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无数次的想去英国找谢晓依,可是莫泽丰都忍了下来,一再的告诉自己,事业为重,当他得到他应得的东西之后,他依旧想去找她,却总是给自己找种种理由,放弃了去找她的打算,打消了再将她留
在身边的念头。

欲求不得,总是让人分外的挂念。莫泽丰觉得自己就是这样,如果等到他厌倦了她,再送她走,肯定连想也不会想起,却是在他对她兴趣最浓厚的时候,断了和她的关系,就像一根刺,扎在了心里,难以拔除,甚至一拔就会很痛,更觉得

锥心彻骨。

离薛靖锡的家越来越近,谢晓依的心里却生出一个怪异的念头,她希望永远不要达到目的地,就这样一直开下去,她还想听听莫泽丰的声音,哪怕是不屑的,她都想听。

她很矛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方面不想再见他,一方面又不想这么快说“再见”。“再见”之后,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想起这四年没有他的时光竟也充实,只是感觉心里缺失了一块,空荡荡的,不管学习如何的繁忙,只要一停下来,心就飘走了,思想也随着心飘到不知名的国度,挂念

着远方的他。

总是会想,他那边是白天还是晚上,他在上班还是在睡觉,是一个人,还是有人陪在身边。

虽然她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不要想,可是有些人有些事就是会自动闯入脑海,让她避之不及,不想也不行。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惯性思维,想他成了每天日常生活中的习惯,一停下手中的事,大脑一得空闲就会想他,就会看着手腕儿上的转运珠手链发呆,那是他留给她唯一一样东西,证实了他的存在,并不

是她的一场白日梦。

手链在回国的时候拿了下来,她不敢带,怕在某日偶遇的时候,他会看到。此时,他就坐在她的旁边,真实的存在,不是梦更不是幻觉,可是,她宁愿只是自己偷偷的想起他,而不是真正的与他面对面,与他相对,她会不安,更会恐慌,手心里全是汗,她紧握的双拳放在膝盖上

,连再看他的勇气也没有。

车内的气氛越来越诡异,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让人呼吸也困难。

将车窗开了一条缝,冷冷的风吹在脸上,莫泽丰总算觉得大脑清醒多了,似乎连车也开得更加的平稳。

一路飞驰,一路无语,很快便到了“塞纳河左岸”。“哪一栋?”车驶入小区,莫泽丰眉头紧皱,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天,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那里,而他还是那个甘之如饴的司机,在他的思维里,谢晓依本就是他的女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在她的人生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留在她身体上的痕迹是永远也磨灭不掉的。

可是,她却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就不是这样,再面对他时,是否有改变?

曾经他们那么的亲密,彻夜缠绵,紧紧相拥。

她却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他。

自嘲的笑笑,也许他该让她知道。

莫泽丰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话来,知道了又能如何,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孩子的母亲,难道他还有其他不合时宜的念头。

不!

肯定的告诉自己,他没有,对中年妇女完完全全没兴趣。莫泽丰邪恶的想,只是不想让她过得太舒心,自以为做的那些肮脏勾当没人知道,以为他不知道,在他的面前装清纯,只会让他从心底把她看低了去,一个用钱就可以买到的女人,在床上极力的迎合他,

却又要在人前装模作样。

想想就觉得厌恶,矫揉造作,不累吗?

斜睨她一眼,莫泽丰撇撇嘴满是不屑。

薛靖锡具体住在哪一栋谢晓依也说不上来,只知道怎么走,指挥着莫泽丰左转右转停在单元门口。

“谢谢。”谢晓依急着要下车,却被莫泽丰抓住了肩膀。

他的手指力度很大,抓着肩有些痛,指尖似乎捏进了她柔软的肌肤里。

“放手。”她沉下心,低低的说:“我要回去了,我老公和孩子在等我。”

又是老公孩子,她除了老公孩子就不能说点儿别的吗?

莫泽丰手的力气更大了,抓着谢晓依吃痛。

“啊,痛,放手!”她痛叫一声就去拨他的手,无奈他的手在身后,她是够不着的。“不放。”他从来是霸道无理,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他很想再吻她,再在她的身体上宣泄热情,狭小的车厢内,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在起伏,她总是可以轻易的勾起他的怒火,点燃他的热情,不喜欢失控

的自己,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就连现在抓着她的肩,他也分不清体内沸腾的到底是热情还是怒火,只知道他很热,一股热浪在体内流窜,似乎随时有将他焚灭的危险,喉咙很干,连连吞咽,喉结起伏,他也难以平复心绪。

这女人是不是在煮面的时候给他下了药?

只有这个可能,不然自己怎么会这样的失常。

“放手,你快放开,我真的要上去了。”虽然已经到了薛靖锡的楼下,可谢晓依还是很慌,她怕了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撩拨她的心。

“你可以让你老公孩子下来接你,我想认识他。”莫泽丰的嘴角勾起冰冷的笑,他知道她不会,因为她心里有鬼。

“我没时间和你发疯,放开我。”谢晓依使劲的挣扎,他的手就像钳子好痛,秀美的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认识他,打电话,叫他下来。”将手机塞到她的手中,谢晓依心里有气,接过去一把砸在了地上,车内的地板铺了柔软的地毯,只是发出闷闷的响声,应该是不会摔坏,可也算出了一

口气,他真的太过份了,她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她背叛了他,她红杏出墙似的,真是让人莫名其妙。

吸气呼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要冷静。

再回头,谢晓依已经平静了下来,既然他觉得她欠了他,那就把该说的话说清楚,以后就不要再纠缠。“莫先生,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我不会叫我老公下来,这是我和你的事,他没有必要参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应该这样意气用事,有什么话就摊开了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如果你觉得无聊想找乐子,外面女人多得是,没必要让我这个中年妇女污了你的眼睛,我玩儿不起,也不想玩儿,就不奉陪了。”说完这些,紧紧的盯着他脸上的表情,

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如果他还是一个头脑清醒的成年人,就该让她走,然后再见面也假装不认识,估计再见面的机会也少,她也会尽量避免与他打照面。

与她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眸对视,莫泽丰冷冷的笑了,嘴角上扬,却没有一丝笑意,让人感觉更加的冷。

“如果我偏偏要你陪我玩儿呢?”他凑近她的脸,男性的气息环绕着她,让她惊慌的后靠,背抵在门上,手板把手,却打不开,急得额上全是汗。

“我不要,我不要,你走开……”谢晓依疯狂的甩着头,使劲的去推他,她的心好慌,他总是这个样子,从来不尊重她,将她视作玩物,好像做弄她很有趣似的。“不要什么?”莫泽丰的身躯高大威猛,不是娇小的谢晓依可以抵挡的,他身子前倾,逼近了她,充满魅惑的声音冷笑着说道:“在我的经验里,女人一般说不要的时候都是假话,你想要对不对,对我不动心

?哈哈,不可能吧。”

他太自信,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而女人也无法抗拒他的魅力。

说话间,他的一只手就移到了她的腰间,一收,便将她拢在了怀里。

她的身子还是那么软,腰很细,不盈一握,抱着就舒服,看来她只是衣着品味变得更差了,身材并没有什么变化,即使生了孩子,也没有受到影响。

芬芳的嘴唇近在咫尺,他想再尝一尝,可是当他的唇压下的时候,她用手挡住,大喊:“不要,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我是混蛋?”他退后一点儿,好整以暇的看着惊恐万分的谢晓依,一张脸皱成一团,真有些滑稽搞笑。

“你就是混蛋,大混蛋,死色鬼,你再碰我我就让你断子绝孙……”谢晓依恶狠狠的瞪回去,这该死的家伙,还笑,存心就是以做弄她为乐,好,很好,她也不用与他客气。

“难怪说最毒妇人心,你真是名副其实。”

“谢谢,知道就好,快放开我。”

就在莫泽丰准备让她知道,和他斗,她还太嫩了,身子前倾压下去,就听到车外有人喊:“谢晓依……谢晓依……”

是她老公?莫泽丰一愣,放了手坐直身子,暂且放过她,不过下次,他会让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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