙里发出低笑,也不知在笑什么。
蓝衫心想,看来以后不能再让他喝酒了。
乔风心想,看来以后可以放心地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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