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督惧内的消息早就有流传,却没想到他竟然惧内到如此地步。
怕媳妇儿也就那几种,势怕,理怕,情怕。燕麟占了两条,他自己做出的事不对,把媳妇儿赶走,现在又想求回,理亏!情亏!

但一个身居一品的大员,就算惧内,最多夫妻关起门来赔情小意,就算真有那个情趣的,在内室里意思意思跪搓衣板,都有点过了。更何况他这在院子里,完全不顾脸面。虽然他也没啥脸面,但总归是个男人。

传了几天,听燕麟还天天跪,那风向就变了,开始说嘴窦清幽太苛刻,男人都已经如此放下身段,竟然还端着,就算再多宠爱,也会磨没的!又说外面多少多少女人想着要嫁给燕麟,做小都排队云云。

朝中也有人上奏,说夫妻俩有碍朝廷官员体面,燕麟那个拿国家存亡来发誓的更是不敬。

燕麟听了没说啥,只拿着单子,看谁闲的,就到他家去坐坐,跟他请教一下夫妻关系怎么和睦。

他现在身份不一般,手中权势滔天,皇上心腹,说他不敬,也是看不惯他做的太大,又成一个朝廷毒瘤。他问到了脸上,也都好言好语的跟他说几句,夫妻应该相敬如宾,才能琴瑟和鸣。

燕麟就问他们夫妻如何相处,一副取经的架势,但等人一说如何相敬如宾,立马就怼上一顿,说他们夫妻生活不和谐,说他们不幸福,羡慕嫉妒他往日的幸福,所以现在给他穿小鞋。

不过两天,满朝文武大臣被他问了一个遍,其他大臣看见他就躲。

燕麟哼了一声,又到大街上,那些三教九流的地方,看见谁几个人一块说话的,就满眼冷箭扫射。

从此再也没人敢当街议论窦清幽不好,改成了私下悄悄说。

然后燕麟把那些流言扒拉扒拉,挑了些,找窦清幽说,“乖宝!外面的人都在说我夫纲不振,媳妇儿孩子都不理我,我死不要脸赖着!”

窦清幽斜他一眼。

燕麟一看立马凑的更紧,可怜道,“他们都说我是孤家寡人!快过年了,我还是一个人!”

“你家里一大家子!想娶也随时!”窦清幽冷声道。让他走。

燕麟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一下子抱住她,兴奋道,“乖宝!你答应再嫁给我了!?”

窦清幽一愣,谁要嫁给他!?而且,什么嫁给他的!?

“太好了!我们马上办婚礼!正好年前还有时间,我立马去准备!”燕麟满脸放光的抱住她,狠狠亲了一口。起来就脚步轻快,高兴的冲出去叫人。

看他还真准备再来一回,窦清幽脸色变了,“你给我回来!”

燕麟已经走远了,直接带着人就回了都督府,准备大办。

窦清幽还真怕他再折腾,到时候才真是丢人丢到全大楚了,“来人!让那个混蛋给我滚过来!”

转运一看,一溜烟跑出去传话,“都督!我们小姐说‘来人!让那个混蛋给我滚过来!’你……”

他话音还没落,燕麟已经闪身离开,目标地,窦清幽别院。

“乖宝!你找我?是有啥想法想要的直接跟我说!你说办成啥样就办成啥样!要不,我们按你家的风俗成亲!”燕麟两眼看着她,眨呀眨。

窦清幽脸色青一阵黑一阵,“你……你……”

燕麟凑近,在她唇上吻了吻,“以后,我们每一年,都办一次婚礼好不好?”

看着他渴求的眼神,窦清幽却满肚子的气,气他,也气自己。气他做那些让她痛心绝望的事,气自己心里有气不能干脆原谅他。

燕麟知道她心里的芥蒂,她不是不愿意原谅他,她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爱人!不能让她自己刑罚自己,他要帮她过去!

伸手抱住她,轻吻着她的娇唇,“乖宝!你们那里,成亲是怎样的?”

窦清幽垂头,“……宣誓。”

“穿什么衣服?”燕麟声音更轻。

“婚纱。洁白的婚纱。”窦清幽也低声道。

燕麟一听洁白,脑中立即就想到某个让他怒恨的贱人,可理智又把他来回,“什么样的婚纱?”

窦清幽也幻想过,她也会有一件属于她自己的婚纱,定是要嫁给那个她爱的也爱着她的男人!让妈看到她多幸福!

燕麟听后面有长长的纱,暗自点头,蓬蓬的大裙摆,也暗自点头,听到后面露着胳膊,露着胸,俊脸顿时就黑了,“竟然穿那么露的衣裳?还是新婚典礼上!?”

“我们夏天都是超短裤,超短裙!深V,露背!泳装只有三点式!”窦清幽一把推开他,让他滚蛋。

燕麟愤愤不平的走了,当下就下令全京城所有绣娘都集中在一块,给他绣婚纱,又让从京城附近调集更多绣工精湛的绣娘来。又跑到宫里,找明启皇帝要料子。

听他要料子,明启皇帝连火蚕绵都给他了,让他自己随便挑,不过几匹衣裳料子。

燕麟寻摸了一堆,最好的白纱,有软的,质料硬的,薄如蝉翼的,厚的,各种各样。又咬牙切齿的按着窦清幽说的那些深V,露背的画了婚纱的图纸,无袖的。

几十个绣娘日夜赶工,交替上工,终于在十几天后,完成了燕麟要的婚纱。

虽然累的半死,眼睛都快瞅瞎了,但看着那么一件巧夺天工,精美绝伦的衣裙被自己的双手制造出来,所有的绣娘都觉得这辈子都值了!不说那些精美繁复的银白绣花,和那些水样闪亮的水晶宝石,单那样式,料子,都让人觉得美!

虽然觉得这衣服太暴露,不该露的地方都露了出来,不过看着这么一件婚纱,想象着传到他的小人儿身上,燕麟只想想,心里已经抑制不住颤动。让那些绣娘继续赶他的衣裳,拿着婚纱就过来,让窦清幽试穿。

见他捣鼓了那么多天,还真做出来了,窦清幽惊了半天。

趁着她发呆,燕麟拉着她进屋,在火盆前就给她扒衣裳。

“你干什么!?”窦清幽怒道。

“我……我帮你换上……”燕麟不承认他动机不纯。

窦清幽气恼,“你出去!”

燕麟看看她,想说她不会穿,他留下帮忙,看她两眼愠怒羞恼的模样,只得遗憾的退出来,让庄妈妈进去帮她穿,他在外面等着。

窦清幽看着手中的婚纱,愣神了半天,还是半推半就的换上了。

一听她换好,燕麟就肆无忌惮的进来,却看着她一下子惊呆。

洁白的纱层层叠叠,堆出唯美的轮廓,又质感轻盈的轻轻垂着,贴身的样式,紧紧包裹着她纤瘦玲珑的身材,深V一片雪肌,露出肩膀和白皙的手臂。前胸的刺绣在宝石水晶下隐隐闪着光。她满头的雪丝高高绾起,只插了一支簪子。

圣洁,绝美!

尤其是她清冽淡漠的眼神,脸上却飘着嫣红,娇艳的唇瓣微微抿着,那般的风情。燕麟心魂狠狠振动着,抑住眼中的惊艳,跨步过来,一把紧紧搂在怀里,“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庄妈妈直接白了他一眼,闪身退出去。就会霸道,有本事把夫人弄回家啊!

燕麟已经迫不及待,回家就筹备好了,带着扎满鲜花的花车,来迎亲。

外面百姓都在议论,他这是准备再娶一次,可又不像。

还有人趁机送礼,燕麟却没有接待。

在窦清幽生日这天,安排了人进别院,按着窦清幽就装扮上,过来就把人抱上花车。

诺儿和枫儿也被打扮的花童一般,跟着兴奋。

整个都督府都被戒严,尤其是正院。

虽然寒冬腊月,院子里却温暖阵阵,鲜花铺设,幽香浮动,美轮美奂。即便只穿着婚纱,也丝毫不冷。

鉴于有家人在一旁见证,燕麟把陈天宝和窦小郎也连夜接了来。所以非在窦清幽婚纱外又裹一层同花色的披肩。

窦三郎看着那般精美绝伦的人,眼眶红了红。四妹,从此之后,就该只剩下幸福了!

燕麟拉着窦清幽,深情脉脉的凝望着她,“我燕麟,以天地,性命和灵魂起誓:不论顺境或逆境,贫穷富贵,不论疾病健康,幸福痛苦,都生死相依!只爱她,宠她,纵她,护她,生生世世,永不离弃!我的妻,幽儿!”

窦清幽隔着头纱看着他,眼泪模糊了双眼。她没说过这些,他却全为她做到!

“幽儿!你愿意吗?生生世世,永不离弃!?”燕麟盯着她问。

窦清幽含泪点头,“我愿意!生生世世,永不离弃!”

梁氏捂住嘴,眼泪止不住。

陈天宝也低头不停的擦眼泪。

宣誓,礼成后,燕麟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洞房花烛夜。他已经吃素一年了!一年!三百六十多个日夜没有抱过他的乖宝!

不过,一家人坐在一块吃饭是避免不了的。

窦清幽换下婚纱,换了一袭大红的轻便吉服。

饭还没吃完,门外就有人送来一个礼盒。

燕麟打开一看,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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