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玉从发间取下金簪掷了过去,直直的打掉绒落的凶器,一脚将绒落踹倒在地,冷声说道:“佛殿之前也能这般行凶?你家小姐凌雪裳才求了一支上上签,小心这转眼一下就成了下下签,这可就不好了。”
李潇玉将夕月拉在身后,她的眼里有着傲霜也有着讥讽,而一旁的凌雪裳皱着眉,打量着这个李潇玉。夕月则是捂住嘴巴,这是凌相国的独女?

“绒落啊,这大殿里行凶,佛祖面前逞能,可是不得好报的,你且退下吧,回我凌家再说吧。”

凌雪裳对着泾源大师盈盈一拜,转身看向李潇玉,她微皱的眉毛,拧着让人心颤的弧度,她的眼里犹如冰霜,冰凌扎手。

“和馨郡主吗?这打狗还得看主人,你在这大雄宝殿里如此跟我作对,莫不是明着欺辱我的婢女,暗着暗讽我丞相之女软弱可欺吗?我倒是不知,你这战败之国的女子,当真是这般的厉害,竟然不管不顾,竟然无所畏惧。”

她李潇玉虽然长着倾国的容貌,却有着高傲冰冷的性子,她的唇瓣淬了毒,话语更是裹了毒,让人听着就气不打一处来,“是啊,我要是有所畏惧,就会在井泉寺的山腰处被乱刀砍死,只怕这会要喂了狼了。我真不知道一个丞相之女,竟然有这般通天的本事,竟然在这国寺之外雇凶杀人。只怕你这般不管不顾才是令人咂舌和摇头的吧?也只怕你这般无所畏惧才会害得你丞相府最终死无葬身之地吧?”

凌雪裳将手放在唇边,轻笑一声,“我可以理解为,你和馨郡主李潇玉,一个区区西霖国的贫家之女,要跟我凌雪裳公然作对吗?”

李潇玉摇了摇头,“不不不,你不是理解为,而是可以肯定,我确实的确绝对肯定真的有这个意思。”

凌雪裳眼睛一眯,“那你可知道,这东岳国凡是让我不开心的人,他们的下场如何吗?”

“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让我不开心的人,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李潇玉手招了招,摆出一副,不信你试试的模样。

“看来,我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个战败国之女,该应该如何跟我这个贵人说话了。”

凌雪裳一招手,数百个黑衣弯刀的杀手,齐齐出现在井泉寺内。

凌雪裳扯着泾源大师往后退去,退到大殿外,冷声说道:“你莫不是指望着阿昭来救你?只怕他眼下正沉睡在醉醇乡的迷香里,等他醒来,你已然死在万千刀下了,啧啧,真是可惜,不是吗?”

李潇玉看着凌雪裳那嘴角一抹嗜血的笑容,她看着周围的杀手向她逐渐聚集而来。

“郡主……”

夕月抓紧李潇玉的胳膊,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李潇玉嘴角冷笑,看着大雄宝殿的门慢慢关上,她的眼里,眯了起来,这个凌雪裳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设下埋伏来猎杀自己,这是告诉所有的人,她李潇玉不过是战败国之女,可以任人践踏?看来自己这个未来齐王妃的身份依旧救不了她的性命,也不可能给她一帆风顺的命运,而她只能喋血残存。

“夕月,若是今晚你存活下来,你我主仆便是异姓姐妹,有我便有你!”

李潇玉也不多想,抽出腰间的佩刀,闪躲腾挪之间,狠狠刺中其中一人的喉咙,鲜血肆意喷洒而出,她的手十指握抓抓紧一人的喉咙,咔嚓一下,喉骨寸断。她的手也顺势拿住杀手的弯刀,左右开弓,以一剑封喉的杀法,顿时杀死十个靠近她的杀手。

她抿着唇,打量着这再一波靠近的杀手,一个纵身抓住佛幡,犹如抓住藤蔓,借着佛幡东飘西走的力道,手中的匕首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快速旋转,犹如血滴子一般,所到之处,脑浆迸裂,所行之处,血洒一地。

她的身上已然是血迹斑斑,她的背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但是她不能停下,她既然重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必须活下来!无论这个东岳国是不是草菅人命!无论这个东岳国是否权势熏天的肆意杀戮!无论这个东岳国是否险象环生!她都必须不负生命,不负自己!

她咬着牙,在数百名顶尖高手中,双手转着刀刃,她的眼睛也染上了血色,头发更是因着浴血而湿润如泥,她矫健如猴,穿梭在杀手中,以刀削膝盖,来让大部分人跪倒在地。

这是个血月之夜,这一夜,她的眼里只有以战止战,这一夜,她的心里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杀完所有人的时候,太阳已然出来,一脚踹开大门,以手挡着烈阳,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而她的身后爬出来一个被血污弄了一身的女子,这个女子虽然也受了不少的伤,可是她依旧顽强的扶住门框,对着李潇玉低声唤着,“郡主,夕月活下来了。”

“嗯。”

李潇玉没有回头看一眼,而是看着眼前的人儿,她眯着眼睛,将手里的匕首用足了力气掷了出去,凌雪裳的胸口插着匕首,血喷向她的眼眸,就在这时,一道强光照来,强迫她闭了闭眼。

再次睁开时,只见夕月紧张的问着李潇玉,“郡主,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拿着上上签在发呆?泾源大师还等着为您解签呢。”

李潇玉愣愣的看向夕月,刚才怎么回事?那一场杀戮不存在?为什么那般真实?还有凌雪裳他们又去了哪里?她不是给自己设局了吗?

李潇玉有些呆愣的看着泾源大师,泾源大师笑眯眯的抚着胡须,“姑娘你杀气过重,而这灾煞的黑气更是过强,怕是为了求得这上上签耗费了不少精力,误入了魔障了。”

李潇玉知道眼前的这个泾源大师有些本事,便又问道:“不知泾源大师可否明示,我这上上签,是好还是坏?”

“姑娘命格过于刚强,若是遇到对的人,便是望夫成龙;可若是遇到错的人,便是血溅三步。”

“那我这命格是好还是坏?”

“阿弥陀佛,姑娘但且记得,凡事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即可。”

泾源大师摇着头,转身离去。

李潇玉握着手,问着身后的夕月,“夕月,方才我拿上上签之前,你有没有打翻竹筒,有没有跟绒落吵起来?”

夕月讶异的说道:“小姐,你我一来到这井泉寺的大雄宝殿便来求签了,这里除了您,并没有其他人啊。”

李潇玉冷了一下,莫非自己在梦中?疑惑现在才是在梦中?到底哪一个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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