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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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狱双手化爪,刹那间整个斗菛城为中心的十里之内,立时变得黑云滚滚,阵阵的阴风呼啸而至。夹杂犹如豺狼的呼喊,鬼神的嚎叫。罗狱也立刻融入这黑云之中,指挥着黑云将姜衡团团的围住。准备随时发起一招致命一击。
身在黑云的团团包围之中,姜衡并未有所胆怯。一手抬起,一手落下,双手在这黑云中来回的游走,指尖所过之处。即使是漆黑如墨的黑云也瞬间变成光滑照目的海蓝色!
以姜衡为中心,蓝色所过之处幻化成水,水流波动,盘旋聚集在一起,转眼间、原本的黑云变成了含冰带水的一片湖泊。
本在黑云中隐蔽的罗狱,霎时变得避无可避。被汹涌而来的湖水,冲击在地。殷红色的鲜血从口中喷出。
“半人之躯!”姜衡心中一惊:“这女子竟然以魂魄之体修炼出半具人身。”
“半招!半招!”罗狱强忍着鲜血再次喷出,不甘的笑道:“我苦修了万年,竟然连你的半招都接不了!”
姜衡没有回答,心中在想:若是半人之躯,她吐出的是鲜血不是黑色的浓血,只能说明她内府已伤。用不着再跟她打了。
“你输了!”姜衡说道。
罗狱深运一口气,竟然扑上来。以拳脚击向姜衡。
“肉搏!”姜衡出手还击,拳脚间不带半分敌意。二者相敌,一个只攻,一个只守。
罗狱一手出拳,一手化爪。攻势凶猛如虎狼,一不留意便会被挨上一拳,或者被划伤上几道。
“你为什么压低自己的修为!”罗狱心中明白姜衡有意让自己,一时间深感耻辱。
出手愈加毒辣,招招想要制姜衡于死地。但姜衡以拳脚相守,还招间带着一丝避意。当局着看不清对手的套路那是很危险地一件事情。
罗狱好歹也是活了万年的老江湖,但拳脚招式愈出愈加的杂乱。没有了半点套路,到最后只变的乱打一通。不是罗狱心思杂乱,却只因姜衡出招之间太过匪夷。
制敌之策或是攻心,或是以招式强过对方。但姜衡二者皆无,招招不含制敌之心,招招看似软弱无力,无丝毫强势。宛如作画,挥笔涂墨间饱含诗意。又如戏水,指水相嬉间略带情丝。
这世上恐怕极少有人能像姜衡这样如此的克制鬼族。
因为他修着鬼族的身法,同时还是一位鬼族的王者。
这是姜衡第一次和鬼族真正意义上的交手。
在南岐州那里,他未曾与鬼族谋面,此时此刻在刚到西域大地不久,便遇到了他早就想见到的鬼族,自然是一阵惊喜,同时也发觉到了一丝不对。
……
“好招式!”被姜衡救下的周冲早已被姜衡转移到悬浮在不远处空中的玄重剑中,被夏知秋喂下了姜衡先前就已经准备好的丹药,伤势已经好透。待看到姜衡与罗狱相斗时忍不住叹道。
……
“你用的到底是什么功夫?”罗狱强忍住心慌问道。
姜衡浅浅一笑,道:“无根无极!太极!”
“太极!”罗狱心神茫然若失。
原来这姜衡用的并非是这片天地的修道练武之法,却是他从原本的地球上中国古时道家主要创始人之一——老子的文理中提取出的道义夹杂到自己的拳法之中。
原本在地球只是哲学的文章。在这里竟被姜衡用之以修道之术,若是在以前可能不会有什么厉害。但是到了这片天地,却终将会变成名扬万世的道法。
……
“你打了这么久也累了!该我了!”姜衡招式忽变,防守之势立刻转变为攻伐之术。一招打出犹如大海般波涛汹涌,接着接着一招变为长河落涧,瀑布天降之势。
纵使姜衡将修为压到与罗狱一般高低,但罗狱依然挡不住姜衡这奇招奇式。
三招打出,恍如水中之鱼。瞬息千里。
四招使出,又如翔天之鹏。羽垂天际。
……
在这里有原本的熟悉,却多了太多的陌生。就像那被称作黄泉的路......
半招伤了罗狱,即使再压低修为。罗狱的半人之躯还是在姜衡的四招之后,完完全全的毁了。
姜衡翻手画印将即将散去的黑云再一次聚集在二者上空,挡住了即将射来的阳光。
罗狱先是一愣,接着略带感怀的说道:“谢谢!”
周冲等人也已经从玄重剑上跃下,来到姜衡身边。
周冲上前说道:“多谢姜先生,出手解了斗菛城的危难。”
姜衡一脸漠然,说道:“斗菛城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难,她也没有要害人的心。是我多管闲事了!”
“可是…”周冲诧异道。
“没有可是!她的恶行是五千年流传下来的,你就确信一定属实吗?”姜衡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周冲无语。
……
“贱妇想求先生一件事!”罗狱说道。
“夫人请说!”姜衡说道。
“我想请先生饶了我儿子,他作乱害人都怪我这做母亲的没有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错在我,不在他!”罗狱恳求道。
姜衡说不出半句话了,连一旁的周冲等人也没有话可说了。
这世间有情的不仅只有人,还有…
“夫人放心!令郎我会托人照管的!”姜衡回答道。
“那多谢先生了!”罗狱深深一拜,饱含了感激之情。
……
“夫人等等!”姜衡叫住即将离去的罗狱。
“先生可是想知道我的半人之躯是怎么弄来的吗?”罗狱说道。
“正是!”
“是我丈夫!”
姜衡立刻明白了,以罗狱万年的修为是不可能修出半人之躯的。若不是用邪术,那便是北部修道之人所创的一种方法:找到一个最真心为自己献出半具血肉的人,便可得半人之躯。
“那令郎能够有完整的人躯,恐怕是夫人在被镇压的几千年里。每天以血肉孕育而成的吧!”姜衡不可思议的说道。
“正如先生所说!”罗狱淡淡一笑。
“每天以血肉孕育?”辛一叶很是不懂得问。
“就是每天割肉喂他!”兔子在一旁解释道。
“那…得有多疼啊!”夏知秋心疼的说道。
“再疼也已经过去了!”罗狱看着远方的天空轻轻的说道。
“那师傅,你能不能帮帮她啊!”夏知秋对着姜衡恳求道。
“夫人!此去幽府阴司路途遥远,还是让在下送你一程吧!”姜衡说道。
“有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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